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公費戀愛[娛樂圈]、寵婚撩人[娛樂圈]、反派真少爺養(yǎng)成APP、異世之掌上名蛛、小金杯與大寶馬、青樓贖回個圣上(穿書)、[系統]女王是怎樣煉成的、寵奴[女尊]、仙尊每天都在崩人設、逆襲民國的特工
北面,一支約莫四千人的騎兵,一路向南疾馳,一直狂奔到洶涌的大凌河畔,這才止步停住。 河面中,浪花翻滾,水流湍急,一股久違的濕潤綠色氣息,涌入了劉如意的鼻尖。 劉如意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河邊清新的空氣,輕輕拍了拍胯下的駿馬! 駿馬似是明白了劉如意的意思,輕輕嘶吼一聲,轉過頭,輕輕摩擦著劉如意的手臂。 劉如意不由一笑,“小黑,且再忍耐些時日,用不了幾天,就能回到咱們的地盤了!” 小黑似乎有些不滿,用力蹭了蹭劉如意的手臂,低下頭去,對著腳下的野草‘撒氣’。 一旁,海蘭珠不由一陣嬌笑,“你果然是個壞人,馬兒都不愿意理你!” 海蘭珠身穿一身大一號的艷紅色鴛鴦戰(zhàn)襖,頭戴銀盔,騎在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之上,雖少了幾分平日的絕美、嫵媚,但卻多了幾分英姿颯爽! 蒙古女子,自幼便在馬背上長大,雖然劉如意也騎了幾年馬,但馬術,與海蘭珠相比,卻還是大大不如。 “呵呵!你懂什么?小黑不是不愿意理我,而是!”劉如意一頓,笑著看了海蘭珠一眼,“它嫌我沒有給它找一匹英姿颯爽的小母馬,這是跟我提條件呢!” “你……”海蘭珠頓時俏臉羞紅,她哪里還聽不出劉如意話里的意思,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劉如意。 “哈哈哈!”劉如意放聲大笑,眼睛,卻是看 向了河岸的對面。 海蘭珠偷偷的看了一眼劉如意,發(fā)現,他并沒有再看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隨之,海蘭珠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絲失落。 已經虜獲了自己這么些時日,可他,為什么沒有碰自己呢?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么? 一時間,海蘭珠竟忽然懷疑起自己的容貌來。 以前,生活在清宮之中,海蘭珠雖然是在萬人之上,但深宮之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每時每刻,她隨時都會擔憂,擔憂會有別的女人,威脅到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她唯一的愛子夭折之后,這種莫名的恐懼感,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她的心神。 痛失愛子,擔憂位置,這兩種恐懼,簡直令她坐臥不寧,寢食難安,身子,也一天比一天更憔悴。 古人言,‘紅顏多薄命!’ 但絕世紅顏,凡人哪有資格消受? 這種女人,百分之百,要嫁入帝王、權貴之家! 但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 深宅大院、紅磚高墻之間,真的就是她們的歸宿么? 西施,貂蟬,玉環(huán),哪一個,又能得到她們真正的幸福呢? 范蠡么?這個只知把女人推到前臺,送給別人享用,自己卻指揮躲在陰影里偷偷放暗箭,他也配么? 華夏五千年,歷代皇后、太皇太后,能得善終的,哪一個,又曾是絕世紅顏? 唯有像布木布泰、葉赫那拉這樣的女人,年輕人時善于利用自己的容顏,年長后,也善于利用自己的容顏,才會堅持到最后! 但這樣的女人,真的值得擁有么?怕是睡覺都會做惡夢吧? 當然,武曌,這種萬年難出的絕世紅顏,自然不在此列! 