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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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老三本就受了重傷,傷口處也被大雨淋得感染,此時看到阿濟格這般絕情的模樣,屎尿都流了出來,拼命磕頭,哀求不止! 但阿濟格牙齒都要咬碎,他的前程沒了,性命怕是都要保不住,要這些奴才還有什么鳥用! 兩個身材高大的白甲兵提起老三的身子,便欲朝著戰(zhàn)陣后方拖去,老三拼命大呼,苦苦哀求,天底下,他什么都不怕,卻是就害怕他的主子! 主子要他死,他除了哭求,根本沒有半絲別的選擇! “王爺且慢!”這時,蒙古固山額真格日勒趕忙沖上前來,他也沒有想到,這部明軍居然如此陰險卑鄙,僅僅這半個晚上,三千多滿蒙兒郎,就喪身在前方這片土地上! “王爺,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您現(xiàn)在就算殺了他也沒有任何作用??!這場仗其實也不怪他,要怪,就要怪這部明軍實在是太過狡詐、卑鄙!咱們斷然不能就這般放過他們!這奴才熟悉前方形勢,留得這奴才在,也好讓他為咱們大軍引路,今夜,咱們定要全滅了這部明軍!”格日勒咬牙切齒道。 他的部族生活在插汗腦兒一帶,雖然已經(jīng)算時下的蒙古大部族了,卻是連老帶少,不過一萬五千余口人,此次出征的這三千蒙古勇士,已經(jīng)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了! 但此次,這一仗就死了一千,這簡直就是割他的rou??! 不,這是要他的命?。?/br> 蒙古人跟隨滿清出征,為的是什么?為的不就是錢財、牲畜、人口么! 此次,若是這般血本無歸,格日勒簡直不敢想象,怕是他還沒等回到他的草原上,他的老婆孩子,他的部族牲畜,怕是早已經(jīng)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br> 此時,滿清雖然強大,但蒙古卻也不是鐵板一塊,別忘了,常年游弋在西伯利亞南部和中亞草原上的哥薩克騎兵,那可是一群餓狼??! 阿濟格看了格日勒一眼,格日勒忙對阿濟格使了個眼色,用力點了點頭。 阿濟格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吃了這般大敗仗,他的心里怎的能不憋氣? 雖然此時明軍境況不明,但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和格日勒的麾下,還有兩千八旗精銳,還有兩千蒙古精騎,完全具備再戰(zhàn)的能力! 到時,只要能將前方的劉如意部拿下,那就算損失些人手,也完全能說得過去了! 此時,眼見格日勒有再戰(zhàn)的心思,阿濟格怎的能不順?biāo)浦郏?/br> “老三,你這狗奴才!看在你鞍前馬后這么些年的份上,本王暫時放過你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熟悉地形,今夜,你來為大軍引路!若是能全殲劉如意部明狗,本王定將你立為首功!” 老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滴落,啕啕大哭道:“王爺放心,今夜就算是粉身碎骨,奴才也定要滅了這幫明狗!” ~~~~ “大哥!那些清軍又進來了!”火郎轉(zhuǎn)頭對劉如意道。 此時,雨勢漸小,劉如意和王樸的大同軍主力,已經(jīng)退到了山腰上,有著火光映襯,站在山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看到清軍的動向! 劉如意忙定了定神,朝著山下火光處看去! 只見,數(shù)千滿蒙鐵騎,正亦步亦趨,四散開來,小心的探查著地形!顯然,經(jīng)過了剛才這一戰(zhàn),他們明顯小心了不少! “他娘的!這些狗雜碎,還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那!劉兄弟,要不要哥哥帶人下去沖一波!”王樸有些不甘的道。 劉如意微微搖了搖頭,“阿濟格雖然吃了個啞巴虧!但畢竟主力還在!咱們?nèi)f萬不得輕敵冒失!既然阿濟格不想放過咱們,那咱們,便在山上,等著他上來!” “可是,劉兄弟,若,若是他們不從這一面進攻,繞道溜向了杏山方向,那形勢可就不妙了?。 蓖鯓銚?dān)憂道。 “呵呵!”劉如意忽然一笑,“王大哥且安心!不會的!若是沒有我劉如意的人頭在手,阿濟格斷然不會輕易離開這里半步!通知弟兄們,好好休息片刻!待會兒,咱們給阿濟格包個餃子!” ** 第433章 男人,總要對自己狠一點! 感謝說夢癡人,ah393e兄弟的月票! 跪求訂閱! 均定每增加十個,加更五張! 小船的人品擺在這里,決不食言! 跪求支持!跪求訂閱!