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湯燦清畢竟曾經(jīng)還是人民教師,又是一自認為多知性的姑娘,聽了這話驚訝得使勁拍自己方向盤:“你說什么!說什么!太難聽了!” 陸文龍又嘿嘿嘿,翻看一下報紙基本了解是怎么回事了就隨手疊了扔到后面:“反正就不能讓他好過!來,轟腳油,重點!這種車就是要急沖急停才有意思的……” 湯燦清卻有點心不在焉的按照他說的開了幾下,咬咬嘴皮子,好小聲:“你……你跟她們試過那個?” 陸文龍關心轉(zhuǎn)速,伸著脖子看,臉都快貼大姑娘胸脯上了:“哪個?” “就是那個!” “哪個嘛?啰里啰嗦的!” “就是你剛才說……賣……賣的那個!”臉都紅成啥了! 陸文龍感覺到了,抬頭都覺得她的臉帶點羞澀在燈光映照下真漂亮,伸嘴親一下,在姑娘耳邊輕聲:“你想試試?!” 湯燦清居然雙手都撒了方向盤一陣擺手:“沒有沒有!”陸文龍還得趕快一手幫她抓了方向盤,奇怪得很:“那你怎么知道?” 大姑娘真是想趕緊結(jié)束這個話題了,草草的推開陸文龍,抓著方向盤:“好了好了……還不是那些錄像帶上面有!” 陸文龍哈哈大笑的坐正點:“嗯!回家我們再一起看看?” 湯燦清不做聲了,好一陣:“不許叫她們一起!” 陸文龍笑得沒邊了! 開出別墅山區(qū),在市區(qū)買了報紙,很快進入海底隧道,周圍環(huán)境就越發(fā)偏僻,路面也不寬,但很平整,經(jīng)常能看見外面的海景,兩人逐漸就不說話了,湯燦清打開兩邊的車窗,靠躺舒服點開車,悠揚的音樂回蕩在車廂里,陸文龍就側(cè)著身老看著她笑。 姑娘的心很快就靜下來了:“真好……真喜歡這樣跟你在一起,這個……這個叫什么?” 陸文龍能領會:“游車河……” 湯燦清指示:“回家也買個舒服點的車,我們可以這樣經(jīng)常在外面開一開,享受二人世界!”這要求真不高,陸文龍頻頻點頭的同意了。 只是這一趟的目的地就還是有討厭的人在那里的,隨著前面的賓利車拐進一條滿是落葉的偏僻小路,路邊不停閃現(xiàn)出人影來揮揮電筒光,最后穿過一道打開的鐵絲網(wǎng)鐵門,三輛黑色的車排開停在空曠的停車場上。 遠遠的望過去,周圍幾棟破舊的廢棄大樓,黑黝黝的輪廓好像張著大嘴的怪獸,讓剛剛下車的湯燦清禁不住把陸文龍的手臂在自己胸前抱得更緊一些,陸文龍覺得軟乎乎的也不錯,還有回應的動作的呢,只是大姑娘心情緊張,沒閑情跟他膩歪。 后面下來的強叔跟黃爺就在車旁邊:“我們不過去看了,聽個戲……這邊的海鮮打個邊爐還是不錯的,完事兒了過來這邊!”指一指大樓之間的路,遠處就是海邊,能聽見海浪的拍打聲音,也能看見那邊靠海邊似乎搭了一個竹棚,亮著一兩盞燈,人影瞳瞳倒是不少。 那名接了花紅業(yè)務的黑瘦漢子帶路:“六爺,您來這邊,故意把他給帶出來了,在三樓,您自個兒上去,我們也不打攪您,周圍都有我們的弟兄,他跑不掉……”最后在陸文龍耳邊小聲:“二樓樓梯拐角有個包,一把航空曲尺和一把大黑星,還有一把砍刀,隨便您用,之后保證清洗掉?!边f了一個馬燈一樣的營燈就退下了。 湯燦清提著營燈,晃一晃,感覺周圍沒了人,但貼著的男人足夠強壯,才長出一口氣:“有點小刺激!” 小刺激?! 陸文龍的老婆還個頂個的不省油!(。) ☆、第六百一十一章 結(jié)實 曲尺是種木工工具,樣子就好像手槍一樣。 所以粵東南方乃至港澳地區(qū),都把左輪手槍以外的手槍叫曲尺,航空曲尺就是泛指美制大威力半自動手槍,因為美國以前的航空兵都在身上掛著一把1911,因此得名。 而大黑星就是著名的國產(chǎn)五四式手槍,屬于大陸過去的黑道分子最喜歡用的型號,因為握把中間有個黑星得名。 還真是肆無忌憚! 陸文龍跟湯燦清順著沒有欄桿的水泥板樓梯往上走,其實自家的爛尾樓都不少了,見慣了,這里也應該就是個只搭建好框架的樓宇廠房,五六層樓高,經(jīng)過二樓時候,陸文龍拉著湯燦清的手在墻角晃了晃,真的看見有個黑布包在樓梯邊,搖搖頭,摟了湯燦清的腰就一起上樓了。 事情是該有個了斷,但陸文龍不想用這種形式。 海邊的黑夜,天是藍色,那種天鵝絨緞子一樣光滑細膩的深藍色,和地面輪廓的黑色能形成鮮明的對比,天空中的星星也格外明顯。 所以一踏上三樓的樓層面,沒有欄桿跟墻壁的樓層上,一個男人的剪影輪廓也非常清晰,除了偶爾忽閃的紅色煙頭火光表明了他的急切。 