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jié)
蘇文瑾最近跟小孩子呆得比較多,最為驚訝,捂住嘴小聲問蔣琪:“你……你們最近都流行這樣跳舞么?”那些嘟嘴扭腰,擺胸甩臀的動作,加上高開叉的旗袍裙或者拉丁舞裙,對她來說簡直不堪入目?。?/br> 蔣琪比她更好不了多少,因為她也喜歡跳舞啊,更加吃驚,聲音有點發(fā)抖:“沒!沒……沒有啊,這,還是跳舞么?”這些動作女孩子看了都有點面紅耳赤?。?/br> 面紅耳赤的是湯燦清,那倆姑娘起碼只是出于本能,感覺很惹火,大姑娘可就太明白了,那些在胯部波浪一般摸來摸去,腰部快速搖動的動作模擬的什么場景,她太清楚了!聽得楊淼淼咯咯咯的笑幾聲就要開口,趕緊拉住小聲:“你要說什么?” 楊淼淼莫名其妙:“我覺得這表演還多好玩的,你說要不我也去表演一個什么?雜技什么的,我也能爬高臺的!”她還是喜歡那種聚光燈下的生活,被人矚目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湯燦清松了一口氣:“怎么可能!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阿龍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讓你去拋頭露面!沒可能的!” 楊淼淼還嘟嘴! 這是在試營業(yè),也就是各個崗位都上班,試著按照正常流程走幾天,發(fā)現(xiàn)問題糾正問題,等確認無誤以后,就要正常營業(yè)了。 陸文龍跟弟兄們坐在一起,尊尼笑瞇瞇的看著這幫土包子也有點發(fā)呆的樣子:“你現(xiàn)在覺得會不會有人來坐在下面喝三十塊一瓶的啤酒和三五百塊一瓶的洋酒,消費888一套的包房酒水飲料水果拼盤呢?” 陸文龍是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點點頭:“肯定的!”這純粹是對于異性的一種感觀刺激,他太景仰這些搞夜總會的家伙了,完全摸到了人心怎么想的! 尊尼低頭壓低點聲音:“如果你這邊政策松動,關系到位,組織一批靚女在場子里面陪酒甚至別的,生意會更紅火!” 陸文龍楞了一下,黃賭毒,歷來就是三兄弟不分家,道上最主要的三條財源渠道,現(xiàn)在他終于一股腦的都遇上了,毒他是絕對不沾的,賭已經(jīng)做過了,現(xiàn)在幾乎沒必要,黃……么,他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懂,但逼良為娼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如果看見了,也一定會管!” 尊尼哈哈大笑的拍他肩膀:“這方面你還是太年輕了!”要知道這些天,他對陸文龍是愈發(fā)的尊敬,特別順便去看了看陸文龍那邊正在熱火朝天打廣告招租的市場以后,都有些恭敬的味道了,現(xiàn)在有點放肆,估計也是終于發(fā)現(xiàn)這還不過是個十**歲的年輕毛頭小伙子,有些東西還是那么的理想化! 陸文龍不爭辯,指指曹二狗:“這是我的開襠褲兄弟,您找人給帶帶,但是希望別帶偏道,對我來說,現(xiàn)在賺錢只是為了更好的發(fā)展,我沒興趣找斷子絕孫或者會招來警察的錢!” 他現(xiàn)在是真有這個底氣了! 