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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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如意微微搖了搖頭,已經(jīng)占了這么大的便宜,何必要自尋煩惱,徒自冒險? “六兒,你帶人去清點寨子中財物!剩下的事情,想必火郎應(yīng)該不會讓咱們失望!” “哦!”小六兒有些無奈,卻只能遵從劉如意的命令! ………… 幺水猛一行穿過山體間的密道,抵達(dá)小島邊的出口,卻已經(jīng)是到了拂曉時分,太陽從東邊升起,映照出一輪火紅的晚霞! 這個出洞口十分隱秘,位于一塊懸崖峭壁之下,這并不是陸路的出口,而是有一段湖水的緩沖,需要下潛潛行十幾步,直接從湖面上露出頭來。 再次見到久違的陽光,幺水猛如獲大赦,他回頭看向巍峨的獨山崖,心中悔恨之意無語言表,“姓左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定要殺你祖宗十八代,方解我心頭之恨?。∵€有那些官軍,老子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此時,幺水猛的身邊只剩下十幾人,他們水家?guī)状量嘟?jīng)營的山寨,轉(zhuǎn)瞬之間,便已經(jīng)化為了虛影! 國人自古講究的便是血脈傳承,喪失祖宗基業(yè),這可是第一大罪,想起日后將會被人冠上‘?dāng)〖易印拿^,幺水猛心中越發(fā)氣憤,他恨恨的咬了咬牙根,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微笑,“蕭家,都是你們給老子惹出來的麻煩!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老子無義了!” ………… 次日清早,官軍打掃完戰(zhàn)場,獨山崖上的財物也被清點了出來。 幺水猛這些年來,可是絕對沒有白混!僅是糧食,便存下了近十萬石,雖然被許憲會燒去了大半,但至少還有一兩萬石完好無損,這絕對可以算的上是意外之喜。 而至于金銀首飾,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幺水猛占據(jù)油水最足的運河之畔,巧取橫奪多年,剝皮喝血無數(shù),僅是銀票,就有超過二十五萬兩,若是再算上那些固定資產(chǎn),怕是有不下五十萬兩之巨! 肥水不流外人田! 自然,這些東西,全都一份不啦的落入了劉如意的腰包。 雖然火郎盡力抓捕了一夜,最終還是未能尋得幺水猛的足跡,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劉如意的好心情。 這一次,不僅是財物收貨巨大,而且,這獨山崖地勢險要,卻又位于要道咽喉,地理條件十分優(yōu)越,最適合用來屯兵! 雖說濟(jì)寧城游擊的官銜,還要等上好一陣子才下來,但劉如意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 眼下,已經(jīng)是崇禎十年九月,再有不足半年,皇太極的八旗鐵騎,便會橫掃中原,濟(jì)南城畢竟目標(biāo)太大,劉如意也想為自己尋一條退路,留一個緩沖的余地。 休息調(diào)整了一上午,劉如意在獨山崖留下了一個總旗的兵力,便開拔返回濟(jì)寧城西的蕭家大院。 …………… 事實上,這次剿匪,除卻了極少數(shù)的當(dāng)事之人,便如同丟入到大海里的一粒小石子,根本沒有掀起半點風(fēng)浪。 畢竟,眼下的大明,到處都是狼煙四起,誰還能顧得上這點小地方呢? 蕭家大院。 家主蕭墨文經(jīng)過了這些時日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稍稍有所恢復(fù),只是他的臉色依舊慘白,被兩個健壯的丫鬟服侍著,這才勉強(qiáng)能站起身子。 “劉,劉大人,蕭家,蕭家這次可全靠劉大人伸出援手,否則,蕭某,蕭某簡直無法想象事情的后果!”蕭墨文眼色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劉如意,他實在無法想象,僅僅幾年的時間,這個當(dāng)日看起來有些倔強(qiáng)的少年,竟然已經(jīng)有了籠罩蕭家的能力! “家主太客氣!為蕭家做事,是我的本分不是么?”劉如意笑著看著蕭墨文的眼睛,意味深長。 