看到搖搖晃晃上來的營燈,口氣也很焦急:“人呢?這都什么時候了!” 陸文龍把湯燦清往自己身后撥了一下,接過她手中的營燈,湯燦清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自己的胸脯緊緊貼在自家男人健壯的后背上,哦,有點胸悶,還是松開一點點好了,從陸文龍的右邊肩頭輕輕的探出一點頭,她才是純粹來看戲的! 陸文龍的左手提起這盞電池供電的營燈在自己左邊臉晃了一下,頭部的陰影擋住了身后的姑娘:“就是我……”然后就把營燈往前面一扔,五六米的距離,滾動一下。 光影照亮了對方的臉,有些扭曲和煩躁的表情都寫在徐少康的臉上,一下就變成了哈哈大笑:“來了?你終于還是站在我面前了?不是奧運冠軍,不是商界奇才,也不是什么在牢房里面給我諄諄教誨了?” 燈距離徐少康其實更近一點,陸文龍可不是什么生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家伙,就算是面對一個貌似沒有戰(zhàn)斗力的公子哥兒,他依舊會給自己留足余地,燈離對方近一點,距離自己就遠點,對方看自己就不太清楚,自己跟姑娘站在樓梯口的行為,無論對方有什么暗藏的手段,都可以往后躲藏,也許他背后有個人抱住的行為,從徐少康這邊看起來更接近于一個被押著的感覺? 人總是會按照自己主觀設想的方向去認為的。 陸文龍看著他:“有意思么?你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你居然痛恨我到這種地步?二十萬?你有這么多錢么?你沒做幾天官,沒機會搜刮民脂民膏吧?” 如果說陸文龍前面幾句話還在心平氣和的詢問,后面就不由自主的帶上點嘲諷的口吻。 如果是以前徐少康可能立刻就會被撩撥得張牙舞爪了:“哈哈哈,我有錢,我現(xiàn)在有的是錢……我現(xiàn)在只有錢了!”說著還用腳踢了踢腳下的一個皮箱,陸文龍剛才都沒注意到呢,只覺得身后的姑娘扭了兩下輕聲在他耳邊:“我們要黑吃黑!” 還用你說! 陸文龍嘿嘿一聲,把右手一直拿著的報紙扔過去:“我早就說過,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唯獨就是你投胎的那個爹媽是你的倚仗,現(xiàn)在你連這個倚仗都沒有!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值得這么得意!” 報紙輕飄飄的散開,那些醒目的標題在營燈旁邊顯得那樣刺眼,徐少康的呼吸終于急促起來:“這是政治迫害!我會得到政治避難的,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腔調(diào)終于有些外強中干的味道。 陸文龍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擔心我?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站在這里?你認為香港黑道可以在兩三個小時之類就成功順利的把我?guī)У竭@里來意味著什么?你難道以為我就是個運動員,或者是個做生意的?” 徐少康狐疑的沉聲:“你什么意思?”他之前那種勝利的口吻,終于被陸文龍成功壓制下去。 陸文龍畢竟還是十九歲的少年郎,想裝老練都按捺不住頑皮的心:“老子就是傳說中的有關部門!就是來抓你這個叛逃者歸案的!” 湯燦清撲哧一下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趕緊捂自己的嘴…… 這靜謐的夜里,輕靈的笑聲哪里掩蓋得住,徐少康簡直就是恍惚了一下:“誰?!是你么?” 陸文龍很不耐煩他這模樣:“我老婆!你這么猴急火燎的干嘛……” 徐少康卻快步向前:“你們一起被帶過來了?好好好!”頓時興奮起來。 陸文龍煩死這種語氣了,肩膀一甩就蕩開了大姑娘的手臂,迎上去:“你看清點局勢,你沒腦子么?我們倆這么泰泰然的站在你面前,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就是被你抓住的rou票?” 