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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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凰凌看了安安一眼便往子曰那邊走,安安那個小家伙若是看到他,一定有是驚叫大聲,也不知道這性子是像了誰。 “又在寫什么?” 突然響起的聲音,肩上感覺到一道重壓,子曰被嚇了一大跳,心差點從胸口跳出來,回過神看到來人后,撫著胸口嗔怪道:“皇上,您嚇死臣妾了!”瞟了邊上的小桃和魚服,皺眉道:“皇上來了怎么都不通報一聲,實在太沒規(guī)矩了。” 小桃和魚服聞言忙屈膝領罪。 子曰坐的是一張寬大的太師椅,趙凰凌直接擠了擠在她旁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溫言笑道:“是朕不讓她們通報的,沒想到你的膽子這么小,下次朕一定支會你一聲,這次就別氣了?!?/br> 若是單聽這話,子曰肯定會覺得沒什么,天子都拉下面子給你說軟話,還有什么需要計較的呢?可是那語氣里暗含的笑意以及面前這男人臉色覺得有趣的表情,她實在是……有苦難言…… 子曰推了推他的胸膛,道:“還好臣妾剛才沒有驚叫,要是突然嚇哭安安,皇上您就等著自己去哄吧。”這小家伙不???,可一哭起來那就是驚天動地了。 側首看了坐在搖籃里拿著九連環(huán)皺眉頭的安安,趙凰凌笑道:“朕的兒子一定勇敢堅強,怎么會隨便一嚇就哭了,又不是小女子?!?/br> 聽了這話,子曰有些不爽,別開臉道:“是,您的兒子從來勇敢堅強,絕對不會掉金豆豆,臣妾是愛哭的小女子?!?/br> 趙凰凌緊了緊抱著子曰的手臂,另一只手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輕笑道:“小氣鬼,朕只是隨口一說,你還就上心了。”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火上澆油,子曰索性也不跟他說這個,‘哼’了一聲,轉移話題問道:“皇上怎么會突然過來?” 沒幾個月就要出宮了,這段時間他不是應該很繁忙嗎?而且新年剛剛過去,政務應該不少才對,這個點來不符合他的時間合理化個性。 驀然,趙凰凌斂去笑容,朝著門口喊了一聲:“魏禧?!?/br> 魏禧微微弓著身子走進來,手里拿著一疊紙,行至書桌前便將那紙放到書桌上,然后退到一旁伺候。 “你們都下去?!笨粗堇锼藕虻娜硕甲吡酥?,趙凰凌望著子曰,道:“你先看看這個?!?/br> 帶著疑惑,子曰拿起那疊折疊著的紙,打開來一看,剛看第一頁眉心便微微一皺,后面幾張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她不太懂趙凰凌的意思:“這是誰的病例?” 這幾張紙詳細描述了一個人兩年來的脈象、癥狀等等,但也只有這些,名字什么都沒有,一看就是謄寫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趙凰凌那這個來給她的用意,該不會是想讓她幫忙調(diào)理吧? 天啦,她可是不會醫(yī)術的,給僅有的那幾個人調(diào)理都是仗著智能世界,該不會皇上是覺得她的醫(yī)術出神入化,這就讓她來醫(yī)治吧?! 紙上寫的很詳細,拿到智能世界確實可以得到解決,但她覺得趙凰凌現(xiàn)在是不是太抬舉她了?別以后趙凰凌覺得重要的人病了,都來找她,那她豈不忙死,這點還算是輕的,智能世界里的東西可是她真金白銀買的,太虧了吧! 趙凰凌隨意的拿起桌上子曰為大公主編寫的菜單,淡淡道:“你有多少把握能讓這個人活下來?!?/br> 子曰一愣,還真的被她猜中了,放下手里的紙,她道:“看得出太醫(yī)對這個人都束手無策,若是要調(diào)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頓了頓,又道:“假如這個人心情放松一些,或許會幾率更大,他這是心病,寬心才是最重要的?!彼t(yī)術雖然是半吊子,但看到那上面寫的郁結于心等字眼,她還是能猜出來的。 