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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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職誓死完成國公爺交代的任務(wù)!”羅安邦忙用力磕了頭。 “恩!下去吧!先去營中支取二十萬兩,務(wù)必要將此事辦妥!” “是!” ~~~~~~ 羅安邦走了,劉如意卻緩緩陷入了深思。 湖廣此時之局,其實最關(guān)鍵的,就是一個人便是獻賊! 只是,這幾年來,前前后后,劉如意也與他交手幾次,擊潰他、擊敗他,對彩石軍而言,毫無壓力! 可要想將其扼殺,難度卻著實不??! 關(guān)鍵是這廝太能跑哇! 湖廣西部本就是華夏最深的深山區(qū),他隨便找個山腳旮旯鉆進去,想要再將他揪出來,著實是困難! 而且,他的麾下,李定國,孫可望,艾能奇,劉文秀等等,皆是當世之戰(zhàn)將,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想要誅除獻賊之患,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從根子上做起??! 這其實也是大明對抗流民軍最無奈的現(xiàn)狀! 官軍對陣流民軍,不是沒有勝跡,相反,一開始,官軍的勝跡還是不較多的,只是,除賊而不盡,斬草不除根,這導(dǎo)致官軍越打越弱,流民軍卻是越打越強! 畢竟,官軍雖勝,卻是沒有捉到流民軍匪首,朝廷難免要問責,這一來,主帥的位置必定不保,轉(zhuǎn)而又換成新的主帥! 如此周而復(fù)始,讓那些絲毫不知兵、不了解情況的文臣來領(lǐng)兵,這怎么可能會有好結(jié)果? 畢竟,人之能力有限,總不能幻想著是個文臣,都有于謙、張居正這種力挽狂瀾的能力吧? 這其實也是崇禎皇帝的悲哀! 居然會碰到李自成和張獻忠這兩個華夏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打不死的小強! 縱觀華夏五千年歷史,就算是當年的‘教主’張角,以及殺人如麻的鹽販子黃巢,怕是都沒有這兩人的能量?。?/br> 若是再早上二百多年,太祖朱元璋若是碰到這兩人,那怕也是要頭疼無比吧? 但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劉如意絕對不會允許獻賊再這般‘逍遙法外’下去! 小冰河時期,本就極其難熬,民不聊生,大明不能再這樣持續(xù)內(nèi)亂下去了! 只是,想要誅除獻賊,這又談何容易? 這廝比泥鰍還滑不溜手,想要讓他上鉤,那必須先要畫一張彌天的誘人大餅啊! 劉如意輕輕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嘴角邊卻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事情,說難是真難,說簡單,卻是也極其簡單! 眼前的襄陽城,不就是最合適的那張大餅么? 這時,董小宛披著裘衣走到劉如意身邊,楚楚可憐道:“夫郎,這里的天好冷??!咱們不進城休息么?人家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劉如意不由搖了搖頭,女人真是麻煩啊! 不過,為了布局湖廣,董小宛代表的彩石商會,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huán),劉如意也只得拋棄了規(guī)矩,將她留在身邊。 “呵呵!小宛,我早就說過了!行軍太辛苦,這下體會到了吧!稍稍忍忍,咱們馬上扎營!”劉如意笑著將董小宛摟在懷里,擺手招過親兵道:“傳我軍令,全軍后退十里,去西面的山區(qū)中扎營!” “是!” ??悼h,常平堡! 這里群山環(huán)繞,河流交匯,已經(jīng)進入了襄陽府腹地。 此時,在一條大河邊的空地上,張獻忠的萬余大軍,便在這里扎下營來! “大隱隱于朝,中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這一直是張獻忠做人的最根本信條。 這還是當年他還陜北當大頭兵時,一個算命先生教給他的,張獻忠奉若真理! 雖然擊潰了猛如虎、劉士杰,但張獻忠的心中卻并沒有太多喜悅,對他而言,兩人只不過像路邊的雜草一般普通,隨便一腳,便能輕輕踩過! 他此時在意的,卻是遠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的襄陽城! 只是,楊嗣昌出走四川之時,雖然帶走了一部分兵勇,但左良玉與賀人龍卻是就在距離襄陽不遠處的宜城。 張獻忠心里也沒有把握,能不能一戰(zhàn)而下襄陽城! 他小時候,跟隨別人做些小買賣,雖然眼下已經(jīng)是‘一方諸侯’,但他的身上,這種小買賣人的精明,卻從未丟失! 吃虧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做的! 占不到便宜的事情,他同樣也不會去做! 襄陽城雖然美好,但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貿(mào)然去嘗試! 不過,聽說今年西南五省的稅銀,剛剛送抵襄陽城,要讓他就這般放棄,他還真不舍得。 看了看身邊兩個白花花的女人,張獻忠也沒有了絲毫興致! 昨日血洗常平堡,雖然得到了不少糧餉物資和女人,但卻絲毫提不起張獻忠的興奮點。 這些個鄉(xiāng)野村~婦算什么? 若真能攻下了襄陽城,那里面王府里的女人,那才叫夠味啊! 憑什么這天下間最好看的女人,都要讓他們姓朱的睡,老子就不能睡了? 這時,門外卻傳來親兵興奮的稟報,“大帥,大帥,好消息,好消息??!前面的弟兄剛剛傳來消息!他們,他們抓到了一個剛從襄陽城出來,準備去四川給楊嗣昌送信的官軍信使!” “什么?”張獻忠瞬間來了精神,“人在哪里?快給我?guī)蟻?!?