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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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接…… 換一個辦公室,這次有人接聽,一問一打聽,那邊簡直難以相信! “那……那是我們系主任夫婦倆,他剛買的車拿的駕照,到底怎么樣了?” 陸文龍看看埋頭在自己懷里的傷員不好描述:“都……走了,只有個年輕女的?!?/br> 那邊更驚慌:“那是他們的女兒……還有我們系的鐘老師呢?” 陸文龍不想多說,能找到就好:“那位也走了,這里是蜀都南城高速路管理處,出事的車就在這里,遺體也在旁邊的南城醫(yī)院,你們趕緊來辦理手續(xù),這個幸存……”陸文龍低頭,這完全就是癡呆狀,渾渾噩噩的,陸文龍干脆:“你們也是渝慶的吧,我今晚把幸存者送回去,她看上去需要趕緊見到親人或者治療,我們馬上走渝慶。” 那邊千恩萬謝說他們也馬上安排人出發(fā),相互留下電話和碰頭地點就掛了。 陸文龍沒注意老者等人相互看的表情,指揮釘子:“帶你們后邊車上,留一車一人給嫂子,其他人我們趕緊走渝慶?!?/br> 小意外就是那個蓬頭垢面的幸存者拉不開,死死的扣住陸文龍的腰,這讓陸文龍想起剛看見父母遇難的楊淼淼,就點點頭:“我也到后面坐吧。”拉著女性幸存者就上了車,卻沒想到那個田姓老者也跟著上了這輛后座,三部車變成一前一后夾著這輛,就朝著渝慶飛馳而去,只有釘子開著一輛車去湯家,實在是今天看了高速公路上的車禍,釘子還是覺得自己來送三嫂回去最靠譜,湯燦清回來怎么也要呆幾天吧。 陸文龍還有點詫異前后拱衛(wèi)的格局,看看自己身側(cè)左邊的姑娘,右邊的老者就開口了:“小陸,看不出來你還是很有決斷力的?” 陸文龍不知道什么叫決斷力:“出門在外,過路援手,能幫就幫了,” 老者很有些贊許的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端詳打量。陸文龍感覺那姑娘有些慌亂驚恐,還慢慢的拍人家背,就跟拍自己女兒差不多。 ☆、第八百一十章一刻 開車的依舊是那個有點軍人味的官員,副駕駛坐著張姓官員,老田坐在他后面,其余四人分到兩車上,陸文龍只是在座位上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個格局,略微體會到應(yīng)該是以這個老者為首的調(diào)查組格局,沒吭聲。 如果不是湯燦清驚叫,自己駕駛的越野車在轉(zhuǎn)彎以后估計就一頭撞上那輛黑色的皇冠轎車,這個留著短發(fā)的女子也許就會遭遇第二次車禍,說不定就沒命了。 當(dāng)時從車上拽下來就一臉的血跡,估計是被車上慘死瞬間噴濺的,陸文龍都不知道自己要是經(jīng)歷類似的事件,爹媽以如此慘烈方式死在自己面前會有什么反應(yīng),比楊淼淼那個來得驚悚多了? 不過自己怎么老是遇見這樣的事情?想到這里有點嘴角冷笑,接著就聽見旁邊一把蒼老的聲音:“怎么?” 陸文龍驚醒,趕緊收斂表情:“沒什么,對,就直著走,那邊那座高架橋上路就是高速路了?!眱H僅說個高速路,陸文龍都能感覺身側(cè)靠著的身體就有些僵直和顫抖,干脆把腳提起來踩在前排扶手箱上,攬過這個身體,用右手抱著,純粹是一種在家照顧孩子習(xí)慣的動作,懷里的女子顯然就安定許多。 張姓官員感覺到陸文龍踩自己手邊,坐沒坐相的架勢,有些驚訝的回頭看看但沒說話,老者依舊觀察著陸文龍的動作也沒說話,豪華越野車很快駛上高速路,平穩(wěn)寬闊,就算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但還是從車燈前方能看見清晰的指示牌,很多的道旁指示牌,車上的人都有些專注的看著前方,體會這種跟以前道路不一樣的地方。 一個多小時以后,經(jīng)過了那處事故發(fā)生點。黃燈閃爍,工作車輛正在用噴槍清洗路面,前后拉開了好遠的工作指示圍欄,老者詢問性的嗯了一聲,陸文龍就會意的點點頭。表示就是這里:“可能前車太慢。后車太快,又沒開過這種路,一頭就撞上去……”懷里的人似乎已經(jīng)平穩(wěn)的呼吸睡著了。