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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喃看著界面,指尖就是落不下去“回撥”鍵,她索性直接將手機丟進了包里,心底好受了點兒。 但是她去車庫的一路上,還是常常把手機掏出來看,生怕錯過了宋音池的電話,可就是沒有新電話進來,佟喃氣呼呼地把手機丟到了副駕駛上,拉下手剎剛要出發(fā),卻又忍不住拿起手機連上了藍牙。 不爭氣!她在心底暗暗罵自己,但手上動作倒是干脆利落。 直至回家,佟喃的期待一路落空。 但一個人也要吃飯,也要生活。 可是她連面條怎么煮都不知道。 佟喃回憶起以前宋音池煮面的樣子,像模像樣地倒水入鍋下面條。她不太清楚煮面要多久,沒煮一會便去撈面,結(jié)果只撈出黏黏的一坨,堆在漏勺中。 連水都沒開,面怎么可能煮的熟呢。 佟喃看著漏勺里的面,有些懊惱,使勁回憶步驟。 可能需要等水開再放面,煮久一點? 于是重新倒水,點火,眼看著水沸了,抓起一把面條往里扔,再放鹽。 佟喃記不清要不要倒油了,但總歸做飯都是需要的吧,便又舀了一勺油下去。 油漂在沸水上,不一會兒面條也膩了一層油,佟喃看了一眼,場面實在有些慘不忍睹,看著惡心,索性把蓋子蓋上,眼不見心不煩。 等的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佟喃玩起了手機。 水沸騰的厲害,乳白色的湯汁混合著面條的香氣從鍋蓋旁溢出來,鍋蓋傾斜,水便順著鍋邊緣一路往下流,滲到了料理臺上,鍋里還溢出一股糊味。 佟喃聞得不對勁,抬起頭看了眼鍋,嚇得手機差點給摔了,連忙手忙腳亂把火關了。 水油混著大片的泡沫堆在料理臺上,一片狼藉。 她站在料理臺邊,愣了會兒,垂下眼來,有些恍惚。 一個人的生活好糟糕。 她沉默地取出碗,笨手笨腳要去撈鍋里的面條,鍋里的面條煮成了一大坨,挑不開。她咬住下唇,心里越發(fā)煩悶,一個沒留神,水飛濺在胳膊上,她燙得手一抖,碗沒拿緊,掉在地上碎開,滿地都是碎瓷片。 這下廚房連下腳的地方都沒了。 佟喃頹喪地站了會兒,最后放棄了做飯,點了外賣,琢磨著等會叫個家政阿姨過來打掃。一時間她無事可做,便回房間畫畫。 可惜連畫畫都不能讓她集中注意力。 原本打算畫工作稿,她畫著畫著便出了神,等回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畫本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宋音池的名字。 她瞳孔一縮,捏緊了筆,筆尖在紙上拖出又深又長的刻痕,直接劃爛了整張厚實的畫紙。 她扔下筆,懊惱煩躁委屈,亂七八糟的情緒一瞬間全部涌上心頭,她甚至開始恨起宋音池來。 怪她招惹自己,又干脆的走掉,這算什么事啊。 佟喃雙手垂落,無力地坐在地上,潮漲潮涌,所有的情緒回落,只剩下隱隱的落寞。 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想宋音池。 想念宋音池的笑,想念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就連她偶爾不著邊際的輕浮,都分外想念。 她好想見她。 佟喃將臉埋在膝蓋里,努力控制住澎湃的情緒,緩了會兒,轉(zhuǎn)過身,撿起被隨意丟在床上的手機,用APP預定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八點。 現(xiàn)在是五點半,還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 她拉開衣柜,把衣服從衣架上扯下來,亂七八糟揉成一團塞進行李箱中,又去取出了那只熟悉的木箱子,她將兩條頸環(huán)捏在手心里。 佟喃看著它發(fā)呆。 要是她問宋音池,以前的約定還作數(shù)嗎,宋音池會怎樣回答呢。 她想不出來,因為先毀約的人是她,佟喃已經(jīng)知道當年的事錯不在宋音池,她問了班長和其他人。 宋音池和那男生一點瓜葛也沒有,只是有嫉妒宋音池的人像她一樣,以為錯位的兩人在接吻,于是向教務處打了小報告。 所有人都知道事實。唯有當年的她因為賭氣,不愿去聽,不愿去了解。 她傻傻地誤會了這么多年。 明明宋音池,已經(jīng)站在主席臺下,暗暗的又正大光明的表白了呀。 心思磊落又堂皇,赤誠而一往無前。 佟喃將頸環(huán)妥帖放進行李箱的側(cè)面,堅定了要找宋音池說清的決心。 她們不能再彼此耽誤了。 她愿意成為回抱的人,更愿意成為那個主動擁抱的人。 夜晚的航班,坐在床邊能看見深邃的夜和底下斑斕的城市風景。佟喃坐在靠窗的座位,飛機起飛后,客艙內(nèi)的燈暗下,她將臉貼在舷窗上,呼吸很輕地看向夜空。 有一大片璀璨的星星。佟喃手指點了點,猜想,會不會其中有兩顆是她和宋音池呢,彼此環(huán)繞著飛行。 她低頭笑笑,又覺得這想法好傻好天真,以致爛漫得有些矯情了。 抵達帝都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了。 佟喃站在人來人往的航班站,打了電話給宋音池。 宋音池的聲音透著深沉的倦意,仿佛是從濃睡中被硬生生吵醒,但她仍舊語氣平和地應了“好”。 佟喃聽見宋音池的語氣里好像沒半點欣喜,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平靜。 心底猛地就有點失落和難過,是期待的事落空的那種難受,像小孩子得不到糖果的沮喪,像考了滿分的孩子得不到夸獎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