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青云之上在線閱讀 - 第126節(jié)

第126節(jié)

    火凰這才不安地坐下來,按照賀清秋所指點的一步步走下去。賀清秋走一步,然后跟她講解下為什么這步要這么走,再讓她自己想對策??墒腔鸹艘坏阶约鹤鰶Q定就緊張無比,滿頭大汗,看上去就要昏厥了似的。賀清秋見她壓力實在太大,也不忍逼她,每次都是自己指了個位置讓她放子。

    “知道為何要走這里嗎?”賀清秋將手里黑子放下,然后平靜地問火凰。

    火凰手忙腳亂,她磕磕絆絆地道:“因為剛剛你在旁邊下了顆子,這兩個團結(jié)一心,攜手共進,然后就能……就能贏……了?!?/br>
    她越說道后面就越虛,最后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不再多說一個字。賀清秋默然聽著她編故事似的講解棋局,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鳳仙拍了拍她的頭,手里的暖意傳遞到她身上,火凰很快平靜了不是,她羞愧地道:“我不知道,剛剛都是亂說的,對不起?!?/br>
    “沒事兒?!辟R清秋神色復雜地看著她,“抬起頭吧,火凰,你沒做錯什么。況且就算是錯了,這世上也沒有人有資格讓你低頭?!?/br>
    鳳仙柔聲安撫道:“慢慢來,我們不急的。”

    可是火凰還是處于不安之中,她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太差勁也不至于拖累大家。鳳仙,你說要是你殺了我,會不會有另一個更好的火凰取代這個位置呢?”

    鳳仙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他的手握緊了,沉默好久才道:“沒有另一個火凰,對于我而言,一直都只有你一個?!?/br>
    邊上的賀清秋頓時覺得自己有點礙眼了,他轉(zhuǎn)頭裝作在看棋盤。這時候鳳仙又沉聲道:“別說這樣的話了……求您了,吾凰。”

    “咳咳,好了,先到這兒吧。”賀清秋終于看不下去了,他與鳳仙對視一眼,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火凰先歇著,鳳仙尊與我對弈一局可好?”

    鳳仙碧眸微瞇,他對火凰道:“您先出去。”

    火凰吸了吸鼻子,從畫卷中漸漸消失,轉(zhuǎn)眼間這竹林里就只剩下賀清秋和鳳仙了。鳳仙將黑袍撩起,坐在了賀清秋面前,他冷淡地道:“你要說什么?”

    “鳳仙尊把那孩子看太緊了?!辟R清秋懶散地將棋盤收拾干凈,重新開了一局,“驚花仙尊和你都心疼她,所以不讓她見這亂世的齷蹉,可是她自己不知道。她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給仙道拖了后腿,心底越發(fā)自卑自責,這么下去可不好?!?/br>
    鳳仙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他冷冰冰地答道:“吾凰乃是天地祥瑞,若是與亂世滄桑相遇定將早夭,我和驚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br>
    “這是什么話……”賀清秋輕嘲,他撥弄著手里的棋譜道,“若是想保住火凰,那一開始就不應該入世,既然眠鳳廊入世了,那就別扯這些虛辭?!?/br>
    鳳仙眼神微寒,賀清秋卻是平和地注視著他,接著道:“對于鳳仙尊而已,火凰到底是什么呢?”

    “君王,半身,生命的一部分?!兵P仙毫不猶豫地答道。

    賀清秋遺憾地搖了搖頭:“鳳仙尊是感覺不到的,您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您總是在每一任火凰現(xiàn)世時醒過來,看著年輕有為的她,輔佐她,然后和她一起立于仙道巔峰。因為你永遠都在她最為美好的年歲里與她相遇,所以你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她沒有死,她一直都在?!?/br>
    “夠了,閉嘴?!兵P仙神色一厲,“死”這個字顯然碰到了他的某種禁忌。

    賀清秋保持著清和而銳利的眼神,毫不猶豫地說了下去:“可是事實就是她已經(jīng)被打落紅塵了,走了遍輪回后就不再是以前那個人了,就好像株蘭草?!?/br>
    他指了指棋盤邊上從石縫里鉆出來的幾根蘭草,道:“您若是只在它開花的時候來看,那么您也許會覺得它一直都是一株。可如果您能夠正視它的歲歲枯榮,那么您就會明白,每一年它都不一樣了。之前那株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它是全新的,與之前每一位都不一樣的?!?/br>
    鳳仙臉色鐵青,但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都說火凰無所作為,我卻覺得問題應該出在鳳仙尊身上。是您不對,您早應該放手了。”

    賀清秋雖然聲音溫和,但言辭卻沾染了三月春寒的料峭,聽得鳳仙心底里發(fā)冷。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鳳仙沉默了好久才突然冒出一句話,“賀先生有什么指點么?”

