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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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熊文燦! 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量力而為! 若是明知道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疇,不可逆轉(zhuǎn),卻仍要強行嘗試?這種人,說的好聽叫‘激進’,叫‘執(zhí)著’,但若說的明白點,那就是犯傻,自尋死路! 華夏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之中,豪杰英才倍出,但又有幾人可以善始善終? 老祖宗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少人才,缺少的卻是像漢高祖劉邦、‘大耳賊’劉備、明太祖朱元璋這種懂得隱忍,可以‘一錘定音’之人! ‘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樣紅!’劉如意前世久經(jīng)商海,沉浮數(shù)年,對這淺顯的道理自是明白的透徹! 只是,雖說心里已經(jīng)早有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番話從左良玉的空中說出來,劉如意心中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糾結郁悶! 費勁了這么大的力氣,死傷了這么多兄弟,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句話,‘功勞沒了?’任是誰,誰又能接受? 左良玉看著劉如意臉色由喜轉(zhuǎn)陰,嘴角邊卻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他用力拍了拍劉如意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劉兄弟,此事,左某也覺得朝廷太不地道!那些閣老、大臣常年處在天聽,又怎能理解咱們這些征戰(zhàn)在第一線的兄弟們的辛苦?事已至此,劉兄弟還是要敞開胸懷,不要再為此糾結!畢竟,你還年輕??!” 劉如意抬頭看著左良玉的眼睛,左良玉一臉沉痛,看向劉如意的目光中滿是關切! “大帥,此事,卑職知曉了!多謝大帥提攜!”好半晌,劉如意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呵呵!”左良玉輕輕一笑,拉著劉如意走到一邊,提起一只酒壇子,為劉如意斟滿了一杯美酒,“來,劉兄弟!不想這些不痛快的!來,陪我喝幾杯!” 左良玉說完,端起大酒碗,對著劉如意示意一下,一仰脖子,喝了個干凈! 劉如意也不多話,同樣將碗中之酒喝了個干凈,翻過碗來,沒有一滴滴下! 左良玉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俗話說,酒品如人品!劉兄弟,你這酒品那是沒的說??!哈哈!” 他看劉如意情緒低落,又笑道:“劉兄弟,這酒可是產(chǎn)自泰山腳下的青陽鎮(zhèn),用純正的泰山泉水釀造!本是進貢皇家的貢品,左某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這幾壇!來,再來一碗,嘗嘗咱們這地道的山東老酒!” 據(jù)傳說,早在上古時期,泰山腳下的山民,便已經(jīng)開始用泰山泉水釀酒,幾百幾千年下來,他們形成了自己特殊的工藝,所釀之酒,清醇濃厚,剛烈無比,最適合痛痛快快的山東漢子! 劉如意端起酒碗仔細品嘗,果然味道十分清口,濃郁,醇香,辛辣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甘甜,雖不如后世的茅臺甘冽,卻有著另一種純真,稠密,非常提神! “果然是好酒!”劉如意忍不住贊道! 左良玉哈哈大笑,“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磕磕絆絆的事情多了去了!來,咱們再飲一碗!” 五六碗美酒下肚,兩人已經(jīng)都有了幾分醉意! 左良玉臉頰微紅,一雙丹鳳眼卻是分外明亮,他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小口,憤憤不平道:“劉兄弟,說實話,不只你不痛快!我左某心中這口惡氣也是難以下咽!這些年,弟兄們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創(chuàng)造出如此良機,卻讓那些狗屁文人一句話,便瞬間化為烏有!