蕭墨文哪里不明白劉如意的意思,只是,他作長輩,落到這般田地,實在有些拉不下臉來,便笑著岔開話題道:“劉大人,我已吩咐廚房準(zhǔn)備好酒菜!正好,蕭某今日感覺不錯,你來陪我喝上幾杯如何?” “伯父吩咐,小侄敢不從命!”感覺到了蕭墨文的示弱,劉如意自是也放下了身段。 ………… 湖邊一處幽靜的廂房內(nèi),劉如意親自起身為蕭墨文真上了一杯美酒,笑著道:“伯父,您還在猶豫什么?” 蕭墨文不由苦笑,頓了片刻,這才道:“如意,我承認(rèn)當(dāng)日我看走了眼,沒想到,你憑著自己的本事,竟然能混到現(xiàn)在這田地,就算是我,也是佩服的緊那!” “伯父過贊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必須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事實上,老天爺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但是,機(jī)會總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自己這便宜老丈人雖說也頗明事理,但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文人的通病,‘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算不說別的,蕭紫心已經(jīng)跟自己住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雖然劉如意并沒有將‘生米做成熟飯’,但這意義相差大么? 對于這種飄搖猶豫之人,劉如意只得展現(xiàn)出了自己強(qiáng)勢的一面! “機(jī)會總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機(jī)會總是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蕭墨文口中喃喃自語,好半天,他猛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臉上泛起了一絲潮紅色,“如意,說得好!說得好啊!可憐我蕭某活了這大半輩子,竟然不如你這二十歲的娃娃看的通徹!真也?假也?這又有什么意義?名也?利也?若是守不住,反而是如同豬羊!” 蕭墨文用力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劉如意的眼睛,緩緩道:“如意,我可以答應(yīng)將紫心嫁給你!但你二叔,他,他畢竟是我的兄弟,還希望,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放過他一馬吧?” “伯父,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劉如意雖說是個粗人,但卻從未傷害過自己的親人!蕭二叔的事情,我心里有數(shù)!只是,他犯下了如此大孽不道之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會讓他好好反省的!”對于蕭墨文,劉如意已經(jīng)給足了他的面子,但涉及到自己底線的問題,劉如意卻不會有絲毫讓步!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想讓人聽話,只有兩個辦法! 一個便是,徹底從**上消滅他,另一個,則是徹底讓他害怕,讓他從心底里根本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蕭墨武這種人,自然更適合于后者! 蕭墨文艱難的動了動喉嚨,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兩個人瞬間有些冷場起來,只是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悶酒。 這時,門外突然有家丁稟報道:“家主,知府周大人來訪!” ………… 第167章 關(guān)爺面前耍大刀! “濟(jì)寧知州?是周復(fù)么?”劉如意心中一動,對蕭墨文道。 蕭墨文點了點頭,苦笑道:“正是此人!如意,他,他是方公子的人,你,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呵呵~~!”