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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喵嗚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果然,馬車走了不多久就換了一條山路,崎嶇顛簸,簡直快要把隔夜飯都給顛出來。

    沈嶸一直瞧瞧打量趙誠謹,生怕他有哪里不舒服,但趙誠謹始終一言不發(fā),安安靜靜地坐在車里,兩只手卻不由自主地在許攸身上輕輕打著拍子。

    就這么顛了一路,天邊終于隱隱有了些曙光,但外頭的侍衛(wèi)顯然愈發(fā)地緊張起來,幾乎是如臨大敵,空氣仿佛繃成了一根弦,隨時可能繃斷。

    當追兵的馬蹄上傳來的時候,趙誠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他緊束著許攸的手臂悄悄松開,極小聲地朝她道:“一會兒,他們追過來了,你就跑。你知道怎么回京找我的,對不對?”

    沈嶸的心陡然一跳,低著頭偷偷打量趙誠謹?shù)纳裆F(xiàn)在的樣子完全不像個*歲的孩子,冷靜得出奇。許攸沒作聲,緊緊挨在他身邊,有點緊張地伸出爪子磨了磨指甲。hp 福爾摩斯的日常

    她的指甲,能劃開人的喉嚨嗎?

    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還有利箭呼嘯而來,“砰——”地釘在馬車的車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有侍衛(wèi)調(diào)轉(zhuǎn)馬頭與追兵纏斗,廝殺聲頓時入耳,沈嶸的心也跟著一顫。

    前方的馬匹忽地一聲嘶叫,爾后像發(fā)了瘋似的往前沖,沈嶸實在沒忍住悄悄掀開簾子朝外頭看了一眼,借著天邊隱隱的亮光,他依稀可見馬臀上插著一支長箭,隨著馬兒的狂奔,鮮血不斷地往下淌。

    怎么辦?沈嶸的腦子一片空白,愣了半晌才忽然想起什么,朝趙誠謹?shù)溃骸耙粫厚R車稍稍停下來,世子爺您就跳下車,我去把追兵引開。”

    趙誠謹看了他一眼,居然難得地笑了笑,道:“沒用的,他們認得我?!彼?jīng)常在宮廷出入,秦家人怎么會認不出他來?沈嶸比他大幾歲,無論身高五官都完全不同,只消一個照面就能揭穿,到時候敵人惱羞成怒,沈嶸定然沒命。

    “沒關(guān)系。”趙誠謹不由自主地握了握他腰間的匕首,“就算真被他們抓了,他們也不敢隨便亂來。”

    話剛落音,馬車忽地一個趔趄,猛地往前栽,車里的兩個少年一時沒穩(wěn)住,被慣性狠狠甩了出來,砰地一聲狠狠砸在了地上。許攸的體型雖胖,但貓到底比人要靈活,硬是從車窗里跳了出來,輕輕巧巧地落了地,爾后飛快地跳到趙誠謹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喵喵——”她擔憂又焦躁地輕輕叫了兩聲,又爪子拍拍他的臉。

    趙誠謹重重一聲呻吟,睜開了眼,瞅見許攸,還勉強咧嘴朝她笑了笑,道:“我沒事?!彼麌L試著動了動手腳,仿佛傷得并不重,于是又緩緩起身,摸了摸被撞傷的后腦勺朝四周看,很快就看見了不遠處橫躺在地上的沈嶸。

    “你怎么樣?”他摸索著爬到沈嶸身邊拍了拍他的臉,沈嶸吃痛出聲,“……腿,腿可能斷了?!?/br>
    天色依舊暗沉,趙誠謹看不清他的傷口,也不敢亂摸,遂艱難地將他背上身,道:“我背你走?!?/br>
    沈嶸卻死也不肯,急道:“世子爺你快逃,追兵要找的是你,便是抓了我也不會把我怎么著。你帶著雪團快跑,出了這片林子定有集鎮(zhèn)村落,你想法子換身衣裳,千萬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你。”

