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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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是姬妾,后面說是營ji,劉如意也聽明白了,這些女子里面,定然是有左少帥已經沾染過的,所以,他才這般興師動眾。 “少帥!劉某剛剛自千里外奔來,別說女人了,便是連母狗也未曾見過一條??!是不是左千戶看花眼了吧?”劉如意無辜的攤開了雙手,矛頭卻是指向了一旁的左大壯。 左大壯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劉如意竟然還敢反咬一口,他急忙辯解道:“少帥,這不會有錯的!小黑狗親眼所見,秋娘,他定在這廝的營帳中!” 左夢庚臉sèyin冷,一言不發(fā),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劉如意的眼睛。 劉如意卻不以為意,輕輕一抱拳,對左夢庚道:“少帥,女人,劉某是真的沒有見過!不過,這位左統(tǒng)領,劉某卻與他有些小小的個人恩怨!若是少帥您有興趣,劉某自當如實稟報!”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看著劉如意的淡定的模樣,左夢庚心中也有些驚疑,便輕輕點了點頭。 “少帥,劉某中午在北面的山路上行軍,正巧碰到了這位左統(tǒng)領前來抓捕逃出的女子!某當時并不知道個中詳情,便如實回答了左統(tǒng)領。誰知他在聽完我等是山東來的援軍之后,便大笑著撐我們山東兵是‘挎子兵’,劉某一時氣憤不過,便同左統(tǒng)領吵了幾句!劉某說,大帥和少帥也都是山東人,難道也是挎子兵么?左統(tǒng)領頓時大怒,當時便要動手,教訓劉某!劉某初來乍到,自是不敢于左統(tǒng)領辯解,正準備承受左統(tǒng)領雷霆之怒時,幸得大帥親兵至,要接見劉某,劉某這才得以逃過一劫!少帥,劉某字字屬實,望少帥明察!” 劉如意將個中詳情娓娓道來,只是,在關鍵的地方,劉如意卻略微做了些手腳。 左夢庚聽完臉sè鐵青,他在十幾歲之前,一直在老家山東臨清長大,后來,左良玉調往中原平叛流民軍,他這才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對于父親手底下那些驕縱、蠻橫的遼東兵,左夢庚沒有半分好感。 他剛剛來到父親身邊之時,由于年幼,這些兵油子們也并未拿他當回事兒,對于他的命令,只是嘻嘻哈哈的應付了事,這讓左夢庚的心底里埋上了一根刺! 窮人家有窮人家的煩惱,富貴人家卻也有富貴的煩惱。 像是左夢庚這般,他最怕的不是父親,而是怕父親百年后,他左夢庚能不能繼承父親的這番基業(yè)! 此時,聽完劉如意這番話,左夢庚不由回憶起了以前的過往種種,要不是在崇禎八年對抗流民軍中,他嶄露頭角,現(xiàn)在還是被當做空架子供起來吧? “左統(tǒng)領,事情可是這樣?”左夢庚冷冷的掃了左大壯一眼。 “少,少,少帥,不,不是這樣的!這鳥賊純粹是一派胡言?。〈髩言醯?,怎的敢詆毀大帥和少帥??!他,他這是血口噴人??!”左大壯急急辯解道。 劉如意微微冷笑,像左大壯這種兵油子,或許耍個小心眼,使個小伎倆,他是家常便飯,手到擒來,但若是真正放到臺面上,當中辯駁,他又怎的會是自己的對手? “少帥!清者自清!劉某行得正,站得直!可不能枉受這無妄之災!若是左統(tǒng)領有證據(jù),某可與那證人當眾對質!若是少帥還不放心,便是令人搜查某的大營,劉某也絕無半句怨言!”