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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喵嗚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從這個地方一腳滑下去卻沒有跌倒的話,那則有可能是扶住了什么東西。許攸的眼睛一點點上移,最后落到了前方皺巴巴全是窟窿的假山上。這個高度摔過去,下意識地手一伸,于是順勢扶住了假山,所以才沒跌倒吧。

    許攸遂邁開步子踱到假山堆前仔細查看,假山上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甚至連一點油皮也沒有,這也很正常,畢竟案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太長時間了,風吹日曬的,有什么東西都給磨沒了。

    但許攸并沒有泄氣,案發(fā)現(xiàn)場要是這么容易就能找出線索來,皇帝陛下就不會這么頭疼了。假山外頭沒有,那里頭呢?她腦子里有靈光一閃而過,眼睛一亮,立刻興奮起來,扒拉著四條短腿就往假山的窟窿里鉆。

    假山最講究的就是瘦、皺、漏、透四個字,御花園的這片假山石全都從太湖湖底挖來,又經(jīng)過匠人的妙手堆石才有了現(xiàn)在這樣的精致景色。但這到處都是窟窿的假山對查案來說卻是個大難題,那些侍衛(wèi)們頂多也就在表面上做一做功夫,他們總不能把這堆石頭給砸了吧。

    于是,許攸耐著性子一個窟窿接著一個,窟窿里往里鉆。所幸貓的骨架柔軟,所以就算她最近體重增加,身材變形,也還能勉強鉆進洞。

    她折騰了足足有近一個小時,弄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干凈地方了,才終于找到了一些讓她興奮不已的東西。沒錯,就是一些。在靠近地面約莫四五十公分的窟窿里頭,赫然躺著十來顆細細碎碎的小佛珠,許攸叼了一顆出來,扒拉著看了半天,認出是黃花梨木。

    她果然很有天賦嘛!許攸得意洋洋地想,才第一天就查到了這么重要的線索,抵得上他們一個侍衛(wèi)連了!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翹班去玩的事兒已經(jīng)被皇帝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了。

    許攸叼著小佛珠朝御書房一通狂奔,一掃頭一次跟皇帝陛下見面時的惶恐和緊張,此時的心情相當興奮。她猶如閃電一般沖進了御書房的院門,守門的侍衛(wèi)大驚失色,慌忙追過來阻攔,但已是來不及,趕緊扯著嗓子大聲喝道:“快,快把它攔住?!?/br>
    所幸書房門外就有侍衛(wèi)守著,聽到聲音立刻警惕起來,將將往前走了幾步,瞅見許攸,不由得微微一愣,訝道:“小貓兒,你怎么又來了?”

    守在門外的正是許攸的熟人魏侍衛(wèi),他一見到許攸,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就變了,剛剛還是硬朗彪悍的大侍衛(wèi),立刻就變成了個溫柔治愈系的萌大叔。

    許攸立刻就老實了,鑒于這位萌大叔跟她有一起騎馬的交情,許攸很給面子地停在了門外,把嘴里的佛珠放到面前用小爪子勾住,蹲下身子,尾巴卷起來,睜著一雙湛藍的圓眼睛乖乖地朝他“喵嗚”。

    魏侍衛(wèi)感覺自己好像能聽懂她的話,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你……你想進去?”

    許攸勾起尾巴又“喵嗚”了一聲。

    魏侍衛(wèi)為難地撓了撓腦袋,“陛下在處理政事,徐大人他們都在呢?!闭f話時,門口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追了過來,這回可算看清許攸了,“哈”了一聲,道:“是這只貓?不是陛下讓老許跟著的嗎?”

