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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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第250章 王莽謙恭未篡時! 此時,聽得李麻子還在這里胡言亂語,陳國威恨不得將這憨貨千刀萬剮了!堂堂一個整編千戶的編制,一千多號軍力,又有城池大炮為依托,卻是還沒等堅持到小半個時辰,便已經(jīng)被人拿了下來! 廢物無能也就罷了,到頭來,卻是還想將自己咬出來,陳國威這怎的還能容忍? 別人或許不了解劉如意麾下軍漢的戰(zhàn)力,但陳國威身為山東副總兵,黃家鋪子之戰(zhàn),他麾下的探子,一直就在戰(zhàn)局外圍徘徊,自然是對其中詳情了解甚深! 想起倪寵父子的死狀,陳國威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小雜種,做事滴水不漏,想要扯到他的麻煩,怕是難??! “大人,大人,您可要為卑職做主?。∷麄?,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們不給卑職面子也就罷了,可,可他們竟然這般對待卑職,這簡直就是在打您的臉??!大人!”李麻子與陳國威有些遠親,此時見到當家靠山來了,忍不住繼續(xù)大哭大吼,天橋底下賣身葬父的,怕是也沒有他更可憐! 劉如意卻是一言不發(fā),仿似局外人一般,笑著看著陳國威的一舉一動! 陳國威今年還不到五十,他身材不高,微微有些發(fā)福,皮膚黝黑,臉上布滿了深邃的皺紋、溝壑,若不是他身上穿著的艷紅官袍,怕是都會將他當做一個憨厚的老農(nóng)! 但劉如意卻不會因此就看輕他半分,在華夏這種社會文化里,能夠爬到他這種地位,絕沒有一人會是等閑之輩!更何況,劉如意知曉他和倪寵之間的關系,他能有今天,倪寵可以說是出了大力,但就在這般情況下,倪寵被困之時,他坐擁jing兵,卻依然不肯出手救援,眼睜睜看著倪寵父子‘戰(zhàn)死’,這般心計,足以讓劉如意打起十二分的jing惕! 后世有位哲學家曾經(jīng)說過,人最可怕的敵人,永遠不是那些看似面相兇惡,事事外露之輩,而是那些口腹蜜劍,禍心包藏的yin險小人!而陳國威,顯然是屬于后者! 陳國威嘴角微微抽搐,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實在不愿意跟劉如意產(chǎn)生沖突,但那總兵的寶座,卻只有一個,事已至此,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他也只能咬牙挺著硬上了! 但出乎劉如意意料的是,陳國威并未第一時間便上來硬罡,而是掄開了膀子,‘噼里啪啦’一頓,接連抽了李麻子數(shù)十記耳光,直將李麻子打的口鼻間鮮血直流! “大人,為啥,為啥打我???我可是都是聽了您的吩咐??!”李麻子雙眼淚汪汪,耿直了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你這憨貨,還敢胡說!快給老子閉嘴!”陳國威聲sè俱厲的威脅了李麻子一通,轉過身來,卻是瞬間換成了笑臉,對劉如意解釋道:“哎呀,劉兄弟!這,這都是誤會??!韃子兵雖說退走了,但德州城四戰(zhàn)之地,又是京南咽喉要道,哥哥這,這也是不得已??!都是哥哥的錯,都是哥哥的錯??!來,來,劉兄弟,快些進城,哥哥已經(jīng)令人準備好了酒菜,咱們哥倆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才是!” 陳國威說完,作勢便yu過來攬住劉如意的手臂! 劉如意沒想到以陳國威的身份,見到自己居然會是這般低聲下氣,有道是‘會叫的狗不咬人!’他越是這般,劉如意愈發(fā)能感覺到,他心里對那個位置是多么的渴望! 劉如意微微一側身,稍稍后退了一小步,閃開了陳國威的黑手,拱手笑道:“陳總兵太過謙了!卑職麾下的兄弟,剛剛從前方戰(zhàn)場退回來,本想進城里好好歇息一下,卻哪知,這些守城的大爺們竟然會如此刁難!卑職麾下的弟兄們,都是些粗漢子,只知行軍打仗,脾氣也都是暴躁,這般情急之下,才會出此下策,陳總兵也是帶兵之人,卑職還要請陳總兵千萬莫要見怪,海涵,海涵那!” 