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光做糕點(diǎn)就能掙得不老少，家里的三個孩子又聽話又懂事，，現(xiàn)如今吃穿不愁的，你還有啥郁悶的？你可不知道，這周圍的女人們包括我可有多羨慕你！”

    這話花大娘說得不假，陸萍萍一家剛搬來的時候，大家看他們孤兒寡母的，在上海沒親戚，又沒有生計來源的，都有些可憐他們。

    等到知道陸萍萍還要把孩子送去上學(xué)后，嫉妒陸萍萍有一副好樣貌的女人們私底下沒少多嘴，說陸萍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到時候等三個孩子都要上學(xué)了，就知道厲害了！

    這些閑話都是背著陸萍萍傳的，那些女人們看花大娘和陸萍萍關(guān)系不錯，也沒當(dāng)花大娘的面說過，之所以花大娘知道，還是她的兒媳婦回家說給她聽得。

    當(dāng)時她聽完之后雖然有些生氣，但心里卻也是多少有些認(rèn)同的。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來上海討生活本來就不易，以后還要供三個孩子讀書，不用想就知道有多難！

    就是自己家，要不是家里的壯勞力多，石頭還不一定能讀得起書呢！陸萍萍她一個女人就要供三個孩子讀書，簡直是癡心妄想！

    當(dāng)時花大娘是這樣想的，可沒成想，沒過多久陸萍萍就找了個賣糕點(diǎn)的活計，每天只要在家做做糕點(diǎn)就有大筆的錢進(jìn)賬，頓時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花大娘平時和陸萍萍交好，自然知道她做的糕點(diǎn)味道如何，那是好吃到讓人吞口水。每當(dāng)陸萍萍讓他家孩子送過來點(diǎn)，每每家里的孩子都要為多吃一口打架。就是家里的大人也是非常喜歡吃的！

    不過，好吃是好吃，就是價格太貴了!五角錢一斤的糕點(diǎn)，他們家每人分不到一口就沒了，真是吃不起！吃不起??！

    想到這，花大娘忍不住搖了搖頭！

    如今，看到陸萍萍還在為沒人找她看病而郁悶，花大娘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身在福中不知福?。∷怯羞@門手藝在，哪還能這么天天辛辛苦苦的cao持一家的洗洗涮涮，早就在家翻身了。

    不過，說到手藝，花大娘突然想到陸萍萍說她還會醫(yī)術(shù)的事情。當(dāng)時她跟自己說她擅長廚藝和醫(yī)術(shù)，自己也沒當(dāng)回事，后來陸萍萍還拜托她幫她把她會看病的消息散出去，自己也就隨口答應(yīng)了一下，之后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也順道說過，心底到底沒有當(dāng)過真。

    可現(xiàn)在想想，陸萍萍說她會廚藝，糕點(diǎn)就做的這么好吃，那醫(yī)術(shù)呢？

    想到這，花大娘頓時就忍不住了，拉著陸萍萍手問道：“小陸啊，那時候你說你會看病，到底是不是真的？憑咱倆的交情，你要認(rèn)真和我說，可不能唬我！”

    花大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陸萍萍，就等著她的回答。

    聽到花大娘的問話，陸萍萍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纖長的睫毛，然后道：“當(dāng)然是真的!”

    “你沒騙我？”花大娘語氣激動的道。

    “花大娘我騙您干嗎？”聞言，陸萍萍有些無奈的道。

    “那，那你看病的水平和你做糕點(diǎn)的水平哪個高？”想了想，花大娘好容易找到一個比較的點(diǎn)道。

    陸萍萍有些哭笑不得，這做糕點(diǎn)是怎么和看病混為一談的，也是有些服了花大娘的奇思妙想，不過還是認(rèn)真回答道：“看病行醫(yī)救人，不能單純的就水平高低而言。術(shù)有專攻，有擅長和不擅長的領(lǐng)域。要真的以水平高低概括，那也要和同一領(lǐng)域的人比較?！?/br>
    說完，回答陸萍萍的是花大娘的一張茫然的臉，明顯沒聽懂陸萍萍在說什么。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陸萍萍決定講的簡單點(diǎn)：“意思是說，每個醫(yī)生都有

    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領(lǐng)域，有的醫(yī)生擅長外傷，處理跌打損傷這方面水平就比較高。有的醫(yī)生擅長內(nèi)科，對身體里的內(nèi)癥比較拿手，那他就是這方面高手。他們要是就看病水平高低比較，那還真不好比！”

    這么說花大娘就懂了，“就是說每個大夫在自己最擅長的那方面是高手，對吧？”