利令智昏或者就是用來形容徐少康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那原本還算健全的智商,在沖動跟憤怒的趨勢下,下降得太多,的確看見了那個站在樓梯口婀娜的身影,再看看迎上來的陸文龍,終于有些驚訝:“你們……那你們?yōu)槭裁磥??!?/br> 陸文龍就站在他面前一兩米距離:“晚上你已經(jīng)看見,我是香港客商的座上賓……難道你不知道我在香港還有很多朋友么,譬如你找到的黑道朋友,我還認識那位管計劃生育的汪領導,我說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怎么會連計劃生育都能扯到你身上?” 湯燦清這捂不住笑的又搖曳起來! 但陸文龍這句話卻漏了陷,徐少康瞟了一眼那邊文竹一般搖動的身影,盯著陸文龍:“你究竟是什么人!” 陸文龍伸手指指周圍:“簡單點說,你找到的人都是我的同伙,是我的弟兄,你所謂的偷渡之路到此為止了!”說到這里,真是好氣又好笑的不屑了一句:“你說你,干什么都干不好,當官搞政治亂七八糟,做生意被人騙,連偷渡都搞不好,你老老實實的跑了多簡單,非要畫蛇添足的來收拾我,這不主動栽到我手里!” 這句話卻好像一下揭開了徐少康最疼的傷疤,聲音陡然尖利:“我從政就是被你們害的!生意也是!我從來沒有被人騙過!” 陸文龍滿臉的譏諷:“沒被騙?你跟那個什么老總在南方,人家找兩個妞把你騙上床,全都拍照了,隨時等著敲詐勒索你,你不知道?” 徐少康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那是一種優(yōu)越感被脫得光溜溜的感覺,從他這種眼里,哪里瞧得起陸文龍,更瞧不起那個所謂的富翁范總,認為這些人都是在改革大潮中沾了政策的光,投機倒把獲得利益者,他是什么,他是政策這一群的,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俯看這些土財主的,誰曾想原來自己一直都被別人玩得團團轉(zhuǎn)?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 陸文龍冷哼一聲:“我什么我,我早就說過你,除了你的出身,你什么都不是!現(xiàn)在……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還給國家,你那幾個一起要偷渡的家伙我都會交回去,但是你不會,我不會給你這個你還可以利用出身翻身的機會,就算這個機會再小,我都不會給你了,我沒你那么心狠,不會殺你,只會把你交給這些蛇頭,他們會把你帶到國外的……只是你沒了錢,也不是你想去的花花世界,隨緣吧,看你是能到東南亞還是中東非洲,至于是做人妖還是做苦工,就看你的運氣了!” 說完就走上前一步,右手這么一擋開徐少康,防止他奔著湯燦清那邊過去,自己就彎腰去提那個皮箱子,還真沉! 可就在這么一剎那,徐少康似乎才終于認識到真的發(fā)生了什么,瘋狂了一般就嚎叫起來,抓了陸文龍的手臂就要咬! 看起來還是個堂堂七尺男兒好不好,怎么突然這么個動靜兒,湯燦清驚訝得張大了嘴,陸文龍可不會客氣,右手臂根本就不讓,反而送上去,右肘跟著就是一下連擊上去,重重的撞在徐少康的臉上,這一擊可不輕,正中面門:“要打架么?!你也不行的!” 失去錢箱就失去最后一塊浮木,徐少康已經(jīng)真的癲狂了,揮舞著雙手就朝陸文龍摔打過來,潑婦一樣,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動手的,陸文龍單手提了寬寬的皮箱起來,感覺比上次那八十萬的寬皮箱還重點,很滿意,甩腿就是一記鞭抽在徐少康的腰上,頓時把對方趔趔趄趄的打開:“跟我打?你什么都不是!乖乖的跟著下樓吧!”很滿意今天的收成。 只是這一腳卻隨意了有點重,把徐少康一下抽開,完全失去理智的徐少康轉(zhuǎn)身撲向了湯燦清! 陸文龍這一下真是怒了,不管不顧的就把手中沉重的皮箱一下砸過去! 湯燦清可也不是啥都不會的傻妞,平日也能跟著在家門口跟陸文龍練習摔打一下,雖然情趣的意味更多,但也手腳靈活不少,身子一矮,徐少康就撲空了,腳步?jīng)]收住,被湯燦清的腳一絆,背上的箱子一砸! 啊的就是一聲,從樓梯邊沒有欄桿的走道處消失了! 