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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雙雙期待的眼神,維里抬起手,不緊不慢地說:“我要一杯牛奶,多加糖,要熱乎的?!?/br> 肖恩:“……你能不能別吊人胃口?” “諾曼記憶里的腐臭味太重,我現(xiàn)在還有點犯惡心,”維里慢悠悠地解釋,“需要一杯牛奶壓一壓?!?/br> 肖恩無言以對:“好吧,原來這記憶魔法還要親身體驗一次?” “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你不能學(xué)?”梅森很快端來一杯熱牛奶,牛奶的甜香味道很快把心頭盤繞不去的腐臭味壓了下去。 記憶魔法聽起來方便快捷,其實對人的意志是個不小的考驗。 但凡意志不堅強,可能就會迷失在別人的記憶旋渦里,找不到回來的路。 維里用紙巾擦了擦唇邊的奶漬,才說:“我見到那個斗篷人了,是約翰沒錯。” “……果然是他,”肖恩啐了一口,“我說怎么翻遍法斯特,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原來是躲到迷霧之森里去了?!?/br> 維里視線在公會高層們的臉上一一劃過:“看來在座的幾位都不是火系法師?!?/br> 高層們渾身一凜,頭皮發(fā)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大型魔獸注視,潛藏在體內(nèi)的殺意蠢蠢欲動。 維里說:“遇見骷髏,想要活命的話,就要把和骷髏一起出現(xiàn)的霧燒干凈,直接攻擊骷髏沒用。” “把霧燒干凈就能打敗骷髏了?”肖恩問。 “不,”維里微笑,“把霧燒干凈,是為了讓遇見亡靈的人有逃生的機會?!?/br> 他面容嚴(yán)肅,環(huán)視一周:“既然我們都默認(rèn)把這些不死骷髏命名為亡靈,那在座的諸位,有誰知道紫羅蘭戰(zhàn)爭里教廷的牧師嗎?” 肖恩和維里都是從戰(zhàn)爭中凱旋的軍人,對牧師自然一清二楚。 但不是所有的冒險者都曾經(jīng)歷過那次戰(zhàn)爭,在座的幾位法師還年輕,都在三十歲上下。紫羅蘭戰(zhàn)爭最激烈的時候,他們都還只是孩子。 肖恩身后的梅森一直保持著優(yōu)雅得體的笑容,維里看見他這副神情,心頭那股熟悉感越來越重。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決定待會兒再當(dāng)著肖恩的面問個清楚。 不出他所料,這些幫會高層和年輕的傭兵團長們都不知道。 維里三言兩語把牧師的存在告訴他們,然后說:“亡靈法師,你們總該知道吧?” 這個名詞一出,眾人悚然。 屋中的氣氛冷凝如冰,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沉默。陽光明媚如初,卻沒有人覺得溫暖,四肢百骸都透出一股寒意。 維里說:“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亡靈法師,這不怪你們,畢竟這個詞已經(jīng)消失在歷史中,直到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為亡靈法師只是個騙局?!?/br> “世界上沒有人能死而復(fù)生,一旦進入尼伯龍根,就不能再出來,哪怕是神?!?/br> “你的意思是說,既然牧師能存在,那亡靈法師肯定也存在?”肖恩立刻明白了維里要表達的意思,干脆直接點明,好讓其他人明白。 第13章 全城戒嚴(yán) 維里點頭:“沒錯,如果說生和死是一面鏡子,那牧師和亡靈法師,或許就分別處在鏡子兩端,一個是生,一個是死,它們之間的差別可能并不大?!?/br> 這番言論堪稱驚世駭俗,炸得在場大多數(shù)人久久回不過神。 肖恩嘆了一口氣,說:“你說的也有道理。” 紫羅蘭戰(zhàn)爭的時候,牧師只要輕描淡寫地?fù)]一揮法杖,就能降下治愈的甘霖,讓垂死的傷者重獲新生。有時候他們也憂慮過,萬一這些牧師真有讓死人重新活過來的能耐,那他們帝國怎么辦? 豈不是只能等著繳械投降? 這樣一想,亡靈法師的存在人人聞之色變,不就是因為他們能cao縱尸體——另一種意義上的死而復(fù)生。 教廷能培養(yǎng)出大批的牧師,那為什么不能培養(yǎng)出亡靈法師? 約翰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該怎么抓到他?”肖恩難得焦躁起來,骷髏的威脅本來就如同一把尖刀,懸在他的頭頂,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傳說中的亡靈法師。 還不止是約翰一個,有可能是一群。 顯然,聽聞這個消息后的其他人,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屋中響起低低的討論聲,都在為自己的未來作打算。 “少爺,你也不用這么煩躁,只要不主動靠近迷霧之森,應(yīng)該沒事?!泵飞瓘澭瑸樾ざ靼茨μ杧ue,在他耳邊柔聲安慰。 維里贊同道:“臥底約翰現(xiàn)在藏在迷霧之森里,我們拿他沒辦法。既然法師公會和教廷一樣,都在搜尋權(quán)杖線索,那勢必會和約翰對上?!?/br> 他頓了頓,說:“至于你們傭兵公會,我的建議是,最好現(xiàn)在就從權(quán)杖這件事里退出,這后面的水太深,你們手頭的消息全部滯后,都來自于法師公會和教廷。如果貿(mào)貿(mào)然參與,恐怕陷進去,就出不來了?!?/br> 正有人想反駁,肖恩就疲憊道:“也能只能這樣了?!?/br> 他一出聲,旁邊還有異議的人登時偃旗息鼓,縱使一臉不甘愿,也只能把舌尖上的話咽下。 “如果你們有人還對那個權(quán)杖有想法,我不攔著,”肖恩直起身來,“死在迷霧之森里,我也不會給你們收尸。雖然我也不想這么說,但現(xiàn)實是,傭兵公會沒法和教廷抗衡,二十年前,帝國傾盡全國之力,也不過是慘勝,我們甚至不知道教皇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