    賀清秋在心里微微嘆息一聲,然后才道:“讓她帶我去北川戰(zhàn)場吧,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個轟轟烈烈?!?/br>
    其實誰都沒做錯,只是這個亂世它不饒人啊……

    “好?!?/br>
    鳳仙微微閉眼,guntang而陌生的液體順著那張冷峻的面孔滑下來,從開襟的紅衣里淌進去。賀清秋不去看他垂淚的樣子,而是轉(zhuǎn)頭望向郁郁蔥蔥的竹林。竹林里多了一塊殘破的石碑,石碑上空無一字,碑前放著一杯濁酒,幾片茱萸葉。

    “鳳仙尊在這邊穩(wěn)住歸靈寺即可,北川那邊我墨陵自會竭力而為?!辟R清秋起身走向那塊石碑,他將那杯菊花枸杞酒抬起來,凝視著暗紅色的新酒。

    鳳仙也站起身,啞著嗓子道:“愿墨陵此行能一雪前恥,誅亂道之人,重定人道圣軌。”

    賀清秋飲盡杯中酒,風中唯有一聲嘆息以應。

    ·

    伽耶帝都,原本寂靜而肅穆的深宮中烈火翻滾,無數(shù)人號哭悲鳴,血流出宮門外,整條護城河都彌漫著腐朽的紅黑色。

    無數(shù)華美的宮殿被化作焦土,這座矗立幾千年的皇城一夕間被攻破,曾經(jīng)畏懼著它的,在它腳下哀泣的,現(xiàn)在都能在它身上踩上幾腳。那些摸了一輩子農(nóng)具的平民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金筑的墻,玉做的頂,珍珠鑲嵌在四壁上,國庫里是堆積如山的寶物。他們闖入被無數(shù)能工巧匠悉心打造了世世代代的地方,把看得見搬得動的東西都塞進懷里。

    皇甫留仙立于火海之中,看著這些完全失態(tài)的雜牌軍不由皺眉:“所有人聽令!不得□擄掠!不得殺傷手無寸鐵之人!”

    她的聲音沒傳出去多遠就被一座青銅巨鼎的倒塌聲蓋了過去。那青銅鼎立于天子寢殿之前,足足有兩層樓高,有好幾個人想要爬進那個鼎里。這時候鼎的基座卻因為高溫而有些開裂,巨鼎都因為失去平衡而轟然倒下,那幾人一下就被砸成了rou泥。

    剩下的兵直接踩過這幾人的尸首往鼎里爬,然后從里面掏出一件件祭祀用的法器。

    “停手!”皇甫留仙悍然拔劍,對左右近衛(wèi)道,“控制他們一下!”

    “嘁……”陰冷的笑聲從她背后傳來,“你指望這群沒腦子的野獸停手?那還不如先把他們的手剁了?!?/br>
    皇甫留仙回頭:“宋先生?”

    宋離憂緩緩走過來,鬼氣侵蝕了那些陷入狂亂的士兵:“伽耶王朝是怎么對待他們的,他們也會還以一樣的東西,血腥、殺戮、□……在伽耶氏暴政之下,他們只看見了這些,也只學會了這些?!?/br>
    那些人的身子漸漸委頓下去,皇甫留仙驚悚地看見他們尸身上浮出黑色的厲鬼,這些厲鬼滿腔怨念,見人就咬,將所有活物都化作血塊。而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又因為鬼氣的影響而歸入酆都城,成為宋離憂手下的助力。

    宋離憂輕蔑地用折扇掩住口鼻,空氣里的污濁味道讓他都受不了,他道:“人很蠢,也很殘忍,當你勝過他們的時候就能主宰他們了。我覺得你要比他們聰明還挺容易的,唯一不容易的是比所有人都殘忍。”