    “不行——”趙誠謹斬釘截鐵地道。

    “世子爺您若是不走,那我就……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沈嶸一急,瞅見道路另一邊的懸崖,眼睛一亮,立刻威脅道。

    趙誠謹沒說話了,但臉上依舊是不認同的神色。

    沈嶸見狀,便要掙扎著往懸崖邊爬,趙誠謹生怕他來真的,趕緊喝止住,咬咬牙,朝沈嶸道了聲“你保重!”,說罷,一跺腳轉(zhuǎn)頭跑了。

    一人一貓飛快地就鉆進了林子里,林子里還很黑,幾乎看不見路,趙誠謹走得跌跌撞撞。他年紀本來就小,身體又尚未痊愈,哪里禁得起這樣的跋涉,走不多久便氣喘吁吁,咳嗽不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許攸也不催他,安安靜靜地挨著他蹲下,輕輕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趙誠謹有點想哭,但看了看一旁的許攸,眼淚終究沒有掉下來,只在眼眶里打了幾個圈又逼了回去,努力地笑著朝許攸道:“雪團你放心,我一定能逃出去?!闭f罷,他又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朝許攸做了個走的姿勢,再一次決絕地鉆進了林子里。

    也不知走了多久,太陽已經(jīng)升了起來,陽光透過密密的樹枝照進林子里,趙誠謹身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早已將衣服浸得透濕。

    不遠處隱隱傳來溪水潺潺的聲音,趙誠謹頓時高興起來,低頭朝許攸道:“雪團,有水了!”一邊說著話一邊加快了腳步往前方狂奔。

    一人一貓奔到小溪邊不顧形象地灌了一肚子水,直到把肚子都給填滿了,這才一骨碌往后一倒,躺在了溪邊上。

    “雪團,我好像走不動了。”趙誠謹?shù)穆曇艉艿?,有氣無力的樣子。盛世為后

    許攸其實也早就體力透支,可她現(xiàn)在卻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乏力和泄氣的樣子來,她抬著千斤重的四肢跳到趙誠謹身上,扯著嗓子朝他一通猛叫,趙誠謹被她吵得沒辦法了,只得苦笑一聲,艱難地坐起身,低聲喃喃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就走?!?/br>
    “站住——”身后忽地冒出一個人來,許攸大驚,不敢置信地狠狠瞪著他。她太累了,完全分不出心來觀察四周的動靜,居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就這樣由著追兵將他們堵住。許攸生氣極了,她一眨也不眨地狠狠瞪著來人,那是個并不特別壯實的男人,個頭也不高,一手拿著弩弓對準了趙誠謹,另一只手拿著短刀,而他的腰間則別著一支報信用的火箭……

    許攸緊了緊爪子,不由自主地伸出長長的指甲。

    趙誠謹深吸一口氣,沒動。

    男人朝四周看了幾眼,確定面前只有一個半大的孩子,并無別的威脅,這才放下心來將弩弓收好,得意道:“真是老天爺長眼,這大運居然被老子給撞到了。虧得這條路沒有別人跟過來,要不,這功勞就讓——”

    他的話尚未說完,許攸忽然發(fā)難,閃電一般從趙誠謹?shù)募绨蛏咸^來,揮起爪子,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朝那男人的脖子上劃去。

    “啊——”地一聲慘叫,男人左手捂住鮮血直流的脖子連連往后退了幾步,右手則cao起短刀朝許攸猛扎,許攸根本來不及躲,她甚至沒有想到過要去躲,依舊勾著長長的指甲對準男人的喉嚨一通猛抓。

    趙誠謹也飛快地反應(yīng)過來,掏出腰間的匕首往前撲,使出渾身的力氣將匕首刺進了男人的胸口。

    變故來得太快,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在十幾秒之間,趙誠謹整個人都懵了。

    四周忽然就靜下來,趙誠謹猛然地低頭看了一眼滿身滿手的鮮血,胡亂地在身上擦了兩把,爾后又像做夢似的跪倒在地,兩只手像篩糠似的輕輕地撫了撫許攸的頭頂,眼淚沒有任何預期地嘩嘩往下掉,“……雪……雪……”

