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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舵爺在線閱讀 - 第318節(jié)

第318節(jié)

    除了偶爾在電視上能看見武剛光榮的站在平京的一次警察系統(tǒng)表彰大會上,莊嚴的接過了亮閃閃的獎牌跟大紅花,表情肅穆的跟四周標準敬禮,蘇文瑾才會沒好氣的指著電視屏幕撇嘴,但卻不開口說什么。

    湯燦清依舊在專心搗鼓自己的科學造人計劃,從她家搬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書和外國文獻來研究,諸如具體cao作時候的姿勢和活塞運動的節(jié)奏以及方向是不是會造成完全不同的性別結(jié)果,至于每天都要做的酸堿測試就更不用提了。

    但直到三月也還是沒個準確的結(jié)果,她自己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因為廣告公司從春天開始就進入了旺季,從之前就鋪排購買的那些戶外廣告牌開始逐漸派上用場,以極低的價格租用的位置,通常都是每年三五千塊錢場地費用,然后用五千到一萬元左右的角鋼白鐵皮讓阿剛的人直接從工地上拖材料過來焊接安裝,形成一兩百到五六百平米的廣告牌畫面,最后以每年十萬到二十萬不等的價格租出去!

    就好像之前那個噴繪公司就表現(xiàn)出來的井噴式賺錢收入一樣,這也符合維克托所說的在這個基本還處在公平競爭階段,有一大幫弟兄和各種資源在背后支撐,就能用極低的成本創(chuàng)造出極高的利潤來!

    如果說年產(chǎn)值不到兩百萬的噴繪公司利潤還只能保持在百分之四十左右,廣告公司陡然一下就把這個年產(chǎn)值拉到了五百萬,利潤么……有點嚇人。

    最重要的是,噴繪公司和廣告公司都是湯燦清自己獨資擁有的,這一點跟整個雨田集團下屬其他弟兄們分別共享的公司有巨大的區(qū)別。

    所有弟兄都知道三嫂才是最有錢的!

    因為廣告客戶當中有一家渝慶跟日本合資的汽車公司,有一塊廣告牌索性用一輛新生產(chǎn)的大面包車抵賬,這也是很常見的做法,所以三嫂的車也就從那輛紅色長安小面包車升級成了一輛五十鈴十一人座的新款柴油面包車,雖然不是陸成凡購買的那種豪華子彈頭面包車,但是湯燦清已經(jīng)覺得很得意了,因為這輛白底紅色拉花的大面包車稍微被阿林改裝了一下,就有點類似她在香港見過的那種高級保姆車,實在是因為她自己上班進出的時候,身邊跟著的人太多了。

    經(jīng)歷過春節(jié)在鄉(xiāng)下的sao擾,現(xiàn)在在工作中接觸到各種暗示跟挑逗就更多了,湯燦清一方面檢討自己是不是穿得太漂亮,另一方面盡量減少自己拋頭露面的次數(shù),身邊也隨時帶夠了秘書助理跟打家弟兄。

    實在是在這個以男人為主的商海里,一個漂亮豐韻的女人穿插其中,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不是覺得這個女人有深厚背景,就是用自己的姿色在換取什么,只是前者面向個別人,后者是大范圍cao作罷了。

    所以雖然覺得自己男人不會懼怕來自任何層面的爭斗,徐少康的事情還是讓湯燦清覺得能不招惹就好安安靜靜的過自家的舒坦日子。

    于是現(xiàn)在她連辦公室都不愛去,經(jīng)常就在那輛保姆車上辦公了。

    也得益于春節(jié)一家人乘坐過的那輛十多人座的中巴車,湯燦清才會主動要求車商用車來抵款,當然價格是很優(yōu)惠了,市售二十來萬呢,現(xiàn)在除了駕駛座背后就是單獨自己的真皮座椅加折疊桌,后面是秘書助理的三個座位,再后面就是四個弟兄相對而坐的位置,不光是當保鏢,車尾還可以拉點貨,拖了沉甸甸的噴繪廣告布經(jīng)常到各個廣告位去張掛,湯燦清也就覺得成就感十足了。

