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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她媚香撩人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朕也沒有做到要滅族的地步,”圣上平常對待臣子作亂謀反都是斬草除根,以達(dá)到殺一儆百的目的,他對蘇氏的優(yōu)厚已經(jīng)十分不易了,“若無皇后,你以為蘇承弼今日還能茍活于世嗎?”

    圣上雖這樣說,然而心下卻也有了動搖,既然他的心已經(jīng)偏了,那就不妨再偏一些,叫蘇承弼活命,也只是君王一句話的事情,蘇氏于社稷也不算是全無功勛,畢竟他們養(yǎng)出了蘇笙,若說功過相抵……就算是瞧在皇后的顏面上抵了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臣或許要說些大不敬的話,不知道圣人是否愿意一聽?”

    英國公斂容整衣,起身對圣上行禮,圣上本來也是有些松動,手指無意識地在案桌上輕叩,“你說便是了,這里也沒有其他人在?!?/br>
    “若是大圣皇后當(dāng)年與蘇皇后婆媳不睦,夾在兩宮之間,圣上該之何如?”

    劉氏并非是圣上自己鐘意的女子,當(dāng)年無辜蒙冤被害都能叫這一對母子離心,但直到今時今日,圣上也不曾斷了對母親的香火祭祀,甚至還  齋戒沐浴,為母親祈福祝禱,即便是江氏族中當(dāng)年與圣上鬧得十分難堪的子弟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錯,現(xiàn)在也仍舊在朝中任職。

    但蘇笙是天子親選的皇后,若是她與大圣皇后婆媳之間鬧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皇帝難道就能做到為了一方完完全全地舍棄另一方嗎?

    天子對上江氏的時候,也會覺得不是滅族就已經(jīng)是厚待了嗎?

    皇帝蹙了眉:“照你這樣說,朕這個國丈還是殺不得的。”

    “這哪里是臣這個局外人說的,陛下若是起了殺心,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就能叫蘇氏全族受死,”英國公笑道,“您遲遲不肯下旨,不就是已經(jīng)做出抉擇了么?”

    當(dāng)陛下開始猶豫要不要?dú)⑻K氏男子的時候,英國公就知道在圣上心中,比起殺一個家族來儆示百官,其實(shí)更不愿意叫皇后傷心的。

    圣上遲遲不肯下懲處東宮的圣旨,又不是因?yàn)榕c東宮父子情深,在天子內(nèi)心的最深處已經(jīng)在這件事上對皇后做出了讓步,但沒有這樣一個局外人來同皇帝說明,也不知道內(nèi)廷這一場風(fēng)波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去。

    “其實(shí)臣家有一族叔當(dāng)年也是跟隨旁人謀過反的,惹得文皇帝大怒,只不過后來有順圣皇后為他求情,文皇帝瞧在順圣皇后的顏面上,便將他官復(fù)原職了?!?/br>
    這樁事情已經(jīng)過去數(shù)十年了,幾乎都沒什么人記得,皇帝不可能去翻舊賬,英國公再說起的時候也不過是當(dāng)成茶余飯后的談資:“姑祖母當(dāng)年也只是說了一句‘,臣妾族人無知,愿陛下寬恕’,文皇帝就恕了他?!?/br>
    當(dāng)然溫氏族人謀反的事情和蘇氏闔族與太子相勾連相比還是輕一些,文皇帝當(dāng)年穩(wěn)坐天下,也懶得與一個武將計較,可是只要圣上愿意找些借口,又有文皇帝的舊例可循,臣子那里總能搪塞過去。

    “朕那日是氣惱得有些失了分寸,你也連帶著糊涂了不成?”圣上深深望了他一眼:“既有這些話,你浴佛節(jié)那日怎么不同朕說起?”

    “臣當(dāng)時見陛下怒氣填膺,幾乎已經(jīng)是定了亂黨的罪名,臣自問也承受不住陛下的雷霆萬鈞,哪里敢對圣人明言?”