這個投資一千萬的高級迪斯高舞廳,他都是讓弟兄們在跟著學習打理,因為他明白,自己這些弟兄各種人都有,不是每個人,都能好像阿林那樣專心的做汽車零配件現(xiàn)在每個月有十來萬的生產(chǎn)量,也不是每個人都好像李萬機那樣僅僅是蹲在一個鋪子里修大哥大改傳呼機,就樂在其中,周杰和麻子能做正道,阿剛小船猴子也能賣力氣,可楊森就得養(yǎng)一大批打家弟兄收爛帳,小白就得開旅館,兼帶偷偷的搞賭博機,阿光和曹二狗就只對這些聲色犬馬的生意感興趣,有些東西就是命! 撈偏門的命,所以陸文龍所做的就是盡量幫他們卡住關口,讓他們不至于偏出太遠! 何況自己這邊也需要什么行當都有的弟兄,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才方便做,這也是事實! 好比江南的市場…… 這個占地接近一萬平米的三層樓大廈裙樓,在維克托看起來是個最多做個大型超級市場的格局,連做大商場的資格都沒有,他們珠江集團有個衡量標準是十萬平米起做的,無論什么配套都加上通常都是二十萬平米。 眼前這個小水塘么,維克托利用自己女朋友在統(tǒng)計局上班的職務之便,給陸文龍空炮制了一份市場前景預期表,李大少做的預期表,如果放到香港市場上,是可以標價一百萬甚至一千萬港幣,還大把人來搶的! 陸文龍看了就一個反應:“你叫我做汽配交易市場?” 維克多點點頭:“一樓做門面,二樓做倉庫,三樓做寫字間……誰要進入必須一次性把這三樣都給拿下,才有資格進來?!?/br> 這叫門檻! ☆、第五百五十章 興趣 第五百五十章 興趣 維克多分析得很透徹:“渝慶就是個重工業(yè)生產(chǎn)基地,這里現(xiàn)在就有全國最集中的幾家軍工摩托車生產(chǎn)基地,現(xiàn)在民營摩托車配件已經(jīng)起步,阿林這趟風正好扣上了,我跟你說,除了地產(chǎn),你這些弟兄們中間他才是最有前途的,他熱愛汽摩行業(yè),又懂機械,肯吃苦,你好好的扶他上路,肯定會很不錯,而且他對你,嘿嘿,永遠都是兄弟的。” 陸文龍不抬頭,專心看文件:“我的弟兄,我比你清楚!這個不是不可以,但你這樣搞,是不是太狠了點,要求交半年免半年,還得一二三樓一起租才給,一戶半年按照你給的這個價碼就得十來萬,誰交得起?而且老子的房子,一下就免半年的租金,那不如直接半價租一年?” 維克托笑得跟老狐貍似的:“你收到的錢還是那么多沒錯,但是你一開始就把價碼定在了高處,人家就認為你是值那個價錢的,商業(yè)地產(chǎn)的特點就是你說值多少錢就值多少錢,你別低估了渝慶現(xiàn)在類似阿林那樣的零配件生產(chǎn)商的實力,我是反復讓他去打探了同行的身家和利潤才決定做這個行業(yè),然后定這個價錢的,恰好就在他們能接受的門限上,但又把你這個市場的門檻擺得比較高檔,那些小魚小蝦就別進來攙和了?!?/br> 陸文龍看看文件上面,還是有疑問:“那為什么人家就要來我的市場做買賣呢?汽配摩配都是做大廠家的業(yè)務,有沒有門店無所謂的?!?/br> 維克托靠在沙發(fā)里面很舒適:“這叫標桿,阿林進去了,他能私底下再邀請幾家進去,你優(yōu)惠點就是了,有那么幾家,他們裝潢漂亮的公司店面就放在那里了,馬上有個粵東的國際粵交會,你再以你市場的名義組織參與,鐵定能在粵交會上成幾個配件銷售單子,實在不行你偽造幾個訂單給阿林都可以,行業(yè)內(nèi)頓時都會以為是你市場的功勞,一窩蜂都會來,信不信?”說起這些商業(yè)上手腳,維克托才真的是駕輕就熟。 陸文龍也不笨,摸著下巴眼珠子轉(zhuǎn)悠:“嗯……有道理!你去林姐家怎么說了?” 維克托聳聳肩:“老林還能說什么,一切盡在掌握!就看阿爹的態(tài)度了……后天吧,后天我就跟秉建上路,記得送我去機場,打出租好貴的!” 陸文龍哈哈哈笑。 