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毒到自己的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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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佑之急忙將燭火吹吸,拉著百里紫衣躲進(jìn)了櫥柜中。 廚房的大門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很快便被打開,聽著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 隨即櫥柜的門縫中便透進(jìn)來一絲光亮。 一個聲音粗獷的聲音響起:“小木魚,你先去和面吧!我來弄幾個小菜?!?/br> 一個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隨即應(yīng)著:“師父,這將軍大晚上的非要吃烙餅,還真是有想法。” 師父憨笑著開口:“咱們將軍啊,就好你師父這一手,今晚將軍一個時辰出來夜巡一次,所以難免勞累,咱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可是師父,將軍為什么一個時辰出來夜巡一次啊,今晚加了那么多的崗,還用得著他親自去巡視嗎?” “唉!你是不知道少將死的有多慘,難免他們心里都害怕嘛!” “唉,師父,他們都說少將是因為喜歡男人,看中了咱們軍營中的一個男人,霸王硬上弓不成,反被殺了,你說這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這些都與咱們無關(guān),所以咱們就踏踏實實的做好飯,其他的不要去看,不要去聽,更不要去問,不要給自己惹麻煩。聽見沒有!” “哦,聽見了,師父!” 隨后,倆人開始安靜的做起手上的事情,也不再多言。 不知道等了多久,空氣中飄散起一陣nongnong的餅香,難怪將軍那么愛吃這一口,確實聞著就已經(jīng)很香了。 就在這時,百里紫衣的肚子里“咕?!币宦曧?。 百里紫衣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況佑之更是蹙著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 “師父,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俊?/br> “聲音?沒有吧?” 隨后似乎是兩人屏息靜聽,不一會兒的功夫,師父那粗獷的聲音響起:“你聽,沒什么聲音,是你聽錯了?!?/br> 小徒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也許是我自己肚子餓了,我聽錯了吧!” “餓了?” “嗯,師父的餅太香了,聞著味就餓了!” “嘿嘿,臭小子!來,幸好師父多做了兩張,吃吧!” 小徒弟似乎是接過手里的烙餅,熱乎乎的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著:“嗯,師父的餅就是香,我什么時候能把師父的這手絕活學(xué)會了就好了!” 小徒弟嘴里吃著東西,說出的話都是含糊不清的,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吃的有多香。 百里紫衣的肚子似乎更餓了,她緊緊的抱緊肚子,生怕自己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的響起。 但是往往事情就是這樣,怕什么來什么,“咕?!卑倮镒弦碌亩亲釉僖淮蔚捻懥艘宦?。 這一次師父似乎也聽到了動靜,有些埋怨的對自己的徒弟抱怨道:“臭小子,你嘴上吃著還不夠!喏,這張餅也是你的!” 小徒弟似乎覺得自己很冤枉,對師父辯解道:“師父,我沒有,不是我,我這半張餅下肚已經(jīng)沒有那么餓了!” “哦?是嗎?” “真的,師父!” 似乎師徒二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開始四處張望著整個廚房。 小徒弟更是率先開始在廚房中四處翻找,聽著腳步聲,倆人離櫥柜越來越近。 百里紫衣的心都已經(jīng)緊張的要跳出心口,在這樣的大冬天里,竟然冒了一頭的冷汗,她緊緊的攥著況佑之的衣袖,手指甲掐著況佑之胳膊上的rou,而因為是無意識的,偏偏只是不小心的掐到了一點rou,這樣反而才是最疼的。 況佑之疼的冷汗直流,卻不敢亂動,更不敢出聲,咬著下唇隱忍著,握著腰間軟劍的手指攥的更緊了,他都能感覺到由于自己用力太大,自己手掌的rou都已經(jīng)生疼。 百里紫衣見況佑之額頭上的汗水泛著光亮,心中還忍不住吐槽一句:這個死鬼原來也害怕的時候,瞧這點出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況佑之的心里卻也將百里紫衣罵了千百回:這個白癡女人,這是借機(jī)在報復(fù)嗎! 就在這時,小徒弟已經(jīng)將旁邊的櫥柜打開了,小徒弟很是認(rèn)真的在里面一通翻找。 百里紫衣心里已經(jīng)急的不知所錯,手上的力道也就越發(fā)的大了起來,況佑之痛的臉色都已經(jīng)漲的通紅。他都恨不得此刻自己跳出櫥柜,逃離百里紫衣的魔掌。 