    英國公該油滑的時候就油滑,該對天子一五一十言明的時  候也絕不含糊,皇帝縱然生氣,也是極為欣賞他這一點(diǎn)的。

    天子坐在御座上,他從前對皇后的低聲下氣更多地建立在兩人談情的基礎(chǔ)之上,他同阿笙從未鬧到過這種地步,要再去千秋殿見她,圣上也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

    從前他與皇后繾綣,阿笙攬著他的頸項,極其依賴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她憂愁跟隨了自己,來日會遭到君王的厭棄。

    她說叫我做陛下身邊的侍女或是女官都成,但如果陛下把這份愛給了我之后再收回去,這比殺了我還叫我難受。

    阿笙要順?biāo)焖男囊猓揪偷米鲆惠呑右姴坏霉獾拇蛩?,他那時候又是怎么想的呢?

    是想叫她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側(cè)受群臣朝賀,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還是要她身處兩難境地,因?yàn)檎煞蚺c父親之間的恩怨而生出無盡的煩憂?

    英國公將自己要說的已經(jīng)都說完了,正要躬身告退,突然被上首的天子叫住,“自從朕御極以后,朕與你們這些舊時的玩伴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一處把酒言歡了?!?/br>
    溫鈞琰的內(nèi)心浮現(xiàn)出一絲隱隱的不安,他正要推拒,聽見圣上的語氣變得輕快了一些,“月中也算是個大日子,朕晚些時候在太極殿設(shè)宴,煩勞英國公替朕走一趟,知會那些人一聲?!?/br>
    自從皇后有孕之后,圣上已經(jīng)許久沒有飲過酒了,英國公正要提醒陛下一聲,忽然想起這些日子皇帝與皇后齟齬,正是想找個機(jī)會借酒消愁,應(yīng)該也不會立時三刻往千秋殿去觸霉頭,把這句多余的cao心話又咽了回來。

    “臣遵旨?!?/br>
    ……

    蘇笙有孕之后一向是睡得極早,但近來她心里存了事情,一日睡得比一日遲。

    宋司簿略勸一勸,卻叫她心煩得厲害,不由得回懟了幾句:“司簿要是覺得千秋殿已經(jīng)不合您的心意,何不回太極殿去伺候陛下?”

    皇帝派了宋氏過來看著她,蘇笙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恨屋及烏,對她并不如以往親熱,宋司簿知道皇后這幾日同皇帝鬧得厲害,她這個“帝黨”在皇后面前也不敢多說些什么。

    圣上前幾日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是被皇后拒之門外,這些日子不知道是忙著處置逆黨還是自覺被皇后拂了顏面下不來臺階,竟不曾往千秋殿來過。

    蘇笙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圣上在自己認(rèn)定的事情上很少做出讓步,何況又是謀反的罪名,他沉默了這樣久,想必也在掂量到底是要留下自己這個美人,還是寧可不顧她與孩子,也要徹底根除與東宮有關(guān)的蘇氏了。

    她原先本來常常誦念《金剛經(jīng)》,可巧那一日宋司簿見了感嘆一句“圣人平日也是十分喜歡這一卷的?!?,后來蘇笙就轉(zhuǎn)而尋了別的經(jīng)書去看。

    千秋殿的膳房知道皇后近來不用葷腥,用膳時吃上兩口菜也就撂下了,便不在rou食上做那些無用功,只是按照皇后的口味做些爽口的素食,希望蘇笙瞧見能多用一些。

    蘇笙晚間抄錄了幾頁經(jīng)文,聽見外面熱鬧,似乎還有管弦吹彈之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眉尖微蹙,她放下了書卷,搭著藏珠的手站在窗前眺望,側(cè)身去問殿內(nèi)服侍的宮人:“外頭這是在做些什么,好生熱鬧?!?/br>
    皇后并沒有將自己徹底禁足,這些宮人要是想進(jìn)出還是無妨的,一個宮人怯怯地回稟皇后道:“回娘娘的話,今夜圣上在太極殿宴請臣子,想來是召了些教坊司的歌舞伎來助興?!?/br>
    蘇笙的手撫摸著小腹,良久未言。