海蘭珠偷偷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與皇太極相比,他不知要年輕英俊多少! 雖然,他的嘴皮子上總是對自己很壞,但生活上,每一個細節(jié),他卻又卻又無微不至。 和他在一起,海蘭珠忽然發(fā)覺,自己根本沒有秘密,無論自己在想什么,他總是可以輕易的猜測到,無論自己想做什么,他總能為自己提前預備。 最關鍵的是,平日里與他交談,他看似放蕩不羈,甚至是輕佻調戲的言語,在自己明白之后,卻發(fā)現,他說的,究竟是多么正確! 甚至,顛覆了自己這三十多年來所學習到的一切。 就這樣,偷偷的,靜靜的看著他,海蘭珠忽然發(fā)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對他越看越順眼起來,對明天的生活,也有了一絲如同少女般綻放的期待! 明天,究竟會是什么樣呢…… 劉如意此時自是沒有理會到海蘭珠的小女人心思,他的目光,他的思慮,已經飄到了大凌河對岸。 對岸的這片廣袤、肥沃的土地,對滿清和大明而言,都是至關重要! 滿清得,大明遼東便再無反抗之力! 但反之,大明得,那這片土地的產出,這片土地的縱深,可以為大明提供足夠的能量,維持目前格局。 此時,已經到了決定這片土地最后歸屬的時刻了! 只是,一直得不到松山前線的最新戰(zhàn)況,劉如意的心中也是心急如焚! 沒有松山戰(zhàn)局的最新情報,劉如意也無法在此時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只能憑借著現有的消息,選擇最穩(wěn)妥的路! 但此時對劉如意而言,穩(wěn),就意味著保守,意味著無法對明軍十三萬將士給予幫助,意味著~~失??! 這是劉如意絕技無法承受之重! 他必須要加緊時間! 這時,西面卷起一陣塵煙,十幾匹駿馬狂奔而至,領頭一人,正是彩石軍的情報頭子九命老貓。 九命老貓翻身下馬,跪倒在劉如意面前,“將軍,從這里往西,三十里外,有一處浮橋,有清軍二三百人鎮(zhèn)守,咱們的兄弟,已經在那里盯梢了!” 劉如意點了點頭,“走!出發(fā)!” 片刻,四千大軍帶起一陣煙塵,直奔西面而去…… 這是一個小型的清軍屯堡,一條寬約十米,由木板搭建的浮橋,延伸到百米開外的對岸。 此時,這個屯堡邊緣,卻猶若人間地獄。 到處都是戰(zhàn)死的金錢鼠辮,血污滿地,引來一片片黑色的蒼蠅,‘嗡嗡’飛來飛去。 很顯然,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 劉如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劉猛和幾十個親兵的護衛(wèi)下,緩緩縱馬,踏過浮橋。 這一路上,這樣的清軍屯堡,劉如意已經滅了七八個,神經已經麻木了! 這種屯堡,真正的滿人很少,最多也就十幾個,更多的,卻是漢人,蒙古人,朝鮮人和披甲人! 他們大概以一個牛錄,或是半個牛錄為編制,守護著滿清的道路要點,肥沃的土地,豐碩的牧場,一般,油水都比較充足。 卻是也成為了劉如意和彩石軍的‘移動糧倉!’ 正是有了他們,彩石軍這一路吃得好,穿得好,精神和體力,也漸漸恢復過來。 大軍很快渡過大凌河,短暫休整,幾個爆破兵,引燃了火把,將這座滿清辛苦搭建起的浮橋,付之一炬。 很快,大軍繼續(xù)狂奔,一路向南而去! 海蘭珠有些驚懼的看著這一片狼藉,最終,卻是輕輕別過了頭,用力揮動馬鞭,迅速朝著劉如意的方向追去。 對于她而言,既然已經失去,那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 大軍一路向南狂奔。 這些時日來,這種高強度的‘遷徙’,彩石軍的諸多軍漢,馬術都有了極大的提高。 雖然無法同那些自幼便在馬背上長大的滿蒙精騎相比,但用駿馬當做趕路工具,卻是輕松愉快了。 兩日之后,大軍剛剛渡過了小凌河,正要轉道向西而行,卻正碰到了樸勝派來的彩石軍斥候! 