    他喉嚨完全哽住,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就這樣看著血泊中的許攸,淚如泉涌。

    許攸也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傷在哪里,就是身上痛得厲害,哪里都痛,偏又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她想跟他說不要哭,可張張嘴,喉嚨卻像拉風車似的“沙沙”響,眼前少年的影子也在淚水中越來越模糊。

    許攸知道自己這回好像是真的要死了,她從來沒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么早,本以為能陪著這個孩子許多年,看著他長大,甚至看著他成家,就在昨天她還以為自己會幸福地活很久呢,老天爺有時候真的會捉弄人啊。

    以前總聽人說,人在死前,所有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事,那些畫面會在面前再現(xiàn)。許攸上輩子死得太快,以至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魂飛魄散,可這一次,她真的好像看見了第一次跟趙誠謹見面時的樣子,那時候他還那么小,圓圓的小臉蛋,連手都是胖乎乎的,蹲在地上用捏得變了形的綠豆該喂她,小聲地問:“你吃這個嗎?”

    雖然這輩子她只是一只貓,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雖然許攸以前總是在抱怨為什么自己這么倒霉會變成一只貓,可是到現(xiàn)在,許攸想,她一點也不后悔做只貓,一點也不后悔陪著這個孩子一點點地長大,她只是有點擔心,沒有她的陪伴,他會不會傷心,寂寞,難過……

    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也沒有辦法發(fā)出一點聲音,最后,只能在趙誠謹?shù)谋从^的嚎哭聲中漸漸閉上了眼睛。那些美好而單純的過去,那些相互依偎和陪伴的日子,終于……就這么全都結(jié)束了。

    真是……不甘心啊。

    ☆、第56章 五十第六

    五十六

    許攸好像做了一個特別特別長的夢,翻來覆去地睡了不知多久,腦子越來越迷糊,有一種怎么也睜不開眼的疲憊感。迷迷瞪瞪的時候仿佛身側(cè)有人在叫她,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身邊有人在說話,嘆氣,重重的呼吸,甚至偶爾還會傳來壓抑而痛苦的抽泣聲。

    是誰在哭?

    那聲音極低,仿佛并不愿意被人聽到,甚至恨不得把那些聲音全都咽進肚子里,可終究還是不小心漏了一絲半點出來,就這么傳入許攸的耳朵,一點點地滲進她的心里,忍不住渾身顫抖。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的精神好了點,雖然睜不開眼睛,但其他的幾個感官卻很清楚,每天都有人往她的嘴里灌湯汁,有時候很美味,仿佛是雞湯味兒,或是排骨味兒,里頭常常有淡淡的人參香,有時候則是苦得要命的藥湯,她不大想吃,可想了想,還是喝了下去,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

    偶爾會有個小孩在她身邊咿咿呀呀地說話,拍拍她的臉,有一回還用手指頭堵住了她的一只鼻孔。“阿初,別鬧你jiejie,快坐好!”屋里有個聲音喝道,聲音并不高,甚至可以說很溫柔,說的不是官話,但許攸卻能聽懂,真奇怪。

    那個叫阿初的小孩便老實了,手指頭收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悄悄伸過來摸了摸許攸的臉——真是個調(diào)皮的孩子。

    那個溫柔的女人不在的時候,阿初會偷偷過來找許攸玩兒,他似乎走路還不算太穩(wěn),腳步聲很獨特,每一步的頻率和節(jié)奏都不一樣,跑得急了還會忽然發(fā)出“砰——”地一聲悶響——一定是那個小鬼坐了個屁股墩兒。