所以他才敢輕聲提及。 老者點點頭:“看來……高速公路還是很危險?有些人對這種西方國家的交通形式有顧慮是很有道理的?”聲音平緩,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前座的官員說,張姓官員已經(jīng)半轉(zhuǎn)身過來坐著,認真的點點頭,其實這一路他基本都半轉(zhuǎn)身坐著的。 陸文龍卻皺眉:“不能這么說吧?” 連開車的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視鏡,老者卻有興趣:“說說你的看法?” 陸文龍不怯場,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就是個調(diào)查組么,就是來聽取各方面意見吧:“高速公路的確是個好東西。任何一件好東西,關(guān)鍵就是要看怎么用,電也能觸死人,但到現(xiàn)在沒人說電不是好東西了吧?重點在于法規(guī),如何制定相關(guān)的法律法規(guī),引導(dǎo)民眾遵章守紀(jì)。就不會出現(xiàn)或者減少出現(xiàn)這樣問題的可能性,譬如說,一般公路上隨便停車沒問題,但這里就必須靠邊,而且是靠右邊才能停。我上路之前就不知道,今天也差點出問題,還有你看剛才那些工作人員,他們清洗公路,前后都做了指示牌,說明制度是有的,他們都清楚,可我們不知道,那個貨車司機出了事故就傻了,既不救人也不把車挪開,我的車也差點撞上去,這說明法律普及不夠,要普法,這才是關(guān)鍵,就好像要讓每個人都知道電是怎么用的,一個道理,只不過高速公路或者法律這種東西比電復(fù)雜多了,這就需要強調(diào)法治的觀念?!?/br> 半轉(zhuǎn)身的張姓官員有點定在那里,老者渾濁的眼光卻透出精光! 陸文龍這番話,表面是在說高速公路,換他們來聽,怎么都有點寓意暗指,更是和平京最近一年多波瀾詭秘的不同觀念爭斗拉上了關(guān)系。 張姓官員甚至張了張嘴,最后都沒出聲。 還是那個老者開口:“是……汪澤清推薦你接待調(diào)查組的,這些話也是他說的?” 陸文龍不是傻子,他真的沒影射,他只不過是把蔣琪經(jīng)常在家或者在他懷里叨叨的事情說了一遍,華國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法治,從上到下都不以法為根本,這是袁哲的學(xué)術(shù)中心論調(diào),他畢生的愿望就是把依法治國的概念灌輸?shù)秸麄€體制中,而蔣琪畢竟還是太年輕,現(xiàn)在還處在看見黑暗,卻無法去挑戰(zhàn)或者揭開陰霾的階段,所以在家抱怨的聲音很多,陸文龍耳朵都聽出繭子來,現(xiàn)在一說就頭頭是道。 趕緊搖頭:“我自己的看法,汪書記是我在香港做奧運冠軍巡游時候的領(lǐng)導(dǎo),他是負責(zé)外事的,不會跟我們談這些事情?!睆脑苣抢铮仓榔骄┯行幎罚豢永贤暨@是起碼的義氣。 老者就奇怪了:“那你是從哪里學(xué)的這些話語?你不是個奧運冠軍,運動員么?別跟我說你自己就懂?!?/br> 陸文龍敢拖袁哲下水,因為他是做學(xué)問的:“我女朋友是學(xué)政法的,她的老師是專攻法學(xué)的,這種理論上的東西我都經(jīng)常聽見,也覺得很有道理?!?/br> 老者還是一如既往的懷疑一切:“誰?叫什么名字,哪所大學(xué)?” 陸文龍老老實實:“華西政法學(xué)院,袁哲教授。” 張姓官員終于開口:“有的……上半年中央黨校第二期政治局集體學(xué)習(xí),他是助教?!比鐢?shù)家珍的感覺,老者瞇了瞇眼睛,往后靠在椅背上,又是那個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的領(lǐng)導(dǎo)模樣,不說話了。 陸文龍卻依舊保持那個踩著前面,膝蓋高抬的動作,想想自己主動開口:“我其實是學(xué)建筑的,在建筑學(xué)院也有和交通學(xué)院有關(guān)的專業(yè),老師們都很激動高速公路的修建,他們的看法是只有國家發(fā)展到一定地步,才有能力建設(shè)高速公路,而高速公路也能給國家?guī)砀嗟陌l(fā)展。” 