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段羽然掙開他的手掌,“沒事的話,我上樓休息了。” 林笑棠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你冤死我吧,我要不是看到你,剛才就回去睡覺了,本想等你們結(jié)束后再和你打招呼,誰知道來了這么個花癡日本娘們,非要他媽的陪我喝酒,我給她錢說我不需要,誰知道這娘們跟聽不懂人話似的?!?/br> “日本娘們,花癡?!倍斡鹑活D時柳眉倒豎。 林笑棠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口誤,趕忙打自己的嘴,“臭嘴,臭嘴,不是娘們,是女人?!?/br> “哼?!倍斡鹑粴膺葸莸霓D(zhuǎn)身就走。 林笑棠剛剛要追上去,慌亂之下卻被臺階絆了一下,正碰在腳背上,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段羽然上了三樓,回頭看看,聽見林笑棠匆匆的腳步聲,不由嫣然一笑,忽然童心大起,隱身在黑暗中,準備嚇他一跳。 偶然間看到自己心中的他,段羽然心中驚喜無比,雖然看到他和那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但段羽然也明白這些不過是飯店為招攬日本客人的伎倆,剛剛聽到林笑棠是為了她才留下來,段羽然的心中立刻被甜蜜所包圍。 可一想到剛才自己對“日本娘們”這個詞的過度反應,段羽然馬上覺察到不合適,又一想到林笑棠的措辭,她的心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莫非他知道我是日本人。” 想到這兒,段羽然再也沒心思躲貓貓了,可她剛想閃身出去,嘴巴卻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便是一陣奇特的香味傳來,段羽然瞬間失去了知覺。 林笑棠急匆匆的跑上樓,卻怎么也找不到段羽然的身影,只留下空氣中一股淡淡的香味。 ☆、第一百三十四章 詭異的劫持 林笑棠沖上三樓,揉著酸痛的腳背,舉目四望,卻沒發(fā)現(xiàn)段羽然的蹤影,不禁有些納悶,三樓是客房,站在走廊口可以看到整個樓層的房間,但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林笑棠悻悻的掏出香煙,靠在走廊的窗戶邊,心中多了些失望的情緒,剛劃著火柴,卻一眼瞥見樓下后院兩個黑影抬著一個麻袋向院門走去,院子里的燈光很亮,一綹黑發(fā)不經(jīng)意間從未扎嚴的麻袋口露了出來。 林笑棠一愣,立刻意識到這麻袋中裝的是一個人,而且似乎是一個女人。 不好,林笑棠的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扔掉手中的火柴就往樓下跑。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心思考慮麻袋中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段羽然,他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讓她在自己的面前發(fā)生意外。 林笑棠快步跑進后院,后院的大門洞開,依稀可見門口的一輛小貨車正在啟動,等他跑出門口,貨車已近開出去二十多米遠。 身后的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老板,怎么了?!?/br> 林笑棠回頭一看,正是郭追,他沒工夫和郭追解釋,“快,找輛車,跟上那輛貨車?!?/br> 郭追答應一聲,直接沖向了街道,林笑棠看著他的身影,不明所以。 只見郭追徑直站到了街道中央,從腰間拔出手槍,二話不說,對準了迎面而來的一輛小汽車。 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郭追的面前,郭追什么話也不說,上去就將面無人色的司機給拽了下來,司機穿著中央飯店的服務生的制服,看樣子是接送顧客的專車。 林笑棠扔給司機幾張鈔票和一張名片,“你的車我買了,明天到名片上的地址結(jié)賬,或者直接去白家老號,找白七爺結(jié)賬?!?/br> 說完,鉆進汽車,催促著郭追開車追了上去。 司機拿著鈔票和名片,欲哭無淚,“這什么世道啊,講不講理,拿把槍,還買車,?!?/br> 郭追猛地一踩油門,汽車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輪胎飛速的摩擦地面,制造出大量的白煙,一頭扎進了夜幕中。 林笑棠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前邊,搜索著那輛貨車的蹤跡,那輛貨車跑的不慢,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因為對北平的道路并不熟悉,林笑棠只能憑著感覺追下去。 還好北平的道路錯落有致,主干道都是橫平豎直,加上這條路到現(xiàn)在為止并沒有別的岔道,所以跑出去一公里后,林笑棠就發(fā)現(xiàn)了那輛貨車。 林笑棠長出了一口氣,讓郭追減慢速度,開始和那輛車保持距離,郭追的追蹤技術不錯,不斷變換著速度和彼此間的距離,但始終緊緊的粘著那輛貨車。 貨車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或許是覺得已經(jīng)遠離了中央飯店,開始放松了警惕。 