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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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辟R蘭霸熟練地蹲下清洗著遺留在車牌縫隙處的車蠟。 “你朋友?”許穆不甘心地一再打探著情報。 賀蘭霸清洗車牌的動作頓了一拍,想到昨晚自己跑得大汗淋漓風(fēng)中凌亂的,模樣比起此刻的狼狽只怕有過之無不及,都那個衰樣了凱先生還讓他上車,明明是潔癖來著啊,不對,他這不是在歧視潔癖嗎,潔癖就不能有大胸襟了?凱墨隴那胸圍怎么也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樣的胸襟吧,思及此處嘴角不禁一勾,他還挺想交這么個朋友的,只不過……金杯和寶馬的世界畢竟差得太遠。 許穆見賀蘭霸沒有回話,只是埋頭專心給車拋光,他和卡宴被晾在后面,面子有點拉不下,只好咳嗽一聲:“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啊。” 賀蘭霸蹲在x5旁頭也不抬,只背對著許穆抬手揮了個拜拜。 黑色保時捷卡宴走遠了,賀蘭霸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兩手按在白色寶馬的引擎蓋上,沖擋風(fēng)玻璃笑道:“還是你看著順眼多了?!?/br> x5光潔如新的白色引擎蓋在陽光下散發(fā)著一層傲人的熒光。 賀蘭霸提著沒剩多少水的水桶正要去換掉,沒走幾步水桶突然“哐”一聲落在腳邊。 桶里的水震蕩著潑出來,濺濕了他的褲子,賀蘭霸釘在原地如遭雷擊一般——許穆剛剛說什么來著,打電話? 他慌忙摸出手機翻看電話簿,將一連串聯(lián)系人看下來,找到了許穆的手機號碼。 賀蘭霸瞪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只覺得握著手機像握著一塊寒冰,整個人入墜冰窟,夏慧星手機上那最后一通來電,竟然是許穆的號碼?! . 凱墨隴小跑過馬路,短發(fā)女子蹬著高跟鞋在后面跟得很勉強,這附近沒有斑馬線,三車道的馬路上嗖嗖嗖來回穿過好幾輛車,也不曉得凱墨隴是怎么一閃就穿過去了,她正要喊住對方,那黑色的背影又一閃在車流中不見了蹤影。 短發(fā)女子正有些郁結(jié),機車包里傳來急促的手機鈴聲。 “安琪,怎么樣,你找到他了嗎?”手機那頭一道男聲問。 “你說怎么樣?”安琪握著手機站在馬路這頭,短發(fā)在車流揚起的熱風(fēng)中絮絮飛舞,她伸長脖子對著穿梭的車流望眼欲穿,這馬路挺闊,馬路中間還有一條隔離帶,隔離帶中央豎著一人多高的鐵絲網(wǎng),她以為會看見凱墨隴攀過隔離鐵絲網(wǎng)的鏡頭,待一輛越野車駛過,凱墨隴人竟然已經(jīng)在鐵絲網(wǎng)那邊了! 如果不是黑色帽衫的兜帽又扣在了頭上,都看不出有躍下的痕跡,她看著凱墨隴順手捋下帽子又一閃消失在密集的車流中的背影,目瞪口呆,就算用飛的也沒這么快好么?!沒好氣地對手機那頭道:“我做出租車,他開雷文頓,我要走下穿道,他就橫穿馬路,我穿著高跟鞋,他飛檐走壁,他行動力這么強,又武裝到了牙齒,還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要甩掉我是分分鐘的事!” “別急,你右邊二十米處就是下穿道?!笔謾C那頭的男聲說。 安琪立刻右轉(zhuǎn),邊走下下穿道邊有些諷刺地問:“你們隨時都在監(jiān)視我?” “不是監(jiān)視,只是gps定位,順便為你提供一些方便?!?/br> “那再給我行個方便吧,”安琪插著腰看著下穿道出口處蔚為壯觀的臺階和停止運行的自動扶梯,“能讓這自動扶梯動起來嗎?” “……安琪,我們又不是五角大樓?!蹦腥藷o奈地道,“而且剛剛查到這自動扶梯在上午九點報修了,維修人員正在來的路上,應(yīng)該一會兒就有人來豎維修牌了?!?/br> 安琪只得認命地爬樓梯,爬到一半時果然就看見工作人員拎著黃色的“檢修”三角牌豎在自動扶梯下方,她竟然覺得這感覺有些惡心:“凱墨隴人在哪兒對你們來說有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區(qū)別,看得到和摸得到的區(qū)別?!?/br> 好吧,你們贏了?!俺宋乙酝膺€有誰在國內(nèi)嗎?” “對他來說,沒有了?!?/br> 安琪瞪著手機,你們真的贏了好嗎?! 凱墨隴拐進車庫外的小馬路,看到路邊??康陌咨珜汃Rx5車頭露出一角藍色水桶,有些焦灼緊蹙的眉頭才松開,他按著引擎蓋繞過車頭喊了一聲:“賀蘭……”聲音卻戛然而止。 