    只是她的心里面,還是想盡量往電視廣告發(fā)展,畢竟在喵喵開張的時候,見識過那種電視廣告跟平面廣告的對比,她就覺得這是個發(fā)展方向,只是自己還需要一個契機。

    所以也才會多次前往市電視臺,尋求能夠在那邊獲得一點有關(guān)電視廣告的資格,就好像自己早早的準備了戶外廣告,撈到了第二桶金一樣,希望能為電視廣告工作積累一些資本。(。)

    ☆、第六百章 讓著

    湯燦清是決意要幫陸文龍做出點什么的。

    現(xiàn)在陸文龍在家的時間多了,無論單獨相處還是一家人都在一起,都能察覺到陸文龍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所以最先擁有經(jīng)濟自主權(quán)的湯燦清格外用心的想多賺點錢,分擔一下。

    家里面的狀況有點特殊,蘇文瑾和蔣琪現(xiàn)在都有點實習補貼了,其實也就相當于是零花錢,平時都沒有花錢的時候,買菜做飯都是餐館那邊的小崽子順帶準備好的,只要留個條兒隔天就拿到樓上來,到學校到上班的地方都是坐自家弟兄的車,這倆姑娘又沒有大手大腳的習慣,蔣琪還多少有點爸媽給的私房錢,所以從不開口要錢。

    只有楊淼淼大大咧咧,沒錢就找湯燦清要,不過她也真花不了什么錢,更像是個理直氣壯找jiejie要零用錢的meimei。

    說到底陸文龍自己也沒什么錢,那么多錢的銀行卡都在蘇文瑾那,那姑娘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這筆錢一樣,小心的收藏到自己的床底下用個小鎖頭鎖好,所以陸文龍這家伙一貫也是家里做什么吃什么,姑娘給他安排什么穿什么,一點不在意。

    湯燦清一邊想著自己奇怪的一家人,一邊臉上帶點笑容就走進了電視大樓的一樓大廳,兩名秘書和一名看上去最沒痞子氣的小崽子負責抱著文件跟在后面。

    很艱難,有許多的文件跟批文要辦理,幾乎中間每個經(jīng)辦的責任人都要打點疏通,但半小時后,湯燦清還是極為失望的從一名副臺長辦公室里面出來,對方很明確的告訴她,所有電視廣告代理權(quán)不可能放給私營廣告公司,連掛靠轉(zhuǎn)包都不行,如果非要在這張盤子上分一杯羹,只有做電視廣告制作。

    制作個屁!

    前英語老師出來的時候,只想狠狠的罵人,跟著男朋友時間長了,爆粗口倒是越發(fā)覺得是個舒緩壓力的好辦法。

    光潔安靜的辦公走廊上,迎面走過來一個年輕人,湯燦清近乎本能的就抱緊了文件擋在胸前,有些警惕的看對方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聽說你們龍清公司想做廣告代理?”

    湯燦清不知道對方來路,警惕性更高,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你說什么?!?/br>
    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有些鄙夷的擺擺手:“你們死了這條心,別來啰里啰嗦的打岔,實在有廣告,送到我們遠望電視中心來吧,渝慶這塊地盤上,沒有誰可以繞過我拿到電視廣告的一分錢!”說完再很輕蔑的指指帶著黑框眼鏡,頭發(fā)也有些亂蓬蓬的湯燦清,趾高氣揚的轉(zhuǎn)身走了。

    電視臺就是這點好,美女的密度比外面大得多,湯燦清覺得自己在這里也算不上什么格外搶眼的角色,所以被sao擾的機會也小很多,可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半警告半招攬還是讓她覺得非常莫名其妙。

    直到走過走廊在電梯間,跟自己的秘書助理會合以后讓那個小崽子到一樓一打聽,才知道所謂的遠望廣告就是臺長的兒子自己搞的公司!

    理所當然的就拿走了所有黃金時段的廣告代理權(quán),還不允許其他公司隨便染指哪怕很垃圾的時段,那些時段也只能是電視臺廣告中心來經(jīng)營,這樣在渝慶的電視廣告市場上,還真的就是獨一份了!

