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樓贖回個圣上(穿書)、[系統(tǒng)]女王是怎樣煉成的、寵奴[女尊]、仙尊每天都在崩人設(shè)、逆襲民國的特工、唐朝詭事錄2:長安鬼跡、舵爺、聽說你想攻略我、獻給紫羅蘭、前任死后回來找我了
第二十二章 是二十章 賀蘭霸走出電梯時連打好幾個噴嚏,揉了揉發(fā)紅的鼻子。鼻炎又犯了,一冷一熱特別容易噴嚏連天。和晏菲約的這家餐廳暖氣開得太足,他還沒從外面的涼意中適應(yīng)過來。環(huán)顧四周卻沒看見晏菲的身影,他摸出手機撥去電話,電話還沒接通,就有人從背后握住了他的手機。賀蘭霸詫異地回過頭,在看見裴俊那張皮笑rou不笑的臉時著實吃驚不小。 裴俊身后還跟著兩個年輕人,一看就是跟班小廝。賀蘭霸意識到事情不對,沉聲問:“晏菲呢?” “她說臨時換地點了,在108俱樂部?!迸峥⌒Φ溃叭硕嫉烬R了,就缺你一個了?!?/br> 賀蘭霸沒有多言,很配合地跟裴俊走了。到了車上,裴俊反而意外賀蘭霸的冷靜,他跟趙易通了通電話,末了把手機遞給賀蘭霸:“要不要說兩句?” 賀蘭霸接過手機,直接朝手機那頭準(zhǔn)備開嘲的趙易丟下一句“我來之前,不要開玩”,便掛了電話。 裴俊斜睨他:“你很淡定嘛?” 賀蘭霸抱著手臂閉目養(yǎng)神,沒有理他。 “你知道你怎么得罪趙易了嗎?”裴俊很慷慨地就眼下的情況予以了說明,“趙易先前投資了一個房產(chǎn)項目,虧了三個億,這事他一直不敢告訴他老子,就指著這部片子給他翻盤將功補過呢,結(jié)果卻被你把到手的天鵝給搶走了?!?/br> 賀蘭霸顯然沒料到還有這一茬,愕然地睜開眼看向裴俊,裴俊正想冷哼“現(xiàn)在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吧”,賀蘭霸卻驀地開口:“這么好的消息怎么才告訴我?” 裴俊被噎了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看著身邊一臉喜色心情不錯的鳥窩頭宅男,不解地問:“老實說,你跟我兄弟到底有什么仇怨?至于要害他到這個地步?” 賀蘭霸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對這幫子紈绔子弟來說,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給毀了大概的確不算個事吧。 “他上輩子欠我的。” 冷不丁聽見賀蘭霸出聲,裴俊皺了下眉。賀蘭霸的臉朝著窗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顯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無論要玩什么游戲都奉陪到底的準(zhǔn)備。 . 108俱樂部算是本城小有名聲的夜店,賀蘭霸很快就領(lǐng)略到了該俱樂部蛇精病一般的迷宮式設(shè)計,樓梯和天橋在頭頂縱橫交錯,歪七扭八地尋不著半點規(guī)律,像是設(shè)計師喝高了以后的產(chǎn)物。裴俊領(lǐng)著他在冗長的走廊里繞了半天,最后熟門熟路地來到一處死胡同前。死胡同外守著兩個跟班,見他們過來,便把那面墻往里面一推——賀蘭霸不禁翻了個白眼,跟著裴俊走進本俱樂部藏得最深的大包間里。墻門一推開就聽見里面鬼哭狼嚎的歌聲。 趙易握著麥克風(fēng)在屏幕前嚎歌,一首《海闊天空》沒一個音唱到點上,下面一幫人還賣命地鼓著掌。裴俊和他進來后才有小弟上前在陶醉得忘乎所以的趙公子耳邊耳語了一陣,趙公子轉(zhuǎn)過頭,看見門前的賀蘭霸,舉起麥克風(fēng)聲音洪亮地招呼他:“賀蘭霸!你好樣的??!” 賀蘭霸抓了抓鳥窩頭,左看右看,有種忽然被主持人點到,萬眾矚目的感覺。 趙易扔了麥克風(fēng)一腳踏上茶幾,把上面的酒瓶杯子盤子稀里嘩啦全踢開了,徑直走到賀蘭霸面前,跳下茶幾,歪著頭得意地道:“你真以為你在背后搞這些小動作能瞞天過海?女人嘛,我多的是辦法讓她們開口,這個還不算是我對付過的最棘手的一個?!闭f著回頭望向包房一角。 賀蘭霸循著望去,發(fā)現(xiàn)了沙發(fā)角落里雙手握著酒杯像一只落魄水鬼的晏菲,女孩期期艾艾地抬頭看向他,咬著嘴唇囁嚅了聲什么。 ktv嘈雜的伴奏聲淹沒了她說出來的話,可是賀蘭霸還是看清了對方的唇形和那三個字,他朝她笑著點點頭:“你做得很對,女孩子就是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br> 他的聲音沉緩有力,包間里靜了一拍,連趙易都瞪大眼瞧著賀蘭霸,一副見了天方夜譚的樣子。晏菲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賀蘭霸,他還是老樣子,鳥窩頭,過時很久的黑框眼鏡,襯衫有點皺,但是他的眼神比她認(rèn)識過的所有異性都更干凈,更有安全感。 “我人到了,能放她走了嗎。反正你想找的是我?!辟R蘭霸收回視線,對趙易說。 “好,”趙易難得拍了兩掌,“我敬你是條漢子。”說著朝后擺擺手示意放人,又不懷好意地拍拍賀蘭霸的肩膀,陰測測地一笑,“咱們好好玩?!?/br> . 離開108俱樂部后晏菲就吐了,她被灌了很多酒,吐完以后整個人虛脫得不行,扶著電線桿在路邊抱膝蹲下。酒勁過后才開始感受到夜晚的寒意,但是身體雖然冷得打戰(zhàn),心里卻有一道暖流。