劉如意略有深意的看了蕭墨文一眼,放聲大笑。 蕭墨文有些頭皮發(fā)麻,但他也知是自己不地道,只得乞求般的看著劉如意,“如意,此人在這魯南一帶很有勢力,若是沒有必要,咱們,咱們還是不與他碰面為好吧?” 這時,門外的腳步聲已經(jīng)漸漸清晰,劉如意閃身退到蕭墨文身后,壓低聲音道:“伯父,他沒有見過我,不會有事情,我也想見見此人!” 蕭墨文回頭一看,只見劉如意只穿著一間淡青色的文士長袍,除卻一雙眼睛分外凌厲,倒是跟普通士子也差不了多少,蕭墨文只得硬著頭皮,強(qiáng)自換上了笑臉,朝著門邊迎去。 “哎呀,得知蕭家主身體無恙,周某特來探望,怎么樣?沒有叨擾了蕭家主修身養(yǎng)性吧?”一個穿著從五品文官官袍的胖子,笑嘻嘻的走了進(jìn)來。 他身材不高,年紀(jì)也不大,也就約莫三十出頭,皮膚很白,腆著成功男人特有的將軍肚,一雙細(xì)長的三角眼,正滴溜溜的打量著蕭墨文的神色,正是方公子的親信,內(nèi)閣首輔楊嗣昌的門生,現(xiàn)任濟(jì)寧知州周復(fù)。 “周大人這是哪里話?您能來寒舍,真是令蕭家蓬蓽生輝啊!來,周大人,請,請上座!”蕭墨文趕忙招呼著周復(fù)像里面走來。 兩個丫鬟趕忙將剛才蕭墨文和劉如意喝的茶水收走,周復(fù)笑嘻嘻的看了蕭墨文身邊的劉如意一眼,“哎呀,蕭家主,周某這次真是唐突了!不知蕭家主竟然又客人在此,失禮,失禮??!要不,周某改天再過來?” 周復(fù)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蕭墨文趕忙攔在了他的身前,“周大人誤會了!這是我的一個遠(yuǎn)房子侄,此次游學(xué)路過濟(jì)寧,蕭某剛剛正考校了他幾句學(xué)問!如意,還不快給周大人行禮!” 劉如意輕輕一笑,快步上前,對著周復(fù)深施一禮,“學(xué)生章丘劉如意,見過大人!” “劉如意?”周復(fù)心中一動,怎么都覺得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如意,萬事如意,好名字,好名字??!不知后生師從何人啊?”周復(fù)笑瞇瞇的看著劉如意,仿似一心提攜后輩的師長一般。 ‘想套自己的底~?’劉如意心中冷笑,面兒上卻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恭敬道:“小生的老家在章丘白云湖邊,故此,有幸拜德元明先生為師!小生年幼無知,還請大人多多提點!” “哦~!呵呵!原來是元明先生的弟子,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敝軓?fù)嬉笑一聲,便不再理會劉如意,轉(zhuǎn)頭看向了蕭墨文的方向。 畢竟,這個世界讀書人太多,能出頭的究竟是少數(shù),以周復(fù)的身份,能與劉如意說上幾句話,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面子了! 丫鬟重新奉上香茗,周復(fù)淡淡品了一口茶水,這才道:“蕭家主,對于那些襲擊蕭家主的水賊,本官已經(jīng)令人嚴(yán)密調(diào)查,只要一有水賊的消息,本官定會上報朝廷,發(fā)兵清剿!只是……” 蕭墨文身子一怔,他哪里還不明白,這狗日的就是前來要錢來的,不過,形勢比人強(qiáng),蕭墨文也沒有辦法,只得陪著笑臉道:“多謝周大人,多謝周大人!若是有用得上蕭家之處,蕭家必定會鼎力支持!” “哈哈哈~!蕭家主真是太可氣了??!”周復(fù)很滿意蕭墨文的態(tài)度,肥胖的圓臉一抖一抖,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塊,片刻,他緩了口氣,突然壓低聲音道:“蕭家主,有件事情,本來我不想對您說,只是,蕭家主以誠待我,周某也不能陪著良心不是?” 周復(fù)看著蕭墨文的眼睛,緩緩道:“關(guān)于二家主之事,周某好像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據(jù)說,二家主好像與那微山水賊之首,幺水猛,扯上了一些關(guān)系,現(xiàn)在,知府大人已經(jīng)知曉了此事,十分重視??!” 劉如意看著臉色如同變戲法一般的周復(fù),心中不由感嘆那,怪不得‘變臉’那么受人歡迎,感情這是勞動人民從五千年歷史文化中切身總結(jié)出來的瑰寶?。?/br> 這他娘的不就是擺明了想要敲竹杠么? 