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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妻子半夜敲鼓,求衙役們將他扛到牢中,解毒后再錄口供。 衙役大哥冷冷看著活蹦亂跳的老頭問:“你確認是被五步蛇所咬?” “是是是,官爺你要救救我啊?!?/br> 倆兄弟在背后兀自叨叨: “五步蛇?聽說被五步蛇咬了以后走五步就會翹辮子?!?/br> “那我倒著走五步豈不是可以反殺它?” 深吸一口氣,衙役大哥拿出一疊血書:“這就是你先前被人威脅的血書?” “是是是!” 倆兄弟湊腦袋來看,感嘆道:“哇塞,寫這么多,會貧血吧?” “心都要寫松了?!?/br> “消除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加入它?!?/br> “沒錯,你也寫血書寄給他,就不害怕了?!?/br> “給!我!滾!”如龍般的咆哮聲忽響徹整個京城衙門的地牢,衙役大哥著實忍受不了二人的無厘頭聒噪,瘋狂怒吼讓他們滾出衙門。 佟蕭萬般無奈,又不想在家里看到兩個猴,便將他們丟入皇宮的侍衛(wèi)隊。 即便在皇宮里,兄弟二人也不曾消停。 佟司佟梧不知是否是天生運氣非同常人,經常在巡邏的時候撞見太監(jiān)與宮女廝混。 二人便大喇喇站在不遠處點評:“此一幕真是索然無味?!?/br> “熱火燒了腎,只是苦了被滾平的泥巴?!?/br> 某夜,二人于在從皇宮歸家的路上,望見從夏至院飛奔而出的小廝,對方輕功極高。 二人對視一眼,聳肩道:“聽說陸陸院里多了個環(huán)公子和小廝?!?/br> “陸陸竟然開竅了?我不信?!?/br> “我賭一兩銀子,陸陸是饞他的美色?!?/br> “我賭一兩銀子,陸陸是另有算計?!?/br> 二人交換銀兩,旋即追蹤上去。 昭云停下腳步,回首一發(fā)暗器。冰冷的玄標穿過二人的面頰,直刺向二人之間。 二人默契地向內轉頭,迅捷躲開,一躍上樹追擊。 “還是個會武功的?” “那我要贏了,定是另有所圖!” “演什么呢,另有所圖是我說的!” 昭云緊咬牙關,由腰側抽出匕首,與二人交起手來。幾回合下來,竟不分勝負。 “是誰派你們來的?”他狠狠瞪向二人,“跟蹤我與公子多久了?!” 佟司佟梧摸不著頭腦:“我們沒跟蹤你,且不要自作多情?!?/br> “不說?”昭云從袖內拔出第二把匕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br> “花花世界迷人眼,大黑鍋你別亂扣面!” “門縫里頭看人扁,沒實力你就別賽臉!” 二人說相聲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昭云聽了心煩,正要堵了他們的嘴。 “慢著?!卑妆K辛自黑暗中緩緩走出,勾唇笑道,“可是佟家四公子五公子?” 二人收了架勢,一眼猜出此人便是環(huán)公子。 繞他走一圈,佟司佟梧對視一眼,佟司得意地攤手,佟梧不服氣地將一兩銀子還給佟司:“我輸了,她鐵定是饞他的美色?!?/br> 白盞辛沉默須臾,確認過眼神,認定兄弟倆與佟陸陸是同一類人,便大方出示玉魚:“孤乃前朝太子白盞辛,若你二人助我,保你們榮華富貴?!?/br> 榮華富貴對兄弟倆而言,誘惑并不太大,但跟著太子殿下干稀奇事兒,著實吸引了二人。 二人蹲下身挪到犄角旮旯,兀自商量起來。 “他住在夏至院,是陸陸的面首?!?/br> “但他又是個太子,可能要反?!?/br> “謀反可是件大事,也許一輩子只有一次。” “不玩白不玩,反正沒事干!” 后來,兄弟二人便暗中與昭云傳遞訊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佟司佟梧便裝作非常努力工作的模樣,每日在皇城里溜達,甚至不想回家。 直到白盞辛的東秦軍踏破天德門之前,佟蕭都以為倆兄弟終于收斂心性有出息了。 此后兄弟倆的仕途便與白盞辛捆綁起來,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征戰(zhàn)南疆,他們看奺嵐不爽,便引蛇出洞,又立大功。 隨后的歲月里,兄弟二人成為東秦不可多得的良將。 事業(yè)蒸蒸日上的同時,二人也應該成家了。 東秦盛瑞七年,佟司佟梧同時娶親,這不娶就罷了,一娶就狂娶。二人分別一次性納了妻妾七個,硬是要湊上佛家七級浮屠一說。 倆兄弟住在中央大街兩旁的四將軍府與五將軍府,門對門。 因家中妻妾太多,經常上演一出出典型的宅斗大戲,二人便悶著腦袋半夜翻墻爬出自家府上,躲回佟家找碧桃。 碧桃尋思這么多年,終于有宅斗可以讓她插把手了,便急匆匆收拾包袱,翌日一早就兩府輪流跑著訓媳婦。 就連老了以后,兄弟倆也經常遠離妻妾的爭寵,在佟府院子里坐著小搖椅,美滋滋地賞月亮。 “嘿兄弟,你怎么不高興啊?!?/br> “神經啊,我本來就長了這張臉?!?/br> “嗐,每次看你就像照銅鏡。” “煩死,怎么就跟你長得一樣丑?!?/br> “景煦陛下也要退位了?!?/br> “我賭一兩銀子,他去找他娘了。” “我賭一兩銀子,他爹會把他轟出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應該大家提到的番外我都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