這才是兄弟,沒有說自己身價非凡就隨意甩點錢給朋友,而是專心的把架子搭好讓陸文龍上路,陸文龍也從來不會開口要求對方的一分錢,情義都在不言中。 維克托真的就在樓頂又親自跟田螺哥掌勺擺了一屋子的火鍋聚餐,跟數(shù)百人歡歡喜喜的吃喝一頓,在林秉建充滿驚訝又非常滿意的陪伴下酩酊大醉,還得請湯燦清開車把林秉建送回去,而第二天一早又跟陸文龍一起開車到林家接了林大小姐,在林長峰夫婦相當復雜的眼神陪送下離開了,只是林長峰要求陸文龍送到機場以后去市委辦公室一趟。 一直到機場,陸文龍都饒有興趣的看著后面略顯緊張但又不停對視的兩個家伙,維克托很不滿他的眼神:“身為司機,就要有司機的覺悟!眼睛不能隨便瞟!” 陸文龍嘿嘿兩聲:“林姐,我的電話你可記好了,到了香港出事兒,直接找我,我把你從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救回來,絕對免費!” 這下連林秉建都有點嬌嗔了! 但情緒顯然自然一些,直到兩人在機場更換登機牌,陸文龍還在嘲笑林秉建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什么東西維克托都可以在香港買嘛,你帶這么多干嘛?而且你們不是說去看風景么,你帶這么大一箱是不是有點……” 維克托見異思遷的幫姑娘:“阿建的mama很心疼她,特別準備了各種生活用品,我都理解,只有你!才不顧你爹媽,有空還是跟你爹媽多待會兒!” 陸文龍才不要他管,三下五除二就把兩人送進了登機口,林秉建還相當有領導風范的深情的看了看渝慶的天空和人民……嗯,陸文龍代表了。 就這樣,李家大少爺除夕前過來,現(xiàn)在在元旦前接近一年的時間后,靜悄悄的來,同樣靜悄悄的回去,連那些跟風來渝慶想拍點李大少戀情照片的香港記者都沒有察覺到,他就給陸文龍留下一個在地產(chǎn)界極好的基礎和臺階,也帶著陸文龍和弟兄們給他的友情和自信心,更帶著意外邂逅的感情回去了…… 陸文龍沒這么感慨,出來登上湯燦清的面包車,自己開著就去了市委大院。 因為mx5實在是后排座位有點擠,不太方便林秉建那樣的大個兒女子,所以才開湯燦清還算干凈漂亮的紅色面包車,所以這車在市委大院還是被攔住了,戰(zhàn)士態(tài)度溫和但警惕的要求陸文龍登記,因為陸文龍說自己是來找市委書記的,可他這車也太不起眼了,不過接了電話那邊的秘書倒是讓戰(zhàn)士馬上放行。 陸文龍也沒小人得志的得瑟,依舊專心的用自己那筆很難看的鋼筆字寫完登記信息,才接過戰(zhàn)士還給他的身份證,笑著點點頭把車停到指定的地方進去了。 這是他的風格,盡可能的平和處事,學習維克托的那種氣質(zhì),別咋咋呼呼的自以為了不起,只有這樣沉淀下來才會讓自己更加成熟,雖然他現(xiàn)在也不過是將滿十九歲。 秘書態(tài)度非常好的在小樓外面等著,帶陸文龍進去:“小陸最近都在忙什么?林書記可是問過好幾次,你也不怎么登門?” 陸文龍是真沒想過從這位朋友的父親,老丈人的朋友那里獲得什么好處,而且對官家他是有種下意識的避讓:“還好還好,就是做點生意,因為怕林伯伯太忙,就不敢打攪?!?/br> 秘書看前面順著木板長廊要到那個拱形的辦公室大門了,才壓低聲音:“林書記很關心國立大廈的事情,你可以準備一下……” 所謂秘書,在古時候就是師爺或者白扇子,這些人的腦瓜子是很靈活的,而且長期在上位者的身邊,琢磨的東西也很多,有時候他們這樣稍微透個風,既不讓領導覺得泄密,還讓來訪者有個心理措詞的準備,真真是極為賣乖,各方都覺得好。 陸文龍當然也是相當感謝的點點頭:“謝謝劉秘書……以后有空多聯(lián)系,希望能請您吃個飯?!奔兇馐歉兄x的意思,沒求人的打算。 