    “是的！”陸萍萍點(diǎn)頭道。

    “嘿！你這么一說我就懂了，這不就跟咱們普通人一樣嘛！比如說我大兒媳婦手巧會做衣服，做出來的衣服比人已經(jīng)做了幾十年的都好，但就是不會說話，一腳踹不出一個屁來。我二兒媳婦就會說話，平常小嘴比抹了蜜的還甜，但就是不會做活，一到干活的時候，不是弄壞這個就是弄壞那個，看的我一肚子氣。沒想到大夫們也是這樣??！”

    陸萍萍只能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從兩家認(rèn)識后，自己經(jīng)常都能聽到花大娘抱怨她的兩個兒媳婦的聲音，可沒想到，現(xiàn)在講看病的事情，她也能把兩樣事情扯在一起，陸萍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花大娘到底是多不滿意她兩個兒媳婦?。?/br>
    想了想又覺得算了。自古婆媳問題上到王孫貴族，下到平民百姓就沒有逃過這個坎的，婆媳之間相處的親如母女的那是少之又少，就是到了后世，婆媳之間的矛盾也是社會上眾所周知的矛盾之一。

    自己以前還想過，要是以后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后遇到婆媳問題該怎么辦，可最終無解。

    看到電視上婆媳那激烈的矛盾，自己還破罐子破摔道自己一輩子不結(jié)婚算了，但緊接著迎接自己的就是母上大人的一記巴掌。自己還跟父母爭辯過，與其以后結(jié)婚遇到渣男或者媽寶男，結(jié)局慘淡離婚，還不如做一輩子的單身貴族，那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自己一輩子都生活自在！

    現(xiàn)在想一想當(dāng)時的情景就覺得恍如昨天，也不知道爸媽如今生活的怎么樣了，相信有那個自己陪著，他們一定很幸福吧！

    希望那個自己能懂事點(diǎn)，讓爸媽少cao點(diǎn)心，多回去陪陪他們，這樣自己也就放心了！

    想到這里，陸萍萍臉上露出苦澀的笑，現(xiàn)如今的自己也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們了，多余的什么都做不了。以前從來不知道，離開了父母，自己會這么想他們！

    “小陸？小陸？”花大娘叫道。

    “怎么了？”陸萍萍頓時回過神來，才想著自己剛才是和花大娘聊天來著。

    “想什么那？叫你老半天了。”花大娘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看到您，有點(diǎn)想念父母了！”陸萍萍抬頭勉強(qiáng)笑道。

    聞言，花大娘有些憐惜的看著陸萍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陸啊，大娘好像還沒問過你，你父母現(xiàn)在怎么樣？”

    陸萍萍收起剛才的傷感，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時局有些亂，就失了音訊，如今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我只知道他們在上海，具體的位置就不知道了。”

    “小陸，你也別傷心，只要人還活著，總有一天會相見的。上海雖大，但總歸在同一個城市，等明兒我讓我家的男人們幫你留意些，他們拉黃包車的，天天大街小巷滿上海的跑，人熟路熟，也許能有收獲?！被ù竽锇参恐馈?/br>
    陸萍萍知道花大娘說這話是真的想要幫自己，心下有些感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道：“那就謝謝大娘大爺以及兄長們了！”

    “這么客氣干啥？也就是留個意的事，不妨事?！被ù竽飻[手道。

    “對了，說了這么久，我還不知道小陸你會看啥病呢？也就是你說的擅長什么領(lǐng)域？”花大娘用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的詞問道。

    陸萍萍微笑道：“我比較擅長治內(nèi)癥，也就是身體內(nèi)的疾病，但跌打損傷之類的也能治，平時誰要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找我。”想了想，陸萍萍還是決定這樣說，雖說自己是個全科大夫，中西醫(yī)都會，但對外卻不能這么說。

    一來年紀(jì)太輕，站不住腳。人會問，你醫(yī)術(shù)是哪里來的，跟什么人學(xué)的，學(xué)了多久。自己這一副二十出頭的樣貌，即使從小時候開始學(xué)，也不過十幾年，你說你樣樣精通，人家也不會信啊！在世人普遍看來，醫(yī)生都是年紀(jì)越大經(jīng)驗(yàn)越豐富，年紀(jì)越老越吃香這句話就是對醫(yī)生來說的。這時候的中醫(yī)都是跟著師傅言傳身教，一學(xué)就是幾十年，三十多歲出師單獨(dú)出診的都是些有天賦的了。所以，自己這年紀(jì)站不住腳，只能在以后的行醫(yī)過程中，以實(shí)力來證明。