拜謝了! ~~~~~ 時間絲絲點點流逝,到了午夜時分,肆虐了一晚上的暴雨終于停歇了下來,月亮在天空的另一邊悄悄露出了眉梢,隨著東面清冷的海風(fēng)拂過,吹散了彌漫的雨霧,空氣中漸漸充滿了濕潤的泥土香氣,視野也一下子開闊了不少! 或許是剛剛吃了一個大暗虧,阿濟格并沒有立刻進攻彩石軍位于山坡上的陣地,而是小心翼翼的繞到了剛剛戰(zhàn)場右側(cè)的空曠地上,整理軍隊,收拾剛才潰敗的殘軍! 似乎,他是要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完全沒有想要借勢反攻的意思! “劉兄弟,這,這個狗雜碎,他該不會是剛剛被咱們打怕了,現(xiàn)在不敢上來了吧?這,這可是有些難辦了?。 鄙狡律?,王樸一直牢牢的盯著山下阿濟格部的動向,但這足有一個半時辰過去了,他們卻如此小心翼翼,好像根本沒有要攻山的意思,王樸不由開始有些急躁起來! 雖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但阿濟格麾下這些滿蒙精騎,那可都是弓馬嫻熟的騎兵,就算劉如意和王樸還有一萬余人,但若真的拉開架勢,野戰(zhàn)一場,結(jié)果還真不好說! 如此,阿濟格不攻,劉如意和王樸斷然也不能沖下山去硬罡,這一來,局勢似乎又偏向了阿濟格一邊! 劉如意卻是完全沒有王樸的急躁,他端過一杯親兵剛剛沏好的熱茶,輕輕抿了一口,仿若旁觀者一般,靜靜的注視著阿濟格部的動向! “哎呀!劉兄弟!這,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你怎的還能有心思喝茶?若阿濟格這個雜碎使了壞心,將滿清主力引了過來,那咱們哥倆,這兩條小命,怕是就得交代在這里了??!”王樸心急火燎道。 沒有預(yù)知的危險,永遠都是最可怕的! 就像是一場拳擊比賽,對方的拳頭砸在你的臉上,你感受到了他的力度,他就不再可怕! 但若是他遲遲?遲遲不出拳,你不知道他的拳頭究竟是什么力度,也許很輕微,但也許,他一擊,便可以將你擊倒! 王樸雖然大智若愚,精明無比,但他畢竟是商人出身,心底里面,還是有著一種商人特有的小農(nóng)意識,就算是剛才打了一場勝仗,但他卻深深害怕阿濟格的報復(fù)! 若阿濟格來的快一些,依他眼下這些兵力,王樸倒是真不虛他,但若是阿濟格磨磨唧唧,就是按兵不動,這~~~? 這難免會讓王樸心中胡思亂想,越來越難沉住氣! 畢竟,清軍這幾十年的威懾力,那可是深入每一個明軍心中??! “呵呵!王大哥,不要著急么!他阿濟格不來,咱們不是更清閑么?弟兄們征戰(zhàn)一晚,也都有些累了,現(xiàn)在能歇一會兒,這不是美事一樁?”劉如意笑著咂了一口杯中香茗,轉(zhuǎn)頭對親兵道:“來人,給王將軍上一杯茶!” 王樸此時的小心肝,都要被阿濟格嚇出來,他哪里還有心思喝茶? 將親兵遞過的茶杯放到一旁,王樸糾結(jié)的看著劉如意道:“劉兄弟,這?哎!眼下這般局勢,哥哥心里真是沒底啊!劉兄弟,你有什么計劃,可否為哥哥解釋一二,也好讓哥哥能安下心來?。》駝t,這仗還沒打,哥哥卻是快要被愁死了??!” 劉如意轉(zhuǎn)過頭,鄭重的看了王樸一眼,“王大哥,須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話說起來看似容易,但真正做起來,卻是又有幾人可以做得到呢?眼下這般時候,該急的不是我們,而是阿濟格!王大哥,把心放在肚子里!有我劉如意在此,他阿濟格還翻不了天!” “可是,劉兄弟,若是今夜阿濟格不攻山,明日,他將清軍主力引到了這邊,那,那可就不妙了??!”王樸趕忙道。 “呵呵!”劉如意不由一笑,“王大哥安心!皇太極是何人?有洪督的十幾萬大軍在此,他能看上咱們這兩只小蝦米?更何況,就算是皇太極看上咱們了,可阿濟格敢把這戰(zhàn)敗的消息通報給皇太極么?” 劉如意轉(zhuǎn)過身來,一口將杯中熱茶喝盡,拍了拍王樸的肩膀,“王大哥,你知道為什么我大明這些年來,對戰(zhàn)清軍,總是鮮有勝績么?” 王樸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 劉如意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才道:“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就如眼下咱們而言,不敗,這已經(jīng)就是咱們最大的勝利了!咱們糧餉雖艱,但我大明畢竟幅員萬里,只要能堅持下去,總是可以找到破敵的機會!但眼下這世道,人心太浮躁!總是想一戰(zhàn)而屈人之兵!但滿清是何等戰(zhàn)力?你我兄弟可是親眼所見!這現(xiàn)實么?” “劉兄弟,你,你的意思是……”王樸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睛里微微閃過一抹亮光! 劉如意一笑,“耐住性子!不要著急!機會,總是會輪到咱們頭上的!” * 山坡下,清軍戰(zhàn)陣中,阿濟格一直在細細觀察著山上彩石軍的陣勢! 與劉如意的氣定神閑、穩(wěn)若泰山不同,阿濟格雖然表面上一副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是猶若火燒一般,恨不得即刻便沖上山去,親手砍下了劉如意的腦袋!