    許攸又睡了幾個很長的覺之后,阿初就長大了許多,他漸漸地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到后來,甚至還會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她床上來,腦袋并腦袋地靠在她身邊睡覺。可有時候,這個小家伙找不到玩伴了,就會跟她淘氣,時不時地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或是耳朵,力道雖然不重,可總讓許攸覺得困擾。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概知道這個家的情況了,阿初是她這個身體的堂弟,那個說話溫柔的女人是她的二嬸,除此之外,家里還有個性格爽朗的祖母,和脾氣有點急,卻特別講義氣的二叔,以及雖然不常出現(xiàn)在床邊,但總是偷偷哭泣的父親。

    有一天,她聽到那個父親叫她“小雪”,許攸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仿佛在哪里聽過似的。于是接下來的許多天,她都一直努力地去回想這個名字,她也說不清到底用了多長時間,但終于還是想了起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雜亂無章的記憶。

    然后,許攸找到了一個新的打發(fā)時間的方法就是拼命地回想那些過去的事,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有效呢,還是她根本只是在幻想——因為有一天,她甚至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是只貓。

    也許是這個想法太有意思了,接下來的很多天,許攸像做夢似的每天都能回想起一些有意思的片段來,里頭有個可愛的小世子,無厘頭風格的王爺,還有個老流氓皇帝——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那樣的皇帝的。

    有一天她又在做夢,臉上忽然有些涼涼的,仿佛有個軟軟地濕濕的刷子在她臉上刷來刷去,爾后阿初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很小聲,還帶著點得意和討好,“jiejie,我……跟你說,我會把你畫得很好看,比阿禾還要好看哦……”

    他似乎覺得在床邊畫還不夠順手,索性又爬到了床上,翻到許攸身上坐下,重重地壓在她的胸口上。

    “調(diào)皮搗蛋的小鬼趕緊給我下來!”許攸罵道。

    阿初:“……”

    他手里的筆忽然掉下來,眼睛瞪得溜圓,身體一矮,哧溜一聲就從床上滑了下去,撒開腿就往外跑,“娘,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jiejie說話了?!?/br>
    許攸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么醒了,這也太奇怪了,不是應(yīng)該來個高僧收一收魂,或是弄個什么玉器安神什么的,這一點先兆都沒有就醒來了,是不是有點不符合穿越女主角的身份?

    她還在抱怨自己的出場不夠驚艷,外頭又傳來有些慌亂的腳步聲,阿初拉著一個年輕婦人的胳膊沖進屋,指著許攸半天說不出話來。年輕婦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眼眶頓時就紅了,踉踉蹌蹌地撲上前,伸出手哆嗦了半天在握住許攸纖細骨感的小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小……小雪你……醒來了。”

    許攸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艱難地朝她擠出一絲笑容,試探性地叫了聲“二嬸”,年輕婦人眼眶含淚連連點頭。

    “有吃的嗎?”許攸又問。

    二嬸猛然驚醒,趕緊道:“有有有,小雪你先歇著,二嬸去給你熬點小米粥。你久不進食,胃里都是空的,吃不得大魚大葷,先喝兩天小米粥養(yǎng)養(yǎng)胃,過幾天讓你二叔去市集給你買rou吃。”

    “娘,”阿初悄悄拉了拉二嬸的衣袖,小聲道:“我也要吃?!?/br>
    “知道了,你這小饞貓?!倍鹉税褱I起身,又吩咐阿初道:“你去給婆婆、你大伯還有你爹送信,就說小雪jiejie醒了,讓他們都回來。”

    阿初脆著嗓子應(yīng)了一聲,旋風一般地跑了。

    許攸的精神還是不大好,趁著二嬸煮粥的工夫又抓緊時間睡了一覺,起來喝粥的時候,床邊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全都一臉緊張地看著她,見她終于睜開眼,悉數(shù)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因為原主的記憶多少還有一些存在,這幾個人的長相對許攸來說并不算陌生,尤其是小雪的父親,許攸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喝了粥后的一整個晚上,她都在認真地回想這個問題,費了三天的時間才終于想起來自己果然是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那個……竟然不是在做夢?小雪的父親不是夢里的人,那齊王應(yīng)該也不是,小世子也不是,那個夢是真正發(fā)生過的事!她居然真的做過貓!

