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衛(wèi)小跳被掀下來,相當(dāng)不老實,總想站起來,但是被爸爸壓著小肩膀睜不開,打滾撒潑一樣在陸斯遠懷里一個勁兒的搗騰。 “麻麻……” 小老虎毫不配合的稱呼讓滿屋的人哄堂大笑,連陸銘濤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孫子天真無邪的稱呼沒有讓他有任何感觸和郁悶,看著那萬年冷靜自持的兒子被孫子叫mama的反應(yīng),陸銘濤心里什么膈應(yīng)都沒有,反而樂呵不已。 陸斯遠不死心,繼續(xù)給兒子糾正告訴他是爸爸不是mama,但是就像作對一樣,不管他怎么教,小老虎都不改,一個勁兒的叫著麻麻mama的。 衛(wèi)東看了一會兒,伸手將媳婦兒懷里的兒子拎了過來,獎勵的啃了他一口他那胖嘟嘟的小臉兒,“兒子,干得好?!?/br> 陸斯遠看著這不但不幫他反而助長兒子‘氣焰’的男人,心下一陣無力。 有了這個助長氣焰的爸爸,這稱呼也不知道會被小家伙惦記叫上多久,在家里還好,出門了還被這樣叫會是怎樣一種情形? 他可沒忘記小家伙在醫(yī)院第一次叫麻麻時,那個醫(yī)生的精彩臉色。 對著衛(wèi)老虎,小老虎憋了一會兒,張了張嘴,“……拔拔……” 轟—— 衛(wèi)東愣了半晌才咔咔的轉(zhuǎn)頭脖子去看懷里的小東西,目光有點直,顯然是給驚的。 “拔拔……啊啊……”叫著衛(wèi)老虎,小老虎指著桌上的吃食,啊啊的嚷嚷著,很明顯這是要找爸爸要好吃的。 衛(wèi)東摸了一把臉,表情有點怪異,看了看懷里的兒子,半晌之后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清了清嗓子道,“小子,再叫一聲?!?/br> “拔拔……” 對于自家老爹的要求,小老虎相當(dāng)配合,至于為了什么這么配合,看他的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落在面前那盤炸丸子就能知道答案了。 “再叫聲mama。”衛(wèi)東伸出筷子夾了一個金黃香酥的丸子,遞到兒子眼前利誘道。 看見眼前的丸子,小老虎的眼睛差點沒冒綠光,折騰著就要去抓,衛(wèi)東手一縮,誘惑道,“叫聲mama?!?/br> 小老虎抓了半天都沒能抓到,著急不已,瞪著戲弄自己的老虎爸爸,急呼,“拔拔……” “叫mama。”衛(wèi)東把懷里的兒子轉(zhuǎn)了一個向,對著媳婦兒,讓他再叫一聲mama。 沒得到丸子,再一轉(zhuǎn)頭看見陸斯遠,小老虎委屈了,張開胳膊就要撲上去??上Пе睦匣职植蝗鍪帧?/br> 陸斯遠看著衛(wèi)東沒撒手,也就沒伸手去接。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這一家三口,也沒出聲,等著小老虎的反應(yīng),看他是不是會屈服在吃的之下,聽懂他爹的話再叫一聲mama。 這邊爹不撒手,那邊的麻麻也不伸手,吃的也沒撈著,小老虎委屈了,巴巴的瞪著一雙大眼看著陸斯遠,“麻麻……麻麻……麻麻……” 急促短暫的幾聲麻麻,可憐巴巴的小樣兒,叫得陸斯遠心疼不已,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最后還是伸手將衛(wèi)東懷里的兒子撈了過來。 “叫爸爸,是爸爸不是mama?!比塘巳踢€是忍不住給兒子糾正,他是爸爸不是mama。 小老虎撲到他懷里,直接就把腦袋扎在他懷里不起來了,就撅著小屁股對著一桌子的人。 一家三口這反應(yīng),讓一整屋子的人愣了兩秒,豁然爆出大笑聲。 “哎喲!哎喲,這小子太逗了!哈哈……” “小吃貨啊小吃貨!怎么這么逗??!” “哈哈……小吃貨……” 衛(wèi)東看著躲進媳婦兒懷里的兒子,把筷子上的丸子自己吃了,又夾了一個放在碗里,搗碎了遞給媳婦兒。 陸斯遠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把他從肩頭上撕了下來放在腿上,用小勺子喂他吃碗里的炸丸子。 