趙凰凌‘恩’了一聲,道:“你最近若是無事,就像大公主那樣,按照這個病例寫出相應的方子,寫好之后拿給我,盡量寫詳細一些?!?/br> 子曰默然,頓了好一會兒才道:“皇上,您不能告訴臣妾這個人是誰嗎?” 趙凰凌俯身在子曰耳邊輕輕吐了個名字,子曰神色微微一怔,他順勢親了她側臉一下,道:“你若是將這件事辦好了,朕可以在合理的范圍之內(nèi)答應你一件事?!?/br> 子曰歪著頭,看著趙凰凌眨了眨眼,道:“皇上也知道臣妾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去翻書研究,您可不可還答應臣妾一個請求?您允諾的那個先欠著,好不好?” 趙凰凌挑了挑眉,道:“你倒是會獅子大開口,還跟朕談條件起來了?” 子曰‘嘿嘿’一笑,道:“臣妾的要求不會很過分,只是皇上一句話的事情?!?/br> “你先說給朕聽聽?!壁w凰凌勾唇看著她。 子曰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直言道:“臣妾給這個人開出調(diào)理的方子,請皇上給臣妾相應的金子?!鳖D了頓,她又解釋道:“大夫給人治病也是收診金的,太醫(yī)也是有俸祿的,您就舍得苛待臣妾?” 她才不會那么傻,給他做白工,既然可以找人報銷,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趙凰凌嘴角微微一抽:“要是朕不給你金子呢?” 子曰瞬間像是被扎破的氣球,xiele氣,提不起勁兒答道:“臣妾還是會給皇上想要的東西,不過,臣妾會一輩子都記得皇上小氣。” 霎時間,趙凰凌想到剛才自己說她小氣的事情,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了:“太醫(yī)有俸祿,可你也別忘了,你每個月也有?!?/br> “那是臣妾伺候皇上、給皇上孕育后代、孝敬太后所該得的,治病不再范疇之內(nèi),皇上怎么可以將這二者混為一談呢?” 趙凰凌揉了揉微微凸起的額角,道:“巧舌如簧,你成日在宮中,要那么多金子干什么?”她宮里的人都是他的人,平日也沒見她賞賜什么,至于外面更加沒有什么要打點的地方,她可以說是有錢都沒什么地方用,但她卻逮著機會就訛金子。 自從知道她喜歡金子后,每次賞賜都按照她的喜好來,盡量給金器類的,按摩也是開價的,他真的費解她要那么多金子是干什么的?! 子曰眼珠子一轉,看了搖籃里的安安一眼,巧言笑道:“臣妾攢著給安安以后娶媳婦用。” 趙凰凌感覺自己額頭青筋突突,板起臉說道:“安安是朕的兒子,未來娶妻還用不到你的私房錢?!?/br> 子曰一‘哼’,從趙凰凌的懷中起身,往安安那邊走去,道:“臣妾才不管這些,皇上給多少也和臣妾沒關系。臣妾給的,是臣妾身為娘親的一份心意?!?/br> 說罷,子曰將搖籃一邊的圍欄給打開放下,然后坐在邊上,看著安安小手還糾結于九連環(huán)。 安安見了娘來了,耷拉下雙眼,嘟著小嘴,兩只手提了提手里的九連環(huán),軟軟糯糯道:“娘,開開,開開。安安,不開。” 此時,趙凰凌也走了過來,坐在安安身后,順手接過那九連環(huán),耐心的給安安演示怎么解開。子曰靠著搖籃的柱子,含笑看著父子倆有愛的互動。 教會安安一種九連環(huán)的解開方式后,趙凰凌便離開了,子曰看到書桌上的那疊紙后,恍然想到剛才她和趙凰凌談判,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想不通,她再次看著那病例,心底疑惑,這個人居然能讓趙凰凌親自這么對待?看來有些傳聞還是不可信啊。這份病例的時常有點長了,趙凰凌來找她,應該是太醫(yī)那沒希望,讓趙凰凌這么關注,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啊? 晚上的時候,子曰收到了趙凰凌送來的金子,開開心心的接受了這個任務。反正這件事趙凰凌沒瞞著她,想來對她也沒什么妨礙,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當即,她就在智能空間里得到了關于治療的方法,只不過這個人病根深,她需要長時間來掩護,這段時間,她也變得十分忙碌。 一個月匆匆而至,馬上到了二皇子的滿月,養(yǎng)在皇后名下,就算只是個良人生的孩子,滿月宴也無法馬虎。