秘書對對方居然記得自己姓什么有點驚訝,也笑著點頭推開沉重的門,就不跟著進去了。 相當寬敞,整個市委大院都是帶有民國時期風格的老房子,厚重沉穩(wěn),這間代表這座城市最高管理者的房間也同樣,有個半弧形的墻面全都是格子窗,然后一張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旁邊的書柜里面也放滿了各種書籍,總的來說林長峰還是一個技術出身的官員,和徐少康那種純粹的政工出身有點區(qū)別。 看見陸文龍在秘書的兩下敲門聲中進來,林書記摘下眼鏡,不太跟以前接見這座城市里面其他人那樣,笑著起身:“小陸啊……你還真是讓我驚訝!” 關上門的劉秘書,就聽見了這一句,但也明白陸文龍還真與眾不同了。 陸文龍見過不少領導了,以前這方面的禮儀還是楊淼淼灌輸?shù)模S克托的言傳身教也不少,所以能爽朗的回應:“林伯伯好!因為您忙,所以就一直不敢來打攪您?!北芏缓皶浡殑?。 林長峰能聽音,笑著就繞過辦公桌,指指前面的一套木架子沙發(fā):“坐坐坐……” 陸文龍眼明手快的伸手幫忙把辦公桌上的茶杯端過來,自己又給自己用桌面上的溫水瓶倒上一杯水,才坐下,不是因為口渴,而是主動用這種比較熟但有禮貌的行為表示尊重,這種細節(jié)上的東西他一直都很注意。 林長峰好像沒看見,拉家常的開始了談話,從湯培元的身體和近況開始,然后很隨意的轉(zhuǎn)到陸成凡的身上:“你的父親也是在經(jīng)商?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很多是從他那里轉(zhuǎn)過來的?” 得益于劉秘書之前的那么一點點提醒,陸文龍是真有點準備,不驚訝:“不完全是,我從國家隊并沒有退役,所以我還是國家隊的運動員,現(xiàn)在也在建筑學院念進修班,同時還在華西師范學院附中念書,明年應該就會進華西師范學院了,經(jīng)商的事情,其實一方面是我很多在剛進入運動隊時候的隊友需要謀出路,我?guī)е麄円黄鹫曳莨ぷ?,另一方面才是我不太覺得我父親的經(jīng)商方式是正確的,把他的一些工作試著接過來做一個調(diào)整。” 林長峰笑著很有點感興趣的樣子:“說說?你怎么會質(zhì)疑你父親的?” 陸文龍原原本本:“我父親是從做倒賣生意起來的,可能習慣于取巧,所以有些項目的做法我覺得不踏實,我還是更愿意踏踏實實的開個飯館,賣個東西什么的,總之他說他有理,我覺得我有理,這一點維克托也說各有長短,但目前的渝慶乃至整個國內(nèi),有點浮躁,我父親的做法比較普遍,我這樣的有點吃虧,但能長遠?!?/br> 三言兩語就扯到了林長峰的準女婿,興趣更濃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麻 第五百五十一章 麻 林長峰的主題就是關于國立大廈的項目,從陸文龍進入的緣由,到接觸的人員,再到事件發(fā)展的經(jīng)過,最后是陸文龍對幾個相關主要人的看法,問了個明白。 陸文龍也沒什么傾向,老老實實的說一遍,重點放在范哈兒的身上:“范總挺能說,氣勢也夠,但用我們家鄉(xiāng)的話來說就是冒皮皮,感覺水分很大,因為我父親也是這種cao作類型,所以我去了以后的主題就是三番五次的要求退股,最后也沒能退出來,但是真沒想到范總居然會卷款潛逃了。” 帶有北方口音的林長峰笑起來:“冒皮皮?你不是渝慶市的人?也對,你不是還搞了個民工公寓么,全都是你們家鄉(xiāng)的務工人員住在一起,很有頭腦,也算是替政府排憂解難嘛……” 陸文龍沒有得意忘形:“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總要相互幫助,而且他們大多也是我們這些小買賣的員工……您覺得國立大廈的項目還能行么?