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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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片刻,十數(shù)只火箭,徑直飛向天空,發(fā)出陣陣凄厲的箭鳴! 接著,不遠處,遠處,不斷的升起火箭回應(yīng)! 濟南城劉家米行近二十家商鋪,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始大規(guī)模的免費放糧,到處都傳來人群的高呼! ……………… “大妹子,俺,俺將這一兩五錢銀子全都給你,你,你剛剛說的話,那,那還算數(shù)的不?”漢子剛剛領(lǐng)到了糧米,心思卻有些蠢動,他將手中捂熱的銀子遞到那少婦面前,低聲詢問道。 那少婦手中也提到了糧米,她有些不屑的看了這漢子一眼,啐罵道:“將軍沒放糧之前,你干嘛去了!現(xiàn)在想了,晚了!俺還要回家為俺那娃做飯呢!先走了,不送!” “啊~,這,這…………”漢子看著少婦扭著腰臀款款而去,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劉漢儀早已到前方忙碌,劉如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青石制成的巨大臺階上,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神傷的思慮! “劉,劉將軍,你,你這樣做,難道,難道不怕虧本么?”不知何時,朱清栩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劉如意身后,昨夜一夜未眠,直接就被劉如意帶到了這劉家米行,朱清栩顯得有些憔悴! “賠本?”劉如意轉(zhuǎn)頭看了朱清栩一眼,“以后不要叫我劉將軍,這個稱呼我不喜歡!” “那,那我……”朱清栩一愣,有些羞澀,有些害怕的垂下了頭。 劉如意一把攬住了她柔軟的纖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道:“清栩,按照你父親的意思,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老婆,你說,你該稱呼我什么?” 朱清栩顯然沒有料到劉如意會這般大膽,她想要掙脫,卻根本無力反抗,顫動著長長的睫毛,顫抖道:“夫,夫君!” “哈哈哈!”劉如意忽然放聲大笑,狠狠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朱清栩羞得的俏臉通紅,直愣了好半天,卻是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花花的糧米身上,并沒有人注視他們,她這才稍稍按下心來,不過,對于剛才的疑問,她始終有些不解,為什么父兄視若性命的財物,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中,卻是仿似毫不在意一般! “夫君,你,你還沒有回答我,這樣無償放糧,你,你不害怕虧本么?”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順口了許多,朱清栩聲音柔美,如同一只清脆的小黃鸝,劉如意也不由心神一動! 他攬過朱清栩的嬌軀,指著眼前這些百姓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眼下,便是處在一艘危險的小船之上!那些清兵,便如同水底一條條吃人的大魚,稍不留神,我們便會船毀人亡,淪為那些大魚的美食!若是這些糧米,便可以換來這艘船的安全,那這~~~,又算得了什么?” 朱清栩眼睛一亮,卻瞬間又暗淡下來! 劉如意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清栩,你不用在意!我答應(yīng)你了,會保證你父親的安全,那我一定會做到!外面風(fēng)大,去里面歇息吧!過一會,我會派人將你送到我府上!” 劉如意說完,轉(zhuǎn)頭看向不住的朝著這邊匯聚的百姓們,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種傲然! 但有最重要的一點,劉如意并沒有對朱清栩說實話,因為,這濟南城,早已經(jīng)被劉如意看作是私人領(lǐng)地! 至于德王,還是去做他的‘肥豬’吧! 