    宋離憂往前走去,他踏過的地方盡皆化作鬼域,再無半分人氣。黑色城池從天而降,與這片綿延不絕的宮殿重合,源源不斷地掏空龍脈王氣。宋離憂頗為愜意地感受著王道氣運的淬煉,心里突然覺得這差事也不算太差勁。

    “宋先生曾是伽耶臣子么?”皇甫留仙追了上了,她身上紫氣繚繞,竟然也不懼宋離憂身邊濃郁的鬼氣。

    宋離憂折扇一揮,笑意盈然:“是啊,我名乃是天子所賜,我命亦為天子所制,只可惜幾百年前我便受不住這種牛馬般的‘恩德’。如今也總算了卻因果一番,至此塵世于我再無半分羈絆,合道也是指日可待了!”

    皇甫留仙沒聽懂他后面的話,但前面那幾句卻聽明白了。

    日月漸蕭條,風雨徒離憂。

    伽耶天子賜給這位采詩官的從來都不是祝福,而是罹于憂患,困苦蹉跎。如今他總歸是將這一切還回去了,此后再不被幽思怨憤所擾,塵緣皆盡,大道通達。

    第一百七十五回

    第一百七十五回、天地祥瑞,百鳥之皇

    大火燒了整整半個月,帝都連帶著周圍的山岳都化作一片焦土。

    宋國王裔皇甫留仙在伽耶天子手下隱忍多年,裝瘋賣傻三十余年只為今朝奪鼎篡權(quán)。她成功了,現(xiàn)在她終于坐上了這個凌駕于所有人之上的位置??墒撬闹腥杂胁话?,因為伽耶天壽不見了,這意味著他有可能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等著卷土重來。

    “放心,他不會回來的。”宋離憂瞥了眼坐立不安的皇甫留仙。他倚靠在窗邊,手里握了本古籍,這是伽耶皇室的藏書,其中不乏頗有見地的政論諫言,但是這東西顯然不能救回腐朽的伽耶王朝。

    皇甫留仙坐在書案前,愁眉緊鎖道:“可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我總有些放心不下?!?/br>
    “就算回來又怎樣,他已經(jīng)失了大勢,有何可懼?”宋離憂嘲諷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人再擔心這些吧。”

    皇甫留仙起身徘徊一圈復又坐下,她緊盯著宋離憂道:“宋先生能幫我算算他是生是死,人在何方嗎?”

    宋離憂將書放下,然后又在書架邊上仔細尋著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道:“多半是舍了榮華富貴隨那魔女去參陰陽造化之道了?!?/br>
    皇甫留仙還不知道伽耶天壽與弓貞這么段關(guān)系,當下大驚失色:“您是說伽耶天壽遁出紅塵,修行大道去了?那要是他修道有成又跑回來怎么辦???”

    “你都說他是遁出紅塵了,既然已經(jīng)斷了塵緣,怎么可能回來要你這勞什子皇位?!彼坞x憂頗為不屑,人世間的權(quán)柄與天地間的大道如何能比,?只要是嘗過后者的人都不會再選前者了,可是耽于前者的人往往都看不見后者。

    這話說得皇甫留仙一愣,她心底里生出幾分古怪的味道。這位宋先生也曾經(jīng)是伽耶的臣子,可是他修道有成后這偌大伽耶再也不能對他產(chǎn)生什么威脅了,就算要滅國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現(xiàn)在把持王權(quán),若是再過個百年呢?化作抔土,轉(zhuǎn)世輪回,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他……若是修道有成會怎么樣呢?”皇甫留仙遲疑著問道。

    宋離憂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他笑著道:“修道有成者縱橫天地,遨游四海,諸天神佛見之莫不俯首?!?/br>
    皇甫留仙手攥緊了,面上略有激動之色。

    可是宋離憂很快就一盆冷水潑下來:“可是修道有成者寥寥無幾,比這人間的帝王還少,死在半途中的不計其數(shù),步入歧途飽受折磨的也不計其數(shù)。那伽耶天壽雖然承了魔尊的歡,可也不見得能修什么上乘的傳承,我覺得按無情道的性子,多半會當做爐鼎煉上一段時間。等他年老,陽氣漸衰,那位魔尊會將他煉入合歡秘器,求死不得?!?/br>
    皇甫留仙一顆心冷下去,但很快又振作起來道,她心里那點想念尚還在:“帶走伽耶天壽的人修的是無情道,那么宋先生你呢?”