劉如意故作氣憤不平的模樣,抱拳對左夢庚道。 “左大壯!”左夢庚高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小的在!”左大壯趕忙恭敬回應。 “你,速去引那親兵前來,是非曲直,某自會明辨!”左夢庚yin沉著臉道。 “是!”左大壯嘴角邊閃過一絲狠厲! ………… 片刻,那名親兵便被待到了眾人眼前。 劉如意輕輕撥弄了幾根被夜風吹散的發(fā)絲,臉上卻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黑狗子,你將你今天看到的情形,如實稟報少帥!”左大壯厲聲道。 “是!”那被稱作黑狗子的親兵,上午被小六兒抽了十幾個大嘴巴子,牙齒掉了好幾顆,說話都有些漏風。 “…………少帥,我,我親眼看到,他,他們營地里有,有幾塊靚麗的花布,絕對就是,就是那些女人留下的衣衫!” 黑狗子斷斷續(xù)續(xù)了說了一大通,最后卻冒出了這么一句。 左夢庚頓時臉sè鐵青,yin沉的仿似要滴出水來! 雖說軍中將官之間的爭斗實屬尋常,但起碼你也得拿出證據(jù)??!像是這般前言不搭后語,話都說不利索,豈不是枉曾笑料? “好,很好!很好啊~~~!”左夢庚似笑非笑的看了左大壯一眼。 “少帥,少帥,不,不是這樣的!咱們去搜他們營地吧!那些女子絕對就在里面!”左大壯真慌了,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左夢庚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抱拳對劉如意道:“劉兄弟,今ri之事,當真是讓你見笑了!” 劉如意趕忙抱拳回應道:“少帥,您明辨是非,還了劉某清白!劉某自是銘記在心!愿為少帥效死!” “呵呵!好!某觀劉兄弟也似讀書人,不知師承何人???”左夢庚看似無意的道。 “哦!劉某是章丘元明先生弟子,只是劉某愚鈍,學業(yè)無成,只得繼承家業(yè),以身為少帥效力了!”劉如意故作苦澀道。 “哈哈!”左夢庚哈哈大笑,“想不到劉兄弟與左某也是同道中人啊!” 對于左夢庚這種軍中出身的顯貴,大多經歷都差不多!父親雖是粗魯?shù)能婇y,但卻想讓自己的后代多讀一些書,劉如意本身也是小門戶軍官家庭出身,對這些人的心態(tài)自是揣摩的透徹。 “來人,將這黃口白牙的鳥賊拖下去,重打一百軍棍!若是還有下次,定斬不饒!”左夢庚大聲道。 瞬間,兩名騎兵拎著那黑狗子的身體,朝著軍陣后面拖去。 至于左大壯,左夢庚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也懶得看他一眼,想來,他以后想要在左夢庚這里再重獲信任,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劉兄,左某今ri還有要事,先告辭了!他ri有時間,咱們再舉杯痛飲!”丟了這么大的面子,左夢庚也不想在這待下去,對著劉如意一抱拳,拔馬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空里,劉如意輕輕出了一口長氣,這次,純粹是僥幸,下次就沒有這么容易過關了,看來,還需早作打算才是! ………… —————————————— 第137章 群雄聚集。 南陽城外,流民軍圍城已近半月。 中午時分,烈ri當空,從五里外的流民軍大營中奔出一隊騎兵,他們個個身披jing甲,刀槍光亮,一眼看去,怕是比許多jing銳官軍還要強悍很多。 “父帥,這破城,只不過不足萬余守軍,咱們還在等什么?一口氣沖進去,這大把大把的金銀、糧草,還不都是咱們的么?” 說話之人身材極為雄壯,胯下騎著一匹棗紅sè的烏騅馬,背上背著一柄足有兩米長的大砍刀,即便騎在馬上,他比周圍眾人還要高出一個頭有余!