    密斯湯真是失望之極!

    戶外廣告和噴繪生意的成功,給了她極大的信心,以為自己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個百萬富翁了,高歌猛進的進軍電視廣告領(lǐng)域不過是個指日可待的事情,沒想到在權(quán)勢和關(guān)系網(wǎng)面前不堪一擊!

    一直坐上自己的車,都還是氣鼓鼓的嘟著嘴,秘書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也不敢多說:“是聽說渝慶宣傳部的部長副部長把這塊看得挺緊的,我們比你來電視臺的時間多一些,也經(jīng)常聽說這個遠望廣告撈了不少錢,沒辦法的,現(xiàn)狀就是這樣?!?/br>
    話音剛落,開車的小崽子就是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把湯燦清給顛到前排擋風玻璃上去,正要破口大罵,就聽見小崽子已經(jīng)罵起來,抬頭一看,一輛黃色敞篷跑車一下就歪斜在面包車前,不是剛才那個年輕人還有誰?

    按照三嫂在廣告界的囂張氣焰,湯燦清是真打算手一揮就叫幾個弟兄沖下去把自己原本就很不爽的這個家伙暴打一頓,無端端的就又想起了徐少康,這些官宦子弟處在的也許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階層吧,像林秉建那樣的,自己在省城也見過不少,但是這種不知死活的家伙,真的就和陸文龍在那家省城賓館西餐廳教訓的官家子弟差不多!沒必要跟這種不知所謂的家伙斗氣,無端端的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喝住了幾個弟兄:“別管他!把車倒一下,等他走,六哥說的,官字面的盡量不招惹!”聲音還是有點嬌滴滴,但是得益于當老師的口吻,能透出點嚴厲氣質(zhì)。

    不過六哥這個名號是真好用,前排兩個,后面四個一下就停住了手,掛個倒檔就要離開。

    那個跟一名帶著墨鏡的姑娘坐在車上的年輕人居然手一撐,就跳出車來,拿手指敲敲側(cè)門,湯燦清示意一個秘書打開門,對方?jīng)]上來,就那么吊兒郎當?shù)恼驹陂T口很不屑:“看看你們這窮酸樣,我再說一遍,龍清廣告別想來這里亂伸手,戶外廣告是你們的地盤,遲早也得給我吐出來!”

    湯燦清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的心態(tài)沒吭聲,看著那個年輕人轉(zhuǎn)身離開正要叫人關(guān)上門,突然又轉(zhuǎn)過來,很輕佻的打量一下湯燦清:“還有,別人說你多一枝花多漂亮的,我看你蓬頭亂發(fā)的跟個村姑差不多,還躲躲閃閃的擋什么擋,你算個什么貨色?”吹了一下口哨,揚長而去,發(fā)動跑車走的時候,還順手摘下旁邊姑娘的墨鏡,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出現(xiàn)在湯燦清的視野里!

    這什么欣賞水平啊?!

    湯燦清簡直就給氣蒙了,直到她那個三十多歲的助理突然開始牙尖舌利的咒罵:“什么狐貍精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那臉上的妝厚得就跟抹了石灰粉一樣!”她才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另一個秘書還真以為她氣壞了,小聲安慰老板:“清姐你是故意這樣亂蓬蓬的嘛,要不要我?guī)湍闶崂硪幌拢俊?/br>
    湯燦清越笑越大聲,到后來都有點剎不住車了,使勁把自己趴在工作臺上哈哈大笑。

    的確是很好笑,當和陸文龍一起站在了各種高峰看過各種旖旎風景以后,這些跳梁小丑一般不知所謂的人物,真的很好笑,不就是個二級城市的電視臺臺長兒子么?不就掌控了那么一點點資源發(fā)財么,有什么值得那樣得意?