得到rourou吃的小老虎眉眼一開,小臉兒樂開了花。 看得眾人又是一場大笑。 一頓年夜飯就在這樣熱熱鬧鬧的氛圍中過了。 吃過年夜飯,小孩子拜了年得了壓歲紅包,高興得在屋子里又蹦又跳,這其中肯定不包括小老虎,他現(xiàn)在壓根兒就對壓歲紅包沒有絲毫的概念。 老爺子和老太太沒坐一會兒就去休息了,其他的就湊在一起守歲,衛(wèi)青嫵他們把席安拉著一起支起了牌桌,陸斯遠不會,衛(wèi)東也沒興趣,坐了一會兒,小老虎打呵欠的時候一家三口就回房間去睡了。 第三一一章 除夕夜 把兒子哄睡著,衛(wèi)東拉著媳婦兒上了床。 不是名詞是動詞。 “唔,慢點……”陸斯遠兩條腿被架在衛(wèi)東的肩頭上,整個腰部都懸空著,背部墊著枕頭,身體呈半抬高的姿勢承受著衛(wèi)東的撞擊,有些微微的吃力。 “嗯……嗯嗯……慢……慢點,東子……”陸斯遠一手抓在衛(wèi)東的左前臂,一手緊緊的拽著身下的床單,難耐的喘息著,控制不住身體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下漸漸蜷縮緊繃。 “媳婦兒,叫老公……”衛(wèi)東一手托著身下媳婦兒的腰一手扣著他的后頸,在自己往前頂弄的時候,扣著陸斯遠的身體往前迎合,讓自己的火熱欲望一次比一次深埋入身下這具讓他不能自控的身體。 陸斯遠抓在衛(wèi)東胳膊上的手豁然發(fā)力,身體也猛然緊縮了一下,都是被老公這稱呼給刺激的。不管聽到多少次,他都對這個稱呼有點頭皮發(fā)麻,特別是在這種情形下。 “呃啊……別夾,別夾了,都是你的!”衛(wèi)東低吼一聲,狠狠抽插了兩下,停下了動作,覆身把躺著的媳婦兒抱起來,就著相連的姿勢,自己坐了下去,將陸斯遠直接給抱到腰上坐下。 “唔——”由上自下的沖擊,讓那個怪物一樣的大家伙直接頂?shù)搅松眢w最深的地方,陸斯遠抑制不住的悶哼呻吟出聲。 “媳婦兒,就這樣讓我cao讓我弄,然后再給我生個兒子吧。”衛(wèi)東用力的在媳婦兒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戲謔道。 陸斯遠顫抖著手抓著衛(wèi)東的肩,身體含著男人家伙的那處被撐到一個他難以想象的程度,光是這樣坐著就幾乎要了他呼吸,仿佛隨時都會被男人撐壞,聽到衛(wèi)東的話,他顫了一下,終是沒有回答。 如果這個男人愿意換個時間換個場景來跟他說再要個孩子,他一定認真認真回答他,但是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果然下一刻,惡劣的男人就補上了后語。 “好多個小兔崽子叫你媽。” 陸斯遠咬著牙,“不生……” “不生?為什么不生?”衛(wèi)東說著用力向上一頂。 “唔……”陸斯遠一下軟倒在衛(wèi)東寬厚的肩頭上,粗粗的喘著,不再言語。 “媳婦兒,再生個兒子怎么樣?就這樣生,讓老公cao,就這樣把種灌進你的肚子里,咱們再要個兒子。” 陸斯遠咬著下唇,不說話。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他的身體自然受孕的幾率幾乎為零,要不然跳跳也不可能是借助試管手術(shù)得來了,他說這話,純粹就是他的惡劣因子在作崇。 如果換個正常一點的情況,他說再要一個孩子,這個男人不翻臉那簡直是見鬼了! 不過…… 再要一個孩子么? 陸斯遠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深思,思緒就被驟然竄起的欲望和快感所吞沒。 身體被男人摟著抱在懷里,隨著他的挺進起起伏伏,陸斯遠有點昏沉的大腦里還惦記著,希望男人顧忌一下這滿大院的人,不要折騰得他明天早上下不了床。 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他不想在下不了床的節(jié)奏中開始新的一年…… 邊想著邊在男人的臂彎中跟著男人一起達到了情欲的巔峰。 …… 大雪洋洋灑灑的下著,除夕夜的北京城寂靜和喧嘩共存,這種界限也許大也許小,也許城里城外,也許屋里屋外。 