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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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夢游般說傻話的裴清,言轍有些無奈。 他伸出手,輕輕托起裴清的臉,像怕吵醒他一樣,把聲音壓得很低,“裴清,你在跟誰說話呢?你把當(dāng)成誰了?” 說完,他又靠近了一點(diǎn),手指捏著裴清的下巴,“裴清?你又睡著了?你到底醒了還是沒醒?” 裴清嘴里發(fā)出幾個模糊的音節(jié),背靠著玻璃壁,半瞇著惺忪的睡眼,右手還緊緊拽他。言轍微微蹙起了眉,看著面前的裴清,嘆了口氣。 “裴清,別在這睡了,回去吧……” 言轍架起了裴清的胳膊,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半夢半醒的裴清,削弱身上凜冽的氣勢,透著一種讓人親近的平和。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著,讓人忍不住想撫平他眉心的細(xì)小褶痕,柔軟的黑色睫毛上下顫動著。 言轍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重重地鼓動了幾下,他忍不住輕輕捧起了裴清的臉,溫?zé)岬闹讣鈴乃橆a的輪廓緩緩撫過…… 突然,一個陰影覆了過來。 言轍抬起頭,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下。他發(fā)現(xiàn),在海底的人魚要比在陸地上狂躁的人魚,陰森恐怖得多。 冷幽幽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視線,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 言轍微微怔愣了片刻,架著裴清的手松了一下,裴清的身體往下一滑,重重地磕在了玻璃壁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裴清這下可算是徹底醒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揉著腦袋,“哎喂……好痛!” 等他抬起頭時,人魚已經(jīng)和言轍對上了,他們都死死地盯著對方看。 濃重的睡意頓時消散得一干二凈了,裴清迅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他就是小憩了一下而已啊,怎么醒來就成這樣了? 他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擋住了言轍審視的視線,“言將軍,你怎么來了?” 言轍這才慢慢把目光放到裴清身上,“我是你的上級,怎么就不能來了?倒是你,怎么會在這里睡過去了?” 裴清笑了笑,“研究累了點(diǎn)?!?/br> “那好啊,我把這個任務(wù)交給別人……” 裴清立刻喊道:“千萬別!”而后意識到自己太過激憤了,便放緩了語氣,“我……我還能受得了,言將軍不用麻煩別人了?!?/br> 言轍目光復(fù)雜地看著裴清,“裴上尉,你可不要讓事情脫離了正軌,畢竟,人魚不是人?!?/br> 聽到這句話,裴清心里泛起了絲絲冷意,他垂下了眼眸,“……我知道?!?/br> 言轍走過去,伸出手,攬住了裴清的肩膀,帶著他往外走去,“快天亮了,回去休息一下吧?!?/br> 走到門口的時候,裴清停下了腳步,“言將軍,我不用休息了,還是直接開始工作吧?!彼悬c(diǎn)焦躁地想要仔細(xì)檢查一下人魚身上的傷口。 言轍沉默了片刻,低沉地說道:“不行?!?/br> “言將軍……” “我說了不行,”言轍的神情是少見的嚴(yán)肅,“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去休息,否則我就撤銷你的參與資格?!?/br> 裴清睜大眼睛瞪著他,“這也太……強(qiáng)迫我去休息?!” 言轍不想和裴清爭辯,他已經(jīng)見識過裴清的伶牙俐齒了,所以強(qiáng)硬的命令才更加有效。 “裴上尉,沒有人能夠連續(xù)工作那么長時間,你非要把自己逼瘋嗎?不對,你是已經(jīng)瘋了,那條人魚到底有什么魔力,就這么讓你癡迷?你知不知道其他人在背后都是怎么說你的?” 被訓(xùn)斥了一通的裴清呆滯了零點(diǎn)一秒,隨后就冷冷地說:“我懶得去管別人的意見?!?/br> “裴清!” “好了,言將軍,我知道了,”裴清截住了對方的話頭,“謝謝您的好意,我這就休息去?!?/br> 說完這句話,裴清就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言轍看著他倔強(qiáng)的背影搖了搖頭,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向了研究室,剛剛還看到的人魚,現(xiàn)在完全沒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病嬌清~ \(≧▽≦)/ 話說,葉子今早回來打開123言情,*竟變成了純愛,還好我昨天提前發(fā)了章節(jié),到了晚上估計發(fā)不出,所以今天也提前發(fā)了新章。 