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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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霸也弓起了背,不過相比凱墨隴的瀟灑,他這個動作使得很挫敗。 “這么說吧,”凱墨隴直起背靠著長椅,手臂搭在賀蘭霸身后的椅背上,“只有我們之間的直線最短距離在五米之內(nèi)才算在一起?!?/br> 賀蘭霸回頭看凱墨隴,明明是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但凱墨隴這個交疊著長腿慵懶地凹在椅子一角的姿態(tài)卻活像坐在宮廷沙發(fā)上:“你這叫黏在一起,不叫在一起。” “距離為負(fù)數(shù)時才叫黏在一起?!眲P墨隴笑道,又貢獻了一對醉人的酒窩。 賀蘭霸轉(zhuǎn)過視線,不想承認(rèn)他其實很喜歡看凱墨隴笑,會讓他心思蕩一下,有時還蕩得很高。即便是言語中的無節(jié)cao,也會因為這樣的笑容陡然變得可愛起來。 “有點冷,”凱墨隴拉攏西服外套的領(lǐng)子,彬彬有禮地說,“你愿意坐得離我近點嗎?” 賀蘭霸掃一眼凱墨隴的胸口,誰叫你穿這么大領(lǐng)口的t恤,特么生怕別人看不夠似的。他沒動,自顧自看向舞臺上開始飚歌的樂隊,學(xué)凱墨隴醞釀了一下,才酷帥狂霸拽地道:“自己坐過來?!?/br> 能聽見凱墨隴很夸張很無奈的嘆氣聲,不過凱墨隴先生還是坐直了身子,乖乖挪了過來。 兩個人的大腿貼在一塊兒,賀蘭霸笑了笑,其實凱墨隴也有小sao包的時候,他甚至生出了“看你這么主動,要不我就勉為其難摸你大腿一下好了”的惡搞念頭。 樂隊在唱羅比威廉姆斯的better man,很棒的一首歌,唱得也挺不錯的,賀蘭霸邊聽邊用腳打著拍子,他已經(jīng)很久沒像現(xiàn)在這樣在夜晚坐在鬧市,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聽聽免費的歌曲,感受人間煙火了。 如果人的情感變化真的可以用進度條來表示,他覺得只因為此刻這首歌,這份閑適,就足以讓凱墨隴三個字在他心里又加幾分了。 send someoo love me 請賜給我一個愛人, i o rest in arms 我想在他的臂彎中休息。 keep me safe from harm in p rain 別讓我在暴風(fēng)驟雨中受到傷害。 歌手唱到“as my soul heals the shame,i will grow through this pain ”時,賀蘭霸突然感到肩上一沉,心說不會吧,轉(zhuǎn)過頭去,凱墨隴真靠在他肩膀上了。卻是睡著了。 “喂?”賀蘭霸喚了一聲,凱墨隴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熱烈如夏日的樂曲驅(qū)趕了寒風(fēng),他睡得很安穩(wěn),賀蘭霸沖依偎在他肩上那張俊臉哭笑不得地道,“你又吃了三唑侖?哎,”他輕輕抬了抬肩膀,“你能不能換個劇本?” 凱墨隴還是沒反應(yīng),其實也是因為他那一抬肩本身就不是想把人叫醒的節(jié)奏。賀蘭霸看了他半晌,心一橫打算就當(dāng)這人真睡著了,然后偷偷摸摸將手往凱墨隴褲兜里伸去。 褲子是很修身的那種,他一伸進去就顯得有點緊,還有點燙手(這尼瑪一定是因為心虛),他摸到了手機,正要一點點掏出來,臺子上的鼓手突然撩開手臂開始solo,鼓點噼里啪啦落下來,他的手腕也驀然被抓住,肩膀上的凱墨隴睜開眼,依舊保持著靠在他肩膀上的姿態(tài),低頭看著那只一半還插在他褲兜里的手,嗓音低沉:“你是要sao擾我還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機?” 賀蘭霸可不想一個小時的時光就這么被扣掉,見風(fēng)使舵地承認(rèn):“……sao擾你。” 