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九個仙風(fēng)道骨的師兄、空間之宮婢有喜、民國寡婦養(yǎng)娃日常、如意街、冰火破壞神、強勢相公乖夫郎、八零女配養(yǎng)娃日常、花似煙情柳似心、萬界淘寶商、撲倒(高h(yuǎn),系統(tǒng),小短篇腦洞)
搭理? 唐時一巴掌把他的臉從自己的身邊推開,按到旁邊的墻上去,只變成薄薄的一片,貼在墻上。 “你這樣一點也不尊重我?!?/br> “需要嗎?” 唐時涼颼颼地回了他一句,直接從傳送陣回去了。 據(jù)說是非會在這里做客一段時間,之后挑個人就往浮閣那邊走。 這一次觀戰(zhàn)的人之中,自然也有不少浮閣的修士來打探情報,回去之后肯定會將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浮閣的決策者。至于他們是不是決定放水,那就要看他們的了。浮閣乃是妖修兩閣之一,小自在天已經(jīng)跟天隼浮島和好,可想而知,對于是非來說,下面還是一片坦途。 只是大荒閣有大荒閣的臉面,有時候無法讓是非贏得太過漂亮。還是那句話,放水是一回事,怎么放那就是一個技術(shù)活兒了。 是非在下面幾名藏閣修士的指引之下,跟著進了藏閣,上了第十層。 湯涯已經(jīng)在上面等待了,見到是非上來,他首先笑了一下,又贊道:“是非法師果然是佛法精深?!?/br> 普通的恭維話,是非也不會當(dāng)真。 他只是略微見禮了一下,藏閣天閣印已經(jīng)在是非出風(fēng)雨三千陣的時候就已經(jīng)當(dāng)場交還了。 現(xiàn)在他們坐在一起,大約不過是說說話,之后討論一下是非要挑誰的問題。 唐時這貨雖然不靠譜,不過卻是是非唯一可以挑選的人。畢竟這一次,只來了是非一個人,與他交戰(zhàn)的也只有唐時一個,除了唐時,他別無選擇。 “風(fēng)雨三千陣,不知道是非大師感覺如何?” 湯涯談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是非想起那陣法之中諸多殘酷事,卻知道相由心生,真正厲害的幻境都是以人心而長。是非遇到過的事情太多,隨意挖掘出一點來,對他自己來說似乎都是浩劫。 就像是當(dāng)初在世外桃源境之中的寺廟一樣。 他搖搖頭,“陣法本身并無出彩之處,只布陣之人其心難測。” 湯涯的眼神,忽然就變了。他看著是非,唇邊的笑弧變得有些隱約。布置這風(fēng)雨三千陣法的人正是湯涯,他不相信是非不知道這一點,如今將這句話說出來,是非又是個什么意思? “不這樣,哪里有什么意思?”湯涯最終還是輕描淡寫準(zhǔn)備將這件事給揭過去,但是說了話,問是非之后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要知道浮閣那邊的情況之類的,是非搖搖頭,只說是順其自然,之后便下去了。 他一個人,走到哪里都能棲身,也不覺得漂流有什么。 唐時這邊,卻是一進石室就被圍觀了。 一路上就已經(jīng)碰到了不少人,都用一種很難言的目光看著他,回來了之后還要忍受眾人的目光,唐時恨不能直接一筆將這些人的眼睛全都戳瞎了。 他站在門口,忽然將那手往門框上一擺,便做出一個青樓女子一樣嫵媚妖嬈的表情,蘭花指翹起來,向著屋里應(yīng)雨、秦溪和成書三人拋了一個媚眼。 “爺們兒在看什么呢?奴家有這么美嗎,嗯?” 應(yīng)雨:噗—— 秦溪:噗—— 成書:噗—— 噗尼瑪啊,唐時直接翻了個白眼,恢復(fù)正常,走進來,就往那小方桌旁邊坐,“最好是真的吐血,不然一會兒打得你們吐血。你說你們怎么這么沒有兄弟有愛呢?我這個時候都輸了好么?我是敗軍之將,我這么需要安慰?。 ?/br> “那個……”應(yīng)雨擦了擦自己唇邊的血跡,弱弱地舉起了自己的手來,打斷了唐時那假模假樣的一陣吐槽。 唐時冷冰冰斜著一眼掃過去,“說?!?/br> 尼瑪——你這眼神分明是“你有什么要說的就快說吧你說完了我好直接打死你”的意思??!應(yīng)雨簡直擦了一把冷汗,但是思考了一下自己想要說的話,還是覺得理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所以她勇敢地開口了,悲壯地開口了:“我覺得吧……師兄你剛剛說錯了一點,我不是你兄弟,我是女的——” “你是山,山也有性別嗎?”唐時直接反問了一句,又站起來,走到了應(yīng)雨的身邊,按住了這姑娘瘦削的肩膀,陰森森道,“不男不女,不人不妖,這個時候還要來讓我不痛快,你不挨打,誰挨打?” ——于是應(yīng)雨真的挨打了。 