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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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風(fēng)格很不錯的民宿酒店,但是也歸景區(qū)管理處統(tǒng)一管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新的旅客來住了。余下的房間,都安排給了秦時劇組的工作人員。 前臺接待很有禮貌,冉月出示了一下工作證,就直接讓上去了二樓。 酒店風(fēng)格整體比較古樸有特色,從外邊看是琉璃瓦,吊腳樓,別有風(fēng)情。 就連門都是紅木雕花的古式門。 但是推門進(jìn)去,就是十分現(xiàn)代化的擺設(shè)了。 做秦時員工還挺幸福,普通員工住的酒店,都能這么高級。 這里,起碼要四星級了。 有點鋪張浪費了。 冉月?lián)Q了拖鞋,這是一個標(biāo)間,活動范圍不是很大,但是設(shè)備齊全。 冉月職業(yè)病似的用手簡單劃了一下床縫,細(xì)節(jié)很完美,服務(wù)品質(zhì)很高。 旁邊小巧的茶臺上還放了幾樣小點心,雖然分量很小,但是很精致。 冉月幾乎一口一份,然后吃了個光盤。 她將資料隨手放在茶臺旁邊,接著就聽到外邊的敲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冉月過去開門,是個很有禮貌的客房管理。 “您好,這邊是客房服務(wù)?!闭f著手下推到面前一輛小推車,上面放了一些類似毛巾之類的東西。 “好,謝謝?!比皆聦⑿⊥栖?yán)诉M(jìn)來,來的很及時,她剛想著下去給他們要來著,因為洗澡沖涼需要用。 冉月跑了一天,瞌睡的頭有點發(fā)懵。 關(guān)上門撈過一條毛巾就進(jìn)了淋浴間。 因為瞌睡的要命,沖涼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出來了。 但是她沒帶睡衣,什么都沒帶! 不過好在有夜間超市,而且時間沒過零點,都還沒關(guān)門。冉月后悔先洗澡了,應(yīng)該買來東西再洗的。 但是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用,只能拖著兩條快要跑斷的腿下樓找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他們僅有的一款睡衣。很有特色,很民族風(fēng),花紅柳綠的,符合景區(qū)過來游客的口味,但是不符合冉月的。 但是沒辦法,只有這一種。 從外邊回來就已經(jīng)快要凌晨的時間,冉月想也沒再想,換上衣服,直接倒頭就睡了。 空調(diào)風(fēng)吹的很爽,很舒服。 夢里都是一直在走,從渭河街的西頭一直向東頭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頭……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都是過來要尋個道理的游客,拍桌子的聲音,不小心磕碰到桌腿的聲音。 亂七八糟的什么聲音都有。 還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緊接著一陣拖鞋擦地的聲響將冉月從昏沉的意識里拉進(jìn)了現(xiàn)實,她側(cè)著身子,臉對著窗,第一時間醒來以為是在常住的小區(qū)里,但是環(huán)視了一下又不對,這才想起來是在渭河街這邊的酒店住著。 而且此刻房間里還亮著灰黃的燈光,如果沒錯的話,冉月記得自己睡之前是關(guān)了的。 正想著就又是一陣拖鞋擦地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接著像是走到了床邊,聲音停了,緊接著床像是有人坐上來凹了那么一下。 冉月心跳驟然加快,跳到了嗓子眼,睡意全無,在被子感覺被人掀起了一角透進(jìn)些風(fēng)的時候,她警覺的兩手拽過身邊的被角猛地轉(zhuǎn)過了身:“誰?” 在她想著會不會是酒店搞錯開重復(fù)了房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冷冽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闭f話間,還帶了點酒氣。 “秦時?是你嗎?”因為秦時背對著光,冉月又剛睡醒,看的不甚清晰,不由得又確認(rèn)了一遍。 “嗯。”秦時慣有的回應(yīng)。 冉月心稍稍放了下來,但是緊接著又提的老高,跳的很快。 他不是要熬通宵的嗎?怎么會突然過來這里? 他明明說這個房間要自己過來住的。 這是個標(biāo)間,標(biāo)間。 