凱墨隴坐起來將手機揣到另一邊,然后握住賀蘭霸的手直接就揣進褲兜里,隔著單薄的衣料牢牢緊貼在大腿上。 賀蘭霸頭皮都快炸了!凱墨隴什么也沒說,只是掛著淡淡曖昧的笑瞅著他,抓著他的手在結(jié)實的大腿上強制地來回?fù)崦?。賀蘭霸暗自使勁想把手抽出來,凱墨隴卻抓得更緊了,而且變本加厲地往大腿內(nèi)側(cè)和很緊俏的臀部總之各個方向揩油,賀蘭霸覺得這尼瑪簡直創(chuàng)下了猥瑣的新紀(jì)錄了,他真有點hold不住了…… “喜歡嗎?”凱墨隴笑著問。 賀蘭霸見左右沒人,猛地在凱墨隴大腿上掐了一把,凱墨隴眉頭一蹙發(fā)出一聲酥死人的倒吸氣聲,賀蘭霸毛了,壓低聲音:“我根本沒掐動你浪個屁啊!要點臉行不?” 凱墨隴這才笑著松開手放過他,眼神指了指開始收拾舞臺的街頭樂隊:“我們坐下來以后他們唱了五首歌,按每首歌四分鐘算,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再加上暖場時間,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了?!彼D(zhuǎn)頭看向他,眼神沉靜,滿滿都是金石般堅實的許諾,“我會兌現(xiàn)承諾?!?/br> 賀蘭霸想到在專賣店里許穆對他說的那番話,什么玩得起玩不起之類的,所有懷疑在凱墨隴溫柔的笑臉前,一下就都變得不值一哂了。他實在無法相信這個人對自己有惡意。讓玩得起玩不起見鬼去吧。 凱墨隴抿了抿嘴唇,沉吟了半晌:“說點什么好呢……”想了一會兒,似乎是決定了,雙手交握攬在膝頭,“我是有部分德國血統(tǒng)?!?/br> “中德混血?”賀蘭霸問。 “中美混血,”凱墨隴道,“只不過我祖父往上那一輩里有日耳曼血統(tǒng),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感興趣。”他低頭撥開衣袖,捏了捏其實捏不太動的小臂,“我血統(tǒng)里比較多的應(yīng)該是意大利血統(tǒng)。” 賀蘭霸低頭看著小臂上略略突起的脈絡(luò),張口結(jié)舌,你到底混了幾國血統(tǒng)?。?/br> 凱墨隴看出賀蘭霸的疑惑,笑笑:“美國人祖上都來自歐洲,血統(tǒng)早就混得亂七八糟了,你只要記得我的血統(tǒng)和現(xiàn)代銀行發(fā)源地最早來自同一個地方就行了?!闭f完起身,掏出手機還給賀蘭霸,居高臨下道,“還沒到十二個小時我就已經(jīng)兌現(xiàn)承諾了,下次和我在一起時專心一點。” 賀蘭霸接過手機,手機上還帶著凱墨隴的體溫,他在心里笑了笑,看著單手揪攏西服衣領(lǐng)回頭等著他一起走的凱墨隴,嘖嘖,還怪可愛的。他站起來,像扶醉酒的哥們一般大方地攬住凱墨隴的肩往自己這邊靠了一點:“下次少露點rou。” 凱墨隴轉(zhuǎn)頭凝視著那只攬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覺就抬手握住了。賀蘭霸莫名:“怎么了?” 凱墨隴先生這才轉(zhuǎn)過頭來,樹上一閃一閃的彩燈倒映在他的眸子里,賀蘭霸看得忘記了時間,直到十點的鐘聲敲響,彩燈倏忽全部熄滅了,但賀蘭霸錯覺它們好像并沒有消失了,而是鉆進了凱墨隴的眼睛里,還能繼續(xù)閃爍無數(shù)個夜晚。他聽見凱墨隴輕聲問:“你是不是開始有點喜歡我了?” 那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看得人有種忐忑的幸福,賀蘭霸很認(rèn)真地問了一下自己,然后說:“我覺得你還不錯,給七十分?!?/br> 凱墨隴挑眉:“滿分多少?” “一百五十分?!?/br> 凱墨隴啞然半晌:“……你在逗我?” “我逗你你就笑啊。” 凱墨隴長吐一口氣,聲音不怎么開心:“笑不出來?!?/br> 賀蘭霸會心地笑了,望了望前路,從這里到停寶馬x5的地方,大概還有一段路程,他不介意慢慢走。 