唐時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甚至他對女人比男人還無情,更何況應(yīng)雨在他眼中,是座隨時隨地能夠變得不男不女的山呢?山,這一種東西,是不存在性別的。 所以唐時絕對沒有打女人。 應(yīng)雨悲慘地抱著頭哭起來,秦溪和成書再次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他們感覺得出唐時心里不痛快,可是看他打變態(tài)的應(yīng)雨,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應(yīng)雨很不開心,她很不開心。 唐時不開心,打了應(yīng)雨,所以應(yīng)雨不開心;應(yīng)雨不開心,也要去打人,讓別人不開心,這樣她才能開心。 悲憤過頭的姑娘,直接將那袖子一擼,狠聲道:“我出去了,輸了就是輸了,你個傻逼!” 她已經(jīng)飛快地往外面跑,整個人的身形已經(jīng)化作了一道電光,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奔到了門邊! 唐時嘴角一抽,哈,這小姑娘竟然還學(xué)人家中下貧農(nóng)奮起反抗鬧革8命?做夢!手指一夾,便已經(jīng)有一支藍色的毛筆虛影出現(xiàn),而后唐時直接往外面一甩,便已經(jīng)準(zhǔn)確地將應(yīng)雨給定住了。 這姑娘怎么老是想不開呢?總是出來賣萌,不被打死,往哪兒去? 她山魂精魄還在唐時的太極丹青印里,她的位置唐時能夠很準(zhǔn)確地感知——只要唐時想。 所以這樣準(zhǔn)確地一筆釘住應(yīng)雨,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血腥暴力的一幕,在這石室之中已經(jīng)上演過不少次了。 秦溪成書二人很默契地扭過了頭,他們的人生道路,真是有點坎坷呢,到底下輩子要怎么做人,才能避免遇到唐時這樣的一朵奇葩呢?對著這樣可愛的姑娘,還能用毛筆甩人家一臉…… 看看,那姑娘被釘在門外走道的石壁上,鮮血橫流,死不瞑目——呃,這樣說可能嚴(yán)重了一點,事實上可能她還或者…… 不過,事故現(xiàn)場實在太過慘烈,讓人有些不敢直視了。 應(yīng)雨,叉年叉月叉日叉時,喪命于插筆狂魔唐時之手,享年叉叉叉叉叉叉叉叉叉歲。 默哀三分鐘。 一,二,三!原地復(fù)活! 三分鐘之后又是一座好山! 于是應(yīng)雨站起來了,手一指唐時道:“你等著,我會回來的!” 然后唐時走過去,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 他轉(zhuǎn)身來,也不管那石門是不是摔在了應(yīng)雨的臉上,很平靜地跟秦溪成書攤手道:“我們知道她是一座山,但是很能賣蠢,對于這樣的行為我們應(yīng)該堅決杜絕,讓她去死。” 秦溪和成書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們還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放水到了什么程度?!?/br> 唐時也知道這個時候是在談?wù)?,只是他心情不佳,不?zhǔn)備多說,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管應(yīng)雨那熊孩子,便道:“其實我沒有放水,只是……對佛法的確不怎么精通?!?/br> “……”這他媽不叫放水叫什么,要不要臉啊你! 秦溪跟成書都已經(jīng)無語了。 唐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用道修的手段,我也不一定能贏他。他是小自在天的佛修,又是三重天的大弟子,底蘊深厚,他算是名門正派,我不過是野路子出來?!?/br> “勝負(fù)修為,與出身無關(guān)?!鼻叵獡u了搖頭。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唐時也想這么說,只是真正從客觀上分析,即便是他用了蟲二寶鑒和詩碑的手段,大約也就堪堪跟是非打個平手。 分析起來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談話雙方都放下了這樣的話題,轉(zhuǎn)而去談風(fēng)雨三千陣。 