我們投資的股份還能拿回來么?” 林長峰一如既往的說話滴水不漏:“政府肯定會解決這個問題,不過你反映的實際情況和我聽到的匯報出入很大啊,看來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真是真知灼見啊……” 陸文龍當然不知道這句話的出處在哪里,只會做著愁眉苦臉的模樣,林長峰看了有點笑:“相信政府,相信我們的市民嘛,這件事一定會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的……” 陸文龍打心眼里不太相信…… 因為說是這么說,直到年底,國立大廈整個項目都完全停滯,昔日熱鬧非凡的工地一下就變得冷冷清清,而且因為這個項目的錢全都是來自國家或者金融機構,跟老百姓沒什么關系,所以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這年頭最常見的退休工人壓馬路示威,幾千萬的重大經(jīng)濟案件就悄無聲息的冷卻下來! 武剛倒是給他打了個電話,不無嘲諷的給陸文龍說了一聲,徐少康已經(jīng)被提走了,是部隊來人提走的,硬說他是現(xiàn)役軍人,跟地方公檢法沒關系,就帶走了,但是連武剛都知道他那個哭哭啼啼的母親很找了幾位老領導,居然就把這件事也給揭過了! 但打電話的目的肯定不是專門來說這件事,而是帶著狐疑的口吻清查:“你跟張平還有關聯(lián)?別說你不知道他是誰!”警察局長親自開口詢問跟毒販的關系,這夠嚇唬人了。 陸文龍頓時就知道,那幫販毒的家伙應該早就被警方給盯上,叫苦不迭:“上個月,我們在紀念碑一家飯館招待香港來的投資客商,就跟他們幾個不懂事的小弟打了一架,但是認出人來就井水不犯河水撤了陣,這事兒派出所出了警有備案的,按照規(guī)矩,總得擺個和氣酒做人,所以前天就坐下來大家吃了個飯,我可知道他們干嘛的,不敢偷偷摸摸藏在包間里,公開坐在飯館大堂,只喝酒不說事兒!” 武剛哼哼兩聲:“響鼓不用重錘,你自己明白高壓線在哪里,給我清醒一點!” 就掛了電話! 陸文龍也哼哼兩聲,只覺得真是不要跟那些毒蟲打交道,無論黑白兩道,處處都被人盯著,看看周圍好多等待的眼睛,招招手:“進去吧!” 今天是喵喵開張營業(yè)的日子,上百號弟兄都招呼過來捧場湊熱鬧,順便也算是熟悉一下場子,哪些家伙愿意過來跟著曹二狗他們做這個行當?shù)模伎梢詭Я俗约旱男♂套虞喠鱽碓囋嚒?/br> 接連一個月左右的廣告沒白打,晚上六七點鐘以后,馬路邊就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各種好奇的年輕人,雖然迪斯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變成老年舞蹈的傾向,霹靂舞等街頭舞蹈也在流行,就連曹二狗的那個小舞廳現(xiàn)在也是以跳交際舞為主,但顯然活力四射的迪斯高舞廳宣傳還是起到了作用,渝慶相當貧乏的夜生活還是讓年輕人涌動的旺盛精力無處釋放…… 湯燦清終于試著做了第一次電視廣告,因為是尊尼直接在香港拿的成品廣告帶,完全不一樣的制作水準體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帶來的后果就是,幾乎所有人都記得十五秒廣告最后結尾那個充滿誘惑口吻的畫外音女聲,半喘息的:“喵……喵!” 