    許攸立刻滿頭黑線,果然不是她多心,跟蹤她的人真的是皇帝陛下派來的。

    可是,她用小爪子來來回回地扒拉著面前的佛珠并不肯走,魏侍衛(wèi)侯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投降了,蹲下身子伸手在她腦袋上蹭了蹭,柔聲道:“行了,我這就去給你通報?!?/br>
    ☆、二十五

    二十五

    “貓?”皇帝眉頭一挑,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微妙,先是有些意外,旋即又勾起了嘴角,一副早該如此的神情。這只小貓崽子最近每天都出去瘋玩兒么,而今總算良心發(fā)現(xiàn)回來查案了?皇帝陛下一點也沒覺得是自己暗中派人監(jiān)視威逼的效果。

    下首的幾個大臣假裝沒聽到他們說話,低著頭看著腳尖,但都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

    皇帝抬眸朝屋里諸位環(huán)視一周,揮揮手朝劉公公道:“把它領到隔壁偏殿候著?!眲⒐⒖虘拢瑢⒁撸实酆鲇纸凶∷?,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將桌上的一碟核桃糕遞給他,道:“賞給它的?!?/br>
    嘖嘖!這受寵的勁兒看得諸位大臣都眼紅了。不說他們這些文武百官,便是宮里的妃嬪也難得有讓皇帝陛下這么上心的,虧得是只貓兒,要換了是個人,得多招人嫉恨!

    劉公公倒是淡定,接了那糕點便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朝魏侍衛(wèi)笑笑道:“陛下正忙著,讓我領它去偏殿暫歇,魏侍衛(wèi)一起?”

    魏侍衛(wèi)點點頭,蹲下身體將許攸抱在懷里,一路送至偏殿。

    劉公公是皇帝陛下貼身伺候的太監(jiān),自是知道陛下對這只貓兒的態(tài)度格外不同尋常,雖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但他能在皇帝身邊伺候這么多年,自是人精,便是心中有疑惑,面上也不露半分,客客氣氣地將魏侍衛(wèi)和許攸引至偏殿,又將那碟核桃糕讓到地上,笑道:“這只貓兒還真是天大的福氣竟能入了萬歲爺?shù)难?,我這還是頭一回見萬歲爺賞吃食給貓兒呢。”

    許攸朝他白了一眼,并不急吼吼地開吃,反而跳到桌上,擺了個姿態(tài)坐好,用爪子拍了拍桌面,示意劉公公把那碟核桃糕端上來。

    劉公公愣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倒是魏侍衛(wèi)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趕緊彎腰將地上的核桃糕端上桌遞到許攸面前。

    劉公公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好了。

    皇帝陛下的口糧果然非比尋常,雖只是一碟小糕點,但卻能看出御膳房大師傅們的良苦用心。核桃壓成黃豆大小,糕點做成梅花狀,齊齊整整地擺了一小碟,散發(fā)著淡淡的桂花香,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雖說許攸最近有點顧忌自己的體重,但美食當前自制力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吃一小塊,一小塊就好了——她這么告訴自己,然后,舔了舔舌頭在核桃糕上輕輕地咬了小口,再然后……等到皇帝陛下招她進屋的時候,許攸就有點走不動了。

    不過這回她堅決沒讓魏侍衛(wèi)抱,邁著四條小短腿兒一溜小跑,進御書房的時候被門檻擋了一下,腿上一個趔趄就徑直滾了下來,爾后接連打了好幾個滾,迷迷瞪瞪地滾到皇帝陛下的書桌前,嘴里叼著的佛珠也掉了出來,一路溜到皇帝腳邊。

    劉公公趕緊上前去撿了,用帕子仔細擦了擦,這才遞給皇帝。

    皇帝似乎有些疑惑,接過那佛珠看了半晌,眉頭依舊緊鎖。許攸也不管還有劉公公和魏侍衛(wèi)在,麻利地爬到皇帝面前的書桌上,用爪子去勾他的衣袖,勾住了就使勁兒往外拖。皇帝這會兒總算明白了,“讓朕跟著你呢?”

    許攸立刻喵嗚了一聲,順著桌子往下溜,扭著屁股率先走在最前頭?;实廴炭〔唤α藥茁?,起身跟上。劉公公朝魏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魏侍衛(wèi)有些茫然,但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一群人加上一只貓浩浩蕩蕩地朝御花園進發(fā),越往那出事的假山方向走,皇帝的臉色就越是凝重。他大概能猜到許攸領他來的目的了,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期待。讓一只貓去查案,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估計也就他能做得出來,皇帝陛下打小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就算如此,其實當初他的心里頭也是沒有底的。

    竟然真的被一只貓查出線索來?反正這事兒不能傳出去!