作者有話要說:聽著羅比威廉姆斯的better man,寫著寫著對這一章就有了不同的感情,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寫到這樣純粹的情節(jié)了,希望你們也能喜歡! 謝謝屁顛顛的地雷!謝謝rosemary的火箭炮!謝謝菊sir的地雷!謝謝潤青的地雷!謝謝打醬油的回回的地雷!謝謝清情之所鐘的地雷!謝謝登勢家的飯飯的地雷!謝謝d_499的地雷地雷!謝謝小年的地雷!謝謝tamaki的地雷!謝謝夢月影的地雷地雷!謝謝潤青的5個地雷和手榴彈火箭炮!謝謝hlapxx的手榴彈!謝謝西木的地雷!謝謝哦哦的地雷!謝謝愛麗絲夢游中的地雷!謝謝手殘意識渣的地雷!謝謝凌雪安的地雷! 第31章 ||||||家 賀蘭霸沒有回答,兀自看向前方,他們現(xiàn)在行駛在寬闊的濱海路上,這是濱海路上最新開通的路段,一面臨海,一面靠山,風(fēng)景宜人,但賀蘭霸卻找不到欣賞風(fēng)景的心情,不知何時他注意到這條路上竟然一直都沒看見別的車輛。雖然是新開通路段,但只有他們一輛車跑在上面,未免也太孤單太奢侈了。而他之所以會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為就在這條凱墨隴君主大道的正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大貨車,這讓他生出一種詭異感。那是一輛載重10噸的大型平板貨車,他盯著貨車后車廂上綁著的成堆的鋼管,鋼管在車輛運行途中輕輕滑動摩擦著,車廂后擋板偶爾發(fā)出咔噠的聲響,編劇的直覺或者說腦洞讓賀蘭霸全副精力都集中在這輛貨車上,完全沒去聽凱墨隴在問什么。 凱墨隴的聲音消失得很突兀,像是被獅子的臼齒猛然咬斷,吞回胸中不再發(fā)聲,但他的手卻從方向盤上放開了,轉(zhuǎn)而一把握住賀蘭霸的手腕,他全程都沒有看前路,只隱忍地睨著身邊人,但即使是這樣粗暴得近乎強迫的動作也沒能讓賀蘭霸轉(zhuǎn)過頭來看他。賀蘭霸鏡片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忽然撐起身往方向盤撲去! 凱墨隴以為賀蘭霸是要撲向自己,放開了唯一一只還掌控著方向盤的手,做了一個想要承受乃至回抱住對方的動作,他眼中的驚喜和放手的動作都只在瞬息之間,但賀蘭霸并沒有撲向他或者給他一頓抱,而是咒罵一聲奪過方向盤猛地往左打。前方立刻傳來哐啷哐啷震耳欲聾的聲響,大貨車的車廂擋板突然松開,無數(shù)鋼管掙脫束縛轟然滾落下來! 賀蘭霸也不知道為什么千鈞一發(fā)之際自己會將方向盤往左猛打,這樣一來他坐的副駕駛座便暴露在了更危險的位置,但這似乎是一種本能。 可他并沒有如愿,凱墨隴在這時狠狠推開他,力道之猛賀蘭霸的后背重重地摔在車門上一陣頭暈?zāi)垦?,與此同時寶馬x5發(fā)出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往相反方向猛一甩尾,原本已經(jīng)避開最危險位置的駕駛座再度往前一甩,氣勢逼人地橫在馬路中央,迎向了鋪天蓋地直襲而來的無數(shù)鋼管! 跳落的鋼管像海浪一樣朝他們撲來,賀蘭霸只覺得駕駛座的光線一下就暗了,整個車廂仿佛被埋在鋼管下。但這不是最令他驚恐的,為了讓副駕駛座避開鋼管,此刻橫擋在鋼管前的不是更堅硬的擋風(fēng)玻璃,而是脆弱的駕駛座車窗,賀蘭霸聽到凱墨隴松開安全帶的聲音與窗玻璃“嘩啦”粉碎的聲音同時響起,凱墨隴的身體撲壓在他身上時,頭頂上方好像砸開了無數(shù)地雷,鋼管砸得車頂發(fā)出陣陣吱呀聲。 賀蘭霸抱住凱墨隴的后背,無數(shù)玻璃碎屑傾瀉在凱墨隴背上,他感到凱墨隴那脂肪含量不足百分之一的身體驟然緊縮了一下,似乎是一片較大的玻璃刺進了后背,賀蘭霸正想摸索確認(rèn)凱墨隴傷口的位置,一根鋼管突然從破裂的車窗插|進來!賀蘭霸瞪視著那離凱墨隴的臉側(cè)只有不到一毫米距離的鋒利鋼管,渾身爆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