    圣上這么快就在太極殿開始宴飲了……蘇笙苦笑了一聲,她猜對了陛下的心意,美人不及江山重,她這位受寵一時的皇后也該黯然退場了。

    不知道為什么,蘇笙會想起那夜在甘露殿時,她將自己隱在一面團(tuán)扇之后,在像是云霧一樣的正紅紗絹后面,隱隱能瞧見一雙湛亮明澈的眼睛,那人叫她按照民間的風(fēng)俗,拿了木槌來打他,還安撫地拍著她的脊背,擦掉她的眼淚。

    他說傻姑娘,這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希望自己所嫁的郎君永遠(yuǎn)不要負(fù)了她,但將自己的終身托付在旁人的身上,原本就是虛無縹緲的,人都會變,即便那一刻圣上是真心的,現(xiàn)在也未必能做到的。

    但這條路她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現(xiàn)在,來日如何也怨不得旁人了。

    “圣人倒是會尋樂子?!彼溃骸拔艺b經(jīng)也有些乏累,咱們今夜早些安置罷?!?/br>
    藏珠有些憤憤不平,見皇后沒有談起的興致,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然而千秋殿的燈燭剛熄不久,蘇笙才剛卸了頭上的玉釵躺到寢床上,就聽聞?wù)钔饷鎮(zhèn)鱽磬须s的聲音,守夜的宮人連忙起身點(diǎn)了蘭膏,去外面查探情況,還沒有步出內(nèi)殿,就慌忙跪倒在了地上,

    燈火幽微,蘇笙勉強(qiáng)坐起身向外看,重重簾幕之后,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屏風(fēng)之外,立如芝蘭玉樹,吩咐那守夜的宮人出去,而后又向屏風(fēng)內(nèi)走來。

    那人的腳步不似原先沉穩(wěn),竟有些不得章法似的,但蘇笙慌亂之下也分辨不出,她正想披衣下榻,問問是誰不遵自己的旨意,將人放了進(jìn)來,可還沒等她到圣上面前,內(nèi)侍監(jiān)已經(jīng)先圣人一步尋到了皇后榻邊。

    蘇笙嗅到內(nèi)侍監(jiān)身上酒氣,微微皺眉,內(nèi)侍監(jiān)也知自己沖撞了中宮,但還是先向皇后行了大禮,低聲哀求道:“娘娘,圣人今日在太極殿飲酒飲得有些多了,非要到千秋殿來尋皇后娘娘,奴婢們實(shí)在是攔不住,還請娘娘擔(dān)待一些?!?/br>
    “圣人是何等的酒量,內(nèi)侍監(jiān)也來誆我?”蘇笙的疑惑散去,面上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微笑,美人燈下淺笑原該是一幅極美的畫面,然而皇后的笑意有些冷,“陛下怎么可能叫別人灌醉了,還到我這處來坐冷板凳?”

    “圣人已經(jīng)許久不曾飲酒了,突然被人灌了好些酒,當(dāng)然是有些受不住的?!?/br>
    內(nèi)侍監(jiān)苦笑了一聲,“圣上結(jié)束了宴飲,回到殿內(nèi)瞧見娘娘割斷的青絲,自言自語了許多話,后來又一定要走到千秋殿來,奴婢勸也勸不住,只好跟隨陛下一同來了?!?/br>
    蘇笙淡淡道:“依內(nèi)侍監(jiān)的意思,這還是我的過錯了?”

