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ǒщёищ.dё (四)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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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教主,楚莫云求見。”門外侍女的稟告?zhèn)鱽?,司霜雪目光微凝,從回憶中幽幽抽身?/br> 也不知,那個名叫碧荷的女子,是否一并死于滅門之中了。 “進(jìn)?!睌肯滦牡姿星榫w,她紅唇微啟,明眸輕抬,望向門外。 有一修長挺立的身影正邁步入殿內(nèi),銀質(zhì)面具未遮掩的半邊面容因一路運(yùn)功奔走而染上微紅。隱約有細(xì)微汗珠打濕了鬢角,劃過白皙肌膚,從棱角分明的下顎流進(jìn)脖頸,沾濕了衣衫。 仿佛與記憶中的人影漸漸重迭,司霜雪美眸流轉(zhuǎn),上下打量,隱隱暗含著一絲說不出的狡黠:“你找我,有何事?” 這語氣,仿佛完全忘記了她在不久之前說的自己在后殿等他的話。 楚莫云一愣,老老實(shí)實(shí)答道:“屬下…已學(xué)會教主剛剛所教的心法。” “所以呢?”司霜雪勾唇,語氣里帶著幾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臅崦粒骸爸粸榱诉@個?” 不知道她到底要他回答什么,聽著她溫柔繾綣的語調(diào),仿佛帶上了若有若無的挑逗。楚莫云俊臉漲紅,沒有應(yīng)話。 “天下武功,不過是萬變不離其宗?!鄙硇屋p動,她從殿內(nèi)擱置的美人榻上起身,緩緩走近楚莫云:“你們正派,習(xí)武總是強(qiáng)調(diào)招式套路,按部就班。所謂比武,也不過是兒戲般的切磋而已。其實(shí)生死之間,哪有什么一招一式,招招要命,只有一生一死罷了。” 正如她所言,世間功法萬千。內(nèi)力是每個武者必修的且日日都要積累的功力,而心法的不同則決定了所學(xué)功法的不同特性。由此,通過心法運(yùn)行出來的內(nèi)力,也隨之不同?;蜿幦嵩幃?,或陽剛爆裂,或剛正冷酷,或纏綿不息,或扶搖飄逸。 而司霜雪所學(xué)的魔教秘典《魔經(jīng)》,則是以身法為勝,伴著生生不息的運(yùn)功特性,讓每一任練到大乘的武者,都可以此憑武功冠絕天下。試想一下,若有一人身法縹緲,行招極速,又有生生不息的綿長內(nèi)力。任何與之成為對手之人,都可以說是招惹了噩夢。 極品的功法心經(jīng),也意味著極大的修煉難度。像司霜雪這樣從生死間一路拼殺,仗著《魔經(jīng)》脫穎而出的,萬中無一。而楚莫云,能用她剛剛所教的心法來到后殿見她,也證明了他同樣是一位難得的天才,不墮江湖傳聞里的威名。 她望著殿內(nèi)清冷俊逸的少年,繼續(xù)開口道:“我所教你的,雖是絕品的心法。但若你想要以此功力絕世,報仇雪恨,就要在生死之間浴血,才能追尋突破?!保校?8ん.Vǐρ(po18h.vip) “而我,并不能保證在向敵家報仇之前,你是否有命活到那一天?!彼舅┞曇糨p柔,卻極為認(rèn)真:“你若不能接受,我還可以給你一次反悔的機(jī)會,放你安全離開魔教?!?/br> “若你接受,那便是入我魔教,不能后悔。若有反悔之際,則為叛教,我必親手殺你。”她眸子盯著眼前的少年,泛起點(diǎn)點(diǎn)漣漪。 楚莫云啊,你若接受,那便此生不能從我手上逃開了。 少年并未猶豫,他望著身前站立的女子,堅(jiān)定道:“屬下絕不后悔?!敝灰蟪鹂梢缘脠?,他愿做任何事情。 “我教你絕品功法,為你指明仇家,”聽到他毫無猶疑的回答,司霜雪漾起點(diǎn)點(diǎn)笑意,一雙美眸流轉(zhuǎn)間,瀲滟如波,又柔軟如云:“既如此,你作為我的媵侍,又該與我什么報答?” 音色帶著女子特有的柔美,仿佛帶了一把誘人的小勾子,撓著人的心弦。 她伸出白皙纖巧的指尖,從覆在楚莫云的面容的銀質(zhì)面具上端一路劃至削薄唇線上的的末端。雖沒有直接碰觸到少年的肌膚,可楚莫云卻覺得仿佛又一陣熱流隨著她指腹的滑動從冰涼面具上傳來。 他面色瞬間染上緋紅,一直沉寂的眸仿若跌落進(jìn)了幾片桃花,氳開了繚繞的陰郁,染了幾分不知所措的光芒:“屬下…” 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也未曾與女子如此近的接觸過。因距離的極近,楚莫云甚至隱隱可以嗅到如蘭的吐息,這個發(fā)現(xiàn)不由令他渾身僵硬,不敢再與她對視。 “跟我來?!笨吹窖矍叭说哪?,司霜雪沒有繼續(xù)逼問,因?yàn)樗氲搅烁佑腥さ姆绞?,期待著看到眼前的少年會為此露出什么樣的表情?/br> 楚莫云心里默默舒了口氣,分毫不知眼前女子的頭腦里正思考著又令他更難為情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