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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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軍究竟是定西軍,這么多年雜亂下來,怎么可能會是夏衍這么輕而易舉所能全然收服的? 便是華宜在世,也不敢夸下這個??凇?/br> 既然總有那么些人不服管,那么夏衍便索性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聚攏在一處,這里不但是定西軍,更是整個漠北最混亂的處所。 而他要去見的人,就在此處。 “人帶回來了?”夏衍邊出了北門朝著戍邊所去,邊順口問了一句。 他已經(jīng)去“接”了蕭錦甚至還打京城跑了個來回,中途還在兗州城待了幾日,甚至還特意在臨走前安排資昇把人給放到戍邊所來,過了這么久,想來應(yīng)當(dāng)有所成效了。 “比先前回來的還早了半個月,”資昇應(yīng)道,可聲音中總帶了些莫名的意味。 夏衍敏銳地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下屬,“他做了什么?” 資昇動了動嘴唇,苦笑了一聲,“王爺,您去看看便知道了。” 夏衍加快了腳步,心中不知為何竟然隱約生出了幾分期待。 孟岐山,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戍邊所。 夏衍才剛到了戍邊所的邊上,便聽得里頭傳來陣陣痛呼聲,軍營中打架斗毆是常事,可這次的叫聲聽著卻讓人覺得有些不對。 那是瀕死之人的慘叫,仿佛見到了全世界最可怕的東西,經(jīng)受著最無法忍耐的痛苦,定西軍雖然不比關(guān)東軍,可也多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此時竟然叫得這般猙獰可怖……入耳讓人渾身汗毛都要忍不住豎了起來。 資昇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又開始了。” 夏衍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腳步加快了幾分。 他的確是有暗示過匈奴要對孟岐山好好加以“調(diào)教”,可眼下瞧著,似乎有些什么地方顯得有些過了? 資昇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此時竟然做出如此反應(yīng),由不得夏衍產(chǎn)生懷疑,總不會是匈奴做得太過,把人給生生弄廢了吧? 這樣一想,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待到夏衍走到校場的時候,那慘呼聲已經(jīng)微弱了下去,而當(dāng)他看清楚場上情形的時候,連瞳孔都下意識緊縮了一下。 風(fēng)聲傳來,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一股從人腔子中噴出的鮮血正正潑灑在他面前,有幾點(diǎn)甚至濺到了他的靴尖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反胃的血腥氣。 校場當(dāng)中站著的那個一身銀白盔甲的人,身上竟然是一點(diǎn)血都沒沾,只是那眼神比冰還冷,徹徹底底的殺神。 當(dāng)那人看過來的時候,資昇下意識倒退了好幾步。 血。 校場上處處都是或干涸或新鮮的血跡,其中還有不少滲入泥地成了可怖的黑紅色。 他入目所及,起碼有上十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尸體,那些尸體姿勢都極為扭曲,血rou模糊,隨處可見斷裂的骨茬子戳出皮膚,顯然是在活著的時候就被人生生折斷了全身的骨頭。 他剛朝前走了兩步,忽地覺得腳下傳來輕微的破裂聲,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東西,夏衍皺了皺眉,朝旁邊看了看,見著一個破裂的人頭剛好在旁邊,天靈蓋似乎是被什么硬生生抓破了,腦漿子流了一地,眼珠也滾了出來。 他腳下的,正是那個倒霉蛋的眼珠子。 夏衍生□潔,此時遭遇這等禍?zhǔn)潞喼碑?dāng)時就要拂袖欲走,也虧得他是真心愛才,不然就憑著孟岐山方才那不敬的舉動,他當(dāng)時就能下令把他腦袋給砍下來! 孟岐山看向夏衍,半晌才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資昇只覺得那目光瞧著自己就像死人一般,下意識就想逃,幸虧還知道自己職責(zé)所在,沒拋下夏衍逃跑。 可腿卻已經(jīng)下意識顫抖了起來。 孟岐山每走一步,那壓迫感就越大,周身仿佛是從血海中滾出來的殺氣就連夏衍瞧著都有些心驚。 當(dāng)他走到夏衍面前時停了下來,資昇簡直兩條腿都都成了篩子,他是真心不想面對這個殺神。 這回來才沒多久,殺的人都已經(jīng)突破三位數(shù)了! 但凡是挑戰(zhàn)的都被碎尸!這誰受的了! 氣氛越來越緊張,夏衍卻一直氣定神閑的看著孟岐山,后者微微一動,資昇險(xiǎn)些驚叫著像小媳婦一般拔腿就跑。 可卻聽得“哐啷”一聲,孟岐山單膝下跪,頭也低了下去,“末將……見過主人。” 是主人,不是王爺。 在資昇目瞪口呆的神情之下,夏衍卻微微笑了起來,“愛卿平身?!?/br> 蕭錦休息起來,自然有乖覺的侍女上來服侍她梳洗。 “娘娘?!?/br> 在外頭奔波了這么許久,蕭錦的乏意還有些沒消,可此時卻聽得那個正在服侍她穿衣服的侍女突然開口道。 “王爺去了戍邊所。” 蕭錦的動作停了停,“是夏衍讓你告訴本宮的?” 那侍女沉默不語,蕭錦長長出了一口氣,細(xì)思又有什么地方不對,狐疑地將那侍女從上瞧到下。 “你且抬起頭來給本宮瞧瞧?” 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蕭錦壓下心中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