朱清栩輕輕的看著眼前這張英俊、卻略顯凌厲的臉孔,她的心中忽然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她緊緊的抓著劉如意的袖口的衣襟,堅定道:“夫君,我要一起陪著你守城!” …………………… —————————————————————————————— 昨天,媳婦大人病了!哎,小船全程陪護,這才沒有時間回來發(fā)上! 不過,這,這竟然有人說小船要進宮了, 這,這,這簡直是不能忍?。?/br> 這么長時間的穩(wěn)定,兄弟們難道還信不過小船的人品么! 哎! 跪求收藏,紅票! 第224章 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求收藏。。) 風(fēng)雪漸止,柔和的陽光鋪灑在地面,空氣中忽然增添了幾絲溫暖的氣息,人們躁亂不安的心情仿似也在一瞬間平息了不少。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此時,在德王府內(nèi),世子朱慈蓮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倒在德王面前,小心翼翼的敘述著這兩ri內(nèi),市面上發(fā)生的驚變! “放你娘的屁~~!孤,孤一世英名,怎的,怎的就能生出你這么個沒腦子的兒子來!免費放糧?免費放糧?你他娘的怎么就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啊~~!他劉如意又不是傻子,怎的會做出這種傻事?是不是你又將孤的銀子花光了,伙同他人來騙孤?”德王猶如一頭暴躁的北極熊,對著世子朱慈蓮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他心中還在打著美算盤,這些時ri,他收購的這幾十萬石糧米,最起碼也能翻上個兩三倍,到時,這些糧米一出手,那他德王,至少可以過上十年安穩(wěn)暢快的美ri子! “父王,兒臣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言??!這兩ri,城中的百姓,每ri都趕去劉家米行領(lǐng)取免費的糧米,咱們,咱們家的米行,已經(jīng),已經(jīng)有兩ri都未曾開張了!便是張家、齊家諸家米行,也都被波及,若是咱們再想不出辦法,咱們這高價收購的糧米,怕是,怕是就要爛在手里了?。 敝齑壬忂B連磕頭解釋道。 德王他老人家,平ri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外界的波動自是不那么敏感,但世子朱慈蓮卻是一直親手cāo持收購糧米之事,這幾ri來,劉如意在糧米市場上掀起的驚天波瀾,他又怎的還能無動于衷? 自打昨ri清早開始,城內(nèi)二十家劉家米行商鋪,幾乎是無休止的大規(guī)模免費放糧,百姓們聞訊蜂擁而至,徹底破壞了原來濟南城糧米價格的結(jié)構(gòu)!畢竟,有著免費的糧食吃,又有誰會傻到去買堪比黃金價格的高價米? 朱慈蓮剛開始聽到這消息之時,也是不信,他甚至親自去城中的劉家米行查探一番,卻是親手領(lǐng)回了三斗上好的湖廣白米!白花花的糧米在手,朱慈蓮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父子,真的是要大禍臨頭了! “嘿~~!你個小兔崽子,居然還敢不給孤說實話!找打,找打~~~!”德王哪里肯相信兒子的鬼話,扯下腰間的玉帶,對著朱慈蓮的胖臉,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就是幾鞭子! 世子朱慈蓮xing子雖然有些軟弱,但德王這幾鞭子卻是發(fā)力極狠,朱慈蓮的白臉上瞬間現(xiàn)出幾道鮮紅的血痕,此時,朱慈蓮也有些毛了,他猛然爬起身,大急道:“父王為何不聽兒臣言?那劉如意親自指揮軍兵放糧,現(xiàn)在濟南城內(nèi),早已是婦孺皆知!父王若是不信,您親自去打聽便是!兒臣卻是擔(dān)心,咱們德王府,怕是就要遭遇滅頂之災(zāi)了!” 德王一愣,他又仔細看著世子朱慈蓮的表情,發(fā)現(xiàn)兒子并不似作假,心中猛地也起了唐突,他趕忙大聲招過門口的親信管家,仔細詢問了一番! 那管家這時怎敢還有虛言,忙一五一十將這兩ri城中之變,詳詳細細的對著德王敘述了一遍! “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劉如意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游擊官,他,他哪里來的這么多糧米!