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孟總很想知道?”林榮嘉身姿慵懶,上挑著劍眉,難得好脾氣溫聲相對:“那你告訴我,你是喜歡現(xiàn)在的簡菀如,還是沒失憶前的簡菀如?” 林榮嘉承認,年輕的時候他的確對簡家姐妹存過不正當想法,畢竟簡家雙珠長的那般絕艷動人,哪個男人不愛慕?不放在心里yy一番? 可當他年紀大了一些,不把女色看的那么重的時候,才開始了解女人的內(nèi)心。 就比如簡菀如,明明就是柔弱的小丫頭,卻偏偏裝的冷艷高貴,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喜歡逗她,為的就是將她身上的面具撕下來。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孟少文眼皮重重一跳,酒醉的后果已經(jīng)席卷而來了,他腦袋發(fā)暈,但該有的意識還在。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出錯:“林先生這財大氣粗,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千萬實在讓人望塵莫及。我可以不計較你那天的出生不遜,也請你告訴我你的故友是男的女的?” 孟少文向來就是謙謙貴公子,即便現(xiàn)在酒喝多了,心肝脾肺攪在一起難受,他還是盡量保持著風度:“這件事對我很重要,還想林先生能告知?!?/br> 只是不是每個人都會買孟少文這套,見他在他面前擺譜,林榮嘉在心中暗罵一句:裝逼的男人。 兩個同樣是商人,混一個圈子,多少會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但林榮嘉這次卻無心去思考后果。 他手掌拍的啪啪作響,眼底笑意越發(fā)諷刺:“孟少文,你嫌不嫌惡心??!你是個什么貨色我還不知道?少在我面前裝逼。你不是一向自恣為新世界好男人嘛?怎么沒在家陪老婆跑這來逍遙了?” 林榮榮向來就不是好相處的主,他是家中獨子,父母恩愛,又沒旁的競爭,一直就是最新捧月的對象。 當日在虞無雙那碰的一鼻子灰,今晚全都發(fā)泄在孟少文身上,他眉梢挑的更高,暗啞嗓音更加冷厲兇狠:“是不是怕了?還是連自己都弄不清楚?” 是,他承認,簡菀如和簡菀靈的確長的一模一樣,很難讓人分得清。當年他第一次來簡家做客的時候也是認不清楚的,后來長大了,他才漸漸熟練。 如果他們之間是真的恩愛?那這才時隔五年,他怎么就半點就沒認出虞無雙是誰? 孟少文的不計較是有底線了,這個男人三番兩次拿話詞他,最終他忍不住了,拳打上他肚子,動作快狠準:“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林榮嘉,不要以為我每次都會默不吭聲,我到底喜歡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榮嘉今晚也喝酒的,本來就站的不大穩(wěn),現(xiàn)在被他狠狠打了一拳,頓時疼的靠在墻壁暗暗吸氣。 見此,孟少文眼中劃過一絲滿意,他從小就健身,雖然不會那些很厲害的招式的,但最基本的一些打架架勢還是知道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眮G下這句冷峻森涼話語之后,孟少文就不耐煩轉(zhuǎn)身,既然他不肯說,那他只有自己查清楚。 見他真的要走,癱倒在墻壁上抽氣的林榮嘉再也按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爬起來將孟少文從身后撲倒,手掌緊握成拳,出手比之他之前不知道兇狠多少。 “孟少文你這個沒長眼睛的瞎子,活該被人騙!” 058 演的一手好戲 林榮嘉和孟少文兩個豪門金少,打從出生就含著金湯勺,身上帶著許多榮耀,別說被人打了,就連親生父母都舍不得動他們一下。 但今晚,他們卻將對方往死里揍,他們向來出入就有保鏢隨行,但今晚卻只是和朋友出來逍遙的,要不是最后被服務(wù)員發(fā)現(xiàn),指不定要怎樣血戰(zhàn)一番。 …… 凌晨三點,南江派出所。 “少文,你身上還疼不疼?要不要緊?”接到電話趕來的簡菀靈眼中透著震驚,望著坐在椅子上被打的面色清淤的孟少文,她顧不上裝柔弱了,滿心滿眼都是心疼:“好好的,你和人打架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都擔心死了!” 因為孟少文身份特殊,就算打架鬧事,也沒被關(guān)押起來,而只是讓他呆在一個空屋子里。 