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放了我吧,夏楓,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她在地上扭成一團,像只毛毛蟲,爬也要爬走。 “下輩子?都不知道你下輩子能不能投個畜生胎。”夏楓走上來,又一腳踩上去,直接踩碎了她半邊肋骨,“還有,你這話牛和馬可不愛聽?!?/br> 咳出兩口血,夏枝狠狠瞪過來:“你我血親,你竟趕盡殺絕?” 血親? 你別侮辱我啊。 夏楓覺得雞掰,她用腳尖撥弄她的臉:“也不知,老太君和什么畜生延續(xù)了你這一脈?” “饒了我,夏楓……求求你……” “子秋?!毕臈鞯?,“轉(zhuǎn)過去”。 這都是小場面了。 何子秋依言轉(zhuǎn)過身,闔上了眼睛。 “你怎么盡說胡言亂語,想來是精神錯亂,我剛巧通曉些醫(yī)術(shù),妙手回春。我又是個好人,見不得別人病著,來,我來幫你治療治療。”說罷,夏楓一掌呼過去,打出她三顆牙來。 群眾想圍觀又不敢圍觀,只能乖乖在一邊看著,喊著大快人心。 “夏楓……” “還不清醒?”夏楓又一掌從另一邊摑去,直摜入她的太陽xue。 “求求你……我爹爹和我弟弟還要我照料……” “關(guān)我屁事。” 夏楓還要下去一掌。 此掌正臨空,一串馬蹄聲自不遠處響起,逼得圍觀群眾讓開一條小道。 玄衣的捕快旋即下馬,cao著窄背刀跑過來:“何人在此斗毆?!” 捕快平日里收了夏枝不少好處,眾人一見她來了,紛紛搖頭,心道這紅衣女俠雖手段厲害,但怎么著也干不過官家吧?往后要么是被抓去衙門,要么是被通緝。 日子怕是不好過哦。 夏楓一腳踩著夏楓的腦袋,正如她初到賢王府那樣。 她甩手朝捕快扔去一枚令牌,令牌略沉,由著她不小的力氣“啪嘰”蓋在捕快臉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拿開令牌,捕快頂著臉上印出的紅印一看,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下。 “賢賢賢賢王?” 邊疆下起了大雨,戰(zhàn)火被澆滅,人們不得不停下戰(zhàn)事。 牧嶼雙手背在身后,胸有成竹得望著銀灰色的天空。她要在隆冬降臨前,解決這場戰(zhàn)爭。近日,她已能明顯感覺到李曇云的疲乏。 夏國將領(lǐng),不過如此。 無論是姓蘇的,還是姓李的,都將死在她的長矟之下。 天京,也遲早被她的鐵騎踏平。 “將軍,您的密信?!?/br> 牧嶼轉(zhuǎn)過刀砍斧鑿一般的側(cè)臉,打開一封表皮破爛的書信,細細讀來。 “瑾棠竟然深陷危情,已前往此地?!编环?,牧嶼抬起滿是老繭的手,摩挲著下巴,“天助我也?!?/br> 瓢潑大雨下不停,牧嶼騎上馬背,順著邊界策馬半個時辰,方瞧見點點星火。 夏瑾棠可見是輕裝出行,來得匆忙,只帶了零星幾個高手。 “瑾棠,你怎的來了?!?/br> 牧嶼與夏瑾棠交好,一則因她武功卓越,十分崇拜。二則她乃夏國暗門的首座。暗門爪牙遍及五湖四海,有些許已滲透入秦國,她十分敬畏這方勢力,想與其積極結(jié)交。 夏瑾棠通常裝瘸的事,牧嶼有所耳聞,只是從未親眼見過,如今夏瑾棠被人推著輪椅而來,她有些奇怪:“瑾棠,你我見面,你何必如此?!?/br> 帶著兜帽,端起半張從容的臉,夏瑾棠道:“對面便是夏國的軍營,我需得謹慎?!?/br> “請,我為你安排了一座營帳?!蹦翈Z垂眸,望見夏瑾棠裹得嚴實的頸脖處,隱隱露出一抹傷痕,“瑾棠,你受傷了?” “此事,待到了軍營,我再與你慢慢細說?!闭Z氣中隱隱含著恨意,“此戰(zhàn),你必須贏?!?/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我等你回來 帳篷外風(fēng)雨交加,夏瑾棠方歇下來,仍抑制不住得神經(jīng)緊張。 她坐在由獸皮鋪設(shè)的長椅上,任憑下人為她按摩腿腹,以防血液不通。 她時不時望向簾子外頭,手“的的”敲打扶手,凝神側(cè)耳,雙目無神。 牧嶼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夏瑾棠,對方在她心中,從來都是笑容從容之人。她似笑非笑,靜靜雅觀。 不一會兒,一夏瑾棠帶來的黑衣人落在帳篷外:“王女,有信了?!?/br> 夏瑾棠停了一下的心驟然狂跳起來。她坐直身子:“進來說?!?/br> 那人一身的雨,淋了個透徹:“王女,我們……失敗了。” 牧嶼端起一杯水咕嘟咕嘟灌下,卻見夏瑾棠愣了幾個彈指,扶住扶手幾次使力都沒站起來。她睜大眼睛瞪著那人,忿忿一掌打過去,手風(fēng)把人掀翻了:“滾!” 夏瑾棠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意味。 怎么會失敗,她命人看著,認定了李子被帶入夏楓手里方連夜離開,竟然還是沒能殺死她。 如今敗露,好在她已經(jīng)逃到了梁城,李曇云戰(zhàn)敗之前,夏楓都不會過來。 應(yīng)該也許大概吧。 緊張之余,她又安了一份心。 “牧嶼,此仗你必須贏,我們得聯(lián)手,弄死夏楓?!?/br> 牧嶼好奇得抬起眼簾:“夏楓是誰?” 夏瑾棠扶額,扶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夏楓這個人是誰。誰誰誰的徒弟?這個誰誰誰,有頭有臉的報出來能說相聲似的,報上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