就連電視臺審核廣告的人看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前面快速切換的鏡頭讓人眼花繚亂,聲色犬馬或者說燈紅酒綠的感覺都是一閃而過,要挑出點什么不符合目前大政方針的東西還真不容易,因為似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覺得十多秒鐘一下就把血液搞得沸騰起來,然后驟然急停帶出那句喵喵,畫面上才打出了喵喵迪斯高的門臉和地址,因為陸文龍和楊淼淼親自上門請電視臺的廣告部領導吃了頓飯,最終還是放行了。 關于采用十五秒廣告也是尊尼的提醒,這時候三十秒甚至更長的廣告也說不上很貴,但是尊尼要求把一份的價錢分拆成好幾個不同時段的廣告增加曝光率,帶來的效果果然比長廣告還好,而且十五秒總會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來現(xiàn)場看看的**非常強烈。 所以到了開業(yè)這天,大門外早早的就開始聚集年輕人,原本聚集在二樓包間的弟兄們不得不臨時被小白阿光叫出去到附近的商店買了大量的黑色t恤,用白色噴漆在上面噴上喵喵的字樣,脫了外套,全到門口去維護秩序…… 元旦哦,渝慶的天氣也是三五度左右的樣子,而且這個江邊的盆地城市格外陰冷,這幫大小伙子全都脫了外面的厚衣服,罩著t恤就上陣,可不到二十分鐘,一個個都滿頭大汗! 人實在是太多了! 一直站在門外街對面的陸文龍有點瞠目結舌,尊尼司空見慣:“娛樂業(yè)永遠都是最有市場,也最容易蓬勃發(fā)展的,只要政府允許,這種熱度完全是自己可以調(diào)控的,來,那個誰,你們再把人壓一壓,不允許進場,現(xiàn)在就開始排隊,說今天不可能全部放進去,只有前一千人優(yōu)先進場……” 不收門票也確實是一個造成人數(shù)暴多的原因,尊尼的解釋也很簡單:“就算有人厚著臉皮不買酒水不買飲料光跳舞,也行,就當這些人是來免費烘托氣氛的,隨著客人越來越多,再開始逐漸清理,現(xiàn)在先要的就是這個氣氛!” 氣氛的確非常高! 人頭攢動,密密麻麻,而且秩序相當好,這年頭的人還是習慣于服從,刺頭真不多,只是要求排隊的時候,有幾個紅棍帶著一眾人馬故意把隊伍壓得很細,讓長長的隊伍跟蛇一樣彎來彎去還在街口拐了彎,拐到了原本就熱鬧的紀念碑主要街道上,甚至還跟那巨大的喵喵戶外廣告都呼應上了,因為滿臉堆笑的紅棍們還帶著弟兄上陣發(fā)優(yōu)惠券傳單,用滿口的粵語腔:“我們剛入行的時候,都做這些事情啦……”其實也是跟這幫少年郎有些投契,才身體力行的教一教,他們在粵東那邊的場子可都是擺大爺款兒,只壓場子不做事! 內(nèi)地還是要閉塞一些,新生事物都很容易被關注到,所以人數(shù)也會越來越多,等到八點鐘正式開場時,已經(jīng)人山人海了! 終于開始往場子里面放人,歡聲雷動! 派出所也來了,他們可不會主動幫忙維護秩序,帶著聯(lián)防隊員相當不滿的過來喝斥人,自有專門負責這一塊的小白等人迎上去,熱情的把制服們邀請到里面查看“檢查”,自然會是滿意離開。 幾乎所有過來的弟兄都在滿臉興奮的竭力維持秩序,讓那些同樣滿臉興奮的年輕顧客們按照次序進場,湯燦清和蔣琪一起站在陸文龍身后的路邊臺階上,也滿臉驚訝的看著對面人潮洶涌的場面,對于她們來說,這樣豪華的投資雖然不是自己家掏的錢,但總歸覺得跟自家已經(jīng)在做的行當相比太高檔,一說就是一千多萬,聽起來就嚇人,要是小鳥兩三只門可羅雀的沒有人來,那可不要把頭發(fā)都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