    所以連帶回了家,吃飯時候,湯燦清說起這個事情來都還是笑得合不攏嘴:“你們沒看見那個小主持人的樣子,老實說,電視上覺得看起來還可以,下來完全是另外一碼事,我要把電視打開,給你們看看……那個狗娘養(yǎng)的……哦,我說臟話了……”

    蘇文瑾隨便挾了一塊麂子rou給她,這是收獲的野味之一,rou質(zhì)有點硬,要多泡泡才能炒,但是味道很鮮美:“以前你都說我們吃飯不要說話的……現(xiàn)在居然還說臟話了?!?/br>
    湯燦清驚訝的先謝謝:“你是沒看見那氣死人的場面,憋死我了!”

    陸文龍坐得四平八穩(wěn)吃飯:“受氣就不要去做,我老婆還需要去受這種家伙的氣么?”這是張楊淼淼跟著余竹去淘來的古舊八仙桌,準確的說應該叫幾案,因為只比膝蓋高不了多少,小虎牙覺得每次家里坐在標準的八仙桌邊吃飯,自己個子嬌小了點,有時候不得不站著吃,才能挾到蔣琪和湯燦清故意擺得遠遠的菜,就好像個孩子跟四個大人坐一桌似的,很奇怪,所以就找了張這種桌子,一家人圍起來就跟下棋似的,多舒坦了。

    楊淼淼就也跟著給湯燦清挾菜:“這種人,我就覺得應該狠狠的用成績打敗他,狠狠的在他臉上抽一巴掌,讓他知道山外有山!”

    蔣琪更務實:“這種官家子弟,嘿嘿,真的是無法無天,政法系統(tǒng)里面還見少了,我看我在學的法律啊,就是管老百姓的,什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都是鬼扯,要不是阿龍,我都不想學這個骯臟東西了。”公檢法可以說真是最骯臟的,灰暗的東西更不少。

    陸文龍還是那個態(tài)度:“不想學就不學,開個酒樓館子,當個老板娘也不是不可以!”

    湯燦清要抬杠:“你以為開個飯館就不受氣了?現(xiàn)在工商稅務的不用說了,那些衛(wèi)生防疫的一樣刁難人!”

    蘇文瑾突然開口:“好了!不許說這種事情了,聽著就煩人!”

    其他仨姑娘居然相互看一看,撇撇嘴不吭聲了,陸文龍倒是笑瞇瞇的給蘇小妹挾塊菜過去:“麻辣肺片,你吃一片養(yǎng)肺,順氣……”

    其他仨又想笑,得忍著,使勁的刨飯,實在是最近蘇小妹的情緒變化波動那叫一個大,都得讓著!(。)

    ☆、第六百零一章 臉色大變

    楊淼淼果然就在體委的殷切關(guān)注下,開始恢復了臨戰(zhàn)狀態(tài)的全面訓練,其實也就是在她原來的單獨訓練基礎(chǔ)上增加了兩名教練陪伴,純粹就是用攝像機幫忙記錄,然后表達他們看見了哪些缺點瑕疵,到了小虎牙這個階段,她還有什么不懂的?

    不過順帶渝慶跳水隊就組織了二十多名十歲以下的跳水兒童天天跟著在自己教練的帶領(lǐng)下,充滿仰慕的也在旁邊訓練,有時候楊淼淼真的會給他們上上課,講解一些自己的心得體會,搞得氣氛相當活躍。

    只是楊淼淼原來每天上午訓練就成了全天,下午才能搭麻子的車回家,炒菜煮飯的重任就要交給其他姑娘了。

    蔣琪是不做事的,湯燦清覺得電視廣告受挫了,那起碼也要把戶外廣告這塊給抓起來吧,天天也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就只有蘇文瑾來做。

    陸文龍又舍不得蘇小妹吃苦,何況她這些日子的情緒實在是有點不太對勁,就自己來下廚,只是他剛剛把圍裙系好,就聽見自己放在桌面上移動電話響起來,一樣系著圍裙的蘇文瑾撇撇嘴:“你看吧,就是陪我一起做個飯,都有這么多事情?!?/br>
    陸文龍笑著接通電話,沒兩句就掛了:“嗯!不做飯了,我們?nèi)コ院玫?!?/br>
    真的是吃好的,到香港去吃!

