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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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看起來似乎有些好笑,但劉如意的心里,卻是說不出的心酸。 堂堂大明的總兵官,在自己鎮(zhèn)守的城池里,居然吃不飽飯,甚至是餓著肚子! 反之,那些清兵嘍啰,披甲人奴隸,卻能頓頓有酒有rou,大快朵頤! 這難道就是泱泱的天朝上國么? 好一會兒,王廷臣和曹變蛟吃飽了,但桌上,幾個盤子,卻早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 這兩人,竟然將這些菜,全都吃了個干凈。 王廷臣有些不好意思,“劉兄弟,見笑了!這,這?哎!等這仗打完了,咱們?nèi)デ巴?,哥哥我定然十倍,不,百倍的請回劉兄弟你來!?/br> 曹變蛟也要說些什么,劉如意卻擺了擺手,“王大哥,曹大哥,咱們是弟兄!說這些,那就沒意思了!說起來,倒是我劉如意太自私了!若是我一直跟隨大軍主力,說不定,咱們眼下的境況,要好上一些!” “劉兄弟,這?這怎能管你的事?清軍勢大,咱們被沖散到兩邊,這,誰也沒有辦法??!哎!”曹變蛟嘆了一口氣,郁悶之極,不過,忽然,他的臉上又興奮起來,“劉兄弟,好在,你給咱們爭了一口氣??!想象,我曹某心里都覺得痛快??!嘿嘿,一鍋端了盛京城,搶了皇太極的妃子!這事情,哈哈哈!簡直是太痛快了!” “那是!曹蠻子,你是不知道,當(dāng)初,我跟劉兄弟,殺進(jìn)盛京城,有多么驚險,多么刺激,簡直是七進(jìn)七出?。〔贿^,皇太極這廝的皇宮實在不咋的,太小氣了!與咱們的那位,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王樸在一旁大肆吹噓道。 不由讓曹變蛟和王廷臣更加神往。 “哎呀!真是可惜??!劉兄弟,不能與你一起前去完成這般壯壯舉,我曹變蛟,怕是要后悔一輩子啊!”曹變蛟捶胸頓足道。 王廷臣也道:“劉兄弟,最后那把火燒得好?。∽詈?,能將那盛京城,直接燒成了灰!也好為我們這些年,戰(zhàn)死的那些弟兄報仇啊!” 劉如意點了點頭,親自起身,為幾人都斟滿了酒碗,“兩位王大哥,曹大哥,機(jī)會,咱們還有的是!只要皇太極還在盛京城一天,咱們就還有機(jī)會,再次殺過去!只是,下一次,咱們就不能讓他這般輕松了!來,咱們滿飲此碗!” 劉如意說完,一仰脖子,將碗中烈酒全部灌進(jìn)了肚中。 曹變蛟幾人趕忙有樣學(xué)樣,也同時將烈酒灌進(jìn)了肚中。 推杯換盞幾個回合,劉如意又令伙兵,炒了幾個小菜,幾人也都放開了! 曹變蛟不由大罵道:“劉兄弟,你是不知道!他娘的,眼下的松山城里,簡直要亂成了一鍋粥!白廣恩這個狗日的,他娘的,老子早晚要將他劈成兩半!” “哦?曹大哥,此話怎講?”劉如意不由精神一震。 曹變蛟忙道:“姓白的,這狗日的!平白與滿清勾勾搭搭,眉來眼去,這倒也就罷了!更可恨的是,他占據(jù)了北門防線,城里的糧餉,每次,都要被他卡拿不少!這些時日,咱們的兄弟吃糠喝稀,那狗雜碎,卻是有酒有rou!仗著有吳三桂給他撐腰,就不將咱們兄弟看在眼里!依我看,這狗雜碎,早晚必反!” 王廷臣忙看了曹變蛟一眼,“曹兄弟,慎言!” “慎什么言?” 曹變蛟不滿的瞪起了眼睛,“劉兄弟是外人么?他是我的親兄弟!我有牢sao話,不對我的親兄弟說,難道,我要對皇太極說去么?” 王廷臣有些尷尬,忙對劉如意解釋道:“劉兄弟,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這其中,關(guān)節(jié)實在,實在有些難以理順!” 劉如意見王廷臣似乎知道的多一些,便笑道:“王大哥,曹大哥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兄弟,他也可以對我說,你也可以對我說!兄弟之間,不用顧慮什么!” 王樸也湊上前來,“老王,咱們是本家,對劉兄弟你都信不過?那你為何還要來今晚這里?” “不是,不是!我,哎!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眼見曹變蛟和王樸同時發(fā)難,王廷臣也坐不住了,趕忙起身,用力灌了一口烈酒,解釋道:“劉兄弟,我真不是想要隱瞞什么!