皮箱倒是被身體擋回來,噗通一聲掉地上,沒壞! 真結(jié)實!(。) ☆、第六百一十二章 煞白 湯燦清聽著頗有些悠長的啊一聲戛然而止,并且伴隨結(jié)結(jié)實實的噗通一聲重物墜地,呆住了! 陸文龍卻跳過來一把抱住她,一個勁著急的到處拍拍打打,好像寶貝掉進灰里一樣:“怎么樣?!受傷沒?碰到你沒?!” 湯燦清有點結(jié)巴:“人……人,他,摔死了?” 陸文龍滿不在乎:“死了就死了,這種禍害東西,自尋死路關我們屁事!” 湯燦清還是處在極度驚訝中:“我……是我絆下去的!我的腳,我當時……我是無意的!” 陸文龍還覺得是自己的皮箱砸的呢,聽了大姑娘這腔調(diào)就有點著急,這別又跟小蘇那樣錯手殺個人就情緒大變?。骸澳哪?!明明是我砸的東西,好了好了,沒事的,這里有什么事情都能處理,這周圍全都是自己人!”上樓時候可本來就擺明了認定他會殺人的,連家伙事都準備好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局。 手一攬,就摟住湯燦清還有些驚慌顫抖的身子:“別往心里去!這事兒就算是完結(jié)了,他丟了命也好,以后就不會有這樣的人來煩我們了,你說他是給我們添了多少麻煩?”空著的手就去撿了營燈,過來單手開皮箱,分散姑娘的注意力。 湯燦清由著他抱自己走來走去,確實有點恍惚,又不敢伸頭去看,但是下面明顯有幾道電筒光柱在閃動。 香港的天氣還是要暖和不少,姑娘身上穿的運動t恤足夠單薄,摟在身側(cè)靠著熱乎乎的,陸文龍就有一種踏實的感覺,他真是經(jīng)歷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了,確實不太放在心上,抱緊了愛人打開箱子,這是個四四方方,就跟個14寸黑白電視機一樣的黑色皮箱,上面的搭扣一打開,迎面就是一疊存單,下面整整齊齊的就是大半箱美元! 陸文龍嘿嘿兩聲拉了姑娘看:“看見沒,真不是好東西,全都是來路不正的錢,正遂了我們的意,這些日子在香港好好花費了!” 湯燦清終于能在微弱的燈光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么多現(xiàn)金,沖淡了前面的沖擊力:“全……都可以拿走?這算不算殺富濟貧?” 陸文龍心情大好,先在里面隨意抓了幾疊美鈔出來讓湯燦清抱著,自己干脆一把抱住姑娘的膝彎托著,另一只手合上箱子,提著就下樓。 湯燦清一手抱著一堆鈔票一手抱著他的頭,小心翼翼生怕在黑漆漆的時候掉了一疊,心思終于沒那么驚慌:“真是我們的錢?” 陸文龍還是嘿嘿笑:“你不是說有點刺激么?這就是我們的日子!喏,這么多錢,拿回去做廣告?買設備不更好?”他才不在乎這些錢都是這些不法貪官從什么地方挖出來的呢。 三層樓,說高不高,說矮不矮,陸文龍抱了湯燦清下樓,就看見那黑瘦漢子恭恭敬敬的帶著人站在樓口,拿電筒隨意的照了照背后:“已經(jīng)收拾了,沒氣兒,六爺您真夠干凈利落的!”旁邊的人表情更加仰慕,雙手奉上個袋子:“這是在他身上翻出來的所有東西,您需要就拿去檢查!” 都是混道上的,殺人在所難免,這位的兇名也算是聽說過了,數(shù)十條人命的辣手,可真正看了人家動手,這些內(nèi)行都明白這是真有區(qū)別的。 因為無論用刀槍,總歸都是借助器械,在動手那一剎那和親自用手干掉對方有很大的心理區(qū)別,人家都是不用槍械的主兒! 還敢?guī)е掀乓黄饎邮帧瓏K嘖,不愧是惡人! 惡人哪想到這么多,笑著就讓湯燦清把懷里的幾疊美鈔遞出來:“謝謝各位叔伯了……袋子我拿走?!?/br> 這才叫懂規(guī)矩,一疊美金應該就是一萬,拿到的幾人不停的笑著感謝,湯燦清卻不愿伸手接那個也許是從徐少康身上搜出來東西的袋子,陸文龍也大氣,把箱子跟袋子一起遞過去:“扔車上吧,我回頭再慢慢理!” 連那黑瘦漢子都樹了個大拇指接過箱子:“六爺!好氣魄!” 一般來說蛇頭偷渡,要把偷渡的這些水蛇分成兩種,一種是苦哈哈的偷渡打工者,一種就是為了某種目的的有錢人,黑道其實都是欺軟怕硬的,前者會盡量剝削賣豬頭,碰見女性還會百般凌辱吃過手,后者么只要人家后臺夠硬,牌子夠大,是不敢隨便搶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