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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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赴敵場,通通死絕! 第二根琴弦,崩斷! 浮云柳絮隨風(fēng)飄揚,暴雨襲來,全他媽打到地上去貼住了,哪里還有什么飄逸模樣? 第三根琴弦,崩斷! 這回是鳳凰出來了,按照正常的琴音節(jié)奏,人家這是要百鳥朝鳳了,可是這鳳凰是“孤”的!管你紅鳳凰粉鳳凰,到了老子這里只有死鳳凰!更帶感有木有! 第四根琴弦,崩斷! 爬山爬山,攀登攀登,不管是事業(yè)還是真的登山——不小心之下,一腳踩落,臥槽真爽!一落千丈?。∧銐嬄?,我嫌不夠,落井下石真絕色! 第五根琴弦,崩斷! 聽完我這一曲絕唱一樣的彈奏,是不是覺得心里很感動?覺得世界充滿了愛和光明?是不是覺得我唐時又偉大又光輝?是就對了!能用這樣一把絕世名琴,談這樣一首“美妙”的曲子,老子簡直心疼得淚眼汪汪了好么?! 冰炭置我腸??! 唐時彈得那叫一個辛酸。 這一把綠綺,這彈法也就這么一回了——它壞了。 無數(shù)人聞此斷弦之音吐血不止,你麻痹!冰炭置你腸個屁!他們才是真心痛?。?/br> 彈一下崩斷一根琴弦,那可是名琴!綠綺! 整個西海上空,已經(jīng)被音波的風(fēng)暴席卷,無數(shù)的異象伴隨著唐時的詩歌而浮于天際涌動。 那樓刑已經(jīng)被蟲二寶鑒上那些詩句給困住,被墨氣給鎖住,唐時抱著那已經(jīng)沒了琴弦的綠綺,忽然道一聲:“好機會啊,有黑棍不打是傻逼!” 所以唐時沖上去了,勇敢地沖上去了——眾目睽睽之下,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悍不畏死地沖了上去,用那沒了琴弦的綠綺狠狠地敲在大散修樓刑的頭上! “砰”地一聲,是海水濺起巨大的浪花,那滿頭滿臉都是鮮血,失去了意識的樓刑——落了下去,像是砸進海里的一顆炮彈! 所有人抽搐了一下,而后聽見了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綠綺琴身,斷裂了…… 唐時低頭一看,幽幽地嘆了一聲,“可惜了……” 可惜你麻痹?。?! ☆、第十七章 歸去來 有關(guān)于“唐時是如何犯賤”的種種,其實整理整理已經(jīng)能夠?qū)懗梢徊亢陚サ氖吩娂壘拮鳌?/br> 不過現(xiàn)在眾人肯定是沒什么心思的。 那樓刑掉進海里了,到底有沒有事情還很難說——唐時是想要斬盡殺絕的,現(xiàn)在他經(jīng)過了方才的那彈琴之后,幾乎沒損耗什么靈力,畢竟他只需要直接將琴弦勾斷就可以了。 手中那名琴綠綺已經(jīng)被他隨手一拋,丟進了海里,砸出朵浪花來。唐時的動作太瀟灑甚至也太輕松,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毀壞了一把天價的名琴。 知道嗎?天價名琴! 這種東西,一向都是有價無市,修士們一般不愿意用靈石來衡量這一類東西的價值。 若是不久之前才打造出來的琴,興許還能以價格來這算,可綠綺不一樣。 上古琴師以畢生心血制成了綠綺一琴,此人原本一生碌碌,并無什么出色之處,只是愛琴成癡,于是制作了這樣的一把琴。而后最奇的事情就發(fā)生了,許是上天體諒他這癡心一片,在琴成之時,便連著這人一起白日飛升了。 這一把琴也不知道為什么流落了下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唐時的手中,還被這樣糟蹋。 綠綺琴事,只證明這天下條條大道都能登仙,對于眾多的修士來說,乃是不可言說的神話。 可唐時這樣的糙人,天生煞風(fēng)景。 好好的一把琴,能讓他干出這樣的極品事情來。 怎么說,攻擊力是有了,美感全沒了。 可是事情已經(jīng)成為定局,眾人心頭除了狂奔一萬頭草泥馬之外,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他們看著唐時,只默默將這人拉進一種無法言說的名單之中…… 現(xiàn)在樓刑基本沒戲了,留在陣法里面的蓬萊修士,忽然就有些絕望了起來。 畢竟現(xiàn)在看上去,大荒之中的修士不會放過他們。 蓬萊一直保持著對外的超然,可是因為實力的變遷,大荒早就已經(jīng)超越了他們——甚至可以說,大荒從一開始就不輸給蓬萊,只是蓬萊夜郎自大太久,完全沒注意到大荒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如今青鳥仙宮一役,蓬萊自損八百,剩下的兩百,難不成都要折在這外面? 眾人心中是一陣一陣地絕望。 大荒,位于整個靈樞大陸的中心。 按理說,這里也是整個樞隱星權(quán)力和實力的最核心。 可因為有蓬萊仙島、天隼浮島、小自在天三者的并立,所以大荒的地位無形之中遭到過削弱。然而事實上,大荒之中聚集有仙妖魔三類修士,幾乎是整個大陸派別的集合體。以大荒為中心,似乎才是正理兒了。 以前蓬萊的修士覺得他們這邊的散修更超然,現(xiàn)在卻被包圍在大荒修士的陣法之中。 現(xiàn)實只像是一耳光,將他們摔得暈頭轉(zhuǎn)向。 樓刑沒了,裴云天也就松了一口氣,畢竟這一路上他幾乎都在防備這個人。 湯涯這邊看了若無其事的唐時一眼,又看看下面的海水,最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章血塵。