只是皇后經(jīng)不起折騰,即便盛大也早早的結束了。 至于柳良人那件事,居然扯到了已逝的林婕妤,以前伺候林婕妤的人替主子抱不平,見柳良人懷孕以來一路平安,更加憤憤然,然后在賢妃賞賜的貴妃里摻雜了那些東西。 對這個理由,不管別人的想法,反正子曰是一點都不信的,柳良人生了兒子,位份卻一點沒動,這不符合常理。美名其曰是沒保護好二皇子,但好歹生了個兒子,位份應該是要動一動的。 這件事是貴妃料理的,子曰直覺告訴自己,貴妃可能摻和了一腳,為什么要保住柳良人,這個就是以后需要探究的了。 或許跟皇后有關吧,二皇子被皇后抱養(yǎng),這對貴妃來說,是個沖擊,若是二皇子的生母在,她可以做的事情就多得多了。 滿月折騰的晚上,皇后帶著二皇子道了茗慈宮,這也是二皇子抱道鳳棲宮后第一次來見圣慈皇太后。 圣慈皇太后見皇后時神色淡淡,聲音略顯嘶啞道:“你來了?!?/br> 皇后如常請安,淡淡微笑著說道:“今兒是二皇子滿月,結束得早,臣妾趁著還有些精神,便將二皇子抱過來給姑姑看看?!?/br> 圣慈皇太后‘恩’了一聲,對二皇子不算冷淡,也不是很熱情,抱著看了一會兒后,夸了幾句,正到喝藥的時間,便讓人抱下去了。 看著那黑乎乎的藥汁,圣慈皇太后擺了擺手,讓嬤嬤先放到一邊晾一晾,嬤嬤勸了勸,她恍若未聞,抖心抖肺的咳嗽了兩聲,望向皇后問道:“多日未見,你氣色好了不少,看來有了孩子,也是有了主心骨?!?/br> 說話間,她揮退了伺候的人,房內(nèi)就剩下她和皇后兩人。 這個孩子突然給皇后抱養(yǎng),她也即刻懂了,最近這半年自己身體的問題。失望,疏忽,她居然栽在自己人手中! 皇后唇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道:“有事情做,精神也確實好了一些。倒是姑姑,臉色又……太醫(yī)來看過了嗎?” 圣慈皇太后轉頭,牢牢盯住皇后的眼睛,心頭浮現(xiàn)出一絲犀利的狠意,一閃而逝道:“你覺得太醫(yī)現(xiàn)在對哀家還有用嗎?” 皇后含著淡薄的笑意,道:“好過于無,看了太醫(yī),也讓關心您的人放心一些?!?/br> 圣慈皇太后面上浮起一個凄涼而明悟的笑,含著隱隱的怒氣道:“你就沒什么話要對哀家說嗎?!” 皇后垂眸,嘴角慢慢下沉,端起藥碗,用玉湯匙將黑乎乎的湯藥喂到圣慈皇太后唇邊道:“姑姑還是快些將藥服用了吧?!?/br> 圣慈皇太后下意識的一別頭,露出幾分抵抗的神色,泛紫的嘴唇因怒氣而干涸,皇后幽幽一笑,道:“姑姑。” 皇后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圣慈皇太后神色淡然,依舊別過頭去,她無奈放下手中的藥碗,眉目低垂,十分溫順,道:“既然姑姑不喜歡,就不要喝了?!?/br> 圣慈皇太后面頰上浮出一個黯淡敗落的笑容,澀然道:“到現(xiàn)在你還跟哀家裝模作樣?” 皇后淡淡的笑了笑,起身半跪在床前,柔聲道:“姑姑是臣妾十分佩服的人,可臣妾做不到姑姑那樣,臣妾無法像姑姑那樣,為了許家,為了利益,而拋棄一切?!?/br> 圣慈皇太后目光一點點的冷下來,聲音抖擻著:“你,你,你好??!”這三個字費了好大的氣力從她口中說出來,有著說不準的心痛。 皇后慢慢抬頭,無聲無息的溫柔一笑,帶著恭敬道:“臣妾想過自己的生活,做夢都想。請姑姑成全臣妾!” 圣慈皇太后倏然暴起,喘著粗氣道:“許家將你養(yǎng)到這么大,你就是這樣對待許家,對待哀家!” 皇后低垂著眸子,沒有說話,圣慈皇太后猶不甘心,狠狠拍著床榻,氣憤道:“一條狗養(yǎng)上二十多年,都熟了,你就是個白眼狼,許家的恥辱!這就是你回報給許家的方式,回報哀家對你的好!”說著她怒目相對,一副要撲上來掐死皇后的模樣。 皇后慌忙起身退開數(shù)步遠,冷眼看她暴怒,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寧愿自己不是許家的女兒,這些年,我為許家犧牲的還少嗎?” 圣慈皇太后見她猛然退遠,越發(fā)怒不可遏道:“犧牲?你犧牲了什么?皇后的位置,生活無憂,錦衣玉食,你犧牲過什么?這一切都是別人爭搶的東西,而你卻說這是犧牲?!?/br> 覺得和她說不通,皇后將藥碗再次端起,道:“我的選擇,是對許家最好的選擇。