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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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溫言已經(jīng)走出來了,霍醒都走到門口了,他眼尖,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 眼前一亮,還痞痞地吹口哨,“大美人終于肯穿現(xiàn)代裝了啊!” 裴清嘆了口氣。 好在霍醒的神經(jīng)夠粗,沒察覺這倆人的不正常,還朝溫言問道:“要不要一起去觀摩觀摩?” 溫言沒搭理他,霍醒發(fā)揮自來熟的本事,直接攬著他的肩膀過來了,“走吧走吧,哎,同學(xué),你是哪個系的?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br> 裴清斜了他一眼,回答說:“學(xué)校那么多人,你哪能每個都認(rèn)識???” 其余的時候,溫言都冷淡的,只有在裴清的說話時,溫言會看著他,不管聽不聽得懂。 倆人的目光一撞,裴清有點尷尬地先移開了眼。 哎……裴清在心里哀嘆,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是系統(tǒng)的提示呢還是提示呢還是提示呢? 作者有話要說:裴清的自我催眠……大家都不要打擾他哦…… 第76章 環(huán)境癡纏(七) 戲劇指導(dǎo)請的大手是郭云教授那一組人,他們之中有導(dǎo)演、編劇、制作,甚至還有歷史學(xué)家和設(shè)計師。裴清其實算是見習(xí)的,外加當(dāng)吉祥物坐鎮(zhèn)。 郭云朝裴清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一下,裴清便走到她身邊去了。 “需要我做什么嗎?” 郭云低頭瞅了一眼人物的原型設(shè)定,問道:“是你讓加了紋身了?” 裴清還未開口解釋,旁邊立刻有人搖著頭不認(rèn)同,“這樣看著不太正統(tǒng),還是不要了,一個晚輩的意見……” 年輕的女設(shè)計師卻反駁,“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能吸引更多的觀眾?!?/br> 郭云微微點頭,“先看看效果就知道了?!?/br> 裴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fā),說道:“如果……太頹靡了就撤吧,我只是想著……” “好了好了,”郭云笑了笑,“別擔(dān)心,又不會真要你負(fù)什么責(zé)任,李導(dǎo)都點頭了還怕什么。” 裴清滿懷忐忑地退下了。 — 除了最開始倆人的相遇,六皇子持箭把兇殘的野禽一一擊落了,昔言和他再無交集。 所以,昔言扮作侍女接近他時,六皇子也一直以為他是女兒身。 那日,他給六皇子悄悄送藥過來,一個太監(jiān)擋住了他的去路,尖著嗓門問道:“賤`奴,生面孔,往哪里去的?” 不像一般侍女把雙手乖巧地交疊著,并且垂在身側(cè)。昔言的模樣很肆意,他抬了抬著手中的食盒,語氣不卑不亢,“我去見六皇子殿下?!?/br> “那可得等等,先進去通報一聲。”那管事的太監(jiān)瞥了眼他旁邊的那個人,那人會意便弓著腰進去了。 昔言的目光越過這些人,直直朝里面望去。眼睛里的灼灼的熱忱和他嘴角佯裝的輕侮相互背離。他等不及了,懶得和這些`閹`人周旋,大步地走了進去。 那太監(jiān)立刻拉住了他的寬袖,“沒有命令可不準(zhǔn)進?!?/br> “我是來給六皇子殿下送食盒的?!彼恼Z氣平靜冷淡,每個字都吐得非常清晰,不帶絲毫雜音。只有戲園子里的才能有這樣純粹的語調(diào)。 “放肆!”那太監(jiān)的嗓門尖利起來,“哪里來的`賤`婢如此大膽,咱家怎么從來沒見過……瞧見這小模樣倒是有幾分俊俏……”說著便把枯枝一樣的手指伸過來,往那干凈的臉上探去。 昔言的目光中露出兇悍的殺意,但是他還沒出手,那老太監(jiān)就嘶聲叫了起來。 食指和中指被齊齊削去,掉在地上,還有幾滴血濺到了昔言的臉上。 六皇子溫昱收了劍,目光銳利,語氣陰冷,“不想活了?” 那人跪在地上呻`吟不止,“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溫昱冷冷地撇過視線,“狗奴才,滾?!迸赃叺男√O(jiān)哆哆嗦嗦地把那老奴拖下去了。 溫昱這才看向昔言,對方的模樣極合他的心意,他這么端詳了片刻,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你,過來罷?!?/br> 有了幾幕相遇的橋段作為整部片子的過渡,劇情中的六皇子是越來越信任這個“侍女”的,甚至把他帶到自己的內(nèi)殿服侍,還把原來的那一群不上心的奴才都撤了,留下昔言一個人在他身邊。 某次,昔言服侍六皇子沐浴。 就剩下他和他兩個人時,昔言伸出緩緩地解開六皇子繁縟的衣飾,溫昱看著那流暢至極的手指線條,并不似一般女子那樣細(xì)膩小巧。 溫昱便開玩笑道:“想必沒做過女紅,這手不夠秀氣?!?/br> 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那雙手。 “昔言的出身是什么呢?不知能否成為本殿下的侍妾……” 一般侍女哪敢和六皇子離得這么近,眼前這個“侍女”倒十分放肆,甩開了六皇子的手,“殿下是開玩笑吧……”背過身去,嘴角帶著笑意,目光一片幽深。 在沐浴的時候,六皇子玩心大起,他也正當(dāng)血氣方剛的年華,對隱秘的房`事充滿了探究的欲`望,而眼前這個人又深合他心意,而且寵`幸過后,一般會讓對方更加忠心于自己。 