秦溪跟成書想知道的是,是非在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 這一個問題,唐時倒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他一一道明了自己所見,說到了末尾的時候,靈識散出去追蹤應(yīng)雨的去向,卻感覺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最后一句話出口的同時,那個從第十層下來的人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 唐時回過神,卻道:“我去小閉關(guān)了,二位師兄還請見諒。” 畢竟是剛剛參與了一場戰(zhàn)斗,雖然看著短促,但招招之間也算是很驚心動魄。唐時與是非一戰(zhàn),相信也有不少的體悟,所以唐時這個時候進行小閉關(guān),最有效果。 秦溪成書二人點點頭,于是唐時直接進屋了。 剛剛進去,便袖子一甩,那在世外桃源境里得到的圓臺的一半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面前,唐時將那微縮的四方臺一按,爛柯門只出現(xiàn)一扇。他站在這門前,靈識穿透了地下層跟第一層之間的隔層,對是非道:“進爛柯門,我想跟你談?wù)勅松!?/br> ——其實,似乎可以不用這么浪漫的一句話的。 談?wù)勅松裁吹?,是非聽了,自然知道唐時含著笑意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種輕嘲和威脅。 唐時說完這一句便直接走入了半空之間出現(xiàn)的爛柯門,而后盤坐下來,調(diào)息一會兒,等待是非。 *** 只過了不到半刻鐘,唐時便感覺到門上有靈力波動,抬眼看去的時候只見一扇門變成了兩扇門,一只手掌緩緩地推開了這一道門。 是非剛剛走入門中,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勁風(fēng)。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抬手便兩指點在唐時的手腕上。唐時手腕一扭,將是非這兩指的力道化去,之后單掌從是非的臉側(cè)穿過去,那泛著墨氣的指甲,在是非那白凈肅穆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跡,像是被人用毛筆畫上去的一般。 是非躲過了他第一招,卻沒能防備住他另一只手。 這個時候的唐時,出手比在風(fēng)雨三千陣之中犀利多了。 《印鐫十三冊》不是白練的。 唐時撤手的時候,看著是非臉側(cè)的那一道痕跡,只道:“小自在天三重天大弟子,也不過爾爾?!?/br> 雖然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順便口頭上占是非一點便宜,可事實上,唐時之前對秦溪他們說的卻是,他覺得自己對戰(zhàn)是非的話,勝算不算很大——即便是用道修的種種術(shù)法。 可是,現(xiàn)在過過這口頭上的癮,也是很舒服的。 是非只是一笑,抬手,指尖輕輕在自己臉頰上一抹,指腹上便已經(jīng)沾了那墨水。手指再一碾,那墨跡便已經(jīng)化開了。 唐時忽然大笑起來,差點連腰都直不起,“真是難看死了……哈哈哈……” 難看死了? 以前很好看嗎? 唐時笑著笑著又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怎么說呢,是非還是很好看的吧…… 他又忽然沒笑了,間歇性抽風(fēng)一樣。抬眼打量是非,即便是臉上掛著這樣的墨跡,表情還是紋絲不動,甚至眼底帶著幾分溫雅笑意,包容極了。他笑不出來了,又聳肩道:“大約是你底子好,其實這樣看還是不錯的,就別跟你的手下敗將我——計較了?!?/br> 他說完,便直接一掀衣袍坐下,道:“我心里堵?!?/br> 是非走過來,本來沒打算坐下,不過唐時伸手一指他自己面前兩丈遠(yuǎn)的地方,道:“坐下來說吧,距離下一場比試還有一點時間,到浮閣,順著大荒十二閣所處的這一個圓走,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半日就到?!?/br> 于是,是非還是坐下了,他沒動搭話,只是抬眼看他。 唐時道:“你選了我?” 是非點頭。 唐時看他點頭了,自己也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早就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他選了唐時,從現(xiàn)在開始,唐時便成為他的隊友和同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