姑姑,你太執(zhí)著了,許家會因為你的執(zhí)著而衰敗?!?/br> 一把拍開皇后端著藥碗的手,哐當一聲,碗碎藥撒,圣慈皇太后撐在床頭,喘著粗氣,揪著胸口的衣襟,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氣色也越發(fā)虛白。 皇后心中微微嘆息,抖了抖下唇,道:“姑姑不想見到臣妾,臣妾便告退了?!?/br> 離開茗慈宮后,皇后深深的嘆口氣,心中放松了些,心情卻不見得好了許多。 當皇后回到鳳棲宮的時候,聽正逗弄著二皇子,一名宮女卻猛然闖了進來,她皺了皺眉頭,道:“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規(guī)矩都學到哪里去了!” 那宮女腳下一軟,慌忙跪下,急急道:“娘娘,茗慈宮的太后娘娘去了?!?/br> 皇后聞言愣怔住,全身的力氣向是被瞬間抽走似的,雖然這個結局是她所要,可當真正聽到時,她依舊會難過,心痛。 襁褓里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咿咿呀呀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房間格外明顯,皇后回神看了二皇子,嘴角蕩起一絲極淡的微笑。木已成舟,她還有這個孩子,還有未來,她要振作!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alaray扔了一個地雷 ╭(╯3╰)╮ 感謝hyylgd扔了一個地雷 ╭(╯3╰)╮ 感謝嘻嘻扔了一個地雷 ╭(╯3╰)╮ ☆、第070章 喪家犬 圣慈皇太后的葬禮是莊嚴肅穆的,一整套流程下來,子曰差點沒脫層皮。不是不能用強身健體丸,而是一群人里,都非常疲憊沒精打采,就你一個精神抖擻,是在是太異類了,若是靠化妝來營造疲憊之態(tài),李嬤嬤那邊是瞞不過去的。 不管在哪里,孝字當頭,何談是古代,而且身邊這么多人看著。就算她和圣慈皇太后沒有交流過,圣慈皇太后還害過她,她的表面功夫也得做好了。 子曰是大人,忍一忍就過去了,可安安還是小孩子,也得受這種漫長的過程,看到那累得慘兮兮的小臉,回到寄暢園倒頭就睡,看得她心疼死了。 在圣慈皇太后的喪禮上,皇后挺著虛弱的身軀哭得肝腸寸斷,暈過去了好幾次,但每次醒過來,都堅持守著。而且她還在當眾請求皇上讓她去寺廟三年,為圣慈皇太后守孝,為皇上祈福,為天下百姓祈福。 皇后苦苦哀求,道出一大堆無法拒絕的理由,讓大臣們都不知道說什么,趙凰凌遲疑了一會兒后就答應了。 二皇子現(xiàn)在養(yǎng)在鳳棲宮,皇后離宮去寺廟,他也理當跟著一同前去,這可就急壞了柳良人了。 柳良人心知皇上必然知曉她生二皇子時動的手腳,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貴妃給她擋了擋,但她依舊不敢貿(mào)然去求皇上,只能輾轉來到了貴妃的漪瀾宮。 其實柳良人更想去的是寧昭媛的寄暢園,貴妃與寧昭媛,明顯是寧昭媛比較心軟,而且同為母親,寧昭媛更加能體會她這個做母親想見孩子的心情??上?,寧昭媛閉門不見,她又怕碰上了皇上,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貴妃。 貴妃懶散的半倚在榻上,看著柳良人坐下后,語調(diào)悠然道:“柳良人來找本宮是有什么事情嗎?” 柳良人抿了抿唇,心中有些忐忑,躊躇了好久,突然跪在地上懇求道:“臣妾求貴妃娘娘讓臣妾見一見二皇子?!宾畷r,她紅了眼眶,略略哽咽道:“二皇子出生臣妾就沒有見過,此番皇后娘娘出宮修行,一去便是三年,臣妾……臣妾實在是四思念二皇子?!?/br> 貴妃目光清澈如許,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柳良人要見二皇子該去鳳棲宮,不該來求本宮?!?/br> 柳良人眉心一跳,臉上卻平靜無波,以求的哀求道:“貴妃娘娘容稟,臣妾何嘗沒去過鳳棲宮,只是皇后娘娘均以身子不適,推諉了,來求娘娘您,臣妾也是沒有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