又一輪嚴(yán)打開始了,如果之前那次是大面積的掃黃打非,似乎這次的就真是針對*了。 哼╭(╯^╰)╮你不讓我寫,我特么還偏要寫!后面還有好幾個play呢!就是可憐了這期滴榜單啊,2w字的精品圖就這么沒了,已經(jīng)哭瞎了 第49章 誘餌(九) 裴清自然不會乖乖窩在房間里休息,他被言轍那一番話弄得很煩躁,而心里又記掛著那條傻魚,根本無法安心。他想了想,在自己房間里翻出好幾件備用的白色長衣,拎著那幾件衣服就重新回到了研究室。 這一次,人魚倒是很快就出現(xiàn),裴清站在玻璃壁前才等了幾分鐘就看到那熟悉的輪廓了。 裴清引導(dǎo)著人魚往出口處走,他從外面解鎖了地面上的水艙艙門,人魚猛地?fù)淅饬似饋?,大魚尾一甩而過,濺了裴清一身水珠子不說,還把周圍一大片都弄得濕漉漉的。 裴清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從某些方面來說,這條魚的心性簡直就跟小孩子一樣。 人魚的上半身趴在地面上,魚尾浸在水里擺動,裴清覺得這條暴躁的魚目前的狀況還算平和,于是就打算給他檢查傷口。他轉(zhuǎn)身在控制臺那里翻找著,找出了一些檢測的儀器,順便把藥箱子也拿出來了。 一轉(zhuǎn)身…… 好吧,裴清早就猜到會這樣,他拿起帶來的一件白色長衣,把它披在了赤/裸又美麗的身體上。然后裴清又到控制臺那里,打開了研究室里的殺菌裝置,再轉(zhuǎn)過身…… 裴清無奈地扶額,“你不穿就算了,干嘛把它扔進(jìn)水里啊?” 于是,他又取了一件白色長衣,走過去把它裹在人魚身上,對方又想把那件衣服扯下去,裴清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這么干。 “別鬧,既然變成人型了就應(yīng)該穿上人的衣服!” 人魚盯著裴清看了片刻,慢慢松開了手,不去折騰那件衣服了。 裴清笑了起來,“乖?!?/br> 結(jié)果,他才站起來,人魚就把那件衣服拽了下來,嗞啦一聲響,那件衣服就被他鋒利的指甲撕成了兩半。 幸好裴清準(zhǔn)備了好幾件,他拿著最后一件裹在人魚身上,惡狠狠地警告道:“不許撕!” 人魚還是想把那件礙事的衣服扯下來,裴清輕輕拍著他的臉,“你就不能乖乖聽我的話么?” 人魚的臉非常光滑,即使隔這么近的距離看,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 這種手感簡直太棒了,裴清忍不住用力地掐了一下,結(jié)果人魚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人魚的牙齒很鋒利,即使力道再輕,也是會痛的,而且對于人魚來說很輕的力道,但對于人類來說就算重了。 裴清的手指被他咬住,一時間無法從對方嘴里拿出來。 柔軟又靈活的舌頭,像是被浸濕了的綢緞一樣,一點(diǎn)點(diǎn)地卷過裴清的手指,來來回回地摩挲著,似乎在很認(rèn)真地感受著那細(xì)致的紋理。 “喂,”裴清有點(diǎn)面紅耳赤,只好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人魚的臉,“有點(diǎn)痛的,快松嘴?!?/br> 對方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卻咬得更緊了一點(diǎn),那綿密得像被針扎了一樣的痛感讓裴清迅速地抽/出了手指,沾了透明津/液的指尖在對方唇邊滑了一下,帶出了透明的小絲線。 “你……”裴清的耳朵尖都紅了,但是一想到這條傻魚根本聽不懂他的話,裴清只好把訓(xùn)斥的話都憋了回去,最后還是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句,“就算不懂事也不能這樣啊……” 裴清還在那里別扭糾結(jié),人魚就忽然靠了過來,輕輕撫上了他的臉,他的指甲有些鋒利,把裴清戳到了,條件反射地?fù)]開他的手。 對方的手鍥而不舍地伸過來,裴清皺著眉頭握住了他的手,“這動作都是跟誰學(xué)的啊,干嘛非要摸我的臉?一個大男人被這樣摸很不好的……” “好了好了,”裴清把裹在人魚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給他扣上扣子,“你現(xiàn)在別亂動,我要檢查你的傷口?!?/br> 衣服雖然很長,但也只是遮到對方大腿附近,而從那里開始,白皙的肌膚上就有了很多明顯的傷口,從大腿到腳踝,有些傷痕特別深,到現(xiàn)在都還在滲著血。 裴清用消毒后的棉棒仔細(xì)地清理那些傷口,人魚很規(guī)矩,一動不動地任由裴清擺弄。有的部位甚至嵌入了小砂礫和玻璃的碎渣,裴清要用鑷子和小刀把那些卡在rou里的東西清理出來,好幾處的小塊玻璃完全沒入了,裴清感覺他就像動手術(shù)的外科醫(yī)生一樣。而人魚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直是安安靜靜的,偶爾痛得厲害了,他才會稍微動一動,反倒是小心翼翼又萬分緊張的裴清出了一頭的汗。 傷口的清理完成了一大半,手心的汗讓手套變得很滑,拿工具都不利索了,裴清不得不暫停一下了。 