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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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在是非趕到之前消失了。 尹吹雪只覺得嘲諷極了,辛苦一陣,終究斗不過這命! 他握緊了吹雪劍那斷劍的劍柄,只吃力而緩慢地遞出去,遞給是非。已然說不出話,卻也無話可說。 這和尚,總該知道他要說什么的。 把這劍,給了唐時吧。 那牲口喜歡。 ☆、第十一章 詬誣 唐時完全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聽說尹吹雪的消息的時候,他才剛剛結(jié)束了自己的小閉關(guān)出來。 這一次運氣好,一舉突破到了出竅期,唐時手中的底牌又多了不少,只不過研究那新出來的詩碑,花去了他不少的時間。 以前他只有很偶然的機會才能進入那一片大海的奇怪世界,可是現(xiàn)在忽然之間就不用擔心了。 唐時進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他試過了,進入還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的。他的靈力越渾厚,能在里面待的時間就越長。一次次進出,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規(guī)律。 不是所有的詩碑上都有碑文,這些石碑或高或矮,甚至面對的方向都不一樣,星羅棋布地分散在海島的各個點上,唐時總覺得這樣的分布有什么意思,可是仔細地思考了很久,也沒有什么方向。 這新出來的東西,依舊需要摸索。 他開始覺得,蟲二寶鑒上藏著什么秘密,連同著新出現(xiàn)的詩碑,共同構(gòu)成什么。 唐時研究了很久,才掌握了將蟲二寶鑒上的詩文印刻在詩碑上的方法,只是現(xiàn)在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用凝結(jié)成的風月神筆的虛影刻上去的。 原本的風月神筆乃是黑色的,可現(xiàn)在逐漸地混成了銀色,整個筆的顏色都改變了,氣勢似乎也升上去一層。 這是一個全新的境界,唐時之前的經(jīng)驗只有一定的指導作用。 遇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非??鄲?,可唐時也很清楚——邁過去了,他所接觸的世界,便完全變成另外的模樣了。 在里面待累了,唐時便出來一趟,沒想到秦溪跟成書竟然都在外面坐著。 他愣了愣神:怎么了?“ 秦溪看了他一眼,可他沒說話,臉色一點也不好。 成書看秦溪不說話,也知道這消息只能由自己來說了:“三日前,在道閣與劍閣交界的地帶上,道閣尹吹雪死了,小自在天的是非和尚拿著他的劍……” “……”剛出來就被這樣的消息給炸了,唐時頭皮都發(fā)麻起來?!霸趺纯赡??!” 他此刻還并沒有注意到,成書放在末尾那句話到底是意味著什么。 畢竟,尹吹雪的死,對他造成的沖擊是最大的,在話一出口的時候便已經(jīng)奪去了唐時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他幾乎沒聽清最后的那一句。 唐時的反應(yīng),在成書跟秦溪的意料之中,只是秦溪沒有說話,而成書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尹吹雪的事情已經(jīng)是確定下來了的,外面都在傳。吹雪劍斷了,旁人說是是非殺的人——”成書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所一個出家人殺人,這是多荒謬的事情?可偏偏道閣的人干出來了。 是非此人,成書不大熟,不過在四方臺會的時候見過。 秦溪則是知道,唐時跟是非之間算是朋友了。 唐時那個時候不過是個筑基期的修士,在小荒十八境里跟是非一起的,那個時候關(guān)系才好起來。這么多人之中,也就唐時跟是非的交往最為密切,現(xiàn)在是非出事,不知道唐時是個什么心情。 豈料,唐時竟然是冷笑了一聲。 “小自在天出了事,是非不應(yīng)該趕回去嗎?怎么會跟尹吹雪碰到?” 最重要的是,尹吹雪怎么會死?怎么會那么巧,恰好就遇到了? 不管他心里對是非又怎樣的好感,同時又怎樣對他存在偏見,可是非不會對尹吹雪動手,這卻是肯定的。更何況,尹吹雪這人看著是冷,甚至脾氣古怪,在旁人眼底也是濫殺無辜。 比如尹吹雪當初在小荒十八境殺了自己的同門中人,出來之后又直接對自己的門派進行了大清洗。這樣的人是絕對的殺伐果斷,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心中有一根道義的準繩,即便是比表面上做得太過分,可從不違背這天道。 唐時忽然之間想起來,自己曾有一次問是非:什么是功德。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想起來這一點,若是以天道而論,即便尹吹雪殺千萬人也不損其功德,甚至反而是功德,因為天道不仁。 腦子里各種各樣混亂的想法交錯在一起,唐時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盤坐下來看向秦溪。 秦溪跟尹吹雪之間肯定存在某種聯(lián)系,不說秦溪也是轉(zhuǎn)世,至少他知道尹吹雪是轉(zhuǎn)世來的。 他還記得自己跟尹吹雪之間有賭約,最近問過了綠辭,他便更想著要去道閣那邊找尹吹雪,早日將事情問個明白。哪里想到,他這邊才問了綠辭不久,那邊尹吹雪就出了事情。 ——不,要緊的是,怎么連是非都牽扯其中? 毫無疑問,唐時相信是非肯定是無辜的。 可到底這件事是怎樣的來龍去脈…… 是非是要回小自在天的,別被這件事牽絆住了才好,若說沒陰謀——唐時能跪下來給道閣那群傻逼磕兩個響頭! 此刻,他要的是秦溪的說法。 