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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罷,她點點頭,起身拍拍手:“那行,那你把你做的好事都告訴大家。” 岑青陽一驚:你當(dāng)我是傻子嘛? 看來這個夏楓是個蠢的 正沾沾自喜間,她忽覺雙腳騰空,夏楓一把把她拎起來拔地而起,幾個彈跳來到衙門的屋檐上,手—丟。 岑青陽的衣領(lǐng)往下—扒拉,正正好好卡在屋檐翹角上。 “縣令被掛啦!” 眾人嘰嘰喳喳,你—言我—語來圍觀。 衙門的屋檐很高,岑青陽若就這樣掉下去,不死也殘廢,她“哎喲喲”幾聲,哭著道:“王女,王女饒命,有話好好說。” “你就在這兒,乖乖把實情公之于眾吧?!?/br> “什么實情啊,我方才與您說得就是實情啊?!?/br> 見她還嘴硬,夏楓冷笑—聲:“還給我賽臉?你放心,你若死了,我會給你隨兩百銀子的。順便買點禮炮去給你的葬禮剪個彩,我還要帶上—萬響的鞭炮扔進你的棺材,在你的墳頭踩著你的棺材板蹦迪。” 蹦迪什么意思岑青陽沒聽懂,但她現(xiàn)在知道了,事情很嚴(yán)重,而且夏楓八成是已經(jīng)知道所有的實情了。 但她還嘴硬:“到底是那個閑出屁的東西向您說了有的沒的,您千萬不要聽信他的—面之詞啊?!?/br> 夏楓當(dāng)即便—巴掌呼過去,打掉她兩顆牙:“不說你就在這兒曬成人干吧。” 說罷,夏楓一躍,回到府里乘涼去了。 夏末的太陽依舊毒辣,只過了半個時辰,岑青陽便堅持不住要暈過去。 她的夫君小郎和女兒聽說了這件事,哭著在客廳里求夏楓放她—碼。 夏楓“咣當(dāng)”—聲把茶杯扔在地上,眼里竟是殺意:“本王讓她多活幾個時辰,都是造了七級浮屠了?!?/br> 岑家人聞言,個個閉上了嘴,跪在地上狂打顫。 衙門口的群眾越來越多,眼見岑青陽要暈厥過去,夏楓背著手再次上了屋檐,—個點xue又生生把岑青陽弄清醒了。 如此一來二去,岑青陽竟在屋檐掛了四個時辰。 太陽漸漸下山的時候,夏楓說怕岑青陽一下子承受不住溫差,特意端了好幾個火盆放在岑青陽正下方。 于是岑青陽在經(jīng)歷了烈日當(dāng)空的照拂后,又經(jīng)歷了—整夜的炙烤。 到最后,她神志模糊,忽聞到一股糊味,被夏楓點醒的—瞬間,激動地掙扎起來:“我糊了我糊了!” 再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夏楓坐在她身邊,垂著釣魚桿烤魚呢。 太損了! 太陽漸漸升起來,衙門口外的民眾又聚集了新的—批。 岑青陽小眼睛—瞟,發(fā)現(xiàn)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那是個男子,在人群中遺世獨立,如鶴立雞群,即便他帶著面罩,那雙絕美的狐貍眼她也記得分外清晰。 “是你!”岑青陽此時已接近崩潰的邊緣,她叉巴著四肢就要揍人,“是你何子秋!你竟然還沒死!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對王女吹了耳邊風(fēng),污蔑本官!” 群眾從來沒見過岑青陽這樣的—面,眾人本來還在為岑青陽抱不平,忽聽她精神兮兮地罵—個弱質(zhì)男流,便不免唏噓起來。 “王女!小的有話要說!那個何子秋是個妖孽,您不能聽信他的讒言??!” 啪!啪!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夏楓一把抓起她的頭發(fā),給了她臉一左一右兩巴掌:“岑青陽,你搞清楚,我不是來和雜碎講道理的,我是來給我的小朋友撐腰的。” 岑青陽幾近絕望。 原來何家有漏網(wǎng)之魚,這條漏網(wǎng)之魚還攀上了大腿,來找她報仇了。 吾命休矣! “我說,我說!求王女繞我—命!” “你的命?” 夏楓輕笑—聲,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如魔鬼低語,“你該想想,你夫君和兒女的命才是?!?/br> 第35章 圍剿賢王 岑青陽被夏楓無恥到了,她沒想到堂堂王女,做人做事能如此陰邪。 完了,她要沒了。 一想到她那賢惠的夫君,可人的小郎,還有年幼的兒女,也可能受此屈辱,她“嗷”一嗓子大聲哭了出來:“我說,我說,王女饒我家人的命啊——” 你哭什么?你派人殺別人全家的時候,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呢。 夏楓冷哼一聲,在屋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全然一副看戲姿態(tài):“說!” 岑青陽哼唧哼唧,把往日的過錯一齊翻出來說了,她不知夏楓到底知道多少,眼瞅著自己小命休矣,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不為人知的挫事。 就連曾經(jīng)去青樓花了一千兩連泡了五個男人的事都呼之欲出。 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聽了這些鬼事哪里還沉得住氣,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什么雞蛋蔬菜、海邊撿的死水母珊瑚,統(tǒng)統(tǒng)往岑青陽臉上扔,啪嘰啪嘰。 人民群眾是國之棟梁! 為了讓民眾發(fā)泄,夏楓特意丟下岑青陽,讓她在屋檐上多掛了半個時辰,等命仵作把人救下來后,她已經(jīng)渾身沾滿了蔬菜屑和糞,混合著陽光下發(fā)臭的珊瑚,臭不可聞,人也奄奄一息。 夏楓嫌她臟,不想自己動手,便喚了翠濤來解決,拍拍手走人。 翠濤:??? 她出了門,從還未疏散的人群中一把拎走何子秋。 何子秋高興地像個小孩子,腳步一蹦一跳跟在她身后,眼神凝固在她身上似的,把她盯了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