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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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因為沒睡好,頭痛的想要炸裂。 然后在微偏頭用指尖摁太陽xue的時候,余光里闖進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 此時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之久。 秦時垂眸立在大堂前臺che的地方,身邊立著一個女人,他好像在幫人辦手續(xù)。 什么樣的身份,會讓他親自辦手續(xù)? 距離太遠,冉月沒看清。 而且他們很快就上了樓。 秦時也根本沒注意到這邊。更別說看到冉月。 步履匆匆的,他真的很忙。 沒事,等了這么幾天,不差這幾個小時。 他總歸是要點餐的。 冉月想。 但等到第二天,冉月也沒等來她想要的“客房服務”。 - “你臉色怎么這么不好?”薛田田咬著一根棒棒糖,那根棒忽閃忽閃的在嘴角晃。 冉月印象中,每次見她,貌似都是在吃東西。 見冉月不吭聲,懶得搭理人,薛田田倒是起了勁兒,畢竟這樣的冉月難得,于是繼續(xù)追著問:“晚上沒睡好?想誰呢?思.春?” 薛田田私下說話也總是沒個遮攔。 冉月白了她一眼扯出一絲干巴巴的笑,癟了癟嘴,“思你,算嗎?” “?。∥疫@么榮幸?。 苯又μ锾餂]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了兩聲。 倒是讓冉月羨慕的不行。雖然看過去的目光是鄙視的。 “對面剛開了一家咖啡館,走,喝咖啡去!”薛田田內心小激動的慫恿,嘴里棒棒糖咬的嘎嘣脆,“聽說格調老高雅了?!?/br> “那不適合我,我比較庸俗,跟高雅不搭?!比皆伦再H。 “我也庸俗,”薛田田大咧咧的笑著,“那咱倆剛好負負得正!” “……”冉月呵了一聲,眉眼間終于彎出一道褶。 街上人聲嘈雜,來往車輛擁堵,正是旅游季,外地人居多。 雖然是旅游小城,也是人聲鼎沸,絡繹不絕的。 兩人沿著路邊走,然后停在一個路口,等紅綠燈。 原本不算太熱的天氣,因為人潮的涌動,也變得燥熱起來。 薛田田等不及的,剛立在路口沒兩秒,就已經(jīng)丟下冉月先跑去了旁邊一賣草莓圣代的店面那去了,邊跑邊轉身問冉月要不要也來一個。 冉月丟過去一句:“不想吃?!本娃D過臉,眼看著對面的紅燈變綠。 然而薛田田卻還在等圣代,她也只能停在那里等。 等到綠燈,又變了紅。 兩人走過對面的路邊已經(jīng)又是十分鐘靠后,車子太多,紅燈時間長,綠燈時間又短,她們兩人幾乎是小跑過去的。 薛田田體格壯,虎刺虎刺的大喘氣。 咖啡館外裝修風格看上去就已經(jīng)算是很吸睛,整個店面看上去是一顆大大的咖啡豆,超大。 這不叫雅致。冉月想,應該叫精致。 薛田田雀躍的很,一個激動就將拿在手里的草莓圣代抖落到了地上—— 薛田田:“……” 同樣看過來的冉月:“……” 她都還沒吃兩口。 “哎呀呀……”口氣十分的惋惜,接著又撒嬌式的吭吭了兩聲??赡怯衷趺礃?? 已經(jīng)注定失去的東西,總歸依舊是要失去。 人家咖啡店門前的地面還干凈的很,木質花紋透著依舊是高雅格調的地板,這么的撒上一灘紅白相間的東西,還油膩膩的,特別惹眼。 薛田田心里過不去的從包里掏出紙巾,一邊可惜著她的草莓圣代,一邊翻騰著去收拾。 冉月手也搭上了包帶,剛想陶紙巾給她搭把手,手機叮的一聲,就進來了一條信息。她轉而下意識的又去陶起了手機。 是條微信,還是個陌生微信號發(fā)來的,什么時候加上的這人?冉月心中泛著疑問。 但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沒多上心。 信息內容是個小視頻。 她以為是個打小廣告的,就沒打算點,正準備摁滅屏幕的時候,緊接著又進來了一條信息。目光原本已經(jīng)放到被薛田田清理的越來越臟的地面上,頓時,又讓她收了回來,擰起了眉,發(fā)信息的,是同一個人。 而此刻出現(xiàn)在那條視頻下面的,是兩個字。 