他便是明末驍將,張獻忠義子,綽號‘一堵墻’的孫可望。 “哼哼!你個瓜娃子!怎么?這才幾天的功夫,你他娘的又想婆姨了不是?”旁邊一個頭戴鑲邊金盔,面sè有些蠟黃,滿臉盡是黃須的大漢,笑罵著抽了孫可望一鞭子,言語之間帶著一口的米脂腔。 若是崇禎皇帝在此,怕是一眼便能認出,此人正是挖掘了朱家祖墳,禍亂大明近十載的‘獻賊’,‘八大王’,張獻忠~~! 張獻忠說完,周圍十幾個軍官都是哈哈大笑。 孫可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對著張獻忠一抱拳,翻身跳下馬來,長刀指著不遠處南城高聳的城墻道:“父帥,俺這也是為了弟兄們著想啊!眼下官軍勢大,洪老狗緊追著咱們不放,若是再不能及時補充些人手、裝備,咱們怕是要吃虧??!” 張獻忠贊許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表態(tài),而是轉頭對著一個只有十六七歲、卻生的英武不凡的小將問道:“一純,你~~怎么看?” 那小將同樣翻身下馬,對著張獻忠恭敬一禮,又對著孫可望抱了抱拳,這才道:“父帥,孫大哥所言極是,眼下這般光景,咱們必須得快刀斬亂麻,不能讓官軍喘過氣來!趁著眼下那洪老狗正在南面與‘曹cāo’糾纏,而那左良玉,只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軟腳雞,咱們不如……” 他話雖未說完,張獻忠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大贊道:“好~~!好??!某有子如爾等,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 孫可望也走過來,用力揉了揉那小將的腦袋,贊道:“定國,不錯!哥哥也是這個意思!哈哈!再有幾年,你小子怕是都能趕上哥哥了!” 小將靦腆的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卻是不說話。他便是在后世有著‘民族英雄’之稱的明末豪杰,張獻忠義子,漢王李定國! 別看他年紀尚幼,但能力卻不容小覷! 崇禎三年,年僅十歲的李定國便追隨張獻忠南征北戰(zhàn),深得張獻忠喜愛!他身高八尺,強壯魁梧,武藝高強,自幼便喜讀兵書,可謂文武雙全!這七八年下來,他屢立戰(zhàn)功,殺敵無數(shù),已經成為了張獻忠的左膀右臂! “八大王,既是如此,咱們何不連夜攻城,也好早些進城去睡上幾個漂亮娘們,這干巴巴ri子,額可是受夠了!”身邊一個頭裹白巾,面sè黝黑,約莫五十多歲老漢模樣的漢子,不滿的對張獻忠抱怨道。 他便是革左五營之首,綽號‘老回回’的馬守應! 張獻忠輕輕一笑,捋了捋下頜上的半尺黃須,淡淡道:“馬大哥,何須這般著急呢?眼下官軍勢大,盡是左良玉這狗賊便有不下十萬軍馬,而那洪承疇洪老狗僅在二百里之外,隨時可以馳援此地!若是貿然動手,咱們弟兄,怕是得不償失?。 ?/br> “額不聽你說的這些大道理!八大王,弟兄們信著你,這才都湊到這里跟你混!這事情,你可得拿出個章程來!”老回回狡黠的一笑,哪里還有半分老農模樣! 張獻忠眉角微微抽動,想要發(fā)作,卻又強忍下了心中火氣,“馬大哥,此事你盡管放心!俺姓張的,什么時候虧待過弟兄們!且再忍耐幾ri,待到掃地王、混天王,還有其他四營弟兄到齊,那便是咱們動手之時!” 老回回哼哼唧唧的笑了笑,卻沒有任何表態(tài),只是目光卻望向了不遠處城墻上的晃動的人影。 這時,一匹快馬從后方疾奔而至,馬上漢子一嘞馬韁,快步跳下馬來,對著張獻忠的耳邊低語幾句! 