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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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一邊的狼群顯然也沒有討到便宜,僅在這巨石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近百具狼尸,而最后剩下的這不到二十條的惡狼,卻盡是狼群中的jing髓,它們個個身材強健,目露兇光,在那頭雪白狼王的帶領(lǐng)下,恨不得將齊猛等人生吞活剝! 這注定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zhàn)爭,齊猛,亦或是這群惡狼,他們都沒有想明白,為何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碰到這樣的對手! 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雙方都沒有了退卻的余地,只有將一方徹底消滅,另一方才可以活下去! ………… 冷風(fēng)順著瞭望口灌進了山洞中,將劉如意額前的發(fā)絲吹得散亂,劉如意卻不予理會,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不遠處的戰(zhàn)局。 火郎在山洞里收拾著他的弓箭,只有福伯一人侍立在劉如意身邊。 看著劉如意俊美的臉孔上掛滿了冷漠,福伯忽然覺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少爺,不知在什么時候,竟然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原先的懦弱無知早已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透徹骨髓的冷厲和jing明,這種感覺,福伯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過! “小少爺,您,您越來越像當(dāng)年的老爺了!”福伯也不知到底是怎的了,這句話莫名的就從自己的嘴中冒了出來。 劉如意微微側(cè)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福伯一眼,緩緩道:“福伯,在我心中,除了娘親,你就是我最親的人!” 福伯瞬間老淚縱橫,猛然跪倒在地上,“小少爺,老奴愿意永遠侍奉在小少爺身邊!” 劉如意將其扶起,輕輕指了指正向這邊走來的火郎,不再多言。 火郎的弓箭比尋常人的要小上一些,但是威力卻是不小,他所使用的箭矢,箭頭都是上好的jing鐵淬煉而成,這是他們韓家祖?zhèn)鞯氖炙嚒?/br> 他的情緒已然好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低落,顯然并沒有解開心里的郁結(jié)。 劉如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不遠處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火郎,是不是心里感覺到愧疚?你覺得他們現(xiàn)在變成這樣,全都是你的責(zé)任?” 火郎點了點頭,看著劉如意的眼睛,喃喃道:“大哥,我們,我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我爹娘從小時候便對我說,人要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我,我竟然……” 劉如意沒有讓火郎繼續(xù)說下去,“你爹娘說的很對!火郎,你知道外邊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么?” “他們,他們不是大哥你的仇人么?”火郎疑惑道。 劉如意緩緩搖了搖了頭,“是,也不是!其實,他們都是我府上的家??!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我都認識,甚至,有很多人都是與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習(xí)武,親密無間!” “?。∧撬麄冊醯臅??怎的會……” “很疑惑是吧?火郎!那我來告訴你!” 劉如意仰天長嘆一聲,“怪就怪我只是劉家的庶子,而偏偏又最得我父親的寵愛!這讓我大娘和大哥感覺到了危險,怕我奪了他們的基業(yè)!我父親尸骨未寒,他們便已經(jīng)等不急了!誓要將我母子斬草除根!我劉如意雖手無縛雞之力,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兒!何曾將那些阿堵之物放在眼中?他們?nèi)绱舜?,你說我該不該反抗?” 最后這幾句話,劉如意幾乎是吼出來的,說完之后,則是死死的注視著火郎的眼睛。 “該……” 劉如意不待火郎說完,又大聲質(zhì)問道:“我母親本就體弱,退到這冰天雪地之處,已然是支撐不??!但他們依舊不肯罷手,非要取得我母子二人xing命!火郎,你也是有娘親的人!倘若你碰到這些人,你當(dāng)如何?他們?nèi)绱藢δ悖摬辉摎??該不該死??/br> 說到自己的娘親,火郎的眼睛猛的清明起來,眼角邊涌出幾顆晶瑩的淚花! “該死!他們?nèi)荚撍?!”火郎猛的跪倒在劉如意的身前,愧疚道:“大哥以誠待我,我竟然不相信大哥!當(dāng)真是辜負了大哥的情意!只求大哥看在小弟年幼無知,可以原諒小弟這一次!”