林笑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來,他掏出香煙,給郭追也點上一支,郭追叼著香煙,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將手槍交給林笑棠,這家伙竟然帶了兩支手槍,“老板,前邊的車究竟是那一路的啊?!?/br> 林笑棠接過手槍,搖搖頭,“不清楚,只是懷疑段羽然被人綁架了。” 郭追頓時閉上了嘴巴不吭氣了。 路上相繼遇到兩個日本憲兵的哨所,北平和上海不同,執(zhí)行的是夜間管制,但這兩年明顯的松懈下來,前邊那輛車似乎有通行證,很順利的過關,而林笑棠這邊則只有周思靜剛剛在吃飯的時候交給他的商會會員證件,不過也挺好使,憲兵檢查過后,一敬禮,隨即放行。 又走了十分鐘,貨車從大路上下來,拐進了路旁的一條小路,林笑棠掃了一眼路邊,有一個路牌,但隔得太遠,加上并沒有路燈,所以什么也看不清楚。 郭追關上了車燈,依托前方貨車的光亮摸索著前進,遠遠的跟在后邊,路況很糟糕,郭追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路面上額大坑小坑,速度降到了最低。 貨車停了下來,林笑棠和郭追也隱身在一片民居后邊,這里好像是臨近城門的地方,但住戶很少,私下里一片空曠,只是零星的散布著一些低矮的土房。 貨車是在一座門檐上掛著電燈的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大房子門前停下的,看樣子像是一座倉庫,林笑棠和郭追躡手躡腳的從車上下來,而貨車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下車,打開了車廂,將裝著人的那個麻袋抬進了倉庫。 林笑棠和郭追慢慢的靠近,又在草叢里隱蔽了一會,確定沒有狗之后,這才摸到倉庫的墻邊,倉庫由于年久失修,墻面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縫隙,林笑棠和郭追就透過縫隙向里邊張望。 貨倉的面積不小,但堆滿了木箱和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的霉味,電燈已經(jīng)打開,中間清理出一片空地,竟然擺著幾張深綠色的行軍毯。 倉庫中還有一個中年人,個子不高,滿臉濃密的胡須,指揮著貨車上的兩個人將麻袋放在地上,割開之后,露出了段羽然的腦袋,但她好像還在昏迷當中。 大胡子中年人蹲下身,看了看段羽然的面容,伸手在段羽然的臉上摸了一把,“不錯,確實是個美人,難怪矢澤慎一會為她神魂顛倒?!?/br> 這讓林笑棠和郭追不由得極度震驚,因為那個大胡子竟然說的是日語。 “弄醒她?!贝蠛用钍窒?。 貨車上的一個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抹出一些擦在段羽然的鼻子下,站起來和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現(xiàn)出一種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笑容。 沒多大功夫,段羽然悠悠醒轉(zhuǎn),她茫然的看看四周,一個人將她從麻袋中拉出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不禁驚呼起來,“你們是誰?!?/br> 大胡子笑著說道:“羽田中佐,我們是誰不重要,請您過來,主要是問您幾個問題?!?/br> “你們是日本人?!倍斡鹑辉尞惖膯柕?。 大胡子點點頭,“我知道您是矢澤慎一大佐的手下,矢澤大佐還是您的養(yǎng)父川上忠輝大佐的得意門生,聽說您和他之間已經(jīng)有了婚約,這么說來,您一定是他最信任的人了?!?/br> 段羽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大胡子,“你們到底是什么人?!?/br> 大胡子搖搖頭,“是我在問您問題,您現(xiàn)在沒有提問的權(quán)利?!?/br> 大胡子蹲下身,“我們想知道,矢澤慎一加入金百合計劃,為天皇陛下搜羅支那的財富,別的我們不感興趣,但其中有一筆財富,是黃金,難以估算價值的黃金,您知道嗎。” “你是說從蘇州運往上海的那一批黃金?!倍斡鹑灰苫蟮膯柕?。 “不,不,不?!贝蠛訑[擺手,“蘇州的黃金和那批黃金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是占領南京前運出來的,我們知道矢澤大佐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我們想了解最新的情況。”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段羽然搖搖頭,“黃金,我只知道矢澤大佐曾經(jīng)從蘇州運送一批黃金到上海,但中途已經(jīng)被劫持了,其他的什么金百合、難以估算價值的黃金,我都不了解,可以說,聽都沒聽過?!?/br> “真的?!贝蠛硬煊X出段羽然似乎沒有說謊,不禁有些泄氣。 “沒錯,你既然在調(diào)查矢澤慎一大佐,就應該很清楚他的為人,他對天皇陛下忠心耿耿,事關機密,他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不應該提起的事情,就算是他的家人,更何況我只是他的下屬,除此之外,沒有半點關系。”