    二來，自己之所以說自己擅長內(nèi)科而不是外科，是因?yàn)榻酉聛砻髂昃涂谷諔?zhàn)爭爆發(fā)了，上海這座城市將會很快落到日本人的手里。戰(zhàn)爭中最多的是什么，那就是傷員。即使自己身處租界，但對于日本人的能力也是不敢小看的。到時候，自己可不想被抓壯丁去給日本人治傷，去不去都是死路一條。

    俗話說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而在亂世能力越大，卻并不是都是好事。若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hù)自己，再大的能力那也只能是作為自己的催命符。

    陸萍萍是深知這一點(diǎn)的，更何況自己還有三個孩子要養(yǎng)護(hù)，所以是萬不能出什么差錯的。

    第15章 死志   今天開始把脈

    9  “那，女人的一些病癥你能不能治啊？”花大娘有些猶豫的問道。

    看花大娘這樣，陸萍萍有些好奇，這樣表情的花大娘可不多見?。〔贿^還是回答道：“女人的一些病癥我還是能治的，不過要根據(jù)情況而定。怎么？花大娘你身體不舒服嗎？”陸萍萍有些疑惑地問道。

    看花大娘的面色不像啊，很健康的面色，陸萍萍相信憑借自己如今的醫(yī)術(shù)，又和花大娘相處這么久，絕對不可能看不出花大娘身上有任何的毛病的。

    “不是，不是我！我沒毛病?！被ù竽镞B忙擺手道。

    看著陸萍萍疑惑地看著自己，花大娘想了想最終還是咬牙道：“是我meimei的女兒，我侄女，她今年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嫁人也都六年了，可肚子到如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為這事我meimei是急的火心火燎的，各種辦法都用了，連求神拜佛都試了，可都沒用！我就想要問問你，你有辦法沒有？”

    聞言，陸萍萍總算知道花大娘剛才的表情為什么會是這樣了，原來是關(guān)系到自己侄女的名譽(yù)。

    “你們沒帶她去瞧過大夫嗎？”陸萍萍問。

    “帶了，去了上海好多醫(yī)館，可大夫都說我侄女沒毛病。可小陸你說，這要是沒毛病咋可能一直懷不上啊？”花大娘一臉愁容的道。

    看花大娘這么發(fā)愁，陸萍萍就道：“倘若夫妻雙方都身體健康，而且房事也正常的話，那是沒可能女方不受孕的。我看不如這樣，如今光憑咱倆說，我也是看不出什么來的，不如您把您侄女帶來讓我給把把脈，看能不能找出其中的原因?！?/br>
    “這......”聞言，花大娘有些遲疑。

    看她這樣，陸萍萍也是攤手道：“您不把病人帶來，我把不到脈，自然是不可能瞧出什么病來的。況且，倘若我沒瞧出什么病來，我是分文不取的。當(dāng)然要是我能給治好，您和您meimei還有侄女也能了卻一塊心病了，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花大娘面上的表情變來變?nèi)チ艘凰?，緊接著就下定決心般道：“好吧，明天我就試試看能不能帶她過來，讓你給好好看看，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

    聽到花大娘說這話，陸萍萍心里就更好奇了，問道：“難道您侄女不想把病看好嗎？”

    “她哪里是不想，實(shí)在是被看怕了！”花大娘苦笑道?！澳闶怯兴恢?，我侄女剛嫁過去一年后，看肚子始終沒有動靜，心里就有些急了。我meimei就帶她偷偷地去看大夫，大夫說是我侄女月事不暢，是宮寒之兆，是較難受孕的。沒辦法雖然心里著急，一開始還是耐著性子治的?！?/br>
    “可誰知，湯藥不知吃了多少，可一點(diǎn)用都沒有。我meimei沒辦法只好帶著我侄女去別處看，然后又是吃藥，看了幾次，吃了不知道多少藥，到最后還是沒有一點(diǎn)消息。最后整個上海的藥館幾乎都被看遍了，很多大夫說我侄女的宮寒癥也早就被調(diào)養(yǎng)好了，但為何不孕卻是一點(diǎn)原因都找不到。為這，我meimei是愁白了頭發(fā)，侄女也是以淚洗面?！闭f到這，花大娘面上也是非常難過。

    “后來呢？”陸萍萍忍不住問道。

    “后來，后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傳的，說我侄女本身有病，不能生育，是天生的石女，所以才這么多年沒能生下一男半女?！被ù竽镆а狼旋X的道。