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哈哈~~!他很快就撐不住了,他很快就會撐不住了!他一定會跪下來求我,一定會!哈哈哈!”德王已經(jīng)有些發(fā)狂,歇斯底里的大呼大吼! 這便如同是有人猛然中得了五百萬的彩票,當他興高采烈的前去領(lǐng)獎之時,卻是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切,原來是賣彩票的弄錯了,他只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這,這讓正漂浮在美夢之中的德王怎的能接受? “父王,父王~~!”朱慈蓮看著父親如此,心中也不好受,他趕忙上千攙扶起德王肥胖的身子,低聲解釋道:“剛開始,我也詫異,他姓劉的,哪里來的這些糧米!可,可后來,兒臣一去打聽,這,這才知道!早在一年多以前,那劉如意、劉漢儀兄弟兩人,便大肆收購囤積糧米,怕是,怕是不下有百萬兩白銀之巨,全部貯存在千佛山腳下的劉家糧庫之內(nèi)!父王,父王,他們足足有幾百萬石糧米啊,咱們,咱們斗不過他們??!不若,不若咱們現(xiàn)在去跟他認個錯,也許,看在清栩的面子上,他,他就能放過咱們一馬???” “什么?”德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兒子,張大了嘴巴道:“你,你居然讓我去給那個畜生認錯?你居然孤這堂堂大明藩王,去給那個泥腿子游擊官認錯?呵呵?呵呵呵~~?” 德王說著說著,忽然放聲大笑,眼淚都笑的流了出來! 朱慈蓮根本不敢面對德王的怒火,身子連連后退。 德王卻是一把撕扯住朱慈蓮的胸口的衣衫,大呼道:“我告訴你,除非是孤死了,否則,那吃里扒外的小雜種他這輩子也休想得逞!孤要親自坐在這里等著,等著那小雜種來給孤磕頭賠罪!哈哈哈!而你們,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現(xiàn)在都給孤滾,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朱慈蓮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口,默默轉(zhuǎn)過身,輕輕退出了門外! ……………… 此時,在濟南城北門處城樓內(nèi),劉漢儀卻仔細的將這幾ri城中的狀況,對著劉如意匯報,“如意,這些時ri,咱們已經(jīng)出去了十幾萬石糧米,照這樣的形式來看,待到過幾ri,這個數(shù)字怕是還要翻上一番啊!咱們雖是有些存貨,但那可都是軍需,我擔(dān)心,咱們,咱們怕是也難以支撐久了??!” 劉如意輕輕點了點頭,對于這種狀況,劉如意心中已早有預(yù)料! 本來,若是德王肯配合,控制住城中米價,穩(wěn)定住城中民心,劉如意便可以安心和城外的清軍耗下去,但這般一來,有些事情~~~,怕是要提前動手了! “大哥,糧米之事,我既然說了,那就要按時發(fā)放!不管是誰,都不能有半點拖延懈??!否則,我手中的刀,那可不認人!”劉如意看著劉漢儀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劉漢儀也知現(xiàn)在劉如意壓力巨大,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用力點點頭,“兄弟,你放心便是!這些事情,我會親自去盯著的!” 劉如意站起身來,用力的拍了拍劉漢儀的肩膀,轉(zhuǎn)頭看向一邊清軍遮天蔽ri的大帳道:“大哥,古人言,勝者王侯敗者寇!成王敗寇,咱們兄弟的前程,那就在此一舉了!” “如意,你……” 劉漢儀還想說些什么,劉如意卻強勢的打斷了他的話,“大哥,我現(xiàn)在需要你的幫助!三ri之內(nèi),我需要征召兩萬名身強體壯的民夫,至于薪資,全部由糧食支付,具體這由你來談,大哥,我們一族的身家xing命,那可就都在此一舉了!” 劉漢儀看著劉如意堅毅的臉孔,好半天,他用力點了點頭,握緊了劉如意的手道:“兄弟,哥哥信你!這些事情,就交由我來辦!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刀山火海,哥哥陪你走到底!” “好~!好兄弟~!”劉如意同時也握緊了劉漢儀的大手! …………………… 與此同時,在清軍大帳內(nèi),多爾袞正同胞弟多鐸,靠在火紅的炭火旁邊,悠閑的喝著馬nǎi酒! 這十幾ri的安寧,使得了這些征戰(zhàn)半年多的清軍有了一個喘息之機,身體和jing神,也都漸漸恢復(fù)了過來! 而他們雖然身處大明腹心之地,卻根本沒有什么人,可以對他們造成威脅,加之,這一路搶掠的牛羊財物,這使得他們比在盛京過的還要舒心! 