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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楓移身躲過,忽聞到一股子莫名的氣味。這氣味不香也不難聞,仿佛糜爛的花瓣,又若熬久了的蓮子湯,又清又濃。 夏楓下意識憋住氣往后躲開,卻發(fā)現(xiàn)四處彌漫著這個氣息。 “這是什么功夫?晚輩倒想向首座請教一二?!?/br> “呵,那我便讓你死得明白點?!毕蔫呐e起那只總是帶著翠玉扳指的大拇指,“我從小便往手指注入毒素,此毒可令內(nèi)力以氣味形式化形?!?/br> 什么玩意兒? 夏楓聽得云里霧里,覺得十分玄乎。 她也不管那么多,驀地拔出匕首:“看來,不殺了你不行了,你這體臭都污染空氣了。” “黃毛小兒!”夏瑾棠氣得直嘬牙,“納命來!” 叮 兵刃相接,夏楓忽覺一絲不妙,這股氣息仿若鉆入了她的體內(nèi),倏然剝?nèi)厝岬耐鈿らL出一路長刺,與她的內(nèi)力斗起法來。 夏瑾棠看出夏楓體內(nèi)的劇變,趁熱打鐵迎上,招招致命。 鏗鏘啷啷,夏楓以蠻力相抗衡,體內(nèi)火燒火燎得刺痛。 夏瑾棠怒吼一聲,內(nèi)力一發(fā),濃重的氣味sao得夏楓喘不過氣。 “去死!”她緊接著刺來一劍,一股sao風(fēng)吹過來,熏地夏楓齜牙咧嘴。 這味道真是越聞越臭! 憋著一股氣,夏楓直彈開數(shù)十丈,額頭上沁出密密冷汗。 此招確實厲害,能直接封鎖對手的內(nèi)力,還能像臭鼬一樣臭暈對手。但她不怕,早前她練了多家功夫,最是擅長融合內(nèi)力……但內(nèi)里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融合的啊! “你以為,我走到今天,靠得都是你們暗門的破內(nèi)功么?”夏楓提起匕首,屏吸莽上。 夏楓忍痛一擲,匕首扎進(jìn)樹桿,夏瑾棠緊隨其后,一鞭甩來,夏楓翻身踩上匕首,兔起鶻落一般,踩上她的鞭子,剎那間給了她下顎一腳。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得傳到夏楓的耳朵里,她順勢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落在夏瑾棠的劍柄處,對方抽手之際她一個下沉,一拳打在夏瑾棠的太陽xue上,再一扭身,一腳踹爆了夏瑾棠的膝蓋骨。 她隨即忍痛再次躍開,穩(wěn)當(dāng)落地。 “阿姨,你年紀(jì)大了,速度有點跟不上啊?!?/br> 倏然,夏楓一愣,排山倒海的眩暈感漫漶了她的七筋八脈。 淦!她中毒了! 這個夏瑾棠,散發(fā)的香氣是毒氣,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毒瘤! “呃?。 毕蔫耐纯嗟帽е仍诘厣洗驖L。 夏楓憤恨得沖過去,空手接住她的鞭子,任憑利刃扯開她手心的皮rou,再一腳踹碎夏瑾棠另一邊的膝蓋骨,用鞭子在她的脖子上緊緊圍了一圈。 “夏瑾棠,你若不給解藥,我便殺了你?!?/br> “夏楓啊夏楓,”夏瑾棠瘋了似得咧嘴笑起來,“殺了我,你也別想活?!?/br> 死老太婆! 夏楓用力一拽,鞭子嘎拉拉收緊,她手心的血和夏瑾棠脖子趟出的血灑了一地。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放手,任憑身下的人暈厥過去。 她猛咳一聲,連呼出的氣都仿佛有毒,傳染性極強(qiáng)。 不行,她要找個偏僻的地方,要么把毒逼出來,要么把這股內(nèi)力融合。 實在不行,再找這個臭蛋要解藥。 “夏瑾棠你等著,等我回來取你狗命。” 她咬咬牙,轉(zhuǎn)頭踉踉蹌蹌得離開。 蘇懿想了多日,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若自己再不搏一搏,夏瑾棠可能強(qiáng)了他。 他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昨日晚上用膳,蘇純碎嘴提道白日去拜會靖王卻不見蹤影,蘇懿想到靖王很可能是去取殺死何子秋的證據(jù)了,但她為何要親自下場呢? 屬下人辦事不利,被夏楓滅了? 無論如何,事實證明,夏楓和靖王,目前都不在天京。 蘇懿下定了決心,要干一件事。 今早太陽剛升起,他便潛入蘇純的房間。 蘇純今日去青柳街了,一夜未歸。他虎著膽子翻箱倒柜,找到一個箱子,里面有他想要的東西,他要用這個去換下輩子的幸福。 清晨熹微,蘇懿踏著晨光,步入深深皇城,直奔常寧宮。 任憑冬雪在一旁勸諫,他也不聽。 他想:就算夏楓狂妄,她也不能抗旨吧? 皇太君沒想到蘇懿會來,他還算是疼愛蘇懿,在聽了孩子一連串的訴苦,方得知事情原委。 為一個小奴隸吃醋而已。 “太君要為我做主啊,”蘇懿哭著跪下,淚濕了一方又一方手帕,“皇太君,夏楓如此難管控,但又愿闖塵巢搶奴隸,在青柳街象白樓也頗有紈绔之名,說明……這條路確實可行。對皇太君來說,不過是一道懿旨,還有了控制夏楓的手段,對蘇懿來說,卻是一生幸福啊。” “夏楓性格乖張,陰晴不定,你如何拿捏?” 蘇懿擦擦淚:“但聽皇太君賜教?!?/br> “哼哼,用蘇家的虎符,換一個賢王君?”皇太君得了便宜,自然得賣乖,他心想如此一來,賢王府和蘇家都掌握在他手里,便自得的很,“懿兒,你想明白了?” 蘇懿點頭:“我想明白了,求太君成全?!?/br> 要退婚也是他,要指婚也是他。 皇太君戲謔一笑,揮揮手:“好,希望你在夏楓身邊,做好一個‘賢內(nèi)助’,幫本宮好好牽制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