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兩個字。 冉月心沒由來的加速,呼吸也都像是被什么遏住了一樣,盯著那視頻看了片刻,終于沒能忍住,用指腹輕點了下界面: 視頻很短,而且還有點晃,明顯是偷拍的。 男人一身西裝,在沙發(fā)上坐著。頭發(fā)微垂著遮住了眼角,兩胳膊肘隨意的支在膝蓋上,手里把玩著一個看不清楚的小物件。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但是那樣子十分有辨識度。 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冉月沒見過。 不知是周邊太嘈雜,還是起初視頻就是原本沒有聲音。 冉月什么都聽不到。 視頻里秦時同那女人,似乎就只是干坐著。 可哪怕他們就這么坐著,這么一分多鐘的時間里,冉月也認真到?jīng)]有放過一秒。 接著那女人開口說了話,原來剛剛,是真的沒說話。 聲音透過無線電的傳播,聽上去似乎有點尖銳的失了真,“你們那天在滑雪場,我都看到了。她叫冉月是吧?” 秦時沒吭聲。依舊看似散漫的把玩著手里的東西,看似認真到不行。 那女人頓了頓繼續(xù):“那女孩兒——” 男人手里的動作此刻方才停住,把玩的物件被攢在了手心里沒再動,也沒有抬頭,而是直接將女人的話打斷,口氣吊兒郎當?shù)?,“我就是跟她玩玩兒而已,三個多月,在這兒太無聊了。您也知道我爸他把我打發(fā)過來……” 周邊太過嘈雜,汽車鳴笛不斷。人也好,聲音也好,都變成了一道屏障,將冉月,就此隔斷。 唯一只剩下她捏著手機,用力到發(fā)白的指尖。 還有視頻里,她聽到、清晰不能再清晰的那句“跟她玩玩兒而已”。 玩玩兒。 而已。 錐心刺骨般,插入了心間。 第31章 炙癮 如、果、 其實在那群詐騙的高利貸被繩之以法的時候,冉月開心的事情還有一件,那就是李主任那邊有了好消息。 而對于工作穩(wěn)定的冉月,當初的那點激情和榮譽感其實已經(jīng)消散了很久了。 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的那般強烈。 可是,時機不會等人。她從來都懂。 -“冉月,我跟劉院長溝通了下,給你辦了個休學?!?/br> -“老師...對你還是很期待的?!?/br> -“……” 原本就是要走的,不是嗎? 只是沒想過,走的這么傷心。 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沒有人可以分享呢…… - 冉月走的悄無聲息,時間過去很久,到最后,她也只記得,那天下著大雨。 她立在街頭,拉著行李箱,然后坐上了那輛,似乎永不會復返的車。 辭職之后也就同薛田田道了道別,至于去哪里,她沒說。 薛田田家是當?shù)氐?,再深的情誼到最后,也難免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不拖泥帶水,她理智的以為,不拖泥帶水,就不會傷的更深。 她走之后的一年里斷斷續(xù)續(xù)聽薛田田吐過幾次槽,說職場這么黑暗,留她自己可該怎么辦?說她走之后人事怎么怎么變動,說自己莫名其妙被調去了vip,又莫名其妙的被調了回去。還吞吞吐吐說了些云里霧里的,讓人聽不懂。 冉月也只是聽聽。畢竟,離得遠。又有課業(yè)纏身。 當然多多少少,在新聞媒體和雜志上也聽到和看到過一些關于他的消息。大多都是關于企業(yè)的公共消息,像星漢文娛股東的重大變更,像一段時間里,秦時總是被貼上“背叛”、“狼子野心”、“不孝”、等等一些標簽。 鬧得沸沸揚揚的,冉月想不知道都難。 可那又怎么樣呢?什么股權、什么繼承之類的字眼,原本距離自己就很遠。如同秦時這個人一樣。 當年不切實際的,從來都是自己。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關于他不好的言論,也慢慢的開始變淡,成為了大家茶余飯后能夠穿插的一點談資。甚至到最后,任誰都說不清楚里面的厲害關系。 畢竟不是那池中之物。 而時間,也真的可以淡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