但是事態(tài)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了,好像下一秒就該是小徒弟打開這扇柜門的時候。 況佑之已經(jīng)將柜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自己的應(yīng)對方式想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都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自己的軟劍刺向什么位置。 就在況佑之已經(jīng)屏息準(zhǔn)備出手的一刻,旁邊的柜門里竟然沖出來了一只老鼠。 小徒弟指著老鼠大罵:“嘿!這個死老鼠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竟然我這么翻找,它都能淡定的藏到現(xiàn)在才跑出來,還真是夠賊的?。∷隙ㄊ撬艡C(jī)等著我們走了出來偷東西吃的!真是夠狡猾的,什么東西嘛!” 這邊櫥柜中的況佑之和百里紫衣簡直越聽越憋氣,雖然這話是在罵老鼠,但是怎么好像就越聽越像是在指桑罵槐。 “好了,小木魚我們趕緊走吧,估計這個點兒將軍已經(jīng)夜巡回來了,我們趕緊去把夜宵送過去吧,等久了餅就涼了。” “好,師父!” 師徒倆人一前一后的拿著餐出了廚房,隨后廚房里又恢復(fù)了黑暗。 況佑之一個爆栗就敲在了百里紫衣的額頭上,百里紫衣吃痛低喝一聲:“哎呦!要死??!干嘛打我!” “打你,你個臭女人,竟然掐我那么狠!”況佑之帶著怒意控訴著百里紫衣的惡行。 “掐你?我沒事掐你做什么?你有病啊!” “竟然還不承認(rèn),非要我拿證據(jù)給你看嗎?” “等等,死鬼,你說這里不會還有其他什么……” 百里紫衣的話越說聲音越小,也越發(fā)詭異。 “其他你個頭啊!明明是就你,還妄想用這種話來推脫責(zé)任!你也真是夠了??!” “喂!你才夠了好嗎!竟然污蔑我!” 說話間,廚房里發(fā)出一陣“叮呤咣啷”響動,這無疑將百里紫衣的自我猜測給坐實了一般,嚇得她嗷的一嗓子便扎入了況佑之的懷里。 況佑之緊緊擁著百里紫衣,輕聲安撫著:“紫衣,別怕,有我在!沒事的啊!我出去去看看什么情況,你等著!” “??!不要!”百里紫衣將況佑之抱得更緊了一些,明顯感覺到她確實是真的害怕了,身子都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況佑之輕輕撫著她的背,幫她舒緩這情緒,還在耳畔如同催眠一般低喃著:“紫衣,不怕,什么都沒有,只是自己嚇自己而已,不怕,不怕,什么都沒有!深呼吸,深呼吸……” 百里紫衣的恐懼似乎得到了一絲的緩解,瑟瑟發(fā)抖的身體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況佑之這才輕輕打開柜門,打著了一直微弱光芒的燭火,雖然光亮很是微弱,但是還是可以看清整個廚房的情況。 灶臺上的鍋碗瓢盆打翻了一地,一直盆子似乎還扣住了什么,盆子輕輕的移動著。 百里紫衣見了更是害怕,再一次扎入況佑之的懷里:“媽呀!有鬼啊!盆都會自己動了?!?/br> 況佑之無奈的搖搖頭,輕拍了兩下百里紫衣:“喂,紫衣你自己好好看看,哪里來的鬼啊,分明是剛剛那只老鼠嘛!它想要偷餅吃,卻被扣進(jìn)了盆里而已?!?/br> 百里紫衣聞言,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那只盆,果然微弱的動靜,很像是老鼠被扣住了。 而這個時候,老鼠還適時的“嘰嘰”的叫了兩聲,好像是在求救,又好像是在應(yīng)和況佑之的話。 百里紫衣有些懊惱的一腳踢向那只盆,況佑之一把拉住了百里紫衣制止了她的動作。 “喂!白癡女人,你是想要造出多大的動靜?想要招來巡邏兵嗎!” 百里紫衣?lián)u搖頭,但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況佑之的那句“白癡女人”,這無疑再次惹起百里紫衣的怒氣,她瞪大眼睛瞪視著況佑之,隨即一腳狠狠的跺在了況佑之的腳面上。 況佑之的腳面?zhèn)鱽硪魂囃锤?,他頓時蹲下身子抱著腳,齜牙咧嘴的回瞪著百里紫衣。 百里紫衣完全無視況佑之的瞪視,好在她還記得她此刻的首要任務(wù)是什么,于是她闊步走向墻根的幾只大水缸。 她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直手指長的一個小瓷瓶, 輕輕拔起瓶塞,將瓶中的藥水分別在幾只大缸里滴了兩滴,這才將手中的瓶子收好放入懷中。 她闊步再次走回到?jīng)r佑之的身邊,在經(jīng)過灶臺的時候,看見了那張被小徒弟遺落下來的烙餅。 她毫不客氣的將烙餅?zāi)昧似饋?,撕成兩半,走到?jīng)r佑之的身邊,隨意的遞給他一半。 況佑之遲疑了一下,隨即疑惑的問道:“你剛剛拿過的那個毒藥瓶,你確定可以隨便吃……” 百里紫衣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手中烙餅:“我剛剛才在水缸里下的毒,而餅是我下毒前就烙好的,當(dāng)然可以隨便吃了!你是白癡嗎?” 況佑之搖搖頭,繼續(xù)說道:“我是說,你的手,拿過那個藥瓶,又拿餅……真的沒有問題?” 百里紫衣白了一眼況佑之:“說你白癡還真是白癡,你見過哪個毒師將自己毒到的?你覺得我會干出這樣的事兒?” 況佑之毫不留情的點點頭,一臉的肯定。 百里紫衣瞬間臉色陰沉,狠厲的瞪視著況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