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然后就是仿佛永無休止的身體撞擊聲和控制不住的嫵媚呻吟聲,交織在一起,久久不散。 房間的燈終于亮起,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陸斯遠趴在衛(wèi)東的懷里,呼吸已經(jīng)悠遠綿長,撩開他額上汗?jié)竦念^發(fā),露出下面那張全是疲憊和倦色的精致臉龐,忍不住心里的悸動,衛(wèi)東低頭粗魯?shù)挠×艘粋€親吻在他的眉心。 渾身布滿青紫紅痕混雜著一片狼藉,倦怠的身體掩不住被狠狠疼愛的嫵媚,即便狼狽依然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只是能看見陸斯遠這模樣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衛(wèi)東再沒有第二個人。 這是獨屬于他的風景,屬于他的唯一的風景! 輕手輕腳把趴伏在身上的媳婦兒放到床上,衛(wèi)東跳下床,瞅了瞅這一桌子已經(jīng)涼透的飯菜和米飯,這些東西,以他現(xiàn)在倦憊至極的身體肯定是沒辦法吃的。 再一看時間,三點,離早餐還有四個鐘頭,如果不給他墊墊胃,早上起來一定會胃痛。 拿起桌上的電飯煲,把里面的米飯倒出來,熟練的洗了米摻上水,打開開關(guān)定時,等衛(wèi)東回去把媳婦兒抱到浴室清洗干凈出來,把床上弄臟的床單被子一扯,隨手在柜子里找了一張床單胡亂鋪在床上,把陸斯遠塞到上面,電飯煲里面的白粥已經(jīng)好了。 撒了一點鹽,直接就端去給媳婦兒墊胃。 沒辦法,除了這白粥,其他的他真弄不出來。本來就是不進廚房的主兒,這幾年被媳婦兒一貫,水平依然停留在面條都煮不熟的階段上。 只是每次沒有節(jié)制的折騰了自家媳婦兒之后,學會了煮白粥,水和米的純白粥,還不是在火上煮,在火上煮,他估計也沒這本事。 熟練的翻身上床,把陸斯遠抱起來靠在懷里,哄了好大一會兒之后才把陸斯遠哄醒,就著這摟抱的姿勢,舀了一勺白粥抵到他唇邊,“張嘴。” 陸斯遠很想睜開眼,可是眼皮重得他完全撐不起來,男人明明在耳邊的聲音也感覺很遠,只是聽到男人的話,下意識習慣性的照著男人的指令動作。 干涸的嘴里納進一勺熟悉的淡淡咸味的白粥, 衛(wèi)東用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臉頰,“吞?!?/br> 聽著聲音,陸斯遠乖乖的吞下了嘴里的白粥。 看見他吞下去,衛(wèi)東用同樣的辦法讓他繼續(xù)吃了幾口,空蕩的胃突然納進食物,有些輕微的痙攣,緩過那一陣之后,陸斯遠的意識稍稍清明了一些,只是倦極的眼皮怎么都睜不開,靠在男人懷里被喂下了一碗粥。 等被放下的時候,沾枕就跌入了沉沉的睡夢中。 衛(wèi)東把被子給他掖好,把空碗丟到廚房,折回臥室看見床榻上酣然沉睡的人,安然的唇邊帶著滿足的淺淺弧度,自己也忍不住淡淡的勾起了唇瓣。 一個男人有家有媳婦兒有牽掛的感覺,出乎意料的好。 再也不能無所顧忌,因為家里有人擔心,再也不會任意妄為,因為家里有人等他。 不管多艱難多危險,他始終都記得,他最愛的那個人等著他回家。 在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摸出電話,衛(wèi)東頓了一下,按下其中一組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我說你小子今兒不是回家么?抱著媳婦兒還有空給我打電話閑嗑?怎么?媳婦兒不讓cao你精力過剩???” 衛(wèi)東開門見山,“我要退隊。” “啥?!你說啥?。吭僬f一遍?!”伴隨著電話那頭的吼叫,然后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悶響。 電話對面一雙長腿架在桌上的人,聽到這外太空語言,坐得一個不穩(wěn),椅子轟然一聲翻到,手上的電話線拉拽著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連電腦屏幕都差點帶翻。 “我要退隊?!?/br> “cao!你小子抽哪門子瘋?!老子連立功報告都給你打上去了,你小子說要退隊?!”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暴跳如雷的咆哮。 他已經(jīng)是編外人員,如果退隊,就相當于放棄了他這編外的軍人身份! “我不想死。”衛(wèi)東淡淡道。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之后,“有顧慮了?” 