    維克托要訂婚了,和林秉建就在復活節(jié)的這一天,在香港舉行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過來,非常簡單的邀請陸文龍全家過去,至于其他弟兄要去也可以,要不就等他以后遲早回來渝慶辦婚宴,再請也行。

    至于到香港的手續(xù)么?渝慶市委書記的女兒訂婚,請的貴賓還有什么手續(xù)不好辦的?

    第二天下午,一家五口就跟林長峰兩口一起登上了飛機,直飛香港!

    不過在飛機上,湯燦清非常驚訝的看見那個曾經(jīng)對自己叫囂的年輕人,也跟幾個官員一樣的人同機前往,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跟市委書記一家說笑著登機的,臉色大變!

    湯燦清這一點就秉承了陸文龍的習慣,不求人,雖然他們手里面認識的巨賈高官已經(jīng)很有幾個,卻從來沒有試圖彎腰屈膝的求過什么,對林長峰更是在林秉建走了以后就再未登門,所以只是在登機口悄悄趴在蔣琪耳邊說了幾句,指指點點就不吭聲了。

    林長峰在候機廳就深深的看了好幾眼陸文龍,最終登機以后還是給老伴指了指湯燦清,讓秘書換了座位,自己跟陸文龍坐到了一起,陸文龍有點受寵若驚的模樣:“林伯伯好!”

    蘇文瑾和蔣琪是從來沒坐過飛機的,楊淼淼有太多的經(jīng)驗:“我們這個是商務艙,就是比后面的機艙要好一些,應該是因為林姐家的原因吧?你看一共就八個商務艙座位,我們一家跟他們加個秘書就占完了?!?/br>
    蔣琪貌似鎮(zhèn)定,其實有點緊張的不停嚼口香糖,還偷偷的拿一片給蘇小妹小聲分享:“我看書上說,坐飛機嚼口香糖有助于解決內(nèi)外氣壓……”吧啦吧啦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蘇文瑾就不停的深呼吸,對她來說,這個第一次,是太新鮮了點,新鮮得渾身不適。

    所以全靠旁邊的楊淼淼安慰:“上次,我跟阿龍遇見劫機,就是在那里……”看看蘇文瑾終于有點感興趣的樣子,索性跟蔣琪換位置:“我坐這邊來?”

    于是蔣琪原本是要跟湯燦清坐一起的,大姑娘卻被林秉建她媽給拉過去了,所以身邊就只有那個秘書,很有禮貌的笑笑,其實她們所有人的機票邊防證手續(xù)都是秘書過目的,對方雖然不知道幾個姑娘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但明白跟林秉建肯定有聯(lián)系,也很恭敬的回應。

    但蔣琪很快就注意到這個坐在靠過道邊的秘書不但一直關(guān)注林長峰和陸文龍的交談,經(jīng)常也回頭跟后面經(jīng)濟艙的那幾個官員對眼點頭,就很不經(jīng)意的詢問:“那幾位也是跟我們一起參加訂婚禮的么?”

    秘書有問必答:“那是宣傳部的劉副部長,他們幾位是到香港有公干,順便陪伴出席一下訂婚儀式,免得人太少,顯得比重不等?!?/br>
    蔣琪已經(jīng)算是經(jīng)常跟著袁哲接觸這些官方人員了,笑得很和煦:“那位年輕人也是宣傳部的么?”

    秘書轉(zhuǎn)頭再看看,額頭居然有點冒汗:“那是……那是工作人員,負責過程拍攝的?!?/br>
    蔣小妹從座椅中間的縫隙看出去,心底就在冷笑:“工作人員?明明就是那個什么劉副部長的兒子!長得一樣豬頭豬腦,明明就是順帶旅游的?!?/br>
    陸文龍才是這么解釋自己一家人的行為:“那是小湯的兩個meimei,跟林姐也比較熟,以前維克托住在我們那邊時候沒少打交道,這次和楊淼淼一起,都到香港順便旅游一下,實在是這個春節(jié)過得比較繁忙?!边@是真心話,春節(jié)沒休息到,大年十五以后各方面都在緊鑼密鼓的做事,一家人算是來透透氣。

    林長峰等的就是這個話頭子:“的確是很忙,我聽武局長講述了那個案件的真實過程!”