    “我的傳承你就別想了,那是給死人修的?!彼坞x憂笑出聲,他取了本詩冊,手指劃過那上面一排排的古字兒。

    他雖笑著,可眼神卻是極冷,皇甫留仙覺得自己不該多問這些事情,但腦子卻停不下來。她急急地道:“那么之前給我錦囊的人呢?她修的是什么?”

    宋離憂挑眉看她,滿滿的嘲弄之意看得皇甫留仙心有不喜,他緩聲道:“閻魔之道,戮眾生而磨己刃,等你哪一天可殺盡萬物而心中無礙的時候再來問此道吧。”

    皇甫留仙記起那女孩兒在茫茫雪地里下棋的樣子,謙恭溫和、平靜清逸,一點也看不出“殺盡眾生”的戾氣。她還記得那女孩兒一點點擺布棋子的神情,又輕又柔,怕碰壞了手中棋似的,但是她落子時鏗鏘有力,兇狠決絕,就算在整個局面處于劣勢也有種睥睨之態(tài),

    她想著想著竟有些恍惚了,一時間連宋離憂說了什么也沒聽見。

    “墨陵宮拂心在此,請酆都鬼主出來一見?!币宦暻搴葟目罩屑眽嫸?,猶如春雷炸響。

    伴隨這聲音而來的是一道鋒銳徹骨劍氣,劍氣從遠處橫蕩而來,宮房屋舍皆被摧毀,陰陽交融,沖和無阻?;矢α粝筛杏X四周景色就像是被水洗過般通透,天地陰陽通容為一,每一處都如此融洽,毫無滯澀之感。她看了一會兒就開始頭暈目眩,皮膚被劍氣劃開,露出道道傷口。

    宋離憂折扇一展,也不見他掐訣,一道陰森宏偉的鬼城虛影就從天而降,黑色鬼霧迅速遏制了陰陽二氣的彌漫。

    皇甫留仙一個踉蹌,她在自己跌倒前扶住了書案,強打起精神來問道:“有人來襲?”

    宋離憂沒有答她的話,而是彈指轟開半面墻,他站在墻邊拱手一禮:“宮道友抬舉了,五方鬼帝健在,這鬼主之位宋某還當不起?!?/br>
    一名黑衣少女從天而降,她面容清冷,言行得體,手中長劍光華流瀉,宛如春水,黑白劍芒吞吐不定。此人劍意之純當世罕見,連宋離憂都不由在心中嘖嘖稱贊。這劍道與其他不同,越是純粹就越是強大,所以墨陵有三脈嫡傳,可從不曾聽過兼修之事。

    太極、封疆、通圣,其中通圣劍意已經(jīng)多年未曾現(xiàn)世了,而封疆是文劍,正面戰(zhàn)場上也見得少。所以墨陵現(xiàn)在最負盛名的就是太極劍意,太極劍意宮拂心這個名字也一般與“極具威脅”之類的詞同時出現(xiàn)。宋離憂暫時還看不出她的虛實,所以言談之間還算客氣。

    “還請少城主速速離開北川?!睂m拂心神色肅然,手中長劍一橫,陰陽浩然,鬼影閃爍。

    宋離憂搖著扇子,倒也不見什么壓力,他不冷不熱地說道:“北川臉上寫了你家名字么?既然沒有,那宋某豈有說走就走之理?”

    鬼城虛影驟然凝實起來,它緩緩從空中降下,沖破了陰陽二氣的阻隔,直接就往宮拂心身上壓去。宮拂心手中劍勢一轉(zhuǎn),太極劍意拔地而起,天空中的云層被沖開,萬里層云中有天光降下,鬼道虛影逐漸模糊起來。

    “北川乃我人道之基,既然宋道友連鬼主都還稱不上,那就不要礙事?!睂m拂心神色冰冷,面上看不出一點情感,聽她話里的意思,唯有宋離憂到了五方鬼帝那個程度才能跟她動手。

    這話把皇甫留仙都聽得一怒,宋離憂也沒想到墨陵的人說話這么沖,他還壓著脾氣好好跟人談呢,這家伙居然上來就趕人??墒撬齽倓偰鞘謩σ鉀_天確實玩得漂亮,這讓宋離憂不得不稍作避讓。剛剛宮拂心以自身氣機引天地大勢為戰(zhàn),這種道法消耗少、威力強,但要想施展開來必須天賦驚人??此敛毁M力的樣子,恐怕已經(jīng)不是“天賦驚人”能夠形容的了。

    “哦,你們墨陵開國就是這樣?把所有人到打跑就好了?”