劉如意說完,身子后退半步,恭恭敬敬的對著陳國威行了一禮! 陳國威臉都黑了,這他娘的小雜種,真是滑不溜手,這般簡單便想將攻城的罪責推卸干凈,哪能有這般容易? “哎呀,劉兄弟這是哪里話?。《际菫榱嘶噬?,為了朝廷辦事!劉兄弟年少有為,擊潰了清軍,說到底,我們這可都是沾了劉兄弟的光??!來,外邊天寒地凍的,劉兄弟還是先讓弟兄們都進城里來,好好暖和下身子,也好讓老哥哥當面盡一下這地主之誼么?”陳國威憨厚的笑著,臉上的老褶子,都裂開到了腦后! 劉如意剛要回絕,卻聽到不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戛然而止,一架巨大的馬車停在一旁,山東巡撫顏繼祖在幾個仆從的攙扶下,緩緩從馬車上爬下,急匆匆朝這邊走來! 陳國威眼尖,忙迅速跪倒在地,恭敬道:“卑職陳國威,參見巡撫大人!” 劉如意卻是未動,只是微微后退一步,便當做示意了! 依然陳國威的級別,根本不用對顏繼祖行此大禮,雖然說文貴武賤,但兩人級別相當,最多,陳國威也就需要拱手作揖便可,但他眼下卻能如此放下身段,其所謀定然不小啊! 周公恐懼流言ri,王莽謙恭未篡時??! 這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眼鏡王蛇啊! 劉如意的心迅速提高到了最高jing戒,一股濃烈的殺意,已經(jīng)從心頭泛起!既然已經(jīng)殺了一個總兵,又何須在乎多殺一個呢?更何況,陳國威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不入流的副總兵呢? 發(fā)現(xiàn)任何危險因素,必須在第一時間清除! 這是劉如意能走到現(xiàn)在的原則! 此時,顏繼祖顯然很滿意陳國威的態(tài)度,從天啟年間開始,隨著后金女真的崛起,武將勢力逐漸勢大,愈發(fā)暴躁、跋扈,文人漸漸式微,這也使得大明文臣、武將之間的矛盾,愈發(fā)尖銳,難以調和! 陳國威能如此放下身段,去舔~顏繼祖的鞋底跟子,想必,他已經(jīng)在顏繼祖心中,被發(fā)下了‘好人卡’! “陳總兵快快請起!”顏繼祖忙伸手作勢,yu親自將陳國威扶起! 但陳國威看著顏繼祖病怏怏的樣子,哪里肯真的讓他扶,趕忙爬起了身子,口中連連道謝不止! 顏繼祖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卻換上了一副冷臉,對劉如意厲聲道:“你便是濟南游擊官劉如意?那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劉如意眉毛一挑,這顏繼祖,當真還有些分不清狀況?。∵@他娘的明明就是陳國威想拿他當槍使?。∷尤贿€很享受!當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不過,在此時,顏繼祖畢竟還是山東巡撫,劉如意也不敢冒然,拱手施一禮,淡淡道:“卑職鎧甲在身,不能行全禮,還請巡撫大人責罰!” 顏繼祖定睛一眼,可不是,劉如意身上真穿著厚厚的銀絲鎧甲,英挺逼人!不過,顏繼祖對劉如意的那一丁點兒好感,早就在那份報捷書中化為了烏有,他擺足了官架子,居高臨下道:“劉將軍,你可否為本官解釋一下,這德州城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何要對自己人,刀兵相向?你~~,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陳國威退到一旁,眼睛中卻流露出幾分玩味,顯然,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劉如意卻根本不理會如同‘穿山甲’一般的陳國威,而是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顏繼祖時的場景,那還是在幾年之前的蕭家宴會上,那時,顏繼祖英氣勃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倒像是一個做大事之人,但如今,時過境遷,幾年功夫不到,他竟然已經(jīng)蒼老成這般模樣,甚至,連腦子怕是也老糊涂了! 劉如意有必要點醒他一下,拱手笑道:“巡撫大人說笑了!