只是,這事情,說起來,有些窩囊!我,我怕,我怕你們瞧不起我!” 劉如意端起酒杯,遙敬了王廷臣一下,用力抿了一口,“王大哥,兄弟之間,骨rou連心,說這個,可就遠(yuǎn)了!” “哎!”王廷臣不由長嘆一聲,緩緩解釋道:“劉兄弟,這事情,說來話長了!白廣恩這狗日的,真的有投降清軍的打算!我與他算是有些舊識,前幾日,他還派人來拉我一起,被我給拒絕了!按照我的估測,他們要動手,可能就在最近幾日!不過,最近,好像洪督對此也有了一些察覺!白廣恩收斂了不少!加之,你的糧餉也過來了,想必,他的心,應(yīng)該能收一收了!” “狗屁!”曹變蛟一口酒氣,直接噴在了王廷臣的臉上,“老王,他要能改的了吃屎,我把頭割下來,跟著你姓!這個雜碎不除,早晚,會將咱們都給搭進(jìn)去!” 王廷臣有些尷尬,漲紅著臉,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劉如意臉上也有些肅穆,對王廷臣道:“王大哥,此事,吳三桂難道沒有察覺么?他~~~,是個什么意思?” 第474章 海邊之夜! 求訂閱! ~~~~~~ 夜空中繁星點點,照映在漆黑、深邃的海面上,隨著波濤一陣陣起伏,很快消散,卻又很快重圓,就這樣,一次又一次重復(fù)。 劉如意靜靜的坐在岸邊一塊寬闊的礁石上,任由清冷的海風(fēng),拂過他的臉龐,靜靜的,注視著深邃的海面出神。 后世有句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句話,雖然看似極具玩笑意味,但只有身在局中,卻是才能體會到,這玩笑的背后,究竟有多少辛酸,多少無奈! 白廣恩的小動作,依照吳三桂的精明,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只是,為何,他明明知道了白廣恩兩面三刀的性子,卻一直沒有動作? 劉如意百思不得其解。 松山被困,受困的,并不止吳三桂一家,但他,卻是其中最大的勢力一個!他的兵力,幾乎占據(jù)明軍總兵力的三分之一還要多! 按道理,白廣恩若是叛變投敵,松山城必然危矣,那吳三桂的大軍,必然也討不到好處! 可為何,他卻對白廣恩故意視而不見呢? 難道,他一直在等待著白廣恩動手?等待著清軍殺進(jìn)松山城里來? 劉如意自嘲的笑了笑! 吳三桂也算人中豪杰,他怎的就會這么傻? 只要是帶兵之人,必然知道,一旦大軍陷入了混亂,想要再重新糾結(jié)整軍,那必將要付出十倍的努力! 這個道理,對于吳三桂而言,他絕不會不明白! 只是,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劉如意極力將自己,放在吳三桂的位置上,從他的角度,考量此次松山之役對吳三桂的得失! 這其中,有一點,劉如意已經(jīng)肯定了,那便是,此次松錦之戰(zhàn),吳三桂并不想出力! 最起碼,他不會出死力! 他絕不會,拿著他麾下近五萬極具實力的關(guān)寧軍,同清軍硬罡! 可若是這樣,吳三桂不出力,明軍其他各部,想要對抗十余萬如狼似虎的清軍,就算有松山城墻,就算糧草充沛,就算將士用命,上下一心,想要打贏,卻也根本不現(xiàn)實! 明軍主力松山若敗,遼東局勢必然會??然會全面崩盤,這對世居遼東,家族和產(chǎn)業(yè),都在這片土地上的吳家而言,究竟有什么好處呢? ‘難道,他就等著遼東全面崩盤,自己再跳出來,重新收拾大局?’劉如意忽然笑了笑,腦海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可這? 他有這個能力和實力么? 吳三桂自幼便廝殺在遼東,對滿清的戰(zhàn)力,再清楚不過,他應(yīng)該不會這樣自大吧? “劉兄弟,吳三桂此人,實在有些高深莫測!他們吳家,一直將遼東之地,當(dāng)做他們的地盤!白廣恩之事,他應(yīng)該知曉,只是,我卻不知為什么,他一直隱而不發(fā)!只是,吳三桂的大軍,一直牢牢控制著松山城南門一帶,若真的到了最后程度,我相信,他必定會第一個跑……” 王廷臣的話,又浮現(xiàn)在劉如意耳邊。 雖然,王廷臣的言語也不盡詳實,有些含糊不清,但劉如意卻是聽出了一點,對于松山危局,吳三桂早已經(jīng)留了后手! 不對! 劉如意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遼東?吳家?”劉如意仿似抓住了些什么! 