早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秦溪便已經(jīng)將能問的問了很多遍了。 現(xiàn)在秦溪知道的消息不少,尹吹雪跟秦溪的關(guān)系的確是不淺。呼出一口濁氣來,秦溪終于坐直了身子,抬眼起來的時候,唐時瞧見了他眼底的血絲。 一揮手,一道隔音陣法便已經(jīng)被布下了。 秦溪說的第一句話是:“大陰謀,有人忍不住了。” “黑潭的時候,你便知道我與他關(guān)系不淺。他去了道閣之后,反而對一旁的劍閣更感興趣。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我沒想到他會招致殺身之禍?!?/br> 秦溪冷笑了一聲,只覺得脊骨都在發(fā)寒,“當初他沒說得太清楚,對于他以往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曾說過,這世上若有人知道他還或者,肯定無法容忍他。他之存在,便是那些人的污點和反襯?!?/br> 當然了,一種完全的對比和反襯。 光明磊落,陰險算計,哪里是一個等級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秦溪沒避著成書。成書與尹吹雪曾經(jīng)有一戰(zhàn)之緣,以劍識人,向來直接以劍知其心。 成書一向覺得尹吹雪乃是君子劍,吹雪吹雪,便有溯風回雪之美。更何況,劍似光風霽月,人則驚鴻游龍。尹吹雪性格怪則怪矣,卻是難得能以劍論道的勁敵。 但凡修劍之人,內(nèi)心必是敞亮一片。 因為劍意是干凈的,自古時起,劍與玉一樣,都是君子所佩之物,長久以來不是沒有想走歪門邪道,修什么毒劍、邪劍的,可道家的劍便是正道之劍,是君子之劍,唯有正心之人方能執(zhí)劍,這便是所謂的大道之劍。 尹吹雪的劍意,成書領(lǐng)教過,那個時候看著不服,其實心里早服了。 聽說尹吹雪去劍閣挑戰(zhàn)別人,他還挺羨慕,畢竟自己沒有這個機會。這里用劍的修士雖然不少,但不是用劍的人便是劍修。 而今尹吹雪出事,他也覺得心里不舒服。 三人組在這里也算是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了,彼此之間算是了解,即便是所謂的“以利而合”,到了現(xiàn)在這樣熟稔的地步,不至于真的沒半點感情。 秦溪、成書、唐時,三個人在這里談了許久。 秦溪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都說了。 包括傳說的道閣的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是非的,是非又是怎么反應(yīng)的,最后說是在檢驗到尹吹雪元嬰已散,只余下一具軀殼之后,便強硬地要求是非去道閣——這根本不是請,只能說是一種強迫。 道閣的人說尹吹雪乃是道閣之人,而今出了事,是非又握著尹吹雪的斷劍,有很大的嫌疑。 言語之間頗不客氣,一副是非就是兇手的模樣。 唐時聽完了,冷笑一聲。 這事情,真有陰謀。 是非那邊才接到小自在天的鐘聲預警,在趕回小自在天的路上,可現(xiàn)在卻不能回去。 小子在天那邊定然是去了了不得的人了,怎么說也是是非門中的高僧,而今卻……小自在天的情況,唐時也不是不清楚。當初有傳是非破戒之事,若是出了這樣重大的事情,還不回去…… 那就問題大了。 是非已經(jīng)有過所謂的欺師滅祖之事了,被戒律堂棍罰時候的場景,至今是歷歷在目。唐時想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太多的線索交錯在一起,心里直罵這道閣無恥,擺明了三流的誣陷戲碼,可是非又能做什么?真要他殺了人,一路往小自在天趕嗎? 不可能的…… 之前是非在大荒都是貴賓級待遇,到了道閣這里卻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不知道這里又有什么貓膩。 他還在想,旁邊的陣法便忽然之間亮起了光來。 “三一五六號任務(wù)。請三位到藏閣七層層主湯涯處?!?/br> 任務(wù)? 這個時候出任務(wù)? 唐時真想一劍戳死了湯涯去,他有些莫名地煩躁,修煉無情道之后少有這樣的情緒。 秦溪按了他一下,問他道:“你似乎有些急躁?” 唐時點點頭,“這件事……必定有我們還沒想到的方面……” “我想這個時候出任務(wù),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背蓵辶艘痪溥M來,“以前他們接任務(wù),這光幕上都要顯示任務(wù)的情況的,可我們這個任務(wù)很特殊,竟然讓我們?nèi)フ覝壬??!?/br> 是了,湯涯。 唐時一下又冷靜下來,他笑了一聲:“果真是我太過急躁了。湯涯知道的,應(yīng)該比我們多。道閣跟藏閣一向不怎么對盤,一會兒去問問?!?/br> 說著,三個人便從石室之中走出,從傳送陣去了第一層。 一層負責傳送陣的人員已經(jīng)接到了來自第七層的通知,直接引他們到了傳送陣前面,開啟之后,只一眨眼,便已經(jīng)到了第七層的傳送陣上。 這里比起之前唐時去過的第十層,明顯正常了許多。 挨墻有一排椅子,前面時候很多個小房間,都不是小樓模樣,每一層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設(shè)置。 從這大堂進去,便能看到前面有一條橫向的走廊,進去之后,站在走廊里,兩手邊便是之前的那些小房間,各種各樣明目繁多的牌子都掛著,最大的一個是修煉的地方。 湯涯是在萬卷屋,他們一下便看到了。 那門開著,湯涯便坐在門里。 “你們來得倒是很快,坐。” 湯涯手中握著一卷羊皮紙,看他們來了便隨手將那東西卷起來,要他們坐在自己的作左手邊。 唐時坐在第一個位置上,只問道:“湯先生找我們來,怕是要出任務(wù)的,只是我剛剛出關(guān),聽說了一個消息,必須來找您求證一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