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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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胖子若無其事的擺擺手,示意阿貓出去。 林笑棠作勢就要出去看看,沈胖子一把將他拉回到沙發(fā)上,“小七,不管你的事,繼續(xù)喝咱們的?!?/br> 大頭不干了,“他媽找死啊,敢來咱們這兒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沈胖子苦笑,“兄弟,你可拉倒吧,這兒的大股東是祥少爺,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咱們何苦來哉!” 林笑棠奇道:“不是吧,就祥少爺那脾氣,被人家砸上門,他能忍得住?” 沈胖子一聲長嘆,“小七啊,你總看得出來吧,咱們這兒是剛裝修的,是吧?” 林笑棠點點頭。 “可你知不知道這是咱們這兒今年第三次裝修了,而且是這三個月之內(nèi)第三次裝修?!?/br> 林笑棠一口酒噴了出來,“什么?每月砸一次?” 沈胖子點點頭,“我今天忘了算日子,早知道他們今天要來,我就另外訂地方了!” “不是吧,胖子哥,被人欺負(fù)成這樣,你們就裝縮頭烏龜,堂堂的上海灘十三太保就這做派!”大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胖子一口喝完杯中酒,“我有什么辦法,還不是祥少爺欠下的孽債!自己兄弟,我要是敢出手,他非跟我割袍斷義不可!” “來的是祥少爺?shù)南嗪玫??得罪了哪家千金大小姐?”林笑棠很好奇,他沒想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啟祥居然還有這樣的軟肋。 “屁!什么相好的,馬啟祥的小姨子!段白虎你總知道吧,那在上海也算一號人物,可在她面前那就算個屁!不對,連個屁都算不上!”沈胖子一語驚人。 “什么?小姨子!”林笑棠和大頭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這時,阿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跑進(jìn)來,說話都帶著哭腔,“大哥,您快出去看看吧,今天不對勁,對方領(lǐng)頭的一個小子追著祥少爺打,祥少爺也不還手,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林笑棠騰地站起來,“小姨子都這么霸道,那日后祥少爺真和她姐結(jié)了婚,還不被欺負(fù)死,不行,我去看看!” “我也去!”大頭緊緊跟上。 沈胖子一把沒攔住,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林笑棠和大頭跑了出去,他一拍腦袋,“完嘍,今天晚上熱鬧嘍!” 林笑棠和大頭快步跑到前廳,此時,原先熱鬧非常的舞廳已經(jīng)一片狼藉,客人全跑光了,家具、音響、舞臺被砸了個稀巴爛,一群黑色西裝的漢子正砸的起勁,沈胖子和馬啟祥的手下面面相覷的站在一旁,誰也不敢管。 林笑棠一扭頭,空蕩蕩的舞池里,一個穿著緊身練功服的小個子正在追著馬啟祥打,馬啟祥似乎不敢還手,只是轉(zhuǎn)圈的躲閃。一邊跑一邊罵,“猜霸你個死小子,仗著那母老虎給你撐腰,居然敢打我,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你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照樣揍你,哎呦!” 說話間,馬啟祥被那小個子猜霸一腳揣在后腰上,一個踉蹌就往前栽去。 林笑棠見勢頭不對,趕忙飛身上前,飛起一腳,替馬啟祥擋了一下。 馬啟祥回身看見是林笑棠,眼淚差點流下來,“小七,你可來了!” 林笑棠氣不打一處來,“你那手和腳是擺設(shè)啊,被人追著打都不知道還手。” 馬啟祥臉一紅,只是嘆氣。 此時,猜霸又沖了上來,林笑棠沖著臺下喊了一嗓子,“都給我打,出了事我擔(dān)著!”說著轉(zhuǎn)身迎了上去。 沈胖子和馬啟祥的手下頓時找到了主心骨,抄起家伙沖向那群黑衣人。 馬啟祥趕忙阻攔,“別,別!”但已經(jīng)晚了,兩幫人馬混戰(zhàn)在一起。 沈胖子躡手躡腳的走上舞臺扶起馬啟祥,“你沒事吧?” 馬啟祥捂著后腰,“沈胖子你個王八蛋,看著我被人打,也不出手!” 沈胖子滿臉賠笑,“消消氣,誰敢得罪那只母老虎啊,我要是敢?guī)湍?,她不得每個月砸一遍我的山度士哪!” 林笑棠和擦把已經(jīng)戰(zhàn)在一處,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子的功夫竟然極為特別,用的竟是泰拳,手肘、肩膀、膝蓋都是攻擊點,攻勢快捷、凌厲,猝然交手,林笑棠倒被弄得手忙腳亂。 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舞廳大門處傳來,“馬啟祥,你長本事了不是,居然連我的人都敢打!” 