林榮嘉出手狠厲,所以他身上負傷累累,一張溫潤如玉的俊臉更是被打的清淤發(fā)紫,衣服都被劃破了幾處,樣子看上去十分狼狽,和平時風度翩翩的清貴模樣大不相同。 他一個人靜靠在椅背上沉思了許久,突然響起地熟悉女聲,讓他猛然抬眸看去。 燈光璀璨下,簡菀靈咬著素唇站在那,眉梢眼角上皆是心疼難受,她眼中愛意太過分明,只一眼,他就能辨認,面前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他。 可他呢?現(xiàn)在的他又是否始終如一的愛她? 簡菀靈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情緒,反倒上前手足無措看著他紅腫的嘴角,心痛的抿唇激動道:“少文,你傷的這么重,要不要上醫(yī)院看看?” “你怎么來了?”孟少文沒想到她會來,他緊緊皺眉,壓下心中疑慮。墨玉黑眸中劃過一抹復(fù)雜光芒:“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 明明都傷成這樣了,他卻還說沒事,簡菀靈哪里能依,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如何見得了他出事? 當即,又氣又惱又心痛道:“少文,你都成這樣了還要逞能?一定要去醫(y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不然我不能安心!” 說話間,她從包中拿出紙巾想要為他擦拭臉上傷口,但卻被孟少文一手揮開,他面色清冷,冷銳黑眸中透著淡淡排斥幽光:“我說了,不需要去醫(yī)院?!?/br> 冷冷三個字足以看清他對她的態(tài)度,這幾年扮成了簡菀如,簡菀靈就將孟少文牢牢握在手心中。 有他的內(nèi)疚,她不僅在錢財方面得到許多,更是讓他對她百依百順,可就是這么一個平日里愛憐愧疚她的男人,現(xiàn)在卻這般對她。 她心中一糾,當即委屈的落淚,小聲啜泣著:“我不知道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我。少文,沒訂婚前,我們明明就不這樣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大可以和我說出來,何必如此晾著我?我簡菀如不是除了你就沒人要?!?/br> 話雖這么說,可她心中卻滿是幽怨仇恨。 這一切都怪虞無雙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的出現(xiàn),怎么會勾的少文哥哥如此心神不安?要不是她的蠱惑,少文哥哥現(xiàn)在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她的話太過決絕,讓面色陰郁的孟少文猛然抬眸,眼中透著震驚。 簡菀靈見此,直接移開視線,垂著眼簾,精致面容上掛著恰當好處柔軟,她動了動唇角,聲線清冽悲涼:“少文,我們認識整整二十年了。從友情到愛情,我以為我們的愛情會天長地久,就像訂婚宴上,司儀說的那般美好。可近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我開始失望了,我夢想中的婚姻生活不該是這樣的。” 是啊,他夢想中的婚姻生活又豈是這樣的? 在她低聲哭泣聲中,孟少文面露迷茫之色。 他今年三十歲了,正是一個男人最黃金的年紀,事業(yè)發(fā)展順利,又有相伴多年的青梅竹馬成為了妻子。 他應(yīng)該滿足的,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心中空蕩蕩的難受? 他那么愛菀如,娶她成為妻子,是他很年輕時的夢想,可現(xiàn)在夢想實現(xiàn)了,卻沒沒有一絲喜悅感? 簡菀靈還在那說,她沒有看他,像是沒有勇氣似的,自顧自悲聲苦澀道:“都說男人最是花心的,是,我承認,那個虞無雙的確長的比我漂亮。如果你愛上別人和我說出來好不好?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就像當年在菀靈的事情上一樣?!?/br> 菀靈二字一出來,怔愣中的孟少文身軀猛地一顫,他眸光緊鎖在簡菀靈身上,迫不及待站起身來解釋:“菀如,你想多了,我沒喜歡別人。而且我和簡菀靈以前真的沒什么,你為什么總是不相信我?我都和你解釋多少次了,那次真的是我喝多了,你不是也說那是簡菀靈設(shè)的局,為什么還不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