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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你?本王就沒放過誰,憑什么為你破例?!?/br> 夏楓從沒有什么同情心,她拎起蘇懿的衣襟,轉頭把他拖了出去,拖出一地血漬:“大家吃好喝好,本王先行走了,還望林公子宴后送家夫回府。” 家夫? 林書豪怕怕地瞟了一眼何子秋,瘋狂點頭:“是是是。” 等丞相大人匆匆趕到,只看見一片狼藉,還有呆滯的眾公子和主君,站在一邊的自家兒子,和淡定喝茶的何子秋。 林書豪反應過來后,驅走一眾女賓,坐到何子秋的身邊,與他興興然搭起話來,沒成想二人意趣還挺相合。 眾公子唏噓:兄弟,你路走寬了。 夏楓后來做了什么,大家無從知曉,越想越不寒而栗。 據(jù)聞自那天起,蘇懿就真的消失了,像被挫骨揚灰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這個消息傳到夏瑾棠耳朵里,直把她從輪椅上駭下來。 又過了五日,便傳出陛下封何子秋為世子的消息。 再過十日夏楓便宣布要娶何子秋為賢王君。 要明媒正娶。 蘇純這時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尋思這大夏是不能再待了,那何子秋她也曾欺辱過,光想想就夜不能寐。 夏楓她要娶一個青龍癥?她瘋了吧? 她想翻出虎符,打算一走了之,誰知打開箱子,里面只剩一張?zhí)K懿的留書。 “那個蠢貨!”她一把摔掉紙張,踩了好幾腳。 恐懼排山倒海而來,她當初就不應該一時興起買了那小奴隸。 但她絕不想去賢王府朝夏楓賠禮道歉。憑什么,夏楓從前向來是個草包,如今憑什么要叫她低聲下氣地對待。 這時候,靖王的橄欖枝朝她伸了過來。 翌日,蘇純便提出要帶兵支援李曇云,皇太君大力贊賞,夏椿不得不同意其領兵離京。 夏椿心中,隱隱有股不詳?shù)念A感,她當機立斷,在周嬤嬤的掩護下,趁夜微服出了皇城。 月夜風高,秋風瑟瑟。 夏椿穿著斗篷,戴著兜帽,腳步凌亂無序。 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她必須確定夏楓和她一條心,否則……否則就真的再無挽回的可能,她如今只能信任夏楓了! 咚咚咚。 賢王府的后門大半夜被敲響。 趕巧這個門不算偏,連接的是梔子園。 周嬤嬤敲了一回又一回:“陛下……要不……” “再敲!” 吱呀 門開了,一小男孩揉著惺忪睡眼開了門:“誰啊,大半夜的!這可是賢王菩薩的府邸,你找死嗎?” 賢王,菩薩? 夏椿一步當前:“我要見賢王?!?/br> “你誰阿,想見就見。”曲圣琰翻了個白眼,“比我還天真?!?/br> 說罷他就要關門,周嬤嬤一個浮沉擋住木門,遞過來一枚令牌:“我們要見賢王?!?/br> 曲圣琰大字不識一個,哪里認得這令牌。但他又怕對方真的是賢王的相識,便收了令牌,哐當一聲關上門:“你們等著?!?/br> 差點被夾到鼻子的周嬤嬤:……這小娃怎的這么無禮…… “師父師父!門外有個不男不女的人和一個黃毛丫頭要見師娘!” 他聲音頗大,夏椿在門外也聽得真切,不由皺眉: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無禮的男子,真是可怕,誰將來娶了他真是倒大霉。 夏椿好不容易進了屋,何子秋于客廳為二人倒上茶水,請二人稍等片刻。 曲圣琰便和二人大眼瞪小眼。 “師父何時來?”夏椿只得找話問。 曲圣琰想了想:“那是我?guī)熌?,你叫她師父?那我們也是一家人了??/br> 誰和你一家人……夏椿不語。 宮里過慣了能察言觀色的日子,她私以為曲圣琰能看懂她的表情語言。 誰知曲圣琰又問:“你會金鐘罩鐵布衫么?” 什么玩意兒? 夏椿一愣:“不會。” “嘁,”對方嫌棄地癟癟嘴,“你一點也不努力,連師娘的小功夫都學不會,羞臉!” 侮辱性極強。 夏椿:拳頭硬了。 除了夏楓,她從沒被第二個人這么嫌棄過,小孩子心氣高,饒是沉穩(wěn)如夏椿,也難免不堪在異性面前受辱,便放言道:“夏楓武學那么多,我遲早全部學完,青出于藍勝于藍,到時候她被我按在地上打?!?/br> 她見曲圣琰一臉懵逼,挺挺胸,自信了不少:怕了吧?小屁孩。 “哦?”夏楓的聲音忽在她背后響起,“那來試試?” 夏椿:阿哦…… 秦枚打著哈欠進客廳的時候,看見曲圣琰和夏椿一人吃了夏楓一記“敲頭殺”,均頭頂一個包,心頭十分暢快。 夏椿頂著一個rou包,正經道:“蘇純帶著蘇家兵出征了?!?/br> 蘇純會投敵,這是夏楓知道的。 夏椿:“李將軍的家眷失蹤三日了?!?/br> 想到那個“夫管嚴”,夏楓舉著杯子的手一愣。 李曇云此行因蘇純投敵,兇多吉少,書中憑著對自家夫郎的一點念想浴血奮戰(zhàn)堅持到最后,是夏楓難得敬佩的人物。 也許是夏楓影響了時間線,導致皇太君對李將軍夫君有了多余的行動。 “先救人,順帶殺了夏瑾棠?!毕臈鲬{記憶道,“我記得靖王府里有一個秘密的地牢,李將軍的夫君十有八九被關在里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