    許攸一路趾高氣揚,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她很是得意地用尾巴指了指那只發(fā)現(xiàn)佛珠的窟窿,然后就站在一旁不動了,抬著腦袋看著皇帝,一副驕傲得意的神情。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皇帝的眼神兒有點不對勁,那目光熱切得讓許攸心里頭發(fā)毛,于是她抖了抖毛,小心翼翼地躲到一邊去了。

    “把這假山給推了?!被实鄣爻T位侍衛(wèi)吩咐了一聲,侍衛(wèi)聞言,紛紛上前,轟隆幾聲,那堆從太湖石便轟然倒下。魏侍衛(wèi)上前去仔細翻了翻,很快就從碎石中找到了十幾個顆佛珠。

    許攸偷偷打量皇帝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從頭到尾都一直緊繃著面皮,并沒有什么變化,就連劉公公將那些佛珠用帕子包好了送到他面前,他也只是斜睨了一眼,低低地“嗯“了一聲,爾后目光忽地朝許攸一瞟,一人一貓的視線正好對了個正著,許攸被他一嚇,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嗝,還把自己嚇得像只蝦子似的彈了起來。

    劉公公嘴角直抽搐,好不容易忍住了沒笑,魏侍衛(wèi)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始作俑者的皇帝陛下臉色卻好看了許多,朝許攸招了招手,低低地道:“過來?!?/br>
    許攸沒動,眨巴著眼睛猶豫不決。劉公公低著腦袋假裝在碎石中尋找證物,魏侍衛(wèi)時不時地朝皇帝偷看一眼,見他面色和悅,心中稍定。

    皇帝見許攸沒動,竟親自走了過來,三兩步踱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一伸胳膊就把許攸給拽起來了,往懷里一塞,扭頭便走,口中又吩咐道:“去把這個人給朕找出來!”

    他們到底要怎么去找人,這些事兒都跟許攸沒什么關系了,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每一塊肌rou都一片僵硬,緊張地蹲在皇帝懷里連大氣都不敢出。瞄呀個咪的,這個皇帝大叔到底想干嘛,忽然這么溫柔真的很嚇人啊!

    皇帝抱著許攸回了御書房,一路上都沒說話。劉公公低著腦袋亦步亦趨地緊隨其后,到門口時候,皇帝忽然開口道:“你在外頭候著。”

    劉公公心里頭一緊,腳步立刻停下,恭聲應了聲,待皇帝進屋,他還體貼地將房門仔細關好。

    偌大的書房只?;实鄹S攸兩個,屋里很安靜,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照在蘇州瓷土鋪就的地板上,仿佛籠著一層柔光。院子外頭有啾啾的鳥鳴,一聲又一聲,一會兒離得近了,甚至還能聽到它們撲扇的翅膀的聲響。

    皇帝摸著下巴看許攸,英俊的臉上全是糾結,他似乎在猶豫到底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跟她說話。許攸也不動,老老實實地蹲坐在他書桌上,一臉無辜地看他,心里頭卻有一千匹草泥馬在狂奔。

    早曉得這皇帝這么難伺候,她就該一直裝死,每天去御馬監(jiān)騎馬多好玩兒,她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去給這個流氓大叔辦事,一點獎勵沒有不說,還要被帶回來審問。

    “貓,”皇帝伸出手在她腦袋上蹭了蹭,道:“朕知道你聽得懂人話,所以別給朕裝蒜。一會兒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懂了嗎?”

    懂你妹!許攸心中怒罵,卻又不得不在強權下低頭,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這模樣愈發(fā)地像人了。

    “見過兇手嗎?”他問。

    許攸趕緊搖頭,她要真曉得兇手是誰,還敢跟這位膩膩歪歪地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早勾著他的衣袖去逮人了。

    “你是不是妖怪?”他又問,眼神忽然之間變得很犀利。

    許攸大驚失色,慌忙搖頭,但心里頭又不免胡思亂想,要是皇帝問她是不是人,她該怎么回呢?

    皇帝嗤笑,“不是妖怪,誰信呢?哪有貓這么聰明的。你就老實承認吧,就算你真是妖怪真也不殺你?!?/br>
    尼瑪?shù)模@老流氓的話能相信才是見了鬼了!這些當皇帝的都不是好東西,臭流氓!