老者已經(jīng)瞇上的眼睛,重新睜開,側(cè)著看看陸文龍的動態(tài):“小……陸,說說你吧,你是搞體育的,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建筑的,我印象中,國家隊的運動員,起碼都得是十來歲就開始拼搏,到出了成績也沒有精力學(xué)習(xí)建筑什么吧?難道你已經(jīng)退役?” 這倒是個輕松的話題,陸文龍有點笑意:“如果你們再不來,我就回國家隊了,要備戰(zhàn)年底的奧運會資格賽,拿到入場券還要加緊訓(xùn)練,準(zhǔn)備明年的奧運會呢?!?/br> 哦?連張姓官員都能提問了:“那你在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建筑的?為什么有這個想法?”陸文龍卻沒看見他翻開了一個小本,里面夾著一張表格,清晰的羅列出陸文龍的履歷資料,那個開車的瞟見,不動聲色的就打開了頭頂燈。 這更沒什么值得隱瞞的,陸文龍就從自己在日本見識工商業(yè),巴塞羅那的公寓觸動,香港的活動中房地產(chǎn)的啟發(fā)講述一遍,老者沒再說話,只是閉目養(yǎng)神一般的聽著,偶爾張姓官員提問,他還有點笑意。 所以剩下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也不顯得無聊,中間只停下來加油和上廁所一次,可陸文龍坐在那里都沒動,怕驚醒了那難得安靜下來的幸存姑娘。 一行三部車到達渝慶的事情,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但出口處的收費站還是燈火通明,根據(jù)電話約定,兩部小轎車正等在出口處,一看見這三輛越野車,七八個人就涌上來,陸文龍終于可以舒緩一下自己很酸麻的身體,把已經(jīng)蜷成一團的那個姑娘扶起來,推開門搖醒她:“到了,到渝慶了,接你的人來了。” 在公路邊水銀路燈的昏暗燈光下,那個臉上依舊還有血漬的姑娘過了好幾秒,才在車門口焦急的呼喚聲中睜開眼,有點遲鈍的看看周圍環(huán)境,估計終于認清一個認得的人,目光聚焦在對方臉上。 那個中年婦女有些激動:“思思!我啊,你小姨啊……” 姑娘沒說話,估計她真希望之前的事情只是一場夢,或者小姨……誰來告訴他父母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她轉(zhuǎn)頭,還是看見那一身紅色t恤的陸文龍,一下卻驚恐的尖叫起來,把旁邊原本一動不動只閉目養(yǎng)神的田姓老者都驚動了,伸手示意阻止了要出聲的前排兩人。 陸文龍干脆的伸手過去,不顧姑娘有點躲避的動作,就一把攬抱起對方低頭下車:“情緒很不好,希望你們先安撫她,具體的你們可以到那邊的交通部門了解,我們也是過路的?!绷⒖逃腥嘶琶Υ蜷_旁邊的車門的,陸文龍就躬身把人放進去,反應(yīng)過來的其他人立刻就上車圍過來,陸文龍能感覺到剛才使勁推開自己的姑娘,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抓自己衣服,溫柔而用力小心的掰開她的手指,拍拍對方肩膀:“節(jié)哀順變……照顧好自己?!比缓缶娃D(zhuǎn)身跳上自己的車,示意一下關(guān)上車門,打頭的車就啟動,可離開的一瞬間,陸文龍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拉破了夜空。 對他不過是平常的一天,對那個叫思思的姑娘,可能就是刻骨銘心的一刻! ☆、第八百十一章 想不出來 按照事先商量的,沒有送到通常意義上的政府接待賓館,陸文龍直接就讓越野車們停在小白的賓館門外,幾個最好的房間安排住宿以后,才打電話通知汪澤清,然后又屁顛顛的開車過去接市委書記。 汪澤清沒用辦公室的車,也沒帶秘書,就一個人上了車,陸文龍也一個人開車來的,明明是汪澤清的治下,卻搞得跟地下黨似的,動作當(dāng)然還是大氣,坐在副駕駛:“不錯啊,你這車,去接的田老他們也安全?!?/br> 陸文龍終于問了一聲:“好像那位田領(lǐng)導(dǎo)是中心哦?” 