    宋離憂冷笑一聲,桃花扇面迅速漫起黑霧,酆都鬼城大門轟然洞開,萬千鬼軍從城中走出。他們步伐有力,執(zhí)兵cao戈,鐵甲皮鎧,這么步步走來竟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所有氣息到了那座鬼城周圍都沉淀下來,周圍只有死氣與寂靜。隨著宋離憂扇面的變化,鬼軍眼中漸漸燃起幽藍色的火焰,動作一下就靈巧不少,氣息宛如真正的軍隊一般。

    “正是如此!”宮拂心長劍錚然,陰陽吞吐間將清濁分化,鬼軍一觸到劍氣就化為濁氣,就跟紙糊的一般。

    宋離憂總算又見著個臉皮跟云青一樣厚的,臉色一沉道:“也難怪你們會被神隱門打成那副鳥樣子。”

    宮拂心神色依舊冷清,她將長劍指向宋離憂,聲音和她的劍一般清朗而鋒利:“朝代尚有更迭,勝負自有其時。神隱門與履天壇亂道久矣,如今當重定圣軌,正我人道大統(tǒng)!”

    宋離憂被她嚇了一跳,“重定圣軌”這種事可不是隨便說的,這是要殺死圣者,重爭道果的意思。聽她那意思,莫非墨陵劍閣有人合道,想要逼現(xiàn)在那位圣者讓開路?可是這件事明明是人道內(nèi)部的沖突,扯上一個神隱門又是什么意思?

    果然千年前那場傾天之戰(zhàn)內(nèi)情不少……

    可是現(xiàn)在也沒空想這個,宋離憂皺眉道:“你們要輔佐誰上位?”

    要想插手人間氣運,墨陵總得有個人世間的代表,他們總不至于自己披了皇袍去當皇帝啊??墒撬坞x憂看來看去也就自己身邊這個皇甫留仙有點希望,其余那些起義軍身上紫氣都少得很。若是墨陵也選了皇甫留仙,那當然犯不著趕自己走,他們手里肯定還有別的天命所鐘之人。

    宮拂心正要作答,這時候天邊傳來一聲嘹亮的鳥鳴,她怔了怔,抬頭往天邊望去。宋離憂聽這聲音也怔了,若是沒猜錯,這位應該被幽禁在眠鳳廊不問世事才對。

    天邊泛起熾烈的紅色,云層被燒著了一般,沸騰著翻涌著,火焰與風浪席卷天地。這聲嘹亮的鳥鳴引得萬千禽鳥矚目,北川萬鳥朝拜,齊齊鳴唱恭迎,其聲久久回蕩,不絕于天地。天地祥瑞降臨,紫氣沖天而起,天花亂墜,芬芳遍野,那道火光所經(jīng)之處竟如人間仙境一般??催^它的人心中都升起一種明悟,資質(zhì)了得的人竟能以此悟道明心,而普通人看了也隱隱有氣運加身,祥瑞所依。

    火光一直蔓延到宋離憂和宮拂心中間,這融天化地的鳳凰神火中走出來一個年幼的女孩兒。她明明長得粉雕玉琢,可是神態(tài)雍容威嚴,當真有百鳥之皇、天地祥瑞的做派。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兒與她手牽著手,那男孩兒也是容貌精致,舉止投足間給人一種天然的高貴之感。

    宋離憂一看這男孩兒長相就知道不好,這孩子和他前些日子所見的伽耶天壽實在是太像了,肯定是他的后裔。

    “拂心辦事不利,還請火凰責罰!”宮拂心見她從火中走出,立刻雙手按劍施禮,神色恭敬肅穆。

    火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皺眉道:“因何動手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