若卑職要是造反,巡撫大人您還能站在這里指點江山么?呵呵!清兵已然退卻,卑職這里還有兩千多顆韃子的腦袋,等待著巡撫大人為卑職向朝廷請功呢!” “你,你這是在威脅本官?”看著劉如意犀利的眼神,顏繼祖身子一顫,腦海也瞬間清明了不少,他這才想起,正是眼前這年輕人,擊潰了多鐸的攻勢,保住了他的德州城! “卑職不敢!不過,卑職倒是感覺,巡撫大人您,您處事,好像是有些不公??!”劉如意微微一躬身子,卻是向前走了小半步! “大膽!你想干什么?”還未等顏繼祖說話,身后一個身高體壯、家丁打扮的漢子卻先跳了出來,沖到劉如意身前,仿似就要動手一般! 劉如意一笑,輕輕捏了個響指! 片刻,身后一團巨大的黑影飛馳而起,像雄鷹搏兔一般,一只手便將這家奴提在了空中,‘噼里啪啦’,眨眼之間,已經(jīng)抽上了十幾個耳光,直接這家奴抽暈了過去! “我家小少爺跟巡撫大人說話!你這雜碎插什么嘴!再敢呱燥,六兒爺非割了你的舌頭下酒!”小六兒狠狠的踩著這家奴的脖子,硬生生將他踩醒了過來! 那家奴殺豬一般的痛呼,卻就是說不出話來! 顏繼祖面sè大變,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人,那可是連那些亡命的韃子兵都敢拼命之人,自己這架子,確實擺的有些過了! 但他畢竟是巡撫,怎的能在劉如意面前拉下臉來認錯,忙對著一旁的陳國威狂使眼sè! 陳國威心中不由大罵,這他娘的! 顏繼祖這家奴,本就是他麾下的親信,此時已經(jīng)被小六兒折磨的半死不活,不似人形,誰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陳國威強忍著心中rou疼和憤恨,陪著笑臉道:“劉兄弟,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啊!來,來!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有什么事情,咱們還是先進城里吃晚飯再談嘛!” …………………… ———————————————————————— 感謝漠不玩,白云過隙,兄弟的月票! 感激不盡?。?! 第251章 不氣盛,這還叫年輕人么? 晚飯在陳國威的駐地‘梨園’舉行,酒菜豐盛,絲竹繞耳,顏繼祖身體不適,并沒有親自作陪,而是由他麾下的兩個重要謀士閆本初和黃先生代勞,這樣,加上陳國威和劉如意,一桌便變成了四個人! 華夏人談政事,很多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雖然劉如意與陳國威私底下已經(jīng)勢同水火,但陳國威畢竟貴為副總兵,又是按照規(guī)矩出牌,加之顏繼祖的關系,在明面上,劉如意還是要給他們幾分面子的! 梨園位于位于德州城北段,占地近三十畝,雕花樓閣,小橋流水,充滿了濃郁的江南風情!最為動人的是,在園子正中,修建一塊約有十余畝的水塘,水塘兩邊,種滿了梨樹,一到梨花盛開時節(jié),滿園飄白,香氣可傳到十幾里之外,是為‘梨園凝脂’,梨園也由此而得名! 這處如仙境般的‘洞天福地’本是一位黃姓富商所有,陳國威入駐德州之后,他便將這園子給陳國威‘讓’了出來! 此時,正值深冬,梨樹都已經(jīng)枯澀,雖不能領略‘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盛景,但坐在三層樓閣之上,俯視著園子內(nèi)星火點點的絲竹流水,劉如意的心境倒是漸漸平復了許多! “劉兄弟,為兄聽說劉兄弟的母親乃是江南人士,劉兄弟自幼便習慣了南方的飲食,這一桌蘇州菜,是老哥哥特地請城中萬花樓的廚子做的,怎么樣?可還合劉兄弟的胃口?”陳國威笑意盈盈的看著劉如意,言語間說不出的親切,顯然,對今晚的酒宴,他可是用了不少心思! “多謝老哥哥美意了!這份情誼,如意可是記下了!呵呵!”劉如意笑著拱了拱手,玩味的看了陳國威一眼!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兩人在暗地里恨不得將對方活活掐死,但在面子上,卻是比一個娘的兄弟,還要親上三分! “呵呵,這都是應該的么!我們現(xiàn)在能坐在這里暢快的飲酒作樂,說到底,那還都是托了劉兄弟的福?。∪舨皇莿⑿值苌裼?,擊潰了那些狗韃子,咱們怕是還要挨凍受餓喲!一桌子酒菜而已,這又能算得了什么!哎~~!可惜啊~!