此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多鐸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他端起酒杯,對著多爾袞示意了一下,“阿哥,那人已經(jīng)入關(guān),聽說他在京師邊上,還打了幾個勝仗!哼~~~!濟爾哈朗這狗東西,還沒聞到rou味,就已經(jīng)伸長了鼻子,阿哥,咱們真的要放任他離開么?” 多爾袞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嘴邊卻露出了一絲冷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他想去,咱們又何必攔著?呵呵,這也好!也趁的這時機,咱們好好看看,究竟那些人,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砰!”多鐸狠狠得將酒杯砸在桌上,“阿哥說的是!這些雜碎,咱們早晚要跟他們算總賬!母親的仇,我一時一刻也沒有忘!” 多爾袞和多鐸的母親烏喇那拉氏,是烏喇貝勒滿泰的女兒,比努爾哈赤小了三十一歲,在十二歲之時,便嫁給努爾哈赤,她在努爾哈赤晚年極為得寵,憑借著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這三個兒子,被封為‘大妃’,其實已經(jīng)相當于皇后,可謂風(fēng)光一時! 但努爾哈赤死后,皇太極上位,多爾袞、多鐸兄弟雖有強兵在手,但奈何年紀太小,根本無力反抗,以至于母親烏喇那拉氏,被活活逼死! 皇太極雖然饒恕了多爾袞、多鐸兄弟的xing命,但無時不刻,不在暗中拉攏分化,這也使得兄弟二人,心間早已經(jīng)種滿了無法磨滅的仇恨種子! “哼!”多爾袞冷笑一聲,“十五弟,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些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多鐸重重點了點頭,思慮片刻,又道:“阿哥,這些時ri,咱們也休整過來,何不趁勢拿下這濟南城?免得他又挑三揀四,說得咱們出工不出力!” “恩~!眼下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多爾袞站起身來,輕輕舒緩了一下手腳,對門外親兵大喝道:“去,請饒余貝勒,鄭親王前來議事!” …………………… 第225章 一觸即發(fā)! 鄭親王濟爾哈朗最近很是郁悶,數(shù)萬八旗jing銳已經(jīng)在濟南城下耗了半月有余,卻是沒有絲毫動作,濟爾哈朗雖然貴為鑲藍旗旗主,但他心里明白,在眼下這支軍隊中,一切軍務(wù)都是多爾袞、多鐸兄弟做主,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余地! 若是放在平時,這倒也沒有什么,但皇太極已經(jīng)三番五次派人前來催促,希望多爾袞部能夠北上,與皇太極、岳托部匯合,共同對明人京師施加壓力! 濟爾哈朗幼年喪父,而他的父親舒爾哈齊,大哥阿爾通阿,三哥扎薩克圖,都是因謀反,而被叔父努爾哈赤處死,努爾哈赤愛憐當年濟爾哈朗年幼,便將他收養(yǎng)在宮中,視為己出! 但十幾年后,他的堂兄弟皇太極由眾貝勒推舉即位,皇位還未穩(wěn)固,濟爾哈朗的嫡親二哥,四大貝勒中排行第二的阿敏便率先跳出,公然挑釁皇太極的權(quán)威! 阿敏驍勇善戰(zhàn),戰(zhàn)功卓著,但他其人xing子桀驁不馴,加之對父親舒爾哈齊之死耿耿于懷,叔父努爾哈赤在世之時,他還不敢怎么,但當‘ri月交替’之后,他的異心,便毫無顧忌的露了出來! 阿敏甚至當面對皇太極言:“我與眾貝勒推舉你為汗,你即位之后,讓我出外就藩就行了!” 功績加上資歷,再加上手中強兵,阿敏可謂目空一世,就算再眾貝勒之間,阿敏都敢揚言,“我怕誰?他的位置都是我推上去的!他能把我怎么樣?” 這,這讓梟雄一世的皇太極還怎的能忍? 很快,皇太極便網(wǎng)羅了十六條罪狀,將阿敏囚禁,而后處死,他的下場,幾乎跟父兄一模一樣! 而濟爾哈朗作為舒爾哈齊之子,阿敏等人的兄弟,歷經(jīng)兩次重大的謀反,他還能有今時今ri的地位,這卻要歸功與當時叔父努爾哈赤的無心之舉! 正是由于努爾哈赤愛憐,將他養(yǎng)在宮中,這才使的濟爾哈朗與皇太極成為幼時玩伴,相交莫逆!也正是因為皇太極的信任,濟爾哈朗這才得以成為位高權(quán)重的鑲藍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