歷史上的松山之戰(zhàn)中,石門山進(jìn)攻受挫,明軍冒進(jìn),反被皇太極連夜起壕溝、土墻反包圍! 第二日,王樸的大同軍率先逃跑突圍,置大軍的安危與不顧。雖然最后王樸被朝廷處斬,得到了應(yīng)有的下場! 但劉如意卻是忽然想起,王樸率先逃跑之后,第二個,成功逃出清軍包圍圈的,卻正是吳三桂! 隨即,洪承疇率領(lǐng)明軍潰軍,不得已,退入松山城,嚴(yán)防死守,長達(dá)兩年之久,直到最后被清軍攻破! 這一次,由于劉如意的原因,吳三桂雖然并未率先退走,但是卻…… 劉如意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輕笑,‘吳三桂這廝,當(dāng)真是打的好算盤!只可惜,他太高看他自己了!為了一己私利,便置朝廷利益與不顧,置百萬遼東漢人與不顧!可他本身,卻根本沒有那金剛鉆,攬不下那瓷器活!最終,只能是墻頭草,如同后世一樣的結(jié)局罷了!’ 不過,這一次,歷史已經(jīng)改變了! 這廝,再想像歷史上一樣,光吆喝,不出力,怕是也沒有那么容易! 這廝,占據(jù)了這么多的資源,卻簡直就猶如一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毒瘤,若不能用,必須得盡快除之! 劉如意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陰狠! “喝了這么多酒,海風(fēng)又這么大,你怎么自己跑到這里來了?” 劉如意一愣,卻見海蘭珠正緊緊的裹住了身上的衣衫,有些幽怨的看著自己。 “呵呵!酒是穿腸毒藥!不過,喝得多了,心里卻透亮了!海邊的夜色不錯,來,陪我一起呆一會兒!”劉如意笑著對著海蘭珠揮了揮手。 海蘭珠看了劉如意一眼,竟真的乖乖的坐到了劉如意身邊,微微靠在了劉如意的肩膀上。 劉如意伸手?jǐn)堊×撕Lm珠的纖腰,一股柔軟、溫?zé)岬臍庀?,從手上傳來,十分舒適,又有些溫馨,劉如意不由將她摟的更緊了。 海蘭珠也沒有掙扎,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了劉如意一眼道:“你們之間,難道,真的要拼的你死我活么?就不能各退一步么?” 劉如意看了海蘭珠一眼,“你這話,其實很沒有道理!你腳下的這片土地,本來就是我們漢人的土地!我們的祖先,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百年、千年!可現(xiàn)在,皇太極卻非要將這片土地?fù)屃巳?,你說,我身為一個漢人,能就這般放過他么?” 海蘭珠咬了咬嘴唇,“他,他也是為了大清的基業(yè)……” 劉如意忽然哈哈大笑,“那我也能說,我們這數(shù)十萬兒郎,浴血這片土地,也是為了我大明的尊嚴(yán),為了我漢家兒郎的千年基業(yè)!” 海蘭珠緊緊咬住了紅唇,半晌,才道:“你們之間,真的沒有緩和的可能了么?” 劉如意搖了搖頭,“他恨不得生食我血rou,我恨不得挖了他家的祖墳!我和他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可是,他,他有數(shù)十萬精銳披甲之士,而你,卻,卻只有這么人?你,你不會是他的對手!”海蘭珠忽然緊張道。 劉如意淡淡看了她一眼,“這么說,你是在替我擔(dān)心了?” 海蘭珠不敢看劉如意的眼睛,微微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有人受傷……” 劉如意忽然深深的舒了一口長氣,手指挑起海蘭珠的下巴,看著她閃閃的大眼睛道:“你知道么?在沒有見到你之前,在我的概念里,科爾沁部,將是我必殺之人!一個也不會留!不過,看到你之后,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他們能迷途知返,不在助紂為虐,或許,我會在這大海的另一邊,重新給他們一片生活的土地!” 海蘭珠身子一顫,卻是不再畏避的看著劉如意的臉,忽然,她輕輕一笑,“你就這么有自信?你真的能打贏這場仗?” 劉如意站起身來,“打不打得贏,不是我了算,也不是他說了算!一切,到最后看結(jié)局就知道了!” 劉如意說完,牽起海蘭珠的手,為她披上了自己的衣衫,繼續(xù)朝著這塊礁石上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