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劉如意忙將火郎扶起,“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哥哥只是不想你一直活在自責(zé)之中,這才將事情的緣由告知與你,卻不料反而讓你更加困惑!這倒是哥哥的錯了!” “大哥,若是還將火郎當(dāng)做兄弟,就休要再言!”火郎本就不善表達自己的情感,只是緊緊握住了劉如意的手,表明著自己的心志! 劉如意心中慕然一松,嘴角邊卻是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既是如此,就不說這些不痛快的事了!外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咱們出手了!” ………… 山間的風(fēng)雪依舊,但是巨石邊的人狼大戰(zhàn)卻是已經(jīng)快要接近了尾聲。 齊猛能混到今時今ri的地位,除卻良好的出身,也并非是等閑之輩! 依靠著最后的五個劉府家丁,他們不僅擊潰了這群惡狼最兇猛的最后沖擊,并且將那只白sè狼王斬殺在當(dāng)場! 只是,為此,他們幾乎是拼盡了全力,到處是斷臂殘肢,血腥滿地,而還能站起來的,只剩下了齊猛和齊小六兩人而已。 齊猛的長刀插在了那白sè狼王的尸體zhongyāng,而右手則是緊緊的握著刀柄,支撐著整個身體的重心! 剩下的幾條惡狼見大勢已去,也不敢太過糾纏,只是遠遠的圍繞在周圍,仍然不想放棄! “收拾下東西,咱們得盡快離開這里!”齊猛強忍著身體上各處傷口的疼痛,吩咐一邊的齊小六道。 齊小六由于一直護衛(wèi)在齊猛身邊,位于陣型的zhongyāng,被齊猛吸引掉大部分的火力之后,他反而受傷最輕!僅僅是胳膊和胸口處,被幾只惡狼的利爪,抓開了幾道口子,倒是沒有什么大礙。 齊小六默默點了點頭,隨手收拾著近處的幾把短刀,也顧不上搜素那些劉府家丁身上的財物,攙扶著齊猛的身體,兩人便想朝著山下退去! 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幾步遠,一聲凄厲的箭鳴呼嘯,齊猛的大腿被徑直刺穿,他吃痛不住,慘呼一聲,生生跪倒在雪地上。 “齊叔,別來無恙乎?”劉如意緩緩的從巨石后面走了出來,火郎和福伯則是跟在他的身后。 “嗯?”齊猛來不及理會腿上的傷口,用力抬起了頭,死死的看著劉如意的眼睛。 “好啊!好??!小雜種,你果然沒死!哈哈!哈哈哈!”齊猛笑著笑著,眼淚卻是流了出來。 “齊叔,此言差矣??!”劉如意輕輕搖了搖了頭,走進了齊猛的身邊?!胺N下什么樣的因,就會結(jié)出什么樣的果!今ri,齊叔落到如此田地,也只不過是天理報應(yīng),因果循環(huán)罷了!想起小時候齊叔跟隨父親英姿勃發(fā)的樣子,如意也是有些傷懷啊!可惜啊,這些以后都只能在記憶里追尋了!” 齊猛聞言心中一動,原本兇惡的目光瞬間散盡,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讓劉如意似曾相識的溫柔,“如意,事已至此,勝負已分!我現(xiàn)在才想明白,我們都看錯了你!包括你的父親,他也不會想到你竟會有如此能力!想來,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父親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 “齊叔,你,你是不是不想死?”劉如意也微笑道。 齊猛一愣,隨即苦笑道:“如意,你拿你齊叔開涮是么?這花花世界,美酒佳人,你齊叔還沒享受夠呢?怎么會輕易去死?” 說到這,齊猛臉sè鄭重了起來,強撐著身體跪倒在劉如意面前,懇求道:“如意,這件事確實是齊叔不對,齊叔也不求你能原諒我!只求你看在你爹的份上,看在咱們往ri的情分上,能繞過我這條xing命,如何?” 劉如意嘆息一聲,“晚了,晚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我今ri放過你,他ri誰又能放過我們母子呢?” 話音未落,劉如意手中的短刀已然狠狠的插進了齊猛的胸膛,齊猛身子微微一晃,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 ………… ———————————————————— 淚求收藏,紅票。。 拜謝。。! 第17章 姑娘,何名? “不要殺我!小少爺,求求你,不要殺我!是大夫人讓我做的,我從未想過與小少爺為敵啊!”齊小六未等劉如意靠近,便已經(jīng)跪倒在地,拼命的磕頭。 劉如意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短刀插入到腰間,“六哥,我不會殺你!你是個聰明人,呵呵!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該如何稟報吧?” 齊小六一愣,但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我們進山尋找小少爺,結(jié)果遭遇了狼群襲擊,連大管事齊猛也不幸身亡!而,小少爺,小少爺母子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被狼群分食了!早已經(jīng)連尸骨都找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 “好,很好!六哥,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劉如意說著,看也不看齊小六,轉(zhuǎn)身朝著巨石后走去,“六哥,今天的事情我會記住,就當(dāng)我劉如意欠你一個人情吧!他ri,若是有緣再見,我定會有厚報奉上!” 火郎和福伯也不再理會渾身血污的齊小六,跟在劉如意身后,緩緩朝著遠處走去。 