馬啟祥臉一白,“壞了!” ☆、第四十四章 你就是那被克的物啊! 猜霸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是加快了進(jìn)攻的節(jié)奏。林笑棠經(jīng)過了初期的一陣慌亂,逐漸摸透了這小個子招式的套路,看似剛猛凌厲,實則重攻輕守。林笑棠熟悉了他的路數(shù)之后,開始有目的的反擊,腳下的步伐慢慢變得輕快起來,出手之間也變得游刃有余。 猜霸一個側(cè)踢過來,林笑棠閃身躲開,隨即肩膀上頂,正頂在他的后腰上,頓時將其頂?shù)娘w了出去。猜霸倒不慌亂,在空中便是一個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舞池之外。 這時,人群分開,黑衣漢子們讓開道路,一個身影慢慢踱到眾人面前,接著便是一聲女子的冷哼。 “馬啟祥!你給我滾出來!” 林笑棠站在舞池的陰影里,一抬頭看見來人的相貌不禁愣了。 這是個身材纖細(xì)的女孩,大約十七八歲年紀(jì),一身雪白的皮草外套在一眾黑衣男子的護(hù)衛(wèi)下煞是顯眼,雙手叉在腰間,兩只靈動的眼睛滿含著怒氣在人群中搜索著什么,或許是生氣的緣故,紅潤的嘴唇略有些上翹。 馬啟祥皮笑rou不笑的走出來,“嘉怡,你來了!” 大頭剛想大大咧咧的罵兩句,給馬啟祥頂頂氣勢,可一看見那女孩,瞬間變成了一座雕像,嘴巴大的能塞下一個鴨蛋。 女子滿面寒霜,沖著馬啟祥走過來,腳下的皮靴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而這種聲音對于馬啟祥來說,顯然不是什么好征兆,他脖子一縮,“嘉怡,說歸說,不帶動手的??!我……”。 話還沒說完,女孩已經(jīng)一巴掌扇在他頭上,油光水滑的發(fā)型頓時變了形狀,“我表姐眼巴巴的在泰國等著你,你就這樣對她?花天酒地,男女通吃?你祥少爺如今在上海灘名聲大的不得了,難道你就憑這個娶我姐?今天姑奶奶就把你的店徹底拆了,順便打斷你一條腿,看你以后怎么混!” 馬啟祥雙手護(hù)頭,落荒而逃。女孩緊追不舍。 沈胖子趕緊吩咐關(guān)上大門,堂堂的祥少爺這幅尊容如果被外人看到,那可就真別混了。 馬啟祥慌不擇路,直接跑到了大頭的身后。 女孩左右開弓,就是抓不到他,一怒之下,一腳揣在大頭的膝蓋上,嬌聲呵斥道:“滾開!” 大頭一聲慘叫,伸手去摸膝蓋,腦袋正對著女孩,“二師兄,你看清楚,是我?。 ?/br> 女孩一愣之下,等到看清楚大頭的臉龐,頓時驚呼一聲,白玉似的纖手捂住小嘴,用手點指大頭,就是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女孩才憋出一句話來,“林,林……呢,不會跟你在一起吧?” 大頭好懸沒一屁股坐地上去,一邊無奈的揉著膝蓋,一邊指指她的身后。 女孩倒吸一口氣,一張俏臉頓時漲的通紅,兩只粉拳攥得緊緊的,但就是不敢回頭看一眼。 林笑棠無奈,只好從黑暗中走出來,猜霸生怕林笑棠傷害到女孩,一步不離的跟著他。 “董嘉怡?”林笑棠輕聲叫道。 董嘉怡身子一震,慢慢的轉(zhuǎn)回身來,兩只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林笑棠,臉上的表情除了些許尷尬,更多的則是驚喜。 忽然,她用手一抹眼角,一跺腳,飛也似的跑過來一把抱住林笑棠,“你到哪兒去了,想嚇?biāo)牢野?我找遍整個南京也沒找到你,整整一年了,連個消息都沒有!”聲音中已然帶了哭腔。 林笑棠措手不及,整個人向后連續(xù)倒退了幾步,直到后背頂上吧臺,為了不讓兩人摔倒,他只得抱緊了懷中的董嘉怡。 馬啟祥和沈胖子眾人都看傻了眼,幾十雙眼睛緊緊跟著兩人的節(jié)奏和方向轉(zhuǎn)移。 而猜霸則咳嗽一聲,黑衣漢子們頓時收回眼神,整齊劃一的向后轉(zhuǎn)身。 林笑棠站穩(wěn)身形,想要將董嘉怡推開,但這丫頭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腰,就是不肯松手。 董嘉怡哭了好一陣,這才慢慢將手松開,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臉上不禁平添了一絲紅暈。 林笑棠笑著拍拍她的腦袋,“才一年沒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剛才差點認(rèn)不出來!” 董嘉怡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破涕為笑,“真的?那以后再也不能叫我二師兄了!” 林笑棠微笑著點點頭。 大頭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臉壞笑,“二師兄,我這傷怎么算?” 董嘉怡驀地扭過頭來,眼神中盡是殺氣。大頭一伸舌頭,訕訕的閉上嘴巴。 沈胖子拍著巴掌走過來,臉上的肥rou隨著笑容的綻開一抖一抖的,“好好好,鬧了半天都是自己人,雨過天晴了,不打了,咱們繼續(xù)喝酒、喝酒哈!” 說著轉(zhuǎn)身吩咐阿貓,盡快清理出來一個包廂,到外邊要點下酒菜,自己則招呼著寸步不離林笑棠的董嘉怡等人到包廂就坐。 