    接下來發(fā)生的很多事愈發(fā)證明了她的猜測。

    阿初抱了個小布老虎過來找她玩,剛剛坐下,二嬸叫他,他便風一般地卷出去了。許攸看著床頭柜子上的布老虎,忍不住有點手賤,爪子一伸,不,手一伸,就把那只布老虎給掃地上去了。

    “咦,怎么掉了?”阿初回來瞅見布老虎掉在地上,愣了一下,歪著腦袋看許攸。

    許攸也看他,一點也不心虛。

    于是阿初拍了拍后腦勺,搖搖頭,把布老虎拾了起來。

    “阿初給我倒杯水?!痹S攸小聲吩咐他。她雖然醒了,但身體還很差,瘦巴巴的像只竹竿,家里人讓她在床上再躺段時間。

    勤快的阿初立刻就起了身,剛轉(zhuǎn)過背去,許攸的手也伸了過來,輕輕一撥,布老虎又掉在了地上。她總算滿意了。

    阿初到了水一轉(zhuǎn)身,立刻就生氣地大聲喊起來,“jiejie你為什么要弄掉我的布老虎?”

    為什么?啊,這個,還真是說不清楚。她好像有點管不住自己的爪子。

    許攸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手,抱歉地朝他笑笑,“那個,我……手賤。”

    她不僅手賤,還總有一些奇怪的舉動,有一天她甚至用一種奇怪的姿勢蹲坐在床上。阿初滿腹狐疑地看她,神神秘秘地小聲問:“jiejie,你是貓變的嗎?小桃家的老貓就總這么坐。”

    許攸:“……”

    許攸醒來以后,記性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之前躺在床上悶頭睡大覺,雖然也能想起一些事情來,但常常是好不容易記起來,第二天又給忘了,然后她又得花更多的時間來回憶這一切?,F(xiàn)在則不然,一旦她記起點什么東西,那些記憶就會牢牢地刻在她的腦子里,便是想忘也忘不了。

    單純的人才會活得快樂,當她漸漸地回憶起往事的時候,許攸覺得自己忽然就沉重了。

    她身體的主人小雪好像已經(jīng)沒了,那趙誠謹,他……還活著嗎?

    自從她想起最后一個離別的場景,這個問題就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子里回想,她甚至不敢去想太多。那只是個九歲的孩子,他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地長大,猶如山澗的溪水一般清澈透明,他甚至還生著病,要怎么樣才能從敵人的重重包圍中逃生?

    許攸甚至不敢去打聽他的消息,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向誰去打聽。

    在她沉睡的這段時候,時間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走過了近三年,許多事情都已塵埃落定,許攸掩耳盜鈴地想,如果她不去追問,那么趙誠謹還能好好地活在她的記憶里,萬一真的有一天她聽到趙誠謹?shù)乃烙崱辉敢庠偻孪肓恕?/br>
    她的情緒忽然變得這么低落,首先察覺到的是阿初,這個小鬼沒有別的玩伴,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也不知這孩子到底繼承了誰的性格,嘴巴特別啰嗦,一點小事兒能嘮叨老半天,只要許攸坐在一旁,他就能嘮嘮叨叨地一個人演上半天的獨角戲。

    當然,剛開始許攸還是偶爾會搭幾句話的,她很有技巧地引導阿初說話,于是從這個四歲多的小孩嘴里知道了許多事。比如云州一直都在打仗,比如這里的胡人特別兇等等,

    從她出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近三年,云州竟然還不太平?那京城呢,整個大梁呢?許攸簡直不敢相信,秦家居然能造動這么大的反,難道皇帝陛下真的被人刺殺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