與四合院里熱熱鬧鬧僅一墻之隔胡同口,一輛軍牌照的越野也不知道已經(jīng)停了多長時間了,整個車身都被洋洋灑灑的大雪覆蓋了大半,車頂都已經(jīng)白茫茫的一片,車窗上也覆上了一層冰雪渣。 司機再次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馬上就要十二點了,車子里雖然開著暖氣,但是這樣靜坐幾個鐘頭也足夠手冷腳凍了。 司機小心翼翼的用眼角從后視鏡里掃了一眼,看著靠坐在后座右邊位置幾個小時都沒有挪動一下的首長,心下微微一緊,首長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已經(jīng)快四個鐘頭了…… 想著,司機卻大氣都沒敢出一下,更別說提醒他已經(jīng)很晚了。 坐在后座的高大男人,全身都浸在陰影中,唯獨那雙精厲悍然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他坐在車子右后座靠車窗的位置,仿佛看著胡同口深處又仿佛看著不遠處的那座四合院大門,眼中神色暗沉復(fù)雜,讓人無法揣摩。 司機憋了一口氣在胸口里,壓了又壓才逼得自己不動聲色的淺淺呼出。 警衛(wèi)參謀通知給首長備車的時候,他傻了一下,這大過年的,首長頂著這剛剛手術(shù)后三天的身體是要去哪里? 等首長坐上車,讓他開車的時候他才真的傻了一下,一個人都不帶就這樣出門?! 他木木的轉(zhuǎn)頭去看,警衛(wèi)參謀那已經(jīng)能卡住鴿子蛋的眉心皺褶,狠狠的的咽了一口口水,哆嗦著發(fā)燃了車,一路平穩(wěn)的駛出軍區(qū)總院,然后來了這兒,車子一停就是快四個鐘頭。 首長沒吩咐走,他也惴惴不安的候著。 午夜十二點,破歲。 沉寂的胡同口猛然喧嘩起來,燈光和人聲兒,喧鬧和嚷嚷,偶爾還伴隨著兩聲小孩兒的哭鬧。 司機借著這突起的聲響,一口將胸口的濁氣吐出。 再側(cè)頭看去,后座的首長終于轉(zhuǎn)了轉(zhuǎn)頭部,目光落在幾步遠的那座四合院大門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了一會兒之后,他調(diào)高了眸子,看向四合院高高的院墻,仿佛在側(cè)耳傾聽四合院里面的人聲兒。 司機有些詫異,這是——首長的家? 應(yīng)該是家吧,要不然怎么會在大過年的時候頂著這樣的身體出來,在這里一坐就是四個鐘頭…… 可是—— 可是,據(jù)他所知,首長這些年一直孑然一身,并沒有聽到首長有家人的茬兒???! 十二點過后,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后座的首長終于出了聲兒,“走吧。” “是!”司機如獲大赦,趕緊驅(qū)車緩緩離開了胡同口。 這邊的靜穆,另一邊就是完全的相悖。 “方勁同!老子警告你!要是首長出了一點岔子,老子立刻槍斃了你!”四個鐘頭的了無音訊,讓聞訊趕來的幾個肩抬杠杠星星的軍裝男人當(dāng)場暴跳如雷。 一旁挨訓(xùn)的警衛(wèi)參謀昂首挺胸的立正軍姿,剛毅硬朗,忽略他因擔(dān)憂而蹙起的眉峰,這就是一個鋼鐵青松。 “你長不長腦子!首長那什么身體,你竟然敢讓他在這個天一個人出門!出了簍子,你負得起這個責(zé)嗎?” “老周!你冷靜點,先派人去找,趕緊先把首長找回來吧!” “首長有沒有說去哪兒?!”一經(jīng)提醒,忙著罵人的總算是抓住線頭了。 “報告!首長沒說,也不許警衛(wèi)跟著!”如果他有那個能耐,他一定把人留下了,他只是一個警務(wù)參謀,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 “cao!” “行了,這事兒也怪不著他,首長的脾氣你我還不清楚么?他要做的事兒,誰能攔得???先通知有關(guān)部門配合一下,趕緊先找人吧!”另一個上校軍銜的中年男人蹙著眉頭,一臉嚴肅。 “……首長回來了!”走廊上,突然傳來警衛(wèi)員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