    “我侄女嫁的也是那條街上有頭有臉的人家，聽見外面的人這么傳，臉面都有些擱不住。我侄女的公公婆婆就怪罪到我侄女身上來了，逼著我侄女婿休妻?！?/br>
    “怎么這樣？”陸萍萍驚道。

    “是?。檫@，我侄女可都差點(diǎn)死了！這年頭女人一旦被休，可不就是死路一條嗎？他們是想逼死我侄女，讓我那侄女婿另娶，來給他們老高家傳遞香火?！闭f到這里，花大娘臉上也恨得咬牙切齒。

    “那最后沒事吧？”陸萍萍有些擔(dān)憂的問。

    看出陸萍萍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花大娘臉色緩了下來，拍了拍陸萍萍的手，道:“當(dāng)然沒成功，我meimei一家也不是吃素的！”

    說完，又“哼”了一聲道， “我那侄女婿可不是他爹娘那樣，算是有良心的，也堅(jiān)決不同意休妻，事情這才作罷了下來?？蛇@之后，外面人都知道我侄女不能生的事實(shí)，人言可畏，我侄女平時也都不敢在隨意出來了。”

    “看過這么多的大夫，我侄女不說心灰意冷，但也不怎么愿意去看大夫了?！?/br>
    這下陸萍萍總算知道剛才花大娘這么為難的原因了，原來是花大娘的侄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抗拒看大夫了。

    說實(shí)話，聽到剛才花大娘說的這些事情，陸萍萍也有些同情花大娘的那位侄女了。

    在現(xiàn)代社會，一些女子不能生育尚且還會遭受到指指點(diǎn)點(diǎn)，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民國，普通的老百姓還在遵守女子三從四德，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封建思想。

    可想而知，一個已經(jīng)被嫁為人婦的女子，不能生育的隱私就這么被公之于眾，對女子所帶來的打擊可以說是毀滅性的，不外有些心灰意冷。

    “花大娘，你放心帶她來，無論看沒看出來，我都不會多嘴的?！标懫计伎粗ù竽锉ＷC道。

    “唉！”聞言，花大娘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憂愁，道:“我當(dāng)然知道小陸你不會多嘴說什么，我只是為我那侄女而感到痛心，當(dāng)初漂漂亮亮，如鮮花般的一個姑娘，這幾年下來都快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讓我這個做姨母的看著，怎么不痛心？”

    陸萍萍聽了，也有些默默無言，這時候說再多的安慰話都是沒用的，到時候只能當(dāng)面看一看，把一把脈，有病沒病，自己肯定可以看出來。

    倘若女方真的沒毛病，那問題絕對是出在男方身上，自己到時候也可以問一問。

    事情敲定之后，花大娘就離開了，留下的陸萍萍心里有些激動，也有些忐忑。

    畢竟是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第一次看診，面對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在游戲店鋪中接待的那些虛擬人物，雖然不論理論知識還是經(jīng)驗(yàn)值都刷的很高，但心中還是不免的有些緊張。

    時間就在陸萍萍緊張加期待中漸漸地流逝，晚上睡后等一睜眼，就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花大娘是知道陸萍萍上午要做糕點(diǎn)的事情的，所以昨天花大娘從她那meimei家回來后，就和陸萍萍約定了今天下午看診。

    上午，陸萍萍動作麻溜的做好要送去賣的糕點(diǎn)，然后如往常一樣帶著兩個孩子去張叔那里送糕點(diǎn)。

    送完糕點(diǎn)，帶著兩個孩子在街上逛一逛，買點(diǎn)東西，到中午飯點(diǎn)之后，就到附近的飯店好好吃一頓，然后再回家。

    距離上一次下館子吃飯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這一頓，母子三個吃的分外滿足。

    果然，不需要自己做飯，事后也不需要自己刷鍋刷碗，這種事情不論什么時候，都會引起人的內(nèi)心舒適！

    “走嘍！我們回家！”陸萍萍一左一右牽著明智和明和的小手，看著他們笑得歡快的小臉，非常的開心滿足。

    遛狗算什么？遛娃才是人生巔峰??！

    下午三點(diǎn)左右，花大娘就悄悄的帶著她meimei和侄女來到陸萍萍家來了。

    陸萍萍打發(fā)了兩個小的出去玩，一行人這才坐下，面對面的說起話。

    陸萍萍抬眼望著花大娘的這位侄女，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真正看到真人，陸萍萍還是忍不住一驚。

    只見面前的這位年輕婦人，面容消瘦，形容枯槁，雙眼黯淡無神，衣服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全然不像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

    這哪里是心灰意冷，分明是心存死志！

    陸萍萍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事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