不過,劉如意也沒有想到,自己玩的純屬無比的這一套,與眼前的周大人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 “這,這,這可怎的是好!周大人,您,您一定得救救蕭家??!”蕭墨文心中滿是苦澀,卻根本無法反駁! 事情就是這樣,官商,官商,失去了背后的支撐,再有錢的商人,也不過只是無根的飄萍。 周復(fù)微微一笑,“蕭家主,您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事在人為嘛!事情還沒有壞到那種程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嘛!” 蕭墨文一咬牙,雙手抱拳道:“還請周大人教我!” 周復(fù)小眼睛一閃,露出一道精光,將手掌攤開,擺在蕭墨文的眼前一晃,“五萬兩,我保蕭家無事!” 蕭墨文剛想開口答應(yīng),卻見劉如意笑嘻嘻的走上前來,“周大人,這,這會不會太多了一點啊!我蕭家也是小本買賣,您這樣,怕是有些不地道吧?” 劉如意也沒想到這周復(fù)竟然隨口就來,滿嘴跑火車,這不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關(guān)二爺面前耍大刀么?拿了一只被自己敲斷了腿的癩蛤蟆,也他娘的能值上五萬兩銀子? “如意,別無理,這……” 蕭墨文還想說話,劉如意卻強(qiáng)勢的擺了擺手,徑自坐在了周復(fù)的旁邊。 周復(fù)也是臉色一變,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后輩,竟然敢在他的面前這般無禮?他肥胖的手指指著劉如意的臉,不悅道:“小兄弟,你這是何意?你也算是名師之后,難道連最起碼的忠孝禮儀也不顧了么?” 劉如意笑著將他的手指掰開,“周大人,您???別跟我來這一套,一萬兩白銀!把事情給我辦利索了!否則,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有銀子賺,沒命花了!” “你,你,你竟敢威脅本官!來人,來人??!快將這狂妄之徒拖出去!”周復(fù)氣呼呼的大聲咆哮。 片刻,屋內(nèi)沖進(jìn)了十幾個壯漢,不過這并不是周大人的隨從,而是小六兒和劉如意的親兵! “小少爺!可是這廝在這邊叫喚!”小六兒一把拎住周復(fù)胸口的衣襟,猛的一用力,將周復(fù)肥胖的身子提在了空中!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是朝廷命官,你們要造反么?”周復(fù)忍不住拼命掙扎,大聲呼叫! 蕭墨文也覺得有些過了,忙上前勸解道:“如意,這,這又何必呢?這點銀子,蕭家還是掏得起的!” 劉如意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伯父想來還不知道吧?我即將上任濟(jì)寧城游擊,這個人,遲早都是要碰一下的!” 周復(fù)這時也猛的驚醒了過來,顫抖的指著劉如意,“你,你便是,方公子口中說的那只小雜種,你,你怎的會到濟(jì)寧來!” “狗日的!你他娘的會不會說人話!”小六兒噼里啪啦沖著周復(fù)的圓臉便是十幾個耳光,直將周復(fù)抽的滿臉鮮血。 劉如意走上前去,笑嘻嘻的拍了拍周復(fù)腫脹的臉頰,“周大人,咱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弄得如此不愉快呢?我與蕭家的關(guān)系,想必你心中也有數(shù)!這樣吧!我出一萬五千兩銀子,這件事,就算這么揭過去,你也算給我個面子,你看可好?” 周復(fù)真的驚了,他一直地處運河畔繁華之地,何曾直接面對過這等野蠻暴力,不過,究竟還是拳頭最好使,面對方公子有些觸頭的劉如意,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收到銀票,強(qiáng)忍下了這口惡氣! “這樣才對嘛!周大人,改天劉某在請你喝酒!好走,不送??!呵呵!”劉如意笑嘻嘻拍了拍周復(fù)的肩膀! 周復(fù)臉色鐵青,卻根本不敢撂下狠話,只得灰溜溜的退出了門外! 蕭墨文有些糾結(jié),“如意,何必,何必與他鬧得這般僵呢?他畢竟是濟(jì)寧城的父母官,這,這讓蕭家以后如何在濟(jì)寧城立足???” 劉如意冷冷一笑,直勾勾的盯著蕭墨文的眼睛,“伯父,做人要地道!腳踩兩條船,那遲早會掉進(jìn)水里喂龍王爺?shù)模∵@濟(jì)寧城,以后只能有一個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