張獻忠大喜,對著周圍眾人道:“我兒文秀(劉文秀,張獻忠義子,四將軍之一),已經會同掃地王、治世王(劉希堯,革左五營之一),下午即將趕到,咱們且回去收拾下,好生迎接弟兄們!” 眾人頓時歡呼雀躍,紛紛翻身上馬,朝著己方營地奔去! 而自始至終,守在城墻上的官軍只是遙遙觀望,任由流民軍的統(tǒng)領們如同逛花園一般,哪怕一支冷箭都未發(fā)shè! ………… 南陽城,城墻上,左軍副將金聲桓臉sè鐵青,一直注視著這股流民軍的身影退回到營地中。 金聲桓今年不足四十歲,身材高大,臉型瘦長,身上似乎帶著一些高麗人的血統(tǒng)!他也是遼東軍出身,崇禎五年,他無意間得罪了上官被貶,幸得左良玉收容,他才又能東山再起。不過,或許是先來后到的關系,他加入左軍尚晚,而且本部并沒有多少人馬,只有不足千人,有意無意之間,他總能感受到其他軍官對他的排擠! 以至于待到左良玉本部大軍撤離,這守城斷后的任務,卻留給了他! “哎~~~!”金聲桓長長嘆息一聲! 這才不足半月的功夫,原本不足三萬的流民軍已經暴漲到了七、八萬,隱隱還有再朝著這邊集結的意思,而他手下只有不足萬人的守軍,力量懸殊至此,這讓他如何守城? 雖然左良玉本部大軍就在百里之外,但金聲桓用屁股想,怕是也能想到,真要到了那時候,他姓左的還會顧得上自己的死活么? 自崇禎十年四月起,大股流民軍順江而下,yu圍攻安慶,朝廷三番五次的催發(fā)調令,但左良玉根本不予理會!以至于西北五省總督洪承疇,陜西巡撫孫傳庭,不得已,馳援千里,以解安慶之圍! 眼下,宣大總督盧象升鎮(zhèn)守北疆,洪承疇、孫傳庭兩部也是人困馬乏,陣員不整,而湖廣、江南、四川等地,根本沒有可戰(zhàn)之兵,整個中原地區(qū),只有左良玉這一部近十萬軍馬,兵強馬壯! 南陽城作為豫南控制中原的門戶,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城高墻厚,人口還算得上是稠密,若是真心相守,怕是這些流民軍真的未必就能攻下來! 但最為可怕的是,金聲桓本部糧草不足,眼下,城中的存糧,怕是只能維持十天,而左良玉遲遲不肯發(fā)下軍餉糧草,將士們早已是人心惶惶,這~~,這又怎的能守住這城池? “去!派人稟報大帥!這糧草、軍餉,援兵,到底什么時候能到?他娘的,再不來人,這城,老子也不守了!”金聲桓大聲喝令身邊的親兵道。 “是!”親兵不敢怠慢,趕忙轉身奔下城去。 身邊一個文士打扮的幕僚卻無力的搖了搖頭,僅是今天,求援的信使已經發(fā)出了三次,算上前些天,怕是已經接近百次,可左大帥那里,依然沒有半點動靜,難道真的是不管自己這方死活了么? 想到這里,他趕忙湊到金聲桓身邊,低聲耳語道:“將軍,若這般發(fā)展下去,咱們怕是真的兇多吉少了?。∫詫W生看,咱們,咱們還需早作打算才是??!” 金聲桓看了這幕僚一眼,此人是他的心腹,已經跟隨了他近十年,連他都這般說,那…… 金聲桓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用力點了點頭,“來人!將麾下千總以上軍官召集到大帳,某,要,議事!” ………… 南陽通往襄城的官道上,幾匹駿馬急急奔過,帶起一陣煙塵,正是剛剛金聲桓部的親兵信使! 但他們出城還沒跑到三十里,便看到官道上一隊衣甲齊整的官軍,正有序的朝著這邊奔來。 “什么人?”前方幾匹探馬瞬間攔在了幾個信使的前方。 那親兵信使不敢怠慢,趕忙翻身下馬道:“某是金副將麾下親兵,不知兄弟是那一部分的?某有急事要稟報你家大人!” 這幾個探馬正是劉府的幾個親眷,為首之人正是劉猛,看到信使是從南陽城中而來,他也不敢大意,卸下幾人的兵器,便將那親兵領到了劉如意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