艾章血塵感覺到他的目光,也轉(zhuǎn)了過來,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章血塵道:“湯先生足智多謀,不如想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蓬萊與大荒,哪里來的那么多的仇怨呢?我們不過是想要為自己爭取到更多的利益而已?!?/br> 湯涯說得很誠懇,可越是這誠懇的態(tài)度,越是讓困在里面的蓬萊修士恨得咬牙,這群來自大荒的修士,根本就是強盜。從他們一開始出現(xiàn)在這里,就沒安好心。那章血塵一掌拍死了趙白眉,而后在談判之中取得了進入青鳥仙宮的機會,現(xiàn)在卻猶嫌不足,有這樣貪得無厭的人嗎? 事實上,這樣的行徑,比那唐時更令人厭惡。 可章血塵跟湯涯,原本就是背著任務(wù)來的。 現(xiàn)在樓刑被唐時這個戰(zhàn)斗力爆表的人一下子干掉了,剩下的事情似乎就變得簡單多了,因為接下來的爭斗之中,不會出現(xiàn)王母血了。 若有王母血出現(xiàn),或者說王母血在樓刑的身上,他是絕對不會敗給唐時的。 有王母血不用是傻子——樓刑也不是那要將好東西藏到最后用的人。 樓刑也是個大散修,運氣好吃了血就直接飛升。只是他沒有采用這樣的方法,這足以在很大程度上證明,這人根本沒有王母血。 所以現(xiàn)在,最大的焦點已經(jīng)轉(zhuǎn)移開了。 此刻章血塵看著陣法之中的人,已經(jīng)開始盤算要怎么才能將這些人賣個好價錢了。 他們才不是什么善茬兒,這一會兒沒王母血,還有別的能補償他們來這一趟的損失。 章血塵道:“不如我們跟大蓬萊這邊的內(nèi)四島商量一下吧。” 商量商量下次開啟仙宮,有多少人能進去的問題。 湯涯聽了也是一笑,“如此甚好?!?/br> 里面被困住的修士們猛然一驚,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 “你們無恥!” 憋了半天,他們也就憋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章血塵大笑了三聲,“能被蓬萊的修士齊齊夸贊一聲無恥,也是我章血塵的本事了?!?/br> 在他們這說話的空隙之中,青鳥仙宮的光芒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似乎耗盡了它所有的力量一般。 只不過,這暗淡只是轉(zhuǎn)瞬的,下一刻那光焰便直接漲了起來,而后伴隨著一聲轟鳴聲,它來時的那風(fēng)采,忽然再次閃現(xiàn)了。 來時,青鳥仙宮有著七彩的光華,幾乎是被唐時看著出現(xiàn)的。 此刻,它忽然之間再次綻放出來時那樣強烈的光芒,而后延伸開去,化作一道光墻,迅速在西海上蔓延開來。 仙宮的光,一瞬間便熾烈了起來。 唐時抬眼看著,只覺得它像是一把利刃,將這平靜而浩瀚的西海給剖開,像是在這整片西海上,劃下了鋒銳的一刀,直直地插在這地殼之上,在海上。 那光芒忽地一縮,在氣勢達到最頂端的時候,也開始了盛極而衰一樣的壓縮。 那光芒漸漸地回收,而后了無痕跡地隱沒在了海水之中,消失不見。 青鳥仙宮出現(xiàn)了不到半個月,為整個樞隱星帶來了一場爭端,事情之后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里離開,仿佛它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 唐時忽然有些感慨這樣神奇的力量,要何等的修為,才能奪天地之造化,使得仙宮降臨?又是怎樣的大能,才能賦予它這樣恢弘的氣場? 不期然想起的,是中殿之中那數(shù)十丈高的塑像,大能修士,便是這樣吧? 仙宮消失,整個西海之上被剖開的那一道裂縫,也跟著消失了。 海水依舊平靜,一切似乎只是眾人的錯覺。 章血塵與湯涯,這個時候分開站在陣法的兩邊,雖然湯涯的修為差不少,可調(diào)度能力絕對不差。 這兩個人,一個是逆閣第八層的層主,一個是藏閣第八層的層主,眼界皆與常人不一樣。 “如今我們是想要與蓬萊談條件,不想跟諸位爭斗,只要找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出來,跟我們談判便可以了。大荒的要求不高,只要下一次出現(xiàn)仙宮,大荒分得一半的進入名額,便已經(jīng)足夠?!?/br> 一半! 章血塵獅子大開口竟然也不嫌害臊?! 本來西海這仙宮就是留給散修的,憑什么大荒要來插上一腳? 蓬萊散修們?nèi)绾文軌蚋市模?/br> 可這就是冬閑大士的目的——章血塵跟湯涯,都從自家閣主那里得到了目的。 遠遠地,唐時挑了一下眉,似乎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fā)展。 原本最引人注目的那所謂王母血不見了,事情就轉(zhuǎn)向了這么現(xiàn)實的談判,他忽然覺得有幾分無趣起來。 隨意地將自己的靈識散開,唐時眼前的陰翳還沒完全散去。他在海面上搜索著是非,之前與樓刑對戰(zhàn)的時候,是非出言提醒過他,現(xiàn)在卻完全沒了影蹤。 “當(dāng)心——” 忽然又聽到這樣半截的話,唐時只心頭一凜,只看到自己眼前一陣強光閃過,他迅速地下腰,翻轉(zhuǎn)了身子,那一道劍光便直接從他身上掠過去,幾乎將唐時攔腰斬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讓人始料未及。 這一把劍,真他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