他帶過的最不懼生死的兵,闖過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槍林彈雨,無數(shù)次把命別在腰桿上,三年時間從一個小小的列兵升至少校,全是拿命換來的。 無數(shù)次的生死一線,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現(xiàn)在他說他要退隊,因為他不想死。 “我想好好跟他過,不想他擔驚受怕,我還欠他一個孩子,人只有一輩子,我只想這輩子能做完我許諾他的?!?/br> 周志剛這下徹底沉默了,這個小子在他手下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長的一句話…… 他知道他找了一個男人,只是他不知道這么些年了,這小子竟然是認認真真的跟那個處在一市之長的位置的男人過日子。 “決定了?” “嗯?!?/br> “想要生兒子過日子了?”周志剛打趣,話說出來才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穩(wěn)了一秒鐘,再度狂吼出聲,“草!你特么涮老子也找個說得過去一點的理由吧!你那長了鳥和蛋的媳婦兒能生兒子么???” “誰說男媳婦兒就生不出兒子了?”衛(wèi)東看著床上的媳婦兒,反唇相譏。 “草!老子不批!” 衛(wèi)東不在乎的聳聳肩,“我只是通知你一聲?!?/br> “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周志剛的牙齒咬得咕咕作響,這個混賬王八犢子,根本就是來他這走過場的??! “我不想我兒子將來沒爸?!?/br> 周志剛,“……” 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人各有志,這小子這樣子,還不如放了他,他要是這樣的狀態(tài),確實不大適合了,要是不放,到時候出了什么岔子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滾吧滾吧!你不想待老子這兒,老子也不稀罕!” 衛(wèi)東輕笑了一聲,“謝謝大隊長?!?/br> “滾吧,你小子撬了老子墻角還謝謝老子,草!”雖然想是一回事兒,但是這真的松口放了這小子,他心里還真特么的不是滋味。 他軍旅生涯這么多年,這個小子是他帶的兵里面,最出色最優(yōu)秀的,也是最不讓人省心的,給他惹了數(shù)不清的麻煩,捅了數(shù)不清的簍子,他依然還是他最舍不得的兵。 “大隊長,等我兒子滿月酒我請你喝酒?!?/br> “滾犢子吧!你兒子?你兒子還不知道在犄角旮旯沒投胎呢!”周志剛笑罵,也沒有把衛(wèi)東的話當真。 只是等衛(wèi)東真的請他喝酒的時候,他才狂吼了幾百次的草泥馬,這世界上真特么的無奇不有啊! 第一九七章 韓碧瑤的結(jié)局 昏暗雜亂的小屋里,半掩的木板門后傳出一陣一陣無力痛苦的哀嚎和男人粗獷的喘氣聲,不甚結(jié)實的木板床被撞擊得嘎吱嘎吱作響,像是下一刻就會崩斷一樣,房間里密不透風,昏暗中只能隱約看出男人兇狠粗暴的cao干,混雜著那有些令人作嘔的交合氣息,看上去有些滲人。 被壓制在木板床上的女人,掙扎著想要逃開這深淵一樣的絕境,揮舞著雙臂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推開,“嗚嗚……放開我,禽獸……” “滾!滾開……禽獸……你這個禽獸……滾吶……” “啊啊——滾,滾——” 粗暴的男人終于爆發(fā),薅住女人散亂的頭發(fā),甩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臭婊子!裝什么裝?我這個禽獸都是cao著別人cao爛的爛貨,你這個被cao爛的賤貨還裝清高?要不是老子最近手頭有點緊,你以為老子會稀罕你這個老賤貨?” 被一巴掌打得頭暈眼花的女人,依然掙扎著想要掙脫,但是男人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狠狠的掰開她的兩條腿,胯骨咔的一聲悶響,男人也渾不在意,繼續(xù)弄著。 女人痛得嘴唇直哆嗦,被釘在木板床上的下半身傳來一陣一陣的痛處,再也沒有半分力氣掙扎,癱在床上任身上的男人粗暴的cao弄。 酷刑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女人得到解脫的同時,又得到了男人狠手的一巴掌,“媽的,老是老了一點,這下面到還真是緊啊。賤貨就是賤貨,這味兒倒是讓人回味?!?/br> 男人抄起地上的衣服,罵罵咧咧的踢開木板門,走了出去。 “怎么樣?哥們兒,盡興了沒有?”沙發(fā)上一臉猥褻的男人搓著手站起來,嘿嘿的笑道。 男人砸吧砸吧嘴,“老賤貨也有老賤貨的好處啊?!?/br> 猥褻的老男人一聽,臉上都要笑開花了,從兜里摸了煙出來給男人點上,“這個老sao貨老是老了一點,可是這滋味還是不錯的,要不然林哥也不可能把你介紹過來了不是?” “這倒是,嘿嘿……這老賤貨的下面可真是緊,yin水浪流涌個不停,夾得老子差點把持不住啊。”男人下流的笑著,大聲的說著感受,一點沒有避諱。 “哈哈,哥們兒,既然這樣,那下次記得多多照顧生意啊……” “好說,好說……” 屋里的女人無力的癱軟在床上,聽著外面一如既往的下流的污穢的話語,慘笑了一下。 多久了?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有多久了?她記不清了,看不到出路看不出希望,每天除了這張床和無數(shù)陌生又恐怖的男人,就是隔壁那間噩夢一樣的保養(yǎng)室。 對,沒錯,就是保養(yǎng)室,一間專門保養(yǎng)她身體,準確說是保養(yǎng)她下面那地方的保養(yǎng)室,每次接完客,就被丟到那里面,捆綁在里面一待就是一個小時,出來又繼續(xù)伺候那些數(shù)不盡數(shù)不完的惡心的男人。 看不到盡頭的絕地,每天都過著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她在這里待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在這張木板床上被多少男人弄過。 她逃不出去,逃一次就會加倍的男人來弄她,記不清楚是多久前,她逃過一次,被抓回來之后,她被十幾個男人不分晝夜的弄,下面都被搗爛了,肛門也被搗爛了,那些男人都沒有放過她。 再之后她不敢再跑了,每天都過著這樣絕望的日子。 她想過任何情況,卻從來沒有勇氣去死,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她依然鼓不起勇氣去死。 她該死的,三年前她就該去死的! 為什么她三年前沒有死,如果那時候就死了,至少,至少沒有現(xiàn)在這樣痛苦吧? 可是為什么她會在她要死的關(guān)頭遇上那個男人?她這一生全是毀在那個男人手上,現(xiàn)在她居然還因為他,落到了這步田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么? 當年,她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會為了這個禽獸做出那樣的事情? 失去家庭,失去兩個孩子,失去家族基業(yè),甚至把兒子差點逼到死路上,承受了幾十年的折磨,她拿一切換來了今天這一切,她能怪誰?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傳來男人諂媚討好的聲音。 “啊?!明先生,明太太,您怎么親自過來了?!這里臟,咱們出去說吧……” “不用,我看看?!蹦腥说穆曇魩е睦淝?。 “哎哎,您坐……” 女人嫌棄的用手掩住口鼻,“不用了,那個賤人在哪里?” “哎哎,在里面,在里面?!?/br> “沒死吧?”女人皺著眉看了一眼昏暗的小屋,有些放不下那只穿著香奈兒當季新款的腳。 男人趕緊走進屋,打開了屋里的燈,用腳踹了踹門口的兩只用過的套子,“沒呢沒呢,明太太您交代過,讓她好好活著,不能讓她死了,小的哪敢讓她死了啊?!?/br> 女人用手在鼻翼前扇了扇,從兜里摸出手帕捂著口鼻,才走進去,看見床上赤裸癱軟著 的女人,心情突然變好,“喲,這是剛剛做完生意???” “是啊,客人剛剛走?!蹦腥艘粋€勁兒的討好道。 走在后面女人身后的男人,看見這一幕,面無表情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床上的女人抬起虛軟的眸子,看著走進來的人,難堪的拖著被子掩住自己的身體,“滾出去……” 一身名牌的女人好笑的看著床上的老女人,“喲,這脾性火氣還是這么大啊,怎么?這么多的男人都沒有讓你退退火???嘖嘖,賤貨就是賤貨啊,這么找cao的還真是婊子中的頭一個呢?!?/br> “呵呵……賤貨,記住了,下輩子千萬別在勾引別人的老公,更不要蛇蝎心腸,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惡毒的女人就該自食惡果?!迸撕吆叩睦湫χ?/br> 她這輩子還沒對誰下過這樣的狠手,誰讓這個女人自己不要命往她手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