劉兄弟,你說,對他們這幫人,咱們該怎么辦?” 劉如意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正題終于來了!’ 依照劉如意眼下的品階,在左良玉面前根本排不上號,但既然如此殷勤的招待自己,除卻安撫,怕是還有什么別有用心的用意! “大帥所言極是!在前面賣命的是咱們這些武人,在背后指手畫腳,沉迷享樂的卻是那些文臣,著實讓人心中難平?。 眲⑷缫獾拖骂^,順從左良玉的意思回應道。 “呵呵!”左良玉不可置否的一笑,“是啊!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咱們卻要為窮酸填命,想象就令人寒心??!” 他盯著劉如意的眼睛,好久,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劉兄弟,若是左某說,可以重新歸還劉兄弟你原本的功績,你當如何?” 劉如意一愣,忙單膝跪地道:“大帥仁義,卑職愿為大帥效犬馬之勞!” “好!好~~~~!”左良玉哈哈大笑,忙伸手將劉如意扶起,在劉如意耳邊低聲耳語起來…… ………… 走出左良玉的大帳,一陣微風襲來,劉如意猛的舒了一口長氣,抬手往背后一摸,身上衣襟早已經(jīng)被冷汗?jié)竦耐ㄍ福?/br> 左良玉竟然想對張獻忠一眾人下手! 這~~?這…… 不說熊文燦那一關過不去,便是真的尋到這種時機,依照張獻忠部將的戰(zhàn)力,真的能得手么? 想拿老子當槍使?這怎的能讓你如愿? 快速回到自己駐地,劉如意令小六兒帶著數(shù)十親兵牢牢守衛(wèi)在外,自己則是在營帳中埋頭沉思! 剛才,在左良玉的大帳中,若是劉如意當時不肯應稱下來,怕是想走出那個營帳都難!只是,他為什么會尋得自己?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本部擒的了賊首孫可望,他便以為自己戰(zhàn)力超群了么? 劉如意凝神靜氣,仔細思量著前世那些微薄的歷史知識! 依照后來歷史的發(fā)展,張獻忠顯然并沒有被左良玉做掉,而是順順利利的建立了大西王朝,直至清兵挺近中原! 張獻忠的流民軍余部,眼下還有五六萬人之巨,其中盡是些百戰(zhàn)老兵,戰(zhàn)力強勁,不說別人,崇禎皇帝會這樣輕易放棄這股軍力么? 可是,究竟該如何能摘掉自己,而又不引得左良玉反感呢? ………… 雙方大軍原地休整了幾日,熊文燦特地從洛陽、開封、歸德府調(diào)來糧餉軍姿,以供大軍開銷! 這個時候,京城里的崇禎皇帝已經(jīng)得知了這個消息,龍顏大悅,特令親信大太監(jiān)王元化從京城趕來,處理流民軍安置事宜! 而在這個時候,熊文燦卻帶著張獻忠、陳洪范、李定國等數(shù)人,來到了劉如意的駐地門前! “卑職濟南城南城守備劉如意,參見本兵大人!”熊文燦此時圣眷正濃,不可一世,劉如意率本部將官恭恭敬敬的對他磕頭行禮! 熊文燦今年約四十余歲,身材不高,有些清瘦,身著紫金蟒袍,腰束白玉帶,或許是常年居于上位,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不敢正視的威嚴,貴氣逼人! 他看也不看劉如意一眼,對著一旁的陳洪范笑道:“可是這位小將,生擒了張老弟的義子,孫可望?” 陳洪范趕忙上前道:“正是如此!“ 一旁的張獻忠趕忙上前,恭敬道:“一切還請本兵為卑職做主!” 熊文燦哈哈大笑,“張將軍肯迷途知返,為國效忠,本官自是應當為張將軍處理好這些雜事!” 說罷,他轉(zhuǎn)頭對劉如意道:“還不快去將孫可望將軍帶出來!難道讓諸位大人,在這里候著你一個小小的千總么?” 熊文燦此人,劉如意前世也聽說過,對他說不上好感,也說不上惡感,只覺他也算是明末一個悲情的讀書人罷了! 但此時,聽聞熊文燦如同指使狗一樣,指使自己,劉如意心中的火氣‘曾’的躥上了腦門子,他站起身來,攔在了熊文燦前方的去路上,冷冰冰道:“本兵這是什么意思?孫可望是我等兄弟花費了幾百條人命,才得以將他生擒,本兵說放就放了?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吧?” 熊文燦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一個小小的千總,也敢當面頂撞自己!他眉頭一皺,陰冷道:“你一個小小的千總知道什么?這是皇上的招安大計,誤了大事,你承受的起么?” 劉如意平生最受不了這種自以為是,對別人頤指氣使之人,雖然熊文燦貴為右都御使,兵部尚書,但讓劉如意平白將孫可望交出,這絕對不可能! 他一抱拳,冰冷道:“本兵說笑了!孫可望乃是卑職生俘,按照常理,理應押送京城,由皇上定奪!本兵,您管的太寬了吧?” “小子,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也敢這般對本兵大人說話!”張獻忠也上前幫腔道! 