劉如意不由大喜,趕忙將其招至身邊,仔細詢問松山當下戰(zhàn)況。 這十幾個斥候,見到劉如意和大軍凱旋,也都是相當興奮。 原來,自從劉如意出征盛京之后,樸勝便率領余部彩石軍,退往塔山,牢牢按照劉如意的吩咐,大肆修建防御工事,嚴防死守! 但另一方面,樸勝也派出了大量斥候,密布在大凌河西側,小凌河北側、西側這一帶,等候劉如意的消息! 劉如意不由一笑,“樸勝挺聰明的么!不錯,很不錯!弟兄們都辛苦了!只是,眼下還不是敘舊的時候!大頭,我來問,你來答,當下,松山戰(zhàn)況,究竟如何了?” 領頭的斥候叫做牛大頭,今年已經四十出頭,是彩石鎮(zhèn)老軍出身,聽聞劉如意問起,忙解釋道:“將軍,自從您走之后,松山戰(zhàn)局一直還算平穩(wěn)。只是,清軍對咱們的糧草卡的很死!洪督曾幾次派人督糧,但糧隊還沒等到松山城,便已經被清軍劫了去,反倒平白便宜了那幫孫子!” 劉如意點了點頭,清軍騎兵穩(wěn)穩(wěn)占據壓倒性優(yōu)勢,這些消息,也在劉如意的預料之中。 “松山城現在的情況如何?清軍有沒有發(fā)動總攻?”劉如意又道,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將軍,這些時日,清軍倒是對松山城發(fā)起了幾波攻勢,不過,規(guī)模都不大,被咱們的弟兄給擋了回來!只是,我前幾日聽新去西邊的弟兄說,松山城里,糧草已經不濟了!咱們的弟兄,只能殺馬、扒樹皮熬湯了!但糧草一直過不去,寧遠和塔山的弟兄,也不敢再往松山送了!現在,形勢很是危急啊!”牛大頭心有余悸的道。 劉如意點了點頭,洪承疇到現在還沒有崩盤,對劉如意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要大軍尚在,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很好!你們辛苦了!大頭,我現在回來了,你可以令人通知外面的弟兄,盡快撤回到塔山城內,我另有重用!”劉如意拍了拍牛大頭的肩膀道。 “是!”牛大頭不由大喜,趕忙對劉如意磕了幾個響頭,只是,他剛抬起頭來,卻是用力的拍了下腦門子,“對了,將軍!前日,洪督那邊有幾個弟兄,拼死殺過血路來,通知樸勝將軍,希望由您,親自押送一批糧草,趕忙松山城!” “哦?”劉如意不由一個機靈! 第471章 運糧! 感謝qingfengsoul兄弟的月票, 怒求訂閱! ~~~~ 塔山城位于錦州與寧遠一線的中心線上,瀕臨大海,北面,便是大興堡和杏山,南面,便是寧遠,高臺堡和前屯,自從崇禎四年,大凌河堡與右屯失陷之后,塔山城,便成為了寧錦防線上最重要的中轉樞紐! 此時,在塔山城內,劉如意已經與樸勝部的彩石軍會師,已經出征月余的軍漢們,終于得到了短暫的徹底放松休息的時間。 不過,軍漢們可以休息,但劉如意卻一刻也不敢怠慢。 大帳內,擺放著巨大的遼東地圖,樸勝正在將洪承疇最近發(fā)來的督令,細細為劉如意道來。 “將軍,這幾日,洪督已經接連派人催促了幾日,松山城里,主力弟兄們的情況不容樂觀??!聽前來傳信的弟兄們說,大軍的糧草早已經消耗殆盡,士兵們只能以草葉與馬rou熬湯,但就是這樣的日子,怕是也支撐不了幾頓了!咱們這邊的糧草,須得盡快了!”樸勝惆悵道。 他是遼東人,對這片土地,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受于劉如意的命令,他并不敢貿然出兵,為洪承疇主力押送糧草,但劉如意到了,他卻是將自己心中的憂慮,毫無保留的對劉如意述說。 對于樸勝所說,劉如意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不過,押送糧草,就算是以眼下彩石軍的戰(zhàn)力,也并不能有把握,與清軍騎兵,硬碰硬的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