他過來…… “不是,要拍戲么,怎么過來這邊了?”冉月話說的慢吞吞的,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慌亂,讓自己看上去淡定到不行。動作也是小心翼翼,輕輕的將身子躺平,卻是輕扯著被子,一點一點,已經(jīng)要蓋過了脖子。斜過眼看了下秦時,又立馬收了回來,將被子往上又扯了扯,幾乎遮住了半邊臉。 秦時背靠著床頭,在翻看手機(jī),聞言同樣斜過眼看了眼冉月,她的小動作被盡收眼底,接著淡淡的說:“他們拍他們的,我過來這邊,自然是……睡覺了?!?/br> 一句話被他說的輕描淡寫。 輕、描、淡、寫、 自然是—— 睡覺了。 冉月:…… 可每一個字都像是熱水珠,從冉月的身上滾著過去的,不自覺的,燙的她蜷縮起了腳趾。 第52章 月圓 熱、 冉月被子再一扯,直接蓋過了眼。 隔著被子,冉月聽到一聲沉悶的類似放置手機(jī)的聲音。 聲音很小,但是她聽的很真切。 緊接著自己用來遮臉的那點被子竟是被人給直接扯了下來,冉月下意識的側(cè)過身,目光卻是只能對上秦時的脖頸。還有突出的喉結(jié)。溫?zé)岬臍庀?,讓冉月臉頰直發(fā)燙,說出來話的嗓音略帶沙啞:“干嘛?” “捂著不悶嗎?”秦時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兩人周圍。 冉月抓著身前的被角,條件反射般咽了下喉嚨,慢吞吞的問:“你喝酒啦?” 秦時嗯了一聲,聲音透著魅惑,動了動往下退了退身子,拉近了一點兩人視線的距離,聲音暗啞低沉:“一點點,助助興?!?/br> 冉月啊了一聲,暗黃柔和的燈光打過來,兩人的鼻息都縈繞交錯在了一起。冉月小心翼翼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人,手里握著的被角,已經(jīng)被她抓成了一團(tuán)?!爸d?助、助什么興?” 秦時從鼻息間哼出一聲笑,“裝什么迷糊?” “???” 秦時用手撥動了下冉月遮在眼角的一縷頭發(fā),指尖所到之處,像是劃著電。 冉月抬著眼眸看過秦時的樣子,帶著嬌怯,臉紅撲撲的,還有一絲慌亂。心臟砰砰跳到了嗓子眼,似乎下一秒,就會從嘴里跳出來。“我、我還——” 冉月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秦時伸長了胳膊到臺燈下面的床頭柜上,摸了個盒子過來,然后在她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將它外包裝的塑封,慢慢撕開。 冉月:“……” “……”她將東西看的清清楚楚,臉已經(jīng)熱到如同發(fā)著高熱。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接下來他要做什么。 而且明目張膽。 合理,合法。 如果自己此刻說些什么,會不會被他認(rèn)為矯情?說不定會拿話噎人:扯證的時候,就該想到這個的,都這會兒了,裝什么矯情? 冉月:…… 或者他還可能來點軟的:乖,我自制力不太好,你也看到了,我喝了酒。 冉月:…… 如果問喝酒怎么了? 他會不會說:自制力會更不好,老婆幫個忙的事兒,找別人,也不合適,對吧? 冉月:…… 最大的可能就是—— 是你可憐巴巴拉著臉,說我們不像的。 冉月:…… 冉月腦袋轉(zhuǎn)的飛速,也清醒的很。 但是她沒料到只是那么一秒的失神,面前的人,就已經(jīng)湊了過來,聲音繞在耳邊,打著圈兒,“想什么呢?” 冉月啊的一聲,掀過眼皮,帶著嗔怒:“你怎么,就不能吃一點虧?”明明一早上才…… 秦時鼻息稍重,像是笑了,略帶出的酒氣繚繞,聲音都像是醉著,“別的虧可以,但是這個,真不行?!?/br> 話音剛落,冉月張了張嘴,話沒出口,嘴就被封上了一片柔軟。 冉月捏著被角的手已經(jīng)開始沁汗。 秦時蜻蜓點水的吻了下,捏著她手指,一個一個的掰開。 冉月腦袋都開始打起了結(jié)。 她恨自己太弱了。 在他面前太弱了,一不小心,輕輕易易就能被人繳了械。投了降。 冉月干咽了下喉嚨,因為指尖被掰開,被角一松,直接被秦時扯到了一邊。 兩人衣衫都是薄薄的一層,冉月肩頭露出的一截花花綠綠的睡衣,特別惹眼。 秦時禁不住嘴角漫出一絲笑,用散漫的語氣道:“哪兒買的這么應(yīng)景的睡衣?” 冉月停了幾秒,慢吞吞的說:“就、對面的便利店,沒別的了,只有這一種。”說著抬眼看過秦時問:“是不是很難看?” 秦時沉著眸,沒吭聲。 湊近一點一點的吻貼向冉月的耳朵、脖頸,聲音湊近,直接紅透了冉月的耳根。耳語了一句,聲音小到,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得見。 冉月意識模糊,身上的每個細(xì)胞,似乎此刻都是活躍的。沸騰的。 被子被掀開一角,空調(diào)風(fēng)吹進(jìn)。 她方清醒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