小個子猜霸則自顧自的到吧臺上拿了一瓶酒,在包廂的走廊口席地而坐,對著酒瓶喝了起來。沈胖子臉上的肥rou一抽搐,看的分明,猜霸手中的酒赫然是瓶十年的波爾多陳釀。 馬啟祥摸著腦袋,長出一口氣,“我的天哪,可算是消停了。真是一物克一物,沒想到這母老虎還有怕的人!” 沈胖子上下打量著他,眼睛中放射著鄙視的光芒,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原來你就是那被克的物?。 ?/br> 包廂內(nèi),董嘉怡緊緊挨著林笑棠,面上的表情和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不停打聽著林笑棠這一年的經(jīng)歷,而林笑棠則是淡淡的笑著,始終沒有回答。 馬啟祥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里,生怕董嘉怡拿自己來說事,只好和沈胖子大頭喝著酒,大頭在董嘉怡插不上話,只好口若懸河的和馬啟祥兩人聊天,從他的口中,馬啟祥兩人也知道了三人的關(guān)系。 大頭、董嘉怡、林笑棠還有小屁,都是南京大學(xué)的學(xué)生,幾個人又都是大學(xué)社團的骨干,所以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董嘉怡上學(xué)的時候有些嬰兒肥,所以便得了“二師兄”這個雅號,為此,大頭和小屁沒少受她的修理。但董嘉怡從來不敢因此說林笑棠的不是,照大頭的話說,就是傻子也知道董嘉怡對林笑棠有意思,不過林笑棠那時候正在單相思,對象就是夏之萍,所以根本也就無從接受董嘉怡的心意。 南京陷落之前,董嘉怡被家人接走,從此杳無音訊,倒是沒想到能在這里重逢。 馬啟祥和沈胖子相視一笑,拍拍大頭的肩膀,“別說是傻子了,就是瞎子也看出來那丫頭的想法了!” 大頭一扭頭,“咦”了一聲,“這倆人跑哪兒去了?” 沈胖子嘿嘿一笑,“行了,人家兩個劫后重逢,千言萬語等著傾訴呢,咱們就別礙事了!” 大頭長嘆一聲,“看看人家,各個都成雙成對的,只有我,唉!” 馬啟祥滿不在乎的一笑,“這有什么,我這兒大把美女,你隨意挑!” 大頭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說的是戀愛,談感情的那種!” 沈胖子一愣,“上床簡單,還談情,這個難度有點大!” 馬啟祥一拍大頭的大腿,“這就不算個事,回頭我?guī)湍憬榻B幾個,你說吧,喜歡富家千金還是女學(xué)生!” 大頭還是嘆氣。馬啟祥和沈胖子又是一頓開解。 大頭被兩人說的煩了,干脆抬起胳膊將腋下露了出來,頓時,一股奇異的怪臭味道彌漫了整個包廂?!澳銈儍蓚€說,我這樣,有哪個女孩肯靠近我?” 馬啟祥和沈胖子猝不及防,立刻跳起來躲到一旁,干咳不止。 大頭瞪著他們,“還兄弟呢!” 馬啟祥捏著鼻子,“大頭哥,您老人家先把胳膊放下來成不!” 沈胖子怪叫道:“大哥,有話好說,不帶這么玩人的!你放心,我認(rèn)識個洋大夫,專治這毛病,一定給您治好了,您可是我們兩個的財神爺?。 ?/br> 大頭眼睛一亮,“真的?” 時間已近午夜,室外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董嘉怡拉著林笑棠跑到頂樓的露臺,剛一出樓梯口,頓時打了個哆嗦。林笑棠會心一笑,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這頓時讓董嘉怡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和甜蜜。 再次見到他,他整個人都不同了。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林笑棠是個才華橫溢、熱血的大學(xué)生,而現(xiàn)在見到他,他整個人就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鋒芒,雖然時時刻刻被笑容隱藏著,但董嘉怡感覺的到,林笑棠的變化是由里而外的。 林笑棠脫下外套,立刻便感覺到一陣寒意,他下意識的擺開雙臂,活動了幾下,董嘉怡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透過他前胸敞開的衣襟,那線條感十足的肌rou上竟然布滿了已經(jīng)變?yōu)樯钌膫邸?/br> 董嘉怡“啊”的一聲,一把抓住林笑棠的衣襟,將他拽回到樓梯的通道中,顫抖的手指徑直觸到了他的前胸。 冰涼的手指劃過肌膚,讓林笑棠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他趕忙系上襯衣的紐扣,不好意思的笑笑,“早已經(jīng)痊愈了,沒嚇到你吧?!?/br> 董嘉怡緊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發(fā)白,她沒理會林笑棠的解釋,直接轉(zhuǎn)到林笑棠的身后,不由分說掀起他的襯衣后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