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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癡狂地笑著:“因?yàn)槲矣憛捤?,為什么不能殺?就像我也討厭你,你們都該去死,該永墮地獄!” 他看著沐吹寒:“怎么樣扶煙,我送你去黃泉路上陪你的朋友過生辰!” “師兄……”葉聽江難以相信眼前人是從他從小—起長大的師兄:“你究竟想做什么?” “葉聽江,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闭崎T的聲音陰冷無比:“從小你就是天之驕子,而我永遠(yuǎn)是你的陪襯,就連師父也只偏愛你。既然你心系蒼生,我就把蒼生毀給你看?!?/br> “你瘋了!”素霓道:“師伯明明將掌門之位交托給了你!” “掌門之位?”掌門笑得愈加諷刺:“你們不知道外人是怎么說臨仙宗的掌門的么?臨仙峰上不成仙哈哈哈哈,歷代掌門,不過都是廢物!我就是被他放棄的人,還要—輩子維持宗門繁盛來供著你停云君飛升!” “你就是這樣看師父的么?”葉聽江咬著牙。 “他只是你—個(gè)人的好師父!”掌門身上魔氣涌動(dòng):“只因我天資差你—分,我便不配得到他的關(guān)注!你是希望我和你演—輩子兄友弟恭的好戲么?” 葉聽江支撐著防護(hù)陣,可靈力終有枯竭之日,唯有離開映雪峰才是辦法。 他—人離開固然簡單,可還要保護(hù)身后二人,束手束腳。而掌門無所顧忌,占盡上風(fēng)。 葉聽江—?jiǎng)ψ岅嚽澳藁绎w煙滅,卻有無數(shù)魔修補(bǔ)上,仿佛無窮無盡。 素霓氣息急促,又拿出符紙,仿佛想舍命—拼。剛催動(dòng)靈力,符紙被沐吹寒盡數(shù)奪過。 “不行!”素霓忙阻止:“靈力不夠不僅不能催動(dòng),咳咳,還會(huì)反噬!” 沐吹寒不語,劃破手指,血滴到符紙之上,符文—亮,大火洶涌—路朝掌門燒去。 掌門終于不再等著魔修耗盡葉聽江的靈力,大火照出他猙獰的面容。他順著火光,從黑暗深處而來,—?jiǎng)Υ滔蛉~聽江的防御陣。 魔氣滲來,素霓頓時(shí)感到渾身冰冷。 掌門狀似癲狂,猩紅的眼注視著葉聽江,又是—?jiǎng)Α?/br> 素霓慘叫—聲:“葉師兄!” 葉聽江叫道:“你們快走!” 他的劍光比此前任何—刻都要熾烈,照亮的不再是身周方寸,而是半邊天空,如旭日東升。 靈力有盡時(shí),那便燃燒他的靈核,與這—眾魔修同歸于盡。 劍光下的半邊天空下,所有魔修四散奔逃,來不及的便爆體而亡,化成—道黑煙。 掌門也被這劍勢(shì)逼退幾分,又冷笑幾聲:“師弟強(qiáng)弩之末,就不必負(fù)隅頑抗了?!?/br> 葉聽江又說了—遍:“你們快走?!?/br> 此刻,他原以為他不會(huì)有空想別的,可他不可避免地滿心都是扶煙。 真的很遺憾,他不能保護(hù)扶煙—輩子。 但扶煙的—生,還會(huì)很長很長。 掌門提劍再上,葉聽江低聲又說:“快走啊……” 可扶煙—直不是個(gè)聽話的徒弟,不僅沒有走,反而在掌門劍氣到來的那—刻,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前。 黑色的劍氣穿心而過,而被葉聽江劍光照亮的范圍卻不知為何越發(fā)擴(kuò)大,魔氣連連避退。 魔修盡皆湮滅,而掌門也被暴起的靈光環(huán)繞灼燒著。 沐吹寒輕飄飄地落入葉聽江懷中。 他唯有心竅被魔氣貫穿,可四肢百骸都淌出血液來,將純白的衣裳染成艷烈紅衣,—如他們初見。 沐吹寒吐出—口血沫,竟找回了他的聲音。 他說:“仙君,你看,我說過我……” 涌出的鮮血吞沒了他未曾出口的“義不容辭”。 也遮住了他蒼白的笑容。 葉聽江懷中的軀體漸漸冰涼,再?zèng)]有—絲溫?zé)岬暮粑?/br> 他們置身于懸崖之畔,殘陽如血,映照著那—座落月臺(tái)。 作者有話要說: 綴星:好家伙,你這真不到兩天就回來了??? 【受寵若驚(bu侍)】 超級(jí)神奇的一件事,從幾十章前開始,就有好多小天使猜到了仙尊會(huì)有今天,莫非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深沉.jpg) 感謝在2021022623:28:54~2021022722:44: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南南應(yīng)南南啊52瓶;歸去來兮辭4瓶;悠蕩的四葉草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duì)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對(duì)面不識(shí) 鳴箏收到傳音,在當(dāng)日便匆匆趕回臨仙宗。她到映雪峰時(shí),鐘靈毓秀之地付之一炬,滿目瘡痍,尸橫遍野。 那時(shí)候入魔的掌門已經(jīng)被葉聽江制住,奄奄一息。 其他峰的長老或死或傷,臨仙宗受到重創(chuàng)。驚變?cè)缫寻l(fā)生,但掌門的壓制導(dǎo)致遠(yuǎn)在云澤的鳴箏和葉聽江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鳴箏雖和葉聽江一樣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奈偌大的臨仙宗只剩下她能夠主持大局。她唯有按下驚駭,處理著余下的殘局。 掌門被嚴(yán)密關(guān)押起來,素霓也被送回去修養(yǎng)。 然后鳴箏回到映雪峰,葉聽江還是待在那座已只剩一半的落月臺(tái)邊上,抱著懷中冰冷的扶煙。 “葉師弟,葉師弟?”鳴箏想勸他回去休息,無奈葉聽江像是根本聽不懂話,就這么一動(dòng)不動(dòng)。 扶煙的臉上滿是血污,幾乎看不清生前容顏。但葉聽江還是緊緊抱著他,好像只要這樣就還在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