水桶還在那兒,賀蘭霸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安琪踩著高跟鞋一路追得夠嗆,忍不住想埋怨,一抬頭卻見凱墨隴高高地杵在寶馬x5邊,一臉的失落茫然。她愣了愣,這一愣就忘了自己還站在馬路中央,耳畔響起刺耳的車喇叭聲,她錯愕地一回頭,凱墨隴在這時把她從奔襲而來的小轎車前拽了過去。 那一拽力氣太大,她的高跟鞋一個趔趄,好巧不巧崴在一灘洗完車后的臟水里,周仰杰的粉色高跟鞋瞬間泡了湯,女子氣結(jié)地扶著凱墨隴的手臂站穩(wěn)腳,卻一點沒有要感謝對方的意思:“你反應(yīng)能快點嗎?我差點被車撞死!”說著低頭心疼地查看著泡湯的高跟鞋,情緒煩躁地捋著短發(fā),“凱……” 剛“凱”了一聲就啞住了——凱墨隴不知何時在她身前蹲了下來。她完全沒料到凱墨隴會做這個動作,整個兒怔在原地,就這么不知所措地看著凱墨隴用紙巾擦干凈她高跟鞋上的水漬,寬大的手掌包裹著尖細的高跟鞋,那感覺好像輕輕一握就能像折紙般折斷她脆弱纖細的腳踝。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平白冒出這樣的念頭,明明凱墨隴對待女性是一貫紳士而遷就的,但是隔著鱷魚皮都能感到凱墨隴即使放輕也依然沉緩的力道,那比真的施加暴力還讓她心驚rou跳。 凱墨隴擦完鞋,蹲在地上審視了幾秒,緩緩抬頭看了上方怔忪的短發(fā)女子一眼:“第一,跟不上我就不要跟,第二,如果非要跟,去買雙匡威?!?/br> 凱墨隴的薄唇從這個背光的角度看上去沒什么血色,有點冷峻。雖然他是蹲著的。安琪不動聲色地迅速收回腳,捋了下短發(fā),稍微鎮(zhèn)定了一下:“你說你要找他,現(xiàn)在你找到了,你還想怎樣?” 凱墨隴起身走到寶馬x5車門旁,提了提褲腿蹲下來,看著那道被完美地打蠟拋光后已經(jīng)看不見的隱形的刮痕,手指有力地撫過去,唇角笑意漸深:“我還想怎樣的事有很多。” 安琪忽然有點同情賀蘭霸了。 . “夏彗星?”許穆接到賀蘭霸的電話有些詫異,“怎么?你認識她?” 賀蘭霸的小金杯停在紅燈處,日頭被云遮住,陰霾的天色倒映在他的鏡片上,然而出口的話依然口吻輕松:“她是我學(xué)妹,現(xiàn)在人在外地,手機掉了,她說上次你給她打過電話,似乎因為一些誤會不歡而散,她想再聯(lián)系你,找我要你的手機號,我也不曉得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就沒給她。” “啊,難怪呢,”許穆毫不懷疑,“我就說這幾天打她手機怎么都是關(guān)機呢?!?/br> 很顯然許穆連夏彗星已經(jīng)去世這件事都不知道,賀蘭霸繼續(xù)有條不紊地套話:“你找她演戲?” “你知道裴俊吧,就是萬方影城那個公子哥,這次咱們這個武俠劇他是投資方,你也曉得的,這些公子哥也不過是玩?zhèn)€票,裴俊對夏彗星似乎有那么點意思,如果夏彗星有那個意愿,裴俊指名讓她當(dāng)女二號妥妥的?!?/br> “有那么點意思是……” 許穆在電話那頭笑得曖昧:“你懂的嘛?!?/br> 那下流的一笑很是把賀蘭霸惡心了一把,一個編劇,如今墮落到甘愿拉皮條。一想到夏彗星就是接到這樣侮辱性的電話后心臟病突發(fā),更是怒從心來,可是身為編劇的本能又告訴他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我看夏彗星挺單純的,怕是不會答應(yīng)吧?!?/br> “什么單純?在這個圈子混的有單純的么?”許穆嗤之以鼻,“你知道裴俊是怎么認識夏彗星的嗎?裴俊和趙易是發(fā)小,我上部戲就是趙公子給投錢拍的……” 上部戲就是《千金》,火遍大江南北的時裝偶像劇,賀蘭霸忽然想起當(dāng)年在海角論壇上的傳言,有人爆料夏彗星靠潛規(guī)則上位,將會出演《千金》的女二號,但真正出演女二號的是另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新人女演員。 “夏彗星當(dāng)時來我這兒試過鏡,被趙公子看中了,我就跟夏彗星說了這事,趙公子可以保她做女二號,”許穆八卦欲爆棚,在手機那頭滔滔不絕道,“你別看夏彗星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人家可是迅速就搭上了趙易這艘大船……” 賀蘭霸聽得一清二楚,震驚難當(dāng),但潛意識里卻還是拒絕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千金》的女二號不是夏彗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