老哥哥我的幾個女兒,都已經(jīng)出嫁,否則,我是一定要招劉兄弟做女婿不可?。 标悋首魉实墓笮?,眉宇間卻有一股憤恨的虐氣,一閃即逝! 劉如意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道:“老哥哥厚愛,如意可是不敢當?。?,我敬老哥哥一杯!” 說完,劉如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國威微微皺了皺眉,卻很快舒展開來,“對,對!來,咱們不說這些,喝酒,喝酒!” 今ri酒宴的中心,明顯是劉如意和陳國威,而閆本初和黃先生則是徹徹底底的陪襯,眼見兩位正主兒根本不說正題,閆、黃兩人自是也不好多話,只得起身陪酒,氣氛倒是也漸漸熱鬧了一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臉上也都有了幾分酒意! 這時,黃先生端起酒杯笑道:“幾位,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說些正事兒了?” 幾人面sè同時一變,劉如意也沒有想到,這黃先生,說話居然這么魯莽! 但黃先生卻好像沒事人一般,又道:“劉將軍擊潰清軍,勞苦功高,但陳總兵力守德州城,又親自前往救援倪總兵,功勞也不算差!只是么?這兗州府城失守,藩王被殺,這……” 黃先生頓了一頓,眼睛卻是飄向了劉如意和陳國威! 陳國威似是早有預料一般,笑道:“黃先生,我老陳,那是巡撫大人的兵!巡撫大人要如何,我老陳自然便會如何!還要勞煩您,稟告巡撫大人一聲??!” 劉如意微微一笑,眼睛里卻閃過一道寒光! 這兩個老雜毛,感情是在唱雙簧呢?埋好了套~子,想讓自己往里鉆! 這~~,可沒有那么容易! “黃先生的意思,劉某怎的聽不明白啊?劉某只是濟南城游擊,位卑職低,這兗州府城失守,跟我有何關系?”別說這黃先生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幕僚,便是顏繼祖在此,劉如意在這種原則xing的問題上,又怎的能有半分妥協(xié)? “你~~~~!” 黃先生猛的站起身來,想要拍桌子,卻是發(fā)現(xiàn),桌上盡是酒菜,根本無從下手,只得憤憤坐下,風涼道:“劉將軍,做人還是要看的長遠一些!若是只顧著眼前,可是要小心跌跟頭??!” “哈哈哈!”劉如意哈哈大笑,卻看也不看這黃先生一眼,轉頭對閆本初道:“閆先生,您也是這般認為么?” 閆本初有些尷尬,今ri之事,他本不想?yún)⑴c,但顏繼祖既然這般吩咐,他根本無力拒絕~! 事已至此,聽聞劉如意此言,他只得搖頭苦笑道:“劉將軍,你是豪杰!閆某雖只是一介書生,卻也知民族大義,劉將軍救我百萬齊魯父老于水火,閆某深深佩服不已!今ri閆某身體有些不適,先告辭了,來ri,再來尋劉將軍舉杯痛飲!” 閆本初說完,對著三人一拱手,轉身便yu朝著門外退去! “姓閆的!你這是何意?你忘了巡撫大人的囑托么?”黃先生不敢對劉如意怎么樣,但對閆本初,他卻沒了顧忌,狠狠的一拍椅子,大怒著追問道。 “哼~!巡撫大人那里,閆某自然會親自去解釋!姓黃的,做人要先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少陪了!”閆本初說完,看也不看這黃先生一眼,快步離去! “什么東西??!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黃先生猶如一只煩躁的黃鼠狼,拼命屢著頜下的三寸長須,對著閆本初背影大罵不止! 劉如意嘴角邊卻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閆本初已經(jīng)有些動搖了,可惜啊,火候還不夠,還要再添上一把! “劉將軍~!你還年輕,可不要太氣盛??!”黃先生這時也冷靜了下來,yin冷的看著劉如意的眼睛,恨恨道。 “呵呵?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么?不氣盛,又怎能將韃子趕盡殺絕?難道都要像你黃先生這般,只會躺在后面耍嘴皮子么?黃先生,我也奉勸你一句,呵呵,別看你今天吃的歡啊,小心將來~~拉清單啊!”劉如意猛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