    皇帝見她抵死不認,倒也沒再逼迫,甚至還難得地笑了笑,手指頭在她下巴上輕輕地撓,問:“前幾天是不是去御馬監(jiān)玩了?”

    許攸猜到他肯定是曉得了,遂老老實實地點頭,不想皇帝又問:“玩兒得都忘了自己差事了吧,要不是朕派了人去跟蹤嚇著了你,是不是都沒想著去查案?”

    許攸立刻就不動了,猶豫了一陣,躲著皇帝的眼神兒老實地點了點頭。落到了這個老流氓的手里,她可真是一點反抗的精神也沒有,徹徹底底地被收服了。

    皇帝見她點頭,臉色竟愈發(fā)地和藹可親,眸中甚至還帶上了微微的笑意,慈祥地給她順了順毛,小聲夸道:“真是一只好貓?!痹捯魟偮洌龅赜掷^續(xù)追問道:“你心里頭是不是在偷偷罵朕呢?”

    許攸點頭——猛地反應過來,慌忙搖頭,驚恐的、大力的,恨不得把脖子都給搖斷了。

    老狐貍真是不好對付??!

    皇帝倒也沒生氣,“哈哈”大笑起來,拉起許攸的爪子輕輕拍了拍,道:“行了,你立下大功,朕自然有賞,一會兒就讓人把東西送去王府。”說罷,又朗聲喚人,外頭的劉公公聽到聲響,這才推門進屋,低著頭踱到皇帝身邊問:“陛下有何吩咐?!?/br>
    “把它送到上書房去。”說罷,他又想了想,叮囑道:“去跟老魏他們說一聲,今兒的事不準往外傳,若是有誰敢在外頭亂嚼舌根子,朕定不輕饒?!彼f到最后時,面上已然帶上了森森寒意。

    劉公公的后背立刻就濕透了。

    ☆、二十六

    二十六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劉公公親自將許攸送到上書房,別的不說,單是這一份體面已經(jīng)讓人驚訝感嘆了,更何況,當天下午,源源不斷的賞賜又送到了瑞王府,名義上說是給小世子的,但瑞王妃只掃了一眼那賞賜的單子,立刻就驚得站了起來。

    不一會兒,瑞王爺也被請進了萱寧堂,夫妻倆對著那單子看了半晌,大眼瞪小眼,俱是傻了。

    “可曾問過順哥兒宮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瑞王爺揉了揉太陽xue,低聲問。

    瑞王妃苦著臉回道:“早問過了,順哥兒哪里曉得,一進宮便去了上書房讀書,臨出宮時劉公公才把雪團送回去。妾身也去打探過,卻是半點消息也沒有,顯見是陛下下令封了口?!彪m說她早就知道那只貓不是凡物,可忽然間來這么一下子,實在是讓人心里頭很沒底。

    瑞王爺?shù)降资悄腥?,心胸開闊些,琢磨著萬歲爺應是好心,便釋然了,遂又反過來勸慰瑞王妃道:“許是那只貓入了陛下的青眼,也是難得。既然陛下是借著順哥兒的名義賞的,我們就當做不知道,日后待那只貓客氣些就是。”

    瑞王妃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只得應下。

    至于荔園這邊,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們又被狠狠敲打過,這回過來傳話的是王妃身邊的蘇嬤嬤,目光凌厲,言辭威懾,話不多卻簡明扼要,只冷冷地朝眾人掃了一眼,道:“若是被我曉得有誰敢對世子爺?shù)呢埐还Ь矗徒o我趕緊收拾東西滾出府去……”

    除了翠羽和雪菲面色還算正常外,其余的丫鬟們嚇得噤若寒蟬,面如白紙,連大氣兒都不敢出。自此以后,荔園的氣氛為之一肅。

    然后許攸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甚至有時候茶壺傻乎乎地朝她沖過來要求一起玩還會被小丫鬟們拽走,唯恐茶壺沒輕沒重地傷了她。

    至于皇宮里,許攸悄悄去打聽過最近的八卦事兒,依稀聽說有兩個貴人因重病被移出了宮,那院里的下人全都換了個干凈,至于去了哪里,就不足為外人道也。許攸依稀覺得單憑兩個貴人實在掀不起那樣的風浪來,這事兒十有八九還有幕后黑手,但她并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

