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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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腳剛往后一側(cè)身,凱墨隴后腳就邁上,單手閃電般扼住對方脖子,胳膊一掄,“呼”地就將人一頭撞在墻上,而后順手摘走了對方的無線電耳麥。 兩個人一路往下飛奔,賀蘭霸跑在前面,凱墨隴不時往樓梯上方掃上幾槍,賀蘭霸只覺得耳邊電光火石就沒消停過,不過這招很湊效,他們到達五樓時對方的人海戰(zhàn)術(shù)也總算消停了。 只是那時的賀蘭霸并不知道追捕者忽然停下來背后真正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應(yīng)有掌聲!下次碼個凱賀雙人搭檔的小劇場好了! aile19扔了一個地雷地雷!二黃扔了一個手榴彈!菊sir扔了一個地雷!溫柔多情流氓蛋扔了一個地雷!bolero扔了一個地雷!阿璃巴巴扔了一個手榴彈!liyinyikjj扔了一個地雷地雷!.。扔了一個地雷!狐忽忽扔了一個地雷!凌雪安扔了一個地雷!d_49扔了一個地雷地雷火箭炮!大頭扔了一個地雷地雷地雷地雷!熊扔了一個地雷!小年扔了一個地雷!lzaya醬扔了一個手榴彈! 第67章 ||||||家 當(dāng)頻道中傳出行動負(fù)責(zé)人冷酷的“指令有變,必要時狙殺凱墨隴”時,凱墨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適時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二樓,賀蘭霸回頭見凱墨隴抓著扶手急停在樓梯上,表情難以置信又怒不可遏,不禁問:“怎么了?” 通訊頻道里安靜了一會兒,整個樓道都跟著安靜下來,好像所有往下沖的腳步都止住了。隔了很久,死寂的頻道里傳來一道男聲:“請求確認(rèn)指令?!?/br> 這個置疑的聲音帶起了多米諾反應(yīng),頻道中紛紛是要求確認(rèn)指令的聲音: “請求確認(rèn)指令!” “請求確認(rèn)指令!” “我收到的指令就是這樣,執(zhí)行命令!”行動負(fù)責(zé)人斬釘截鐵地打斷。 “我不明白,指令來自誰?我們出發(fā)前收到的指令只是帶回凱墨隴!” “不執(zhí)行指令就退出行動,一切后果自行承擔(dān)!我再重復(fù)一遍,指令有變,必要時狙殺凱墨隴!” “必要時……是什么時候?” “如果他不肯妥協(xié)就范?!?/br> 頻道里再度一片死寂,過了一陣終于傳來一聲沉悶的“roger”。 賀蘭霸很不習(xí)慣在大暖男臉上看到這種陰沉有如在暴風(fēng)雨邊緣的神情,凱墨隴繃緊著下顎一把扯下無線耳麥,“啪”地折斷在手里飛出去老遠(yuǎn)。 賀蘭霸不用問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你真的沒帶援軍?” 凱墨隴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在陰云密布的間歇還是對他笑了笑:“不會有事的。” 兩人下到一樓,賀蘭霸老遠(yuǎn)就看見大門附近的消防隊員,簡直跟見了親娘似的,正要出去,凱墨隴拉住他,賀蘭霸不解,凱墨隴把手機拿給他看,那上面是一段視頻,消防車卡在路口。凱墨隴收了手機,淡淡地道:“所有進庚影的道路都封鎖了,現(xiàn)在這些人不是來滅火的。而且也根本沒有火?!?/br> 賀蘭霸著實沒想到他們要對付的人這般神通廣大:“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凱墨隴心平氣和地在樓梯下方貼墻坐下:“等?!?/br> 賀蘭霸已經(jīng)能聽到樓梯上方迫近的追兵:“你有勝算嗎?” 凱墨隴劈開長腿落坐在臺階上,抬頭似笑非笑地問:“你覺得我?guī)泦???/br> 賀蘭霸啞口無言,靠在墻上嘆了口氣:“帥是很帥啦……” “那就行了,”凱墨隴兩手按在膝蓋上,垂首打量了一下自己,眼神跟著聲音一沉,“這也是我的武器。” 賀蘭霸靠在門邊看著凱墨隴,想到了許多,比如你肯定不是生下來就把這個當(dāng)武器的。人們會為自己有一副好皮囊沾沾自喜,但是鮮少有人會真的把它當(dāng)做一種武器,不是用來面對情場職場,而是面對貨真價實的刀槍火炮。凱墨隴顯然一直接受著這方面的訓(xùn)練,不是克格勃007,但卻真實地過著他們的生活。 凱墨隴垂首閉眼,大拇指無聲地?fù)苤衤蹇说谋kU銷,一下一下,開開關(guān)關(guān),賀蘭霸只覺得緊張和恐懼都被這閑散的一聲聲撥散了,又或者那是因為凱墨隴低垂著頭紋絲不動,連頭發(fā)眼睫都仿若止水,不動如山的姿態(tài)。他不僅僅在等待,他在蓄勢。 某一刻保險銷的聲音戛然而止,凱墨隴眼睫一動平靜地張開,賀蘭霸此前所有注意力都在凱墨隴身上,這才后知后覺地抬起頭,果然頭頂上方,四只槍口正齊刷刷瞄準(zhǔn)他們。賀蘭霸只能舉手,凱墨隴依然背對著這幫前來取他性命的追兵,好整以暇地坐在臺階上。 “凱墨隴先生,請和我們回去,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睘槭椎哪凶优e著槍,小心謹(jǐn)慎地問。 凱墨隴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放下長腿,皮鞋鞋跟磕在地板上發(fā)出“噠”的一聲,就像撥開保險銷的格洛克。賀蘭霸目視凱墨隴按著膝蓋緩緩起身,連他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出那股截然不同的氣場,他仿佛變成了他筆下的凱撒,穿著特種制服和手工西裝都同樣相得益彰,提著德拉貢諾夫就像擎著一把傘般舉重若輕,同樣舉著一把傘也能像提著大口徑步槍一樣殺意噴薄。 現(xiàn)在,他就是最后,最強的武器了。 “誰是郊狼?”凱墨隴問。 “……我是?!眱H剩四人的小分隊隊長,左側(cè)眉毛上有一道傷痕的男子回道。 凱墨隴單手舉著手里的槍,他只用手掌和拇指扣住槍托,手指都不在扳機上,示意自己沒有危險,而后將槍掉了個頭,槍口沖自己平拿給代號郊狼的隊長。 賀蘭霸見郊狼一手端槍始終瞄準(zhǔn)凱墨隴,一手小心伸過去接槍,可是他并沒有成功將槍從凱墨隴手中收繳過來,他的手在接觸到槍的一瞬間像是被卡住了,動彈不得。 僅剩的三名隊員用詫異又警惕的目光鎖定著兩人同時握在格洛克兩端的手。賀蘭霸對凱墨隴那機器人般不科學(xué)的力氣深有體會,知道這位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此刻心里必然很是緊張。 “你認(rèn)識我,對嗎?”凱墨隴紋絲不動地控制著那把手槍,口吻中的云淡風(fēng)輕和手中穩(wěn)如磐石的力量卻完全不成正比。 郊狼的目光閃了一下。 “cobra亞太分部我曾經(jīng)去過一次,檢閱特勤小隊時我應(yīng)該見過你,只不過那時你們都穿著迷彩服帶著頭盔,我不記得你的臉,但我記得你的名字?!眲P墨隴淡淡地說完,松開了手指。 郊狼這才將那把仿若燙手芋頭的格洛克接過來,喉結(jié)滾了滾:“凱先生,我也不希望對您動手,希望您能……” “我恐怕不能滿足你的希望?!眲P墨隴平靜地打斷對方。 賀蘭霸此時只能當(dāng)一個旁觀者,但卻意外地并不十分緊張。對這四人來說,凱墨隴只要不妥協(xié)不合作,他們是可以對他開槍的,但他竟然有幾分把握,覺得對方不會開槍。這些人受過戰(zhàn)場上最嚴(yán)苛的訓(xùn)練,他們可能已經(jīng)預(yù)設(shè)過許多種情況,假設(shè)凱墨隴武力反抗該采取什么方案,假設(shè)凱墨隴誓死不從又該采取什么行動,但誰也沒有料到對方竟會如此坦誠磊落彬彬有禮,他們是一群見慣了各種極端分子的士兵,但在戰(zhàn)場上遇見一位魅力非凡的外交官時應(yīng)該怎么辦,沒有人教過他們。向這個人射擊或者施暴,只會帶來罪惡感。 “你們以前可能來自特種部隊,可能是出色的武裝特警,但現(xiàn)在你們來自世界頂級的安保公司,你們的槍不再是用來殺人的。”凱墨隴平靜地面對著瞄準(zhǔn)自己的四只槍口,“我一個人來這里,只是為了救一個對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給你們下達格殺令的那個人,毫無疑問是一個十足卑劣的小人,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也知道他是出于怎樣的居心,但這些你們卻一無所知。我現(xiàn)在就站在你們面前,那個人還躲在幕后,愿意相信他還是相信我,你們自己選擇?!?/br> 賀蘭霸只能看見凱墨隴的背影,看不見表情,但是能清楚地看見四人小組的表情,他們動搖了。連他都被凱墨隴人民幣般□□的背影搞得燃極了,恨不能現(xiàn)在立刻用心電感應(yīng)敦促對方“快,趁現(xiàn)在上酒窩鎖定勝局!” “二戰(zhàn)時盟軍為了殲滅在意大利垂死抵抗的德軍,曾經(jīng)下令炮轟一座叫做圣墓鎮(zhèn)的小鎮(zhèn),”凱墨隴忽然轉(zhuǎn)了話題,“但是那位執(zhí)行的軍官因為記起自己曾在赫胥黎的一本書中讀過,在這座小鎮(zhèn)的教堂上,保存著一件‘世上最偉大的畫作’,為了這副他自己都未曾見過的畫,他違抗了命令,下令停止開火?!?/br> 賀蘭霸也知道這個故事。那幅在炮火中幸存的壁畫是弗郎西斯卡的《基督復(fù)活》,是他知曉的為數(shù)不多的美術(shù)杰作中印象最深的一個,因為腦海中總是停留著那位英*官與他的戰(zhàn)友們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前去教堂,終于見到那幅壁畫真容時的場景。幾名軍官的背影靜靜矗立在高大的壁畫前,他們摘下的軍帽謙卑地夾在腋下,就這樣被耶穌深邃的眼神凝視著。 “在命令之上,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眲P墨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