劉如意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冰道:“獻賊逆子!這里是什么地方?有你說話的份兒么?” “你~~~!”張獻忠大怒,忍不住就想拔刀相向,但這畢竟是官軍大營,他雖并不是真心投降,卻也不敢再這里生事,求救般看向了一旁的熊文燦,“本兵,您看,這事情,可……” 熊文燦面子也有些掛不住了,他本不想親自來這里,但挨不過張獻忠的情面,誰知道,便是他親自前來,眼前這小小的千總竟如此不給他面子! 他看了眼前的劉如意一眼,意味深長道:“這位千戶,孫可望是你所抓不假,但此一時彼一時!張將軍已經(jīng)歸降朝廷,他的義子,自然也成為了朝廷命官,這這般強行阻攔,究竟是何意?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 ———————————————— 感謝風、流兄弟的打賞! 按照大綱,這本書小船只寫了不到十分之一! 雖然現(xiàn)在生意很忙,但小船會盡量保持更新,不斷更的! 有能力的朋友,收藏下本書,支持下小船吧! 感激不盡!謝謝了! 第156章 逼良為娼! ‘造反~?’~猛的聽這兩個字從熊文燦口中說出來,劉如意當真有些懵了! 什么意思?在挖掘了太祖陵寢的‘獻賊’面前,說自己這堂堂正正、根正苗紅的大明千戶官要造反? 這他娘的不就是傳說中的‘指鹿為馬’,‘逼良為娼’么? 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劉如意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熊文燦眼下貴為兵部尚書,圣眷正濃,與其硬罡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本兵說笑了!卑職從濟南城千里迢迢趕往中原,為的便是助左帥剿滅中原匪患,為皇上,為本兵分憂!更何況,我章丘劉氏一族,世世代代為大明效力,對圣上的忠心天日昭昭,日月可見!卑職不太明白本兵的意思?” 劉如意恭敬的低下了頭,眼睛里卻閃過一絲狠厲! 果然是‘官’字兩張口,這熊文燦嘴巴上的功夫當真是了得啊! 熊文燦看了眼前的劉如意一眼,冷哼一聲,“既然劉千總是忠良之后,那又為何頻頻阻礙圣上的招安大計?難不成,你個人的私利,還能重的過大明的江山社稷么?” 不愧是筆桿子出身,這以勢壓人張口就來,若是在墨跡下去,劉如意真的想不到他還會給自己安上什么罪名! 眼下,已經(jīng)是崇禎十年八月中,依照歷史正常的發(fā)展,崇禎十二年,張獻忠復反,熊文燦便因此下獄,次年被斬! 雖說文武不相容,尤其自趙宋之后,文人勢力不斷增長,武人的地位不斷下跌,處處都要受到文人節(jié)制,到了本朝萬歷初年,張居正更是總攬一切軍政大權,達到了文人可以做到的最巔峰,最極限! 但潮漲則溢,月滿則虧,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一些東西,同時也會失去一些更為重要的東西! 像眼下熊文燦這般,雖說已經(jīng)是位極人臣,但他卻并沒有實實在在的兵權,只不過是一個花花架子! 依照崇禎皇帝的性格,又怎能會放過他? 劉如意沉思半晌,這才道:“本兵,將孫可望交給你,這個沒有問題,只是,為此我們諸多兄弟付出了幾百條人命,本兵總該讓某好跟弟兄們交代吧?” 熊文燦哈哈大笑,莽夫就是莽夫,到頭來還忘不了那一點蠅頭小利! 他轉(zhuǎn)頭掃了劉如意麾下眾軍官一眼,淡淡道:“既然劉千總還算明白事理,那本官也不能以德報怨!這樣吧,此次你此行的開支損耗,本官雙倍補償,而且,本官會親自寫一封書信,交給山東巡撫顏繼祖,顏大人,商議你的功勞,如何?” 劉如意故作驚恐狀,單膝跪地道:“既是如此,那一切都全由本兵做主!來人,還不快些將那孫可望帶過來!” 劉如意說完,用力的踢了小六兒一腳,示意他趕快去提人! 小六兒還有些委屈,但他抬頭看到劉如意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趕忙轉(zhuǎn)身快步朝著營地中奔去! 不多時,孫可望被十幾個軍漢抬著走出了軍帳,他的腳筋早就被劉如意挑斷,而此時,他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口,瘦的皮包骨頭,簡直不成人樣! 當看到一旁的義父張獻忠之時,他忍不住放聲大哭,“父帥,父帥,俺好想你??!” 張獻忠也有些無法接受,原本強壯勇武的義子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他憤怒的看向了一旁的劉如意,剛想對熊文燦說些什么,劉如意卻搶先對熊文燦道:“本兵,原來是敵對,此人殺了我們不少弟兄,所以,所以兄弟們下手便狠了一些!” 這種事情,不說天經(jīng)地義,卻也是早有的規(guī)矩,當了俘虜,你還要求主家好酒好rou的伺候著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