汪澤清目光前視,平和的笑一下:“不該問的別問,對你沒害處?!?/br> 陸文龍自己做個鬼臉不做聲,汪澤清也沒看見,不過一會兒之后書記還是問了:“路上說了些什么?” 陸文龍就從車禍說起,一直到住店,汪澤清的眉毛抬了好幾次,沒說話,下車的時候才拿手指就這么晃悠著點陸文龍:“你啊……”卻沒你出個什么名堂來,自己就跟陸文龍一起上樓了。 那個開車的官員居然站在樓道口,陸文龍看看整整一層樓都沒其他客人的安靜狀況,送汪澤清過去以后,自己就留下:“您去休息?要注意保衛(wèi)工作的話,我安排幾個人來?” 對方卻搖頭,陸文龍還是喊了兩個小崽子過來在樓道口和電梯邊各站一個,叮囑他們倆小時一換人,自己就跑樓下大堂跟小白商量事情去了,這兩天聽了汪澤清的安排,是暫停放住客進來的,所以賓館比較冷清,小白也不問為什么,只聽陸文龍講他的想法:“國立大廈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做辦公室寫字間,一個是做酒店。前面這個就要招商,可我們沒阿托那個商廈和寫字間的招商能力,我怕到時候會一直空下去,那就最要命,現(xiàn)在想來想去。還是你去做酒店最合適?!?/br> 小白認真:“酒店可比我這個賓館復(fù)雜了幾百倍!” 陸文龍搖頭:“再復(fù)雜的事情還不是要人去做。我的建議是這樣,市里面有個旅游職高,里面有賓館服務(wù)專業(yè)。讓你老婆帶幾個人去念書,學(xué)點書本上的東西,要是有什么大學(xué)也教這個的……” 小白抓耳撓腮的興奮:“我去讀!” 陸文龍再搖頭:“來不及了,你老婆讀書搞懂概念和根本做事就行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到處去住賓館,帶著人學(xué)習(xí)人家高級酒店是怎么搞的,你反正也經(jīng)營小旅館,賓館都這么幾年了,門道還是懂的。去看看四星,五星的酒店是怎么經(jīng)營的,這就是你的學(xué)校,那些什么大學(xué)出來的專業(yè)人才我們出錢招聘就是了,那樣你才不會被這些學(xué)校的專家騙了,對不對?”他還是自己那條信奉社會大學(xué)的道路。 小白立刻沒口子的答應(yīng)下來:“好!最近跟著你出去住了幾回。就是覺得有很多值得學(xué)的,我立刻就出去,這邊交給下面的人管理,不會出事的。” 陸文龍還是重家庭:“有空也帶著你老婆一起,既然是在外面住好的。就享受一下,這次我看阿竹兩口子都多開心的?!?/br> 小白嘿嘿笑:“我們就把國立大廈來開個自己的大酒店?” 陸文龍還在醞釀:“也不一定,這次在香港,阿托是給我介紹了一些國際商業(yè)大廈集團,我看見還有些酒店集團,興許我們直接參加個高級酒店集團就變成著名大酒店了你來管理,不過要不少的錢,我們一定要積累資金,節(jié)約用錢?!?/br> 小白使勁點頭:“我會跟大家說的,有你的主心骨,我們知道該怎么做了!” 陸文龍笑起來:“我去了平京訓(xùn)練,再好好學(xué)習(xí)思考一下,總之也不是要大家吃苦,該享受還是別吝嗇,你跟阿竹還有阿林要踏實一些,平時就把阿光和二狗他們看緊點,我不希望我不在家時候,出什么錯?!闭f到最后,身體前傾的他,卻隱隱有點嚴厲。 小白回答得更認真:“好!我拿命擔(dān)保!” 拍拍自己五弟的肩膀,陸文龍要叮囑的事情很多,正好有空就挨個說,從跟張慶楠、武剛到各方的接觸,再到家里的各種生意,一一細說。 同樣一一細說的是汪澤清,來主政一方也有些日子了,把自己在這邊感受到的細節(jié)講得不少,陸文龍看見一定會有點驚訝,他一貫覺得瀟灑大氣的汪領(lǐng)導(dǎo),在田老面前很恭敬。 甚至汪澤清還主動提出是不是讓渝慶市的市長也來匯報一下細節(jié),卻被老者拒絕了:“這個階段只是論證可行性,市長介入都是決定以后討論細則的問題了,這么說起來你也是贊成調(diào)整渝慶行政規(guī)劃的?” 汪澤清點頭論述自己的觀點,老者慢條斯理的提出自己問題,這一談就是兩個多小時,汪澤清看老者有些精力不濟了才主動提出來休息:“您這些日子就在渝慶周圍可以到處走走看看,小陸辦事還是很利落的?!?/br> 田老卻第一次笑起來:“這個小鬼……是個小鬼頭!有些名堂!” 