/br> “是!” ~~~~ 片刻,七八個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官軍騎兵,被帶到了張獻忠面前。 “你們是從襄陽城里出來的?”張獻忠如鷹一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幾人。 話說這幾人也是太過倒霉,他們根本不知道常平堡已經(jīng)被獻賊攻下,路過此地,只想討口水喝,卻不想是自投羅網(wǎng)! 領(lǐng)頭軍官忙道:“爺爺饒命??!小的幾人確實是從襄陽城而來,正要去重慶為閣老送信!信件,引信都在這里!還請爺爺看在俺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繞過我等一條賤命?。 ?/br> 張獻忠心中大喜,面上卻不露聲色,“想活命么?這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是窮苦人出身,知道你們這些人的苦楚!不過,我要先問你們幾個問題!若你們回答得好,能讓我滿意,我非但不殺你們,還會給你們一筆銀子,讓你們衣食無憂!但若你們不能讓我滿意,那……” 張獻忠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這幾個官軍信使不由又驚又怒,領(lǐng)頭軍官忙道:“爺爺,有什么話,您直管問就是!小的幾人,但有所知,絕無不言!” “很好!”張獻忠一笑,“我來問你,此時襄陽城兵力幾何……” 第567章 襄陽城破? 夜色如死水一般沉寂。 長江口處一座蔥翠的山峰上,十幾個彩石軍哨探,正伏在山頂?shù)木G樹下,小心注視著南面長江水道的動向。 隨著這幾年天災(zāi)**,原本興盛的長江水道,此時卻是冷冷清清,好半天,也不見一艘船從這邊經(jīng)過。 “班頭,這天寒地凍的,江里只化開了一條小道兒,獻賊這么狡猾,他會走水路來么?” 說話的是個去年才加入彩石軍的新兵,名叫趙三,彩石鎮(zhèn)流民出身,雖然他只有十九歲,卻因力大無窮、猛若老虎,被他們這一甲的兄弟親昵的稱作‘三虎’。 只是,若是論千軍萬馬前,探查敵情,這是三虎的強項,可若是要像現(xiàn)在這般,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山頂上,孤零零的頂著江邊的寒風(fēng),‘呆呆傻傻’的觀望著這條干巴巴的水道,三虎明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怎么?三虎?你小子,給你個好差事,你還挑肥揀瘦的?啊~!國公爺既然將咱們安排在這里,那就必定有國公爺?shù)挠靡?!這點天你就嫌冷了????要是到了關(guān)外,那還不把你小子的蛋給凍出來?” 這十幾人的甲長小旗官,是參加過松山之戰(zhàn)的老兵,經(jīng)驗豐富,笑著‘奚落’三虎道。 三虎這一代人,從十三四歲,隨著爹娘逃荒到彩石鎮(zhèn),幾乎就是天天聽著劉如意的故事長大的! 從劉如意雪夜逃出劉家,斬殺劉府大管事齊猛與二管事‘鬼頭刀’,一直到中原、湖廣、松錦、洛陽等諸次大戰(zhàn),劉如意指揮的每一場戰(zhàn)役,三虎幾乎都能倒背如流! 而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要追隨在國公爺身邊,殺出關(guān)外,將那些摧毀了他的家園的狗韃子,殺個一干二凈! 此時,聽班頭說關(guān)外的天氣比這邊要冷上很多,三虎不由一下子來了精神,原本的寒意瞬間被拋到了腦后,“班頭,瞧您說的!這點冷算什么?兄弟們看到?jīng)]?” 三虎得意的挺起了胸膛,晃了晃他兩支強壯有力的臂膀,“就小弟這一身腱子rou,就算那雪山里的黑瞎子,那也絕對不如小弟挨凍??!班頭,您說吧,就是在這呆上一個月,只要您給留下吃的,小弟我也絕沒有半句怨言!” 周圍軍漢不由哄堂大笑。 “三虎,你小子!咱們都知道你力氣大,可你他娘的比一頭牛都能吃!你要在這呆上一個月,那這山上的野物,還不叫你給吃絕了??!” “就是啊!三虎!幸虧這里還有水??!到時候你還能去水里撈魚吃??!” 看著同伴們的笑意,三虎不由挺直了脖子,不滿道:“你們懂什么!這不是能吃!這叫什么來著呢?對了!國公爺說的,這就營養(yǎng)均衡!吃得好了,那才能有力氣,那才能好好的跟韃子干!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說這獻賊這廝,沒事他瞎蹦跶什么?他那點小手段,怎的是國公爺?shù)膶κ??怎的是我彩石軍的對手!媽的,白白浪費他們的時間啊!” 眾人不由都點了點頭。 話說隨著這幾年彩石軍日益強大,幾乎戰(zhàn)無不勝,也使得彩石軍兒郎們心中充滿了傲氣! 再加之劉如意一再強調(diào)的‘華夏最優(yōu)論’,使得這些軍漢們,感覺打自己的同胞,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戰(zhàn)場,只能算是為華夏、為大明清理門戶,真正的戰(zhàn)場,是東北的滿洲韃子,是南洋的白皮番鬼,是東面島上的雜碎倭奴! “噓~~!弟兄們別說話,看!那邊,那邊有船過來了!”這時,甲長突然一伸手,示意眾人安靜,手指,卻是指向了山頭南面的水道上。 借著幽深的月光,眾人不由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原本平靜的水面上,不知在何時,竟然多出了一片黑壓壓的船只群。 這些船大都不大,很多都是小漁船,木排伐,似是并不起眼,但無一例外,每一艘船上,都占滿了黑壓壓的人影! 絕對是軍隊無疑! “國公爺果然是料事如神那!哼!這些狗雜碎,怕就是獻賊無疑了!弟兄們,都他娘的給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三虎!快!放信鴿,立刻通報火郎將軍!”甲長趕忙吩咐道。 “是!”三虎也知事情重大,不敢有半分怠慢,趕忙取過一旁樹枝上掛著的鴿籠,飛快寫下幾個字,綁在鴿子爪上,放飛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