齊小六呆呆的看著劉如意遠去的背影,猛然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揪心的疼痛讓他痛呼一聲,這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 ‘小少爺?shù)谋秤八坪醺叽罅嗽S多,但又怎會讓人覺得如此悲涼?這,這究竟是怎的回事?’ 齊小六來不及細想,隨手抄起一把短刀,連滾帶爬的朝著山下跑去,不多時,便已經(jīng)徹底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 事情已經(jīng)了結(jié),劉如意一行并未在這山洞里多做停留,稍做休整之后,當(dāng)天下午,便頂著風(fēng)雪,朝著山的另一側(cè)緩緩行去。 火郎本想繼續(xù)留在山里為母親守靈,但劉如意怎會放棄這樣一個好幫手?在幾番交談挽留之后,火郎終于放下了自己的心結(jié),決定跟隨著劉如意,一起去探尋這大山以外的世界…… 在火郎的指引下,經(jīng)過了一夜的奔走,在第二天的清晨,劉如意一行趕到了小河的下游! 這里已經(jīng)出了濟南府的地界,劉如意大概的估測了一下,這里應(yīng)該屬于后世的萊蕪地區(qū)。不過,這里依然是群山環(huán)繞,地勢復(fù)雜,好在連續(xù)幾天的大雪終于停了下來,而除去了齊猛,就相當(dāng)于鏟除了齊氏最大的依仗,想來她也再難翻起風(fēng)浪,這也讓劉如意的心情明快了不少。 幾人在河邊尋得一塊平坦的谷地,便在那里安頓了下來,也便于讓小六兒療傷修養(yǎng)。而對于食物,雖然小六兒不能行獵,但由于火郎這個更為出sè的獵手在,劉如意幾人便省下了不少力氣。 火郎嗅覺敏銳,箭法出sè,不僅時常可以獵到一些野兔,偶爾還可以獵到幾只傻乎乎的山雞,劉如意自是將這些大補的鮮貨jing心熬制,服侍母親喝下! 這樣一來,雖然天氣依然寒冷,但鄒氏的身體卻是比以前好了一些,至少在寒風(fēng)中行走已然沒有問題。 七ri之后,小六兒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加之他又是正在長身體的棒小伙,這些刀傷都只是皮外傷而已,并不致命,閑了這么久,小六兒看著火郎每ri出去打獵,早就心癢難耐了,便一再纏著劉如意,想要同火郎一起。 劉如意自是不許,但同母親商議之后,劉如意決定開始趕路,奔赴濟南城! 畢竟眼下大明各地都是烽煙四起,留給劉如意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 崇禎九年十一月二十ri,劉如意一行終于尋得了濟南府通往萊蕪新泰方向的官道,路途也由此平坦了許多。 “小少爺,由此往西北方向前行,大概只要一天的功夫,咱們就可以到達濟南城了!”福伯以前經(jīng)常出來為劉府采辦各種貨物,對這一帶的路途倒是并不陌生,便細心的為劉如意講解。 劉如意點點頭,時空回轉(zhuǎn),五百年的光yin,改變最多的只是人罷了,這些山水的變化,究竟是少之又少! 從包裹中取出一些提前準(zhǔn)備的烤rou干,分給幾人吃下,劉如意對母親鄒氏道:“娘,您在堅持一下,等到前面碰到集鎮(zhèn),孩兒去租輛馬車,娘親就不用如此勞累了!” 鄒氏溺愛的看了兒子一眼,笑道:“沒事的,如意!娘親從未有過現(xiàn)在這種體驗,多走走路,身體反而比以前好了一些!如意,待你成了親,有了孩兒,娘親一定要天天帶著我的乖孫多走走,多看看!” 劉如意心中溫暖,只有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劉如意才會表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娘,您放心吧!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這時,遠處的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 片刻,五六名騎士和十幾名佩刀的家丁打扮的漢子,護衛(wèi)著一輛jing致的馬車,緩緩的朝著劉如意幾人的方向駛來。 劉如意心中一動,不知道大明的順風(fēng)車好不好做,便對福伯使了個眼sè。 福伯自是會意,連忙起身走到了路邊,對著他領(lǐng)頭的騎士行了一禮,笑道:“這位壯士,我家夫人和少爺正yu前往濟南城探親,可誰知在路上竟遭了災(zāi)禍,馬車也被人搶走了!這位壯士,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家夫人搭個便車。” 那領(lǐng)頭的騎士看了福伯一眼,又抬頭掃過劉如意母子幾人,見幾人都是衣衫襤褸,隱隱還有血污泛在衣衫上,眉頭猛的皺起了來,大喝道:“放肆!我家小姐何等尊貴,豈能與你們這些流民同乘一車?你們可有路引?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這附近山上的強人?” “你這人怎么說話?我好言相求,你怎能血口噴人!”福伯見此人出言不遜,心中也有了幾分怒氣,反聲質(zhì)問道。 “好?。≡趺粗??不讓你乘車,你們還要上來搶不成?兄弟們,抄家伙,又有不開眼的上門了!”這騎士怪叫了一聲,猛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而他身后的騎士和家丁也都是紛紛抄出了各自的兵器,將劉如意幾人圍在了官道zhongyāng。 劉如意心中也泛起了幾分怒意,合著古代的高富帥也是一樣,一言不合,看著別人不順眼,就要拔刀相向??!雖然并不想生事,但劉如意實在看不慣這騎士的囂張嘴臉,骨子里的犟脾氣也上來,用力咳嗽了一聲,就準(zhǔn)備上前找茬。 可還未等劉如意開口,馬車里卻傳來一個十分動人的聲音,“大寶,出什么事了?你又拿人尋開心了么?” 她說的是官話,聲音甜糯溫潤,又稍微帶有一點南方口音,雖然并沒有刻意,但是卻讓人聽了十分舒服,想來這定然是個十分有教養(yǎng)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