    陸文龍不知道這個真實到底是指什么,所以自己也說得遮遮掩掩:“我……總歸這些都是毒販,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過是很不幸的被卷入其中,我最痛恨毒品這些東西的?!?/br>
    林長峰的眼睛一直就盯在陸文龍的臉上,不得不說一個市委書記的目光真有點實質(zhì)感,讓陸文龍臉上有什么在爬一樣,威嚴的氣勢的確很有壓迫性:“你……真的……那么多人?””

    這幾乎是所有知曉這個案件實情的人,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武剛的解釋非常簡單,說是為了讓陸文龍能更好的臥底,他對陸文龍是做了一些培訓的,更好的彰顯了他這個領(lǐng)導者的工作安排,但這話沒跟陸文龍說,誰知道市委書記會有這樣的機會和陸文龍面對面的說?

    陸文龍沒有過多糾結(jié)這個問題,伸腳踢了踢面前的機艙擋板:“這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您知道之前我曾經(jīng)就坐在這里遇見過劫機的事件沒有?如果沒有那一次,我想這次我都不會那么竭盡全力的動手,我是只求自保,正當防衛(wèi),沒有犯法!”

    林長峰看了看眼前的場景,似乎在回想當時的場面:“這次的事情我是當時接到匯報是警方的功勞,但是等機關(guān)上班以后,我聽說你牽涉其中就叫武局長過來講講情況,他才把實際內(nèi)容講述了一遍,為了不讓民眾過于驚慌或者影響到你這個奧運冠軍,才把事情壓下來……我也是贊成這么做的?!笨磥砦鋭偟拇_是比較識時務,在關(guān)鍵地方是不會隨便隱瞞。

    陸文龍松一口氣,剛剛覺得過關(guān),就聽見林長峰皺住眉:“這里……春節(jié)的案子就算了,你給我好好的講述一下這里,當時是怎么發(fā)生的?”看陸文龍有點奇怪的表情,市委書記才笑起來:“我怎么說來也是個工業(yè)技術(shù)出身,除了在工廠就是坐辦公室,對你這種體育明星已經(jīng)算是離得比較遠,最多機關(guān)內(nèi)打打籃球,你……年齡不大,經(jīng)歷的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很感慨的,說來聽聽吧,上次這個事情時候,是市政府派人到粵州處理的,我都不完全清楚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br>
    陸文龍還回頭看了看正在跟林秉建她媽嘀嘀咕咕的湯燦清,還有身后小聲給蘇文瑾嘀嘀咕咕講飛行故事的楊淼淼,似乎才能回憶起那個其實更血腥和緊張的幾分鐘:“當時我們就坐在那里……”

    其實這倒是個很不錯的旅途解乏的方式,難得放松的市委書記相當驚訝的聽陸文龍細致的把整個打斗過程陳述了一遍,其間還完全按照他那種工業(yè)部出來的細致風格不停追問其中的細節(jié),發(fā)出由衷的嘖嘖贊嘆聲:“自古英雄出少年!看來這句話是真體現(xiàn)在你身上了,你那時才多少歲?十六歲吧?現(xiàn)在我有些相信春節(jié)的事情了……”

    但是書記畢竟是書記,轉(zhuǎn)臉就比較嚴肅:“小陸啊,你實非常人,但是也要完全明白,你是屬于這個社會的,那就要做一個遵守法紀,遵循社會規(guī)則的人,只有在非常時候能行非常事,一切還是要以法律為準繩……”

    陸文龍聽了大道理,能不翻白眼就不錯了。

    不過到下飛機的時候,兩人倒是說說笑笑看上去更加融洽。

    再加上林秉建她媽思女心切,又急于了解維克托實際上是個什么樣的人,擔心女兒最終演變成一場政治或者經(jīng)濟婚姻,一路上跟湯燦清說得就更多,下飛機的時候,略顯佝僂的她甚至直接挽著湯燦清的手肘一起走,這樣的場景,更是讓那個年輕人坐立不安。

    最終忍不住附到那個劉副部長的耳邊輕聲開口,讓那個原本把目光都集中在蔣琪身上的父親也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