自己的喜愛和利害關(guān)系的種種,讓六皇子下決心今晚一定“要了”這小妾。 他故意把昔言拖下水,衣物`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淋`濕`過后的人兒更顯得清雋了,只是那臉上的表情也太過冷靜了些,那清晰的眉目之間似乎帶了一股英氣,而一般女子不是早就應(yīng)該紅著臉?gòu)舌疗饋砹藛幔?/br> 他看上的人,果然和尋常女子不同。后來,溫昱才知道,這種不同也實在太徹底了。 六皇子只當(dāng)對方是太過害羞了。他笑著走過去,一把抱住了昔言,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輕聲撫`慰道:“別怕?!?/br> 手便往昔言的衣服里探去…… 咦,怎么這般平坦? 對方一抬手,輕輕巧巧地抓住了六皇子的手腕,往浴池邊上壓去。 笑道:“殿下別動,讓我來伺候你。” 那嗓音醇厚如美酒,清冽,但很明顯是男子的聲音,和之前略微柔和的中性女音截然不同。 六皇子驚愕萬分地瞪大了眼睛,昔言靠了過來…… 第一幕,錄制完畢。 兩個主演下來的時候,裴清代替助理給他們遞過去兩瓶水,“辛苦了,效果很棒?!?/br> 其中一個演員對他笑了笑,而飾演戲子的那個人似乎性格比較內(nèi)向,甚至都沒看裴清一眼就自顧自地坐到邊上去了。 裴清聳聳肩也沒太在意,又看到站在角落處的溫言。 溫言靜靜地看著演出場景的中央,目光寂寂的,像藏著一段從不被人知曉的故事。目光里隱現(xiàn)的心事讓裴清感覺到他的失落和寂寥。溫言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淡泊和漠不關(guān)心,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裴清微蹙著眉頭定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拿著一瓶水走到溫言身邊。 “想什么呢?總感覺你是不開心的樣子?!?/br> 溫言不說話,眼睛緊盯著一處不動。 裴清把那瓶水?dāng)Q開,遞給他,“要喝水嗎?” 溫言沒有接過那瓶水,卻突然抓緊了裴清的手腕,差點讓水潑出來。 他蹙著眉頭說,“我們……” “嗯?我們怎么了?” 溫言的目光驟然黯淡下去,“再也回不去了……” 裴清雖然不太懂他在扼腕些什么,但是那種惋傷的神情卻刺痛了他的心。 他摸了摸溫言的發(fā),指尖輕柔地順著他的發(fā)絲。 “是不是因為主角演得太有代入感了,所以讓你想到了一些別的?” 溫言抬起頭,凝視著裴清,說出了讓裴清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別想再離開了……” 他的眼神不僅很執(zhí)著,而且有些沉郁陰鷙。一字一字地緩緩道出。 裴清心里一驚,嘴上說的是,“……我發(fā)現(xiàn),你去演昔言好像更合適……” 溫言聽不太懂他話的意思,只注意聽到了昔言兩個字,他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一點。 “你不是已經(jīng)忘了我么……怎的還記得我名字?” 裴清訝異得挪不開視線了,“你演的很像?。∥艺f啊,你應(yīng)該是表演系的吧?” 溫言的神情變得郁郁的,眼底強自壓抑著灼熱,“我沒有演……為何你到現(xiàn)在都不信?” 裴清贊嘆地一拍手,“真是絕了!”然后在心里想著非要把他推薦給導(dǎo)演不可。 溫言站起來,冷冷一笑,一言不發(fā)地往外走去。 裴清去拉他的手,“你去哪?。窟@里人生地不熟的別亂走,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對方揮開了他的手。 裴清對于溫言的突然生氣有些難以理解,甚至到了大家聚在一起吃完飯的時候,溫言都沒有出現(xiàn)。裴清站在旅館門口東張西望地尋找他的身影,可是一無所獲。 霍醒打趣道:“師兄凡心大動啦,從來沒見你對一個人那么上心過呢,就連我這個小師弟都不甚得寵。” 裴清白了他一眼,“少跟我廢話了,快進去吃飯吧,替我好好招待那幾位?!?/br> “那你準(zhǔn)備去哪???” “我去那邊找找,別等我了?!?/br> “哎哎哎……” 這里不大,找起人來很方便也很快,裴清把所有地方都走遍了,可還是沒有找到人。更離奇的是,他問了很多人是否見過溫言,他們都從沒見過這個人。溫言那種人,只要一面,絕對會讓人印象深刻,如果一旦出現(xiàn)在別人的視線,怎么會說“從來沒見過”? 一個驚悚的想法突然冒出來,裴清打了個激靈。 不可能的吧……溫言怎么會是鬼呢?怎么能是鬼呢? 天色一暗,他也不敢在這棟拍戲的樓閣里多呆,打算等晚上拍戲的時候再來問問。 一路往回走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可是每次回過頭一看,都是空蕩蕩的。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閣里踩出一聲聲回響, 溫言其實沒有故意跟著他,只是他人型維持不住了,所以就以鬼魂的心態(tài)呆在樓頂。裴清突然出現(xiàn)了,他就忍不住出來見他,然后跟著他走了幾步。一般情況下,裴清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但這地方容易聚陰,裴清對鬼魂的感應(yīng)也就變強了。 走到樓下的廳堂,裴清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猛然回過頭。 不知是不是幻覺,裴清覺得自己又看到了那雙涂著胭紅的眼睛。 一閃而過,撩`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