段羽然恢復了平靜,眼睛直視著大胡子。 大胡子頹然的低下頭,“他還真是一個固執(zhí)的家伙。” 大胡子站起身,“那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只能和矢澤大佐聯(lián)系,告訴他您在我們的手上,讓他用手中的情報來交換您的安全了?!?/br> 此時,林笑棠和郭追已經(jīng)從一個排放污水的孔洞中鉆進了倉庫,隱身在一堆木箱后邊,段羽然和大胡子的對話清清楚楚的落進他的耳朵,“又是金百合,南京,矢澤慎一到底在追查什么事情,難道說他在找一筆巨大的財富?!绷中μ暮苁抢Щ?。 這時,段羽然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發(fā)燙,腦袋也有些暈迷,皮膚上傳來一種癢癢麻麻的感覺,“你們對我做了什么?!倍斡鹑淮舐曎|(zhì)問大胡子。 大胡子嘿嘿一笑,“忘了告訴你,給你種的迷香是支那人提供給我們的,而它的解藥不僅有清醒的功能,還有催情的效用?!?/br> “在這段等待矢澤大佐回音的時間里,我們就在這兒陪著羽田中佐您,您放心,一定不會無聊的,呆會,您會主動要求我們做些什么,當然,我們是一定不會拒絕的?!?/br> “你們沒打算讓我活著回去,是嗎?!倍斡鹑环e聚起自己的理智,不斷抵抗著藥物帶來的刺激,聲音也有些顫抖了。 大胡子笑而不答。 郭追剛要掏槍,林笑棠沖他搖搖頭,接著便拔出了腿上隱藏的匕首。 兩人一前一后,向著大胡子等人的方向摸過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的女人 段羽然努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手被綁縛的結(jié)結(jié)實實,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她努力的控制住身體內(nèi)情欲激素的活躍,但臉卻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紅潤欲滴,香汗布滿了額頭,兩條修長的大腿緊緊的并攏在一起,不停的摩挲著。 大胡子和兩名同伙眼露笑意,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同時笑出了聲。 林笑棠沖郭追使個眼色,兩人從陰影中探出身來,分別盯上了大胡子的兩個同伙。 林笑棠微一點頭,兩人同時跳起,手中的匕首閃電般刺入了兩名同伙的后心。 大胡子正在欣賞段羽然的媚態(tài),完全沒想到身后竟然會出現(xiàn)兩個人,兩個同伙連慘叫聲都沒發(fā)出,就被一刀結(jié)果了性命。 大胡子的反應也不慢,立刻向前沖了兩步,從懷中拔出手槍,對準了林笑棠兩人,“你們是誰?!?/br> 林笑棠兩人再想動作已是不可能,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林笑棠忽然靈機一動,“你不是要找矢澤慎一嗎,我就是。” 段羽然不可置信的看著林笑棠,腦子中終于恢復了一點清明,但聽到林笑棠說出這一句話,她的身體便是一僵。 大胡子明顯一愣,“你是矢澤慎一,不對,你不是,我見過照片,你絕對不是。” 大胡子就站在段羽然的前邊,段羽然緊咬牙關,伸出兩條腿,猛地一扳,大胡子沒有提防,身子頓時一歪,作勢要倒。 郭追騰身而起,一腳踢在他的手臂上,大胡子的手槍立刻飛了出去,林笑棠同時沖了過去,扳住大胡子的另一條手臂,用力一扭,關節(jié)錯位,大胡子倒也硬氣的很,只是哼了一聲。 林笑棠將大胡子按到在地上,還沒問話,大胡子的嘴邊就溢出黑血,兩只眼睛翻了上去,頃刻間就沒了氣息。 “他,他嘴里有毒藥?!倍斡鹑粙纱跤醯恼f道。 林笑棠和郭追立刻搜查了三具尸體,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沒找到。 “扒掉他們的褲子?!倍斡鹑缓鋈徽f道。 林笑棠和郭追都愣住了,“什么?!?/br> “快點,扒掉他們的褲子?!倍斡鹑粷q紅了臉。 無奈,郭追只好扒下了大胡子三人的褲子,和林笑棠一起莫名其妙的看向段羽然。 段羽然只看了一眼,就趕忙閉上了眼睛,“他們不是日本人?!?/br> “你怎么知道?!绷中μ暮凸吠瑫r問道。 段羽然想回答,可這時已經(jīng)有些支撐不住,喘息聲愈發(fā)粗重起來。 林笑棠這才明白過來,趕忙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叮囑郭追,“別收拾了,一把火,全部燒光?!?/br> …… 火光逐漸從倉庫的縫隙中探出頭來,而林笑棠他們的車已經(jīng)遠遠離開。 郭追專心致志的看著汽車,林笑棠和段羽然就坐在后邊,段羽然的意識還算清醒,緊緊的蜷縮在林笑棠的懷里,但手卻不停的在林笑棠的小腹上撫摸著,林笑棠長這么大,還沒被女人這樣曖昧的接觸過,渾身的汗毛頓時全部立了起來,身體的某個部位頓時也有些蠢蠢欲動。 可段羽然似乎不打算罷休,她的手又情不自禁的一直向下摸去,直至抓住某根火熱、倔強的所在。 林笑棠頓時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郭追問道:“老板,沒事吧?!?/br> 林笑棠強忍住撩撥,“沒、沒事?!?/br> “老板,怎么去哪兒,回站里不、不方便吧。”郭追試探著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