汪澤清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推選陸文龍的原因:“其實我在香港負責(zé)有些對外工作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就給了我不少驚奇,后來前任書記林長峰同志也找我了解過他,頭腦靈光,有開拓精神,就是有點……可能是很早就進入運動體系,文化水平不高,社會習(xí)氣比較重,但他自力更生的發(fā)展到現(xiàn)在,算是有些影響力的企業(yè)家,倒是從未沾過我和長峰同志的好處,是個很有趣的年輕人?!?/br> 田老哦了一聲,沒再做評價,汪澤清就起身告辭。 其他官員卻又進去跟田老開了個睡前座談會才算是作罷。 下樓來的汪澤清看見陸文龍?zhí)饋恚骸澳悴挥冒盐宜突厝?,這些天你就一直陪在這邊,田老去哪里,你要保證絕對的安全和方便,待會兒我派兩個保衛(wèi)干事過來,你安排一下。” 陸文龍不客氣,點頭讓小白開車送,可汪澤清走到賓館門口,還是招手把他叫出去,就在臺階上,小白去開車,身邊沒人,但汪澤清還是壓低了聲音:“田老是軍隊出身,現(xiàn)在是國家領(lǐng)導(dǎo)委員會的成員,你還是別亂說,慎言!懂不懂?” 算上上次林長峰告誡他,這是第二次有政壇大佬對陸文龍這么說了,還聽見一個國家領(lǐng)導(dǎo)委員會的名號,二十歲的陸文龍下意識的捂自己嘴:“好好好,我不說!”聲音都嘟嘟囔囔的。 汪澤清好氣又好笑:“但也不能明顯突然一下變悶葫蘆,明白不?!” 陸文龍能明白這個分寸,卻多嘴:“我們的國家領(lǐng)導(dǎo)不是主席么?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委員會?” 汪澤清教育:“我們是講民主的,最高層也是要討論行事的,這才不會*?!边@其實也是汲取了前二三十年的教訓(xùn)最近十多年才有的。 哦,陸文龍恍然大悟,不由得有點聯(lián)想到自己在弟兄之間是不是過于*了,是不是也要搞個委員會,順口:“看來這次的事情還是不小,來這么大個官,細致得很,什么都要看?!?/br> 不是體制內(nèi)的人,陸文龍身上就怎么都沒那股味兒,始終有點憊懶的江湖氣,汪澤清真的忍不住就給了他一腳:“站直了!別吊兒郎當(dāng)?shù)?,田老?dāng)年可是開國上將!你這么大年紀(jì)的時候已經(jīng)出生入死當(dāng)紅軍團長了!小心點!”話是這么說,這樣一個跟國家領(lǐng)導(dǎo)層接觸的機會,卻直接給了陸文龍,是真不把他當(dāng)外人。 陸文龍訕笑著站好,主動開門把書記送走,汪澤清都還忍不住使勁對他指幾下,警告他。 所以無論陸文龍怎么掩飾,在田曾賢這種已經(jīng)老成了精的人物面前,這個小兔崽子還是跟透明的一般,終于在第三天前往渝慶西北部的一個縣城調(diào)研時候,在車上開口:“小汪是不是給你說了什么,我看你這兩天沉默寡言的?”這兩天他也奇怪,原本陸文龍要在當(dāng)頭的車上指路,當(dāng)個一路安排衣食住行的管家,卻被田老叫在自己車上,還坐在他旁邊,讓陸文龍更是如坐針氈。 得!市委書記都是小汪,陸文龍覺得自己就是小小陸,趕緊擺手:“沒……我在想事情,想奧運會的事情?!?/br> 前面那個四十來歲的張姓官員都撲哧笑了一聲,這幾天交往算是比較熟悉了,田老也能調(diào)侃:“小鬼還會打埋伏兜圈子了?” 陸文龍又不吭聲了,從根子上來說,他都沒有主動想靠近權(quán)勢的性子,光是個老頭他話估計還多點,真知道是個大官,就不想開口了,之前可能覺得該說就要說,可大官的層次高得需要仰望很遙遠的那種,就更沒興趣說。 但事情發(fā)展,總能讓他意想不到的開口。 沒多遠,就前腳出城,后腳抵達一個縣城街道,田老看著外面的情形,熱鬧的趕集人流,興致勃勃起來:“讓他們把車靠邊,靠邊,我們下去走走,小張把照相機帶上,多拍點照片,難得來老領(lǐng)導(dǎo)的家鄉(xiāng)看看,帶回去……” 能讓他還要喊老領(lǐng)導(dǎo)的,那得多大的官? 陸文龍想不出來。 ☆、第八百十二章 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