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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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門進來的瞬間,同事們仿佛看到救星,紛紛向她使眼色。 一個同事小聲說:“程景歡和她媽馮女士大駕光臨,老板正在貴賓室接待她們?!?/br> 譚佳人聞言感到頭疼,慶幸接待她們的不是自己,她對同事笑笑,“我回辦公室放包,待會兒聊。” 另一個同事提醒她,“程景歡挺愛找你的,你回辦公室別出來,假裝還在出外勤,摸會兒魚就下班了?!?/br> 這就是機智的辦公室生活,譚佳人與她合掌,小聲夸道:“聰明?!?/br> 她回辦公室,關(guān)門,拉百葉窗,動作迅速,將包和外套掛到衣架上,脫掉高跟鞋,換上穆勒拖鞋,倒在轉(zhuǎn)椅中,靠著椅背,休養(yǎng)生息。 誰來給她倒杯水,好渴,其實何女士也不是一味找茬兒,有個保姆燒菜鹽放的太多,不知道是緊張發(fā)揮失常,還是口重。 想拿高薪,起碼能力要配得上吧。 她還沒緩過勁兒來,辦公室門被敲響,只聽沈南星在門外問:“佳人,你回來了嗎?” 譚佳人嘆氣,站起來去開門,“老板,我剛回來?!?/br> 沈南星說:“你跟我到辦公室一下”,經(jīng)過杜可兒的工位,又叫上她。 杜可兒惶惶不安,擔心譚佳人告狀,那天實在太氣了,才會在譚佳人下班時攔住她與她理論,萬一她在老板面前反咬一口,老板又偏向她,自己百口莫辯,也許更糟糕,她聯(lián)合喬寧寧逼老板辭退自己…… 沈南星說:“你們坐”,看了眼杜可兒,關(guān)心道,“你臉色怎么發(fā)白,你mama病還沒好么,你照顧她也要當心自己的身體啊?!?/br> 杜可兒訥訥:“謝謝,我會注意的。” 譚佳人暗暗撇嘴,真會裝。 “言歸正傳”,沈南星說,“我剛剛送走馮女士和程小姐,她們來想委托我們辦一個珊瑚婚紀念party,主角是程顯榮先生和馮玉萍女士,我想把這次活動交給你們兩位來做,主廚邀請諾伊——”她看了一眼杜可兒,“你負責為諾伊翻譯,將客人的要求轉(zhuǎn)告諾伊,在中間溝通,沒問題吧?” 杜可兒紅著臉點點頭。 沈南星給譚佳人布置任務,“你先做策劃方案,出來后給我過目,然后交給馮女士和程小姐,根據(jù)她們的意見再修改?!?/br> 譚佳人問:“什么時候截稿?” 沈南星說:“時間挺緊的,下周一交給我,程先生馮女士的珊瑚婚紀念日是五月一日?!?/br> “好的?!?/br> 程景歡和母親駕車回家路上,她還在不確信,“媽,你說譚佳人會接你的珊瑚婚party策劃嗎?” 馮玉萍很樂觀,“她為什么不接,我們給錢的,又不讓她白干活?!?/br> 程景歡心說我讓她吃狗糧,她要是記仇呢,不對,她已經(jīng)不爽了,去巴黎請e名媛都不請她,生氣歸生氣,真找別的禮賓服務,逼格不行,coco沈在高端禮賓服務方面是無所不能的,總有新點子,承辦好玩的活動,接觸自己接觸不到的社交圈,富人也有圈層的,如果沒人帶,很難打通關(guān)節(jié)。 馮玉萍拿出手機撥打程顯榮辦公室座機,回她的是秘書,說程總?cè)ザ麻L辦公室了。 “怎么,爸沒接你電話?” “他去你姑辦公室了,哼,程蘭她一女的,應該把董事長位置讓給你爸,憑什么她壓你爸一頭?”馮玉萍憤憤不平。 程景歡說:“我爸做過南國集團董事長啊,還不是他做的不好,被董事們投票投下來了。” 