她離開包間時賀蘭霸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是目光一直注視著她,就像鄰家大哥哥一路送她到家門外,為她整理好圍巾,然后說“很晚了,早點回家,泡個澡好好休息”。 她知道賀蘭霸是真的希望她能立刻回家,泡個澡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但是她沒辦法抱著枕頭一睡置之。趙易并沒有對她怎樣,因為他真正的目標(biāo)是賀蘭霸,這意味著對待賀蘭霸的手段不會只是灌酒加恐嚇這么輕松。 她還能為賀蘭霸做點什么呢,是報警還是……她抱著膝蓋訥訥地抬起頭,馬路對面是一面巨大的燈箱廣告,五星級酒店的廣告詞改自葉芝的詩句——去吧,去英尼斯菲爾德。 這句子就像一種召喚,她猛然想起什么,連忙起身攔下一輛出租車: “英尼斯菲爾德酒店!” . 她記得那天晚宴上和賀蘭霸在一起的年輕混血男子,在離開之前似乎曾和趙易有過某種對峙,并且不落下風(fēng),酒店經(jīng)理曾稱呼對方“凱墨隴先生”,這樣看來去英尼斯菲爾德酒店說不定能聯(lián)系上這個人。其實她也不知道找凱墨隴這主意有幾分靠譜,對方也許只是酒店高層,也沒有辦法施以援手,但是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她的直覺讓她去找他。 運氣不錯,剛到酒店就看見那天負(fù)責(zé)晚宴的酒店經(jīng)理在前臺,她連忙上前詢問。 “凱墨隴先生?”酒店經(jīng)理顯得有些意外,頓了頓搖頭道,“對不起,我們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晏菲只當(dāng)這是推托之詞,對凱墨隴的名字有反應(yīng)就是一種良好的信號:“拜托請一定要告訴我,我有很緊急的事找他!” “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凱墨隴先生既不是我們酒店的客人,也不是我的上司,我真的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對不起,愛莫能助?!?/br> 晏菲無法確定酒店經(jīng)理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眼下她無法承受這是實話,只能焦急地追上前懇求對方:“如果你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請一定要告訴我,凱墨隴先生……他的朋友可能有危險……” 酒店經(jīng)理本想一走了之,但奈何對方鍥而不舍,而且這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也擔(dān)心真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這才勉為其難道:“酒店和我個人并沒有凱墨隴先生正式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 晏菲眼里立刻冒出希望,緊抓住對方的手:“只要能聯(lián)系上他,什么方法都可以!” 酒店經(jīng)理最后給了她一個號碼,不過并不保證能聯(lián)系上凱墨隴。晏菲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來自美國的號碼,她借酒店的電話撥了這個國際長途,電話響了三聲后有人接起。 “who is that?” 電話那頭的男聲聲線冰冷,晏菲努力用英文表達(dá)著:“您好,請問凱墨隴先生在嗎?” “英尼斯菲爾德酒店?”對方隔了一會兒回道,“你們?yōu)槭裁匆宜??你們有任何事情都不需要?jīng)過他?!?/br> “不是的,我不是英尼斯菲爾德酒店的人。”晏菲磕磕巴巴地答道,然后把凱墨隴先生的朋友可能有危險需要幫助這件事竭盡全力地表達(dá)了一番。雖然只有三言兩語的交流,而且對方顯得非常冷淡,但她已經(jīng)依稀感覺到對方身份的特殊,成敗在此一舉。 “凱墨隴先生的朋友?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對方繼續(xù)審問一般連珠炮地問著。 聽對方警惕的語氣,晏菲突然有點擔(dān)心賀蘭霸到底算不算是凱墨隴的朋友,保險起見只能含糊透露道:“他姓賀蘭?!?/br> 電話那頭陡然靜下來,半天都沒有一點聲音,晏菲hello,hello了幾聲也不見回應(yīng),以為有什么故障導(dǎo)致通話中斷了,只能掛了電話又撥,這一次電話那頭卻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完了,難道對方根本就不認(rèn)識賀蘭霸?以為她是別有企圖的騙子? 她無助地癱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大堂的鐘,正中央的座鐘顯示著準(zhǔn)確的當(dāng)?shù)貢r間,離她離開酒店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小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