    就連皇帝陛下也都到此為止,她要是不懂得見好就收,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一晃又過了兩個月,天氣忽然就冷了下來,北風呼嘯了兩天后,竟然就下起了大雪。

    上書房依舊沒停課,無論是皇帝的兒子還是諸位王爺?shù)男♂套觽兌嫉妹爸鴩篮髮W去讀書?,F(xiàn)在沈嶸已經(jīng)能跟著進宮伺候了,把趙誠謹送進上書房后,他就院子外的一間偏殿里候著,跟他一起的還有其他王府的下人,混得久了,便慢慢熟了。

    偏殿里雖比不得上書房那般溫暖如春,但也燒了炭盆,備著點心和熱茶。天氣太冷,許攸不愿再往外頭跑,又不好跟著趙誠謹待在上書房招惹得那些小孩兒不能安心讀書,遂干脆跟著沈嶸在這間屋里睡覺。也正因著這個緣故,這屋里伺候的太監(jiān)對沈嶸格外客氣。

    沈嶸是個好學上進的好孩子,別的下人都湊在一堆聊天說話,他則一個人坐在角落的火盆邊看書,許攸則團成一個球躺在他身邊睡覺,沈嶸時不時地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一摸,帶著溫柔的討好的意味。

    就這么睡了一覺,許攸迷迷糊糊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遂半瞇起眼睛茫然地朝四周張望。那聲音她聽著有點熟,應是見過的人,正在絞盡腦汁地想著,房門便開了,進來倆中年太監(jiān),許攸立刻就認出其中那個馬臉太監(jiān)來——不就是上回養(yǎng)鸚鵡的哪個?

    馬臉太監(jiān)正在跟同伴抱怨自己的差事不好做,那些貓貓狗狗又臭又不好伺候,巴拉巴拉的,另一個太監(jiān)則笑道:“這宮里頭哪有什么易做的活兒,老李你要是能養(yǎng)出一只那樣的貓來,保不齊哪天就被陛下看中了呢?!彼f話時用下巴朝許攸的方向點了點,,馬臉太監(jiān)朝她看過來,臉上愈發(fā)地愁云慘霧,黯然搖頭道:“真要有這么聰明的貓也輪不到我來養(yǎng)?!?/br>
    許攸慢吞吞地站起身,伸長前爪很舒展地伸了個懶腰,搖了搖腦袋,抖抖毛,決定去看看那只二缺鸚鵡。

    時間過得太久,若不是今兒忽然遇著了這馬臉太監(jiān),許攸只怕早就把那只二缺鸚鵡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現(xiàn)在一想起來,她估摸著那家伙可能不會過得太好。就是宮人們犯了錯從皇后宮里貶黜來都不好過,更何況一只嘴賤的鸚鵡——那家伙不會就已經(jīng)掛了吧!

    她起身往外走,沈嶸一愣,趕緊把書往懷里一收追過來,小聲問:“雪團你要去哪里?外頭冷,別亂走?!?/br>
    許攸不理他,徑直往門外走。沈嶸便不攔了,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后,甚至還主動給她開門。

    大門開了一道縫兒,外頭的寒氣猶如利刃一般刺進來,許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只覺得身上的熱氣在一秒鐘之內全都消失無蹤。她跺了跺腳,一咬牙,拱著腦袋就出來了,沈嶸想也沒想也跟了上去。

    雪還沒停,許攸只能避在屋檐下走,沈嶸跟了一段路,似乎有些擔心她凍著,忍不住快步追上前道:“雪團,要不還是我抱你吧,多冷啊?!?/br>
    說的也有道理,許攸從善如流地停下步子,由著沈嶸將他抱在懷里。沈嶸在瑞王府過得還不錯,身為世子爺貼身伺候的書童,他的伙食比別的小廝要好上許多,冬衣也厚實,這才幾個月的工夫,他的臉色就好看了許多,身上也著了些rou,不復先前那瘦骨嶙峋的模樣。

    不知道是因為下大雪的緣故,還是因為沈嶸的懷里抱著許攸,反正他這一路過去竟是暢通無阻,連個上前過來詢問的人都沒有。就這樣順順利利地到了上次遇著那二缺鸚鵡的院子,但那只蠢鳥并不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