    “奴婢哪有這個膽量?”內(nèi)侍監(jiān)擔(dān)心圣上身邊的宮人服侍不住,時不時還要回頭去望,他低聲同皇后道:“只是圣人近來為著娘娘吃不下也睡不著,又要通宵達(dá)旦地理政,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奴婢見了都覺得心疼?!?/br>
    蘇笙聽得懂他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要叫她心疼愧疚罷了。

    “喝醉了就叫膳房去弄一碗醒酒湯,又或者叫太醫(yī)配兩副藥來,我不知道怎么叫陛下醒酒,又是懷著身孕,萬一圣上一時失了分寸傷了皇嗣,內(nèi)侍監(jiān)到那時候再心疼也不遲?!?/br>
    蘇笙說話時并不像元韶那樣壓低了聲音,但屏風(fēng)外的那人卻好像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反而是得到了女子聲音的來源,幾乎要進(jìn)到屏風(fēng)之內(nèi)。

    她不想叫圣上進(jìn)到里面,面上頗有些不情愿地搭了內(nèi)侍監(jiān)的手臂,“圣上今夜是真喝醉了么,連路也不認(rèn)識了?!?/br>
    蘇笙轉(zhuǎn)出屏風(fēng)之外,見圣上面上醺然,便伏低身子向皇帝行了一個常禮,“圣上不同臣子在前殿宴飲,怎么尋到我這里來了?”

    天子的身上帶了些酒氣,然而眼神竟是亮得駭人,圣上不待她將這個禮行完整,便扶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嗓音如上好的佳釀一樣醇厚,“阿笙,你同我行什么禮?”

    圣上這樣毫不掩飾的親昵,仿佛他們還是世間最恩愛的一對夫妻,蘇笙的心頭微酸,但還是壓住了自己想要落淚的沖動,她勉強(qiáng)鎮(zhèn)定了心神,起身對他言道:“圣人,禮不可廢。”

    他似乎是有些疲倦,不與她爭論這些禮數(shù)上的問題,醺醺然執(zhí)起蘇笙的手,坐到了窗前的羅漢床上,元韶忙叫人點(diǎn)了燈燭送上。

    蘇笙嫌這酒味太重,又讓侍女開了羅漢床前的窗扇透氣,十五的月亮總是格外圓滿,素輝散入室內(nèi),將女子的面容照得柔和。

    她的手腕被他攥得極緊,幾乎是有些疼痛,她想要將手從皇帝的手中抽出來,“圣上,您弄疼我了?!?/br>
    圣上卻不肯放,他伸手去撩開蘇笙耳邊散亂的發(fā)絲,湊近在她頰上落下一吻,眼神明亮而柔和,卻又遲遲不言。

    瞧著人又不說話,這情狀真像是醉鬼能做出來的事情,蘇笙有些無奈,她嘆氣道:“圣上,您醉了?!?/br>
    “阿笙,朕現(xiàn)在清醒得很。”圣上始終不肯放開她的手,明明身上帶了酒氣 ,還在同她狡辯。

    蘇笙現(xiàn)在身子沉重,不好多用力氣,掙扎了幾次,只好順從地叫他牽著自己的手,“只有醉了的人才說自己是最清醒的,別人才醉了?!?/br>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笔ド喜⒉簧鷼?,只是笑吟吟地瞧著她,“大概也是同理?!?/br>
    蘇笙好幾日不曾聽見圣上說這樣的酸詞,突然聽起來還有些不適應(yīng),“陛下今夜到底是喝了多少,連內(nèi)室怎么走也不記得了?”

    圣上搖搖頭,“朕的寢殿,怎會不記得布局如何?”

    饒是兩人正在冷戰(zhàn),蘇笙也幾乎忍不住自己想要取笑他的沖動,她冷著面色道:“圣人,這里是千秋殿,不是太極殿?!?/br>
    圣上并不言語,面色說不出的溫柔,叫蘇笙微感害怕:“當(dāng)然天子以四海為家,陛下要寢在此處也無不可,臣妾去尋一處側(cè)殿就寢也好?!?/br>
    “朕知道這是千秋殿?!笔ド虾龅拈_口,他猶豫道:“并不是走錯了?!?/br>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到這處來呢?”蘇笙輕聲道:“您不該來的。”

    “或許是因?yàn)榻褚沟脑律苊??!辈恢朗遣皇且驗(yàn)轱嬃司频木壒剩K笙總覺得圣上看向自己的眼神含情脈脈,“朕見到這樣月色,不免會想到阿笙。”

    第71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dú)發(fā)

    蘇笙被他突如起來的膩歪弄得無奈:“圣上,您夜里是喝了多少酒才說出這樣的醉話?”