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子時,眼下又正是秋初,再有不到兩個時辰,天色即將大亮! 一旦到了天亮,此次兵敗的消息,阿濟格就算是相瞞,怕是也再難以瞞過皇太極的眼睛! 也就是說,他必須在天亮之前,拿下劉如意的陣地,一舉擊潰劉如意的彩石軍! 否則,他那個胖子哥哥,怕是會親手活剮了他! “英武郡王,時候差不多了!咱們開始攻山吧!再拖下去,怕是就要到天亮了?。 备袢绽找灿行┤滩蛔×?,他雖然不用像阿濟格一般,背負(fù)此次戰(zhàn)敗的首要責(zé)任,但他畢竟要跟著大清混飯吃,仰仗皇太極的鼻息,若此次戰(zhàn)敗的消息傳到皇太極的耳朵里,那他的錦繡前程,怕是也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阿濟格直勾勾的盯著山坡上黑黝黝的一片,沉默不語! 一夜之間,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原本烏黑的頭發(fā),在此刻,竟然隱隱泛起了白絲!臉上緊繃的皮膚,也似在一瞬間松弛了許多! 只有,他那一雙鷹眼,依然銳利逼人! 他畢竟是努爾哈赤的血脈,不到最后一刻,他又怎的會輕易認(rèn)輸? “英武郡王~~!”格日勒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緊握著手中彎刀,來回踱步不止,手心都纂出了汗水來! “呼~~!”阿濟格忽然長長舒了一口氣,“安達,不要急!再等一會兒!我總感覺,劉如意似乎有什么詭計!咱們已經(jīng)著了一次他的道兒了!這一次,斷然不能再重蹈覆轍!” 格日勒一愣,“你是說,劉如意會在山上有埋伏?可就算是他真的有埋伏,這一仗,咱們也不能不打??!” 阿濟格微微搖了搖頭,“我沒說不打!只是,劉如意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但見了他們,卻依然避戰(zhàn)而逃!此人的心機,此人的狡詐程度,絕對不能以常理而論!再等一會兒,等到天再冷一點,等到他們都睡著了!咱們爭取一鼓作氣,將這姓劉的徹底拿下!本王,本王定要親自砍下他的狗頭,為我戰(zhàn)死的數(shù)千勇士們報仇啊!” 說到最后幾個字,阿濟格幾乎都要將鋼牙咬碎! 格日勒也明白了阿濟格的意思,忙恭維道:“英武郡王英明!我軍盡是騎兵,若要強行攻山,對咱們并不利!可若等一會兒,他們松懈的時候,就是我等報仇之時??!” 阿濟格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又如老僧入定一般,緊緊盯著山上漆黑一片! ~~~~~ 時間一點點流逝,隨著海風(fēng)來回飛舞,空氣中的血腥氣味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雨后泥土和青草混合的甜甜香氣,仿似剛剛那場慘烈的戰(zhàn)爭,根本不曾發(fā)生過! 已經(jīng)到了寅時,大概是凌晨三點剛過! 警戒了大半晚上的彩石軍軍漢們,也開始漸漸有些松懈起來,由于為了不暴露目標(biāo),彩石軍陣地中并沒有生火,大雨淋濕了軍漢們的衣服,許多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勢! 但劉如意對他們卻沒有絲毫憐憫,隨行軍醫(yī)只是簡單的為他們包扎了一下傷口,上一點傷藥,接下來,便每人讓他們喝上半壺烈酒,用酒意,驅(qū)散他們體內(nèi)的寒意! 但此時已經(jīng)是初秋,這里又是錦州城外圍,再加上一場大雨,天氣已然是極端陰冷,軍漢們只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靠在山坡上的土墻跟上,用彼此的體溫,驅(qū)寒保暖! 不過,他們對劉如意卻是沒有絲毫的怨言! 韃子的兇殘,在剛剛這一戰(zhàn)中,他們已經(jīng)有了切身的體會! 軍令如山倒! 雖然看到山下的韃子們,正在生火取暖,還有不少人,正拿著干糧大吃大嚼,但彩石軍的軍漢們,他們卻沒有任何嫉妒之心,因為,他們知道,將軍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只有服從,服從,再服從將軍的命令,他們才可能在這場戰(zhàn)爭中活下去,才能殺敵立功! 山坡上,劉如意一直牢牢的盯著清軍的動靜! 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愿意麾下的弟兄們受這個苦,遭這個罪,但這是戰(zhàn)場,山下,就是如狼似虎的八旗鐵騎,若是暴露了目標(biāo),不僅劉如意的布置會功虧一簣,便是自己和這些彩石軍軍漢們的性命,也沒有了保障! 男人,對自己要狠,對敵人更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