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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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聲勢驚人的劍,兩根輕描淡寫的手指。 一個寒光凜冽,一個溫潤如玉。 不同的對比,截然不同的感受。 是非不輕易出手,可是出手了,便不是普通人能夠招架的。佛家并不講究爭斗,這一點(diǎn)比道家好太多,只不過現(xiàn)在是非露的這一手的確是非同凡響的。 不過這一手,也讓赫連宇夜看出了是非的深淺來。 絕對不是什么掩蓋修為,而是對方的修為高于自己! 這一個認(rèn)知,讓赫連宇夜覺得自己背上有些汗。 唐婉還在發(fā)愣,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劍會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兩根指頭夾住。 “你!” “恕人者,己恕?!?/br> 是非不理會唐婉和赫連宇夜那難看的臉色,透明圓潤的手指指甲只這么輕輕地一扣那劍刃,便聽得“錚”地一聲清鳴,唐婉手握不住劍,竟然脫手飛出去,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上。 她怒視著是非,已經(jīng)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唐時站在是非后面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這神展開,簡直有些精彩啊。 不過他根本沒有半分留戀,轉(zhuǎn)身,背對著眾人揮了揮自己的手,唐時輕飄飄道::“你們慢慢打,我還要回菜園收蘿卜,再見——啊不,再也不見?!?/br> 就差加一句“么么噠”了。 順著山道往下走,唐時忽然覺得自己也是很剽悍的人呢。 這簡直就像是經(jīng)典的作死小流氓和小配角,不知死活到極點(diǎn)。 他腦補(bǔ)了一下自己此刻的姿態(tài),嘖,毫不猶豫給了自己一個封號——大陸第一賤客。 不過他可以很負(fù)責(zé)地告訴自己——結(jié)下大仇了,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 唐時倒是走得瀟灑了,可憐后面唐婉跟赫連宇夜都?xì)馔崃吮亲樱挥惺欠俏⑽⒁恍?,雙掌合十,宣了聲佛號,“相由心生,二位施主,就此別過?!?/br> 這一句之后,是非也順著臺階一路往下走,那雪白的僧衣隨著吹來的山風(fēng)鼓蕩,飄飄欲仙,白鶴一樣帶著一種翩然的姿態(tài)。 只不過半道上,是非碰到了唐時。 其實一早就發(fā)現(xiàn)前面站了個人,就在墜月潭邊,不過位置比較隱蔽,再加上現(xiàn)在沒什么人往來,所以也沒人說唐時什么。 外門弟子來內(nèi)門弟子的地兒晃蕩,指不定被噴成什么樣呢。 看到是非的時候,唐時嘴里叼著根草芯子,雙手環(huán)抱在身前,背后靠著棵大樹,陽光有些熾烈,前面的墜月潭里全是粼粼的波光,是個適合睡覺的時候。 “唐師弟是在等小僧嗎?”是非在潭邊站住了,那水光映到他身上眼底,忽然就安靜了。 也許這樣的佛家人,跟唐時以前知道的佛家人不一樣。不過這并不能讓唐時對是非的芥蒂少多少:“是非法師,可曾有人告訴你,你很多管閑事?” 是非微微一怔,隨后唇邊的笑意加深,卻還是溫雅模樣,“如今唐師弟是第一個了?!?/br> 唐時頓時覺得跟這樣的人沒法兒交流了,他直接吐了嘴里的草芯子,雙手抱在腦后:“道不同,不相為謀?!?/br> 也許很多年以后,唐時回憶起這一幕,會覺得自己的預(yù)感,果然正確到無以復(fù)加。 他與是非,當(dāng)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 一語成讖。 ☆、第二十五章 橫禍【加更】 很多時候,人真的是無法預(yù)料禍福的。 回到菜園之后,唐時就老老實實地繼續(xù)種地,自認(rèn)為像是個農(nóng)夫一樣勤懇——當(dāng)然,除了暗地里的使壞之外。 有的時候,厭惡一個人就是這么簡單。 唐時覺得自己就是個天生的壞胚。 這兩天仲慶師叔每天都往桃林里面走,檢查一下這桃樹怎么樣,那桃樹怎么想,眼看著桃花開了一片,那粉紅色的花瓣像是大片大片的云一樣,蓋在菜園的東頭。 有時候,唐時看過去,只覺得那場景美得有些詭異。 