    “不多,”圣上半閉了眼回想:“每人敬了幾杯,朕就回來了。”

    每人幾杯,那就是沒少喝了,蘇笙吩咐千秋殿的侍女去弄了醒酒湯,她看皇帝面容醺然依舊,心中五味雜陳。

    蘇笙對男子的想法也并非全然不知,圣上還是有些舍不下她的,但也未必能容得下她的父親。她如今也不是單有父母,還有自己的孩子,為了腹中的孩子著想,她有時候也得屈從一些。

    圣上不會許她將孩子留在佛寺,即便是她要去做尼姑,孩子也要留在皇宮之中。若是母族保全,她能繼續(xù)與郎君恩愛相諧自是最好不過,但若是圣上執(zhí)意要?dú)⒁毁影?,她也沒有辦法。

    該怎么軟了身段求人,怎么樣才能叫一個男子高興,蘇笙是再清楚不過的,只是有的時候圣上本來就是極為寵愛她的,不必用上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陛下,臣妾有罪?!?/br>
    她從羅漢床上起身,不顧內(nèi)侍監(jiān)的驚訝阻攔,半跪在地上,她現(xiàn)在正是穿了一身就寢時的素衣,青絲松挽,清爽到底,已經(jīng)是素潔至極:“臣妾母族謀反,均已伏法,臣妾雖為女流之輩,但常伴陛下身側(cè),始終也是隱患,事到如今,您要如何處置臣妾,妾身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人說燈下不觀玉,月下不看人,燈光與月色本身就賦予了女子面容一種朦朧的美感,美人仰面落淚更是楚楚動人,或許是月份大了之后身形也有些變化,以圣上的角度,正好能瞧見皇后玉頸之下的那一抹雪痕

    或許是因?yàn)樘K家的教育使然,蘇笙就算是傷心到極處也不會嚎啕,她的眼淚是要凝結(jié)成玉色一樣的琥珀,一顆一顆地滾落下來,叫人見之生憐,望之欲愛。

    一滴滴,一點(diǎn)點(diǎn),流到人的心里去。

    圣上溫柔地擦去了她面上的淚珠,手指觸及她面龐時,感受到女子一瞬間的僵硬,他從侍女的手中接過一方絹帕,重新拭去她的眼淚,柔聲問道:“阿笙怕朕?”

    “您是圣人,掌握天下生殺,我如何能不怕您?”

    圣上的氣息極熱,他撫過自己面頰的手指也帶有與往日不同的溫度,比她的眼淚還要灼人。

    蘇笙將頭倚在了天子膝頭,青絲如瀑,垂落如云,叫男子生出些許憐意,“臣妾身為逆黨,不知如何做,才能求得陛下的寬宥?”

    圣上也是正常的男子,他與阿笙已經(jīng)許久沒有共赴巫山,她驟然靠得這樣近,叫人受寵若驚,但也容易在妻子的面前失態(tài),他將蘇笙的頭輕輕托起,自己從羅漢床上站起了身平復(fù)心緒,蘇笙不肯起身,圣上也不敢對她太強(qiáng)硬,只是瞧見她面上微露驚愕,大約也猜出了她在想些什么。

    天子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說話間隱有笑意,“阿笙,你這個時候少來作弄人,朕哪里受得住?!?/br>
    他不是不喜歡人主動一些,但是奈何妻子主動的也不是時候,他萬一失了分寸,兩人是求親反疏,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皇后還是起身罷?!?/br>
    孰料話音未落,他腰間的玉帶已經(jīng)被人勾住,跪在地上的女子似是羞愧萬分,貝齒緊咬著下唇,“臣妾不敢。”

    抬手之間,蘇笙的手腕露出了一個端莊而柔美的弧度,藕臂半截,這略帶些矜持的肌膚相近不顯輕浮,但卻想叫人探一探她更深處的風(fē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