他把脫下的手套扔到一邊去,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人魚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面前,湊過去,舌尖輕輕一卷,裴清臉上晶瑩的汗滴就被他舔走了。 訝異于對方這種行為,裴清推開了他,“奇了怪了,你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 人魚又靠了過來,這一次是把冰涼涼的嘴唇貼了上來。 只有在海底人魚才會自發(fā)地產(chǎn)生氧氣,到了陸地上他們就不能這樣了,但他還是拽著裴清的手不放,只不過唇瓣相貼的渡氣變成了人魚在吹氣。 裴清很明顯地感覺到人魚的胸膛一起一伏的,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稍稍分開了兩人相貼的嘴唇,“你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了,真是……” 他用指尖抹去了人魚唇邊曖/昧的水漬,就這么近距離地看著他,寧靜平和狀態(tài)下的人魚簡直就像雕刻的神祗一般,裴清迷醉般地嘆了口氣,把最后一點(diǎn)節(jié)cao都拋掉了,“好吧,我告訴你,親吻不是這樣的,應(yīng)該是這樣……” 說完,裴清就吻了上去,他把舌頭小心翼翼地伸進(jìn)去,但還是不小心碰到對方鋒利的牙齒,磕磕碰碰的,終于找到了對方柔嫩的舌葉,裴清他自己的技術(shù)其實(shí)也很爛,只會不斷地去挑/逗對方,濡濕的觸碰中,發(fā)出輕微的津/液翻攪的聲音。 人魚的吼間發(fā)出低啞的聲音,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裴清怕他喘不過氣,就緩緩松開了他,暈乎乎地抬起眼睛看向他,對方眼底濃重的欲/望把他嚇了一跳,心里所有綺思頓時全消散了。 裴清覺得以后不能再這么誘導(dǎo)他了,萬一喚醒了對方那啥啥的欲/望,可就自作孽不可活了! 在地面上呆的時間久了點(diǎn),人魚也有些呼吸困難了,裴清把那件緊緊裹著的外套替他脫下來,然后又把他重新推回了水里。 趁著這個時間,裴清正好重新?lián)Q了一批藥,也順便給刀具消消毒。 裴清提著藥箱子,在水艙艙門旁邊蹲了下來,他還想著這條魚怎么眨眼間又游走不見了,結(jié)果對方就突然冒出了頭,漆黑的眼睛驟然出現(xiàn)在距離裴清很近的地方,把裴清狠狠地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diǎn)直接摔進(jìn)水里,人魚及時接住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 裴清無奈吼道:“你是對嚇唬人上癮了是吧?三番兩次給我來這種的?!?/br> 人魚松開了他,翻身一躍,又濺了裴清一臉的水珠子。 “你……真是夠了啊,”裴清一把拽過人魚的手,把他從水里拖出來,“腳踝處的傷口還沒看呢,你少折騰一下行不行?” 人魚又回到了地面,但是這一次他的魚尾沒有變成腿,裴清等了好一會兒,還是那條漂亮的魚尾。 裴清囧了,他彎下腰摸了摸人魚的腦袋,“乖孩子,變成大長腿行不行?別鬧了好不?” 人魚聽不懂他的話,反而把臉靠過來。 裴清擋住他,嚴(yán)肅地問道:“真的不能變么?” 漂亮的魚尾甩了甩,裴清又耐著性子了等了一會兒,希望再一個轉(zhuǎn)身就能看到兩條大長腿,結(jié)果卻是……他反復(fù)轉(zhuǎn)了好幾次身,魚尾還是沒有變。 裴清托著下巴思忖著,他估摸著是因為變成人型的消耗很大,人魚不能一到陸地上就這樣,違背了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能不能變出腿根本就是一件很隨機(jī)的事情好嘛! 那……自己還打算帶他逃走,裴清擰起了眉心,看來這件事情得好好地籌謀啊。 裴清蹲下來,正想查看魚尾處的傷口,可是手指才碰到末端,對方就抽風(fēng)了,那大魚尾猛地一甩,砸在臉上,簡直比被扇了十個耳光還要難受??! 被扇得頭暈眼花的裴清站了起來,又壓在人魚身上,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別亂動行不行?我是在給你做檢查,又不是在吃你豆腐?!?/br> 話一說完,裴清自己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他貌似一直都在占對方的便宜??! 人魚看著壓在他身上的裴清,突然平靜了下來,裴清松了口氣。他怕人魚不適應(yīng),所以從腰部那里開始慢慢地往下?lián)崦?/br> 他的鱗片有些粗糙硌手,必須得非常小心才能不被劃傷,輕撫著緩緩向下時,人魚依然很安靜,沒有暴躁,但是越靠近魚尾的末端,人魚又開始焦躁不安了。 裴清看著面前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的人魚,心里頓時不大好受,很心疼,而噩夢中的景象又突然在他腦海里冒出來,裴清晃晃腦袋,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 他彎下腰,輕輕地吻著漂亮的魚尾,像羽毛一樣輕柔的吻。 沒有情/欲,而是溫柔的保護(hù)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