仲慶是為了討好雪環(huán),所以才弄出這桃林來,只不過遇到唐時,大約算是仲慶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吧? 唐時不怎么喜歡雪環(huán),甚至連帶著對內(nèi)門弟子的印象也很糟糕——當(dāng)然,外門弟子多逗比,印象反而要好上不少。 晚上回去之后,唐時就開始喪心病狂地練習(xí)風(fēng)訣和雨訣了。 他的小竹屋里,依舊只有那一豆昏暗的燈光。 唐時伸出手來,看著自己的手掌,也算是相當(dāng)白皙的,手指修長。白日里的情形又在他腦海之中回放起來。 那是非,竟然就是這么簡簡單單地一伸手,兩指并攏一夾那利劍,再隨意用指甲一敲,就已經(jīng)震落了唐婉手中的劍。 那個什么正氣宗的大弟子赫連宇夜,竟然也只是在一旁看著,根本沒有什么插手找場子的意思。 “小自在天,正氣宗,是非,赫連宇夜,還有內(nèi)門,外門,唐婉,雪環(huán),小北師叔,周如海大師傅……” 他遇到過的一個個的人的名字都劃了過來,最后又慢慢地散去了。 唐時隨手一翻,小聚靈手加小翻云掌聯(lián)合著使出來,身下就已經(jīng)多了一個掌印。 他相當(dāng)隨意地練習(xí)了一下,緊接著就開始打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開始修煉《蟲二寶鑒》。 “夜來風(fēng)雨聲……風(fēng),雨?!?/br> 手訣打出,只見到一條條光線穿梭在他的手指之間,像是有靈性一般。 原本只是細(xì)細(xì)的絲線,可是時間一長,打手訣越來越流暢,竟然也像是細(xì)流一樣,不多久就已經(jīng)有了頗為驚人的聲勢。 風(fēng)來了;雨,也來了。 那一扇半掩著的窗,忽然被大風(fēng)吹開,甚至撞出了響聲,屋子里的燈,一下滅了。 昏暗之中,唐時手掌上的光芒,卻不曾熄滅。他額頭見汗,可是手訣卻是半點(diǎn)也不停止,那風(fēng)吹到他的臉上,只帶著無盡的冷意。 “呼啦啦……”那是風(fēng)聲。 “刷拉拉……”那是雨聲。 風(fēng)雨交加。 然而那只是聲音,事實上——此刻有風(fēng),卻無雨。 唐時的喪心病狂,終究還是會得到回報的,比如仲慶師叔——大半夜沒睡著,就在自己屋里一直盤算著什么。 對仲慶來說,已經(jīng)筑基過兩次,可是都以失敗告終,筑基丹不好搞,第三次筑基也就更加痛苦。 他抬眼,看了窗外一眼,他這屋子距離桃林極近,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 最重要的是,桃樹都開花了。 也不枉他每日以小聚靈手聚集的靈氣為營養(yǎng),只要那東西能夠長起來,那么等他成功筑基,還有誰能夠阻攔他的腳步嗎? 從外門到內(nèi)門,幾乎只是一步的事情。 筑基期啊…… 仲慶站起來,剛剛想到窗邊去看看,那東西的成熟期就在這兩天了,得更加小心一些才好。 不想就在他剛剛站起來的一瞬間,外面風(fēng)聲雨聲頓時大作起來,仲慶嚇了個半死,竟然直接一躍從窗里出去了,可是站到外面了,抬頭一看,卻只有風(fēng),沒有雨——怪的是,在這個時候,那聲音又停止了。 他媽簡直是見鬼了,仲慶整個人都要別折磨瘋了,他抱著自己的腦袋咆哮了一聲,之后沖進(jìn)了桃林之中,就怕出什么事情。 之前那什么鳥叫還能說是靈獸,可是現(xiàn)在呢?這種吹風(fēng)又下雨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那東西引起的異象?也不對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這邊唐時可不知道仲慶竟然這么痛苦,他手指指甲邊緣的皮膚竟然透出幾分紫紅色的鮮血來,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這風(fēng)雨訣初練的時候,只覺得晦澀,手勢也很是奇怪,可是在熟悉了之后,卻像是自有一套真力流轉(zhuǎn)的方法。每結(jié)一個印,身體之中就像是有一個漩渦旋轉(zhuǎn)了一下,將自己身周的靈力往自己的身體之中拉扯,所以唐時身體之中的真力在以很快的速度凝聚著。 在手訣停止的這一剎那,他已經(jīng)可以非常清晰地預(yù)感到——也許憑借著《蟲二寶鑒》,他能以一種不見得太過緩慢的速度,到更高的境界也不一定。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