馮玉萍扶住額頭,“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缺心眼兒丫頭,肯定是你姑串通董事們搗鬼了,這些年你爸顧全大局,沒跟她撕破臉,已經(jīng)夠給她面子了?!?/br> 程景歡嘟嘴,“我看只要表哥不進南國集團,我爸和我姑就會相安無事?!?/br> 馮玉萍諷刺,“表哥?你叫的親熱,賀九皋什么時候給過我們好臉色?!?/br> 程景歡嘟囔,“我們對他也不友好呀?!?/br> 馮玉萍頭疼,“你傻呀,賀九皋和你哥是競爭關(guān)系,能友好得起來么。” 程顯榮和程蘭面對面喝茶,表面上看,兄妹感情不錯。 程顯榮喝口茶,瞥了一眼meimei,笑著問:“九皋不滿意老郁家的二女兒?” 程蘭笑笑,“您可別這么說,只是我們大人的意思,兩個孩子倒沒往那處想”,說到這里,她故作不經(jīng)意道,“我感覺郁銀和澤遠還蠻配的。” 程顯榮接話,“你這么想我倒放心了,澤遠對郁家二姑娘確實有意,他作為哥哥,顧慮弟弟,不好奪人之美,一直不敢表示?!?/br> 程蘭說:“那倒不必,你讓澤遠不要有負擔,九皋和郁銀一點事都沒有,我做姑姑的,非常樂見他找個好姑娘結(jié)婚,咱們都老了,還盼什么,不就盼著子女幸福嗎?!?/br> 程顯榮接著試探,“你跟九皋談過如意街嗎?他什么想法?” 程蘭嘆氣,神情憂傷,“談過,他想拿下這塊地推倒重建?!?/br> 程顯榮裝模作樣道:“孩子大了,咱們的話,他未必聽,如意街是咱們程家起步的地方,真一推了之,我這心里空落落的?!?/br> “誰說不是呢”,程蘭看著茶葉在水中浮沉,懷舊的情緒油然而生,“我記得如意街有家糖鋪,麥芽糖搓成糖瓜特別好吃,不知道那間鋪子還在不在。” 程顯榮說:“我記得有家鋪子賣龍須面,姓……什么來著。” 程蘭脫口而出,“譚家龍須面?!?/br> 程顯榮笑,“對對對,一家姓譚的人祖輩都做面,手工的,筋道——我這么想的,如意街確實承載了幾代人的記憶,全部推倒很可惜,我們南國集團是不是可以利用我們和政府的良好關(guān)系拿下這塊地,出于保護的目的,對如意街改造升級還是規(guī)劃別的方案咱們從長計議。” 程蘭點頭,“有道理,只是董事會能通過決議嗎?” 南國集團從未涉足房地產(chǎn)業(yè),如意街項目太大,非單一的商業(yè)體,只是在原基礎上改造,涉及面廣,風險系數(shù)高,吃力不討好,反對聲肯定很多。 程顯榮本意是借助南國集團拿下如意街,倘若說出自己的目的與賀九皋一樣,程蘭絕對會第一個反對,左思右想,還是利用程澤遠和王平川的金融網(wǎng)絡公司拿地比較穩(wěn)妥。 黑池投資所在的獨棟建筑內(nèi),燈火通明,賀九皋與黃金資本的首席財務官開閉門會議。 “你們要摸清新源燃氣的資金狀況,盡快向我報告?!?/br> “好的?!?/br> “如意街項目還要繼續(xù)炒作,我需要它熱起來,保證魚咬鉤?!?/br> 大家隱隱興奮,知道老板將狙擊新源燃氣,而金種子網(wǎng)貸p2p平臺便是引信。 第51章 騙子 這就是你喜歡的人,一個徹頭徹尾…… 會議快結(jié)束時, 氣氛輕松,賀九皋幽默地說:“你們給王平川和程澤遠的p2p平臺添把火,找個投資人, 承諾為他們提供過橋資金, 務必令他們在如意街項目上越陷越深,然后在關(guān)鍵節(jié)點撤資?!?/br> 老板挖坑, 眾人會意,跟著笑,“我們只需坐等金種子爆雷。” 賀九皋笑笑,“金種子只是開胃小菜, 背后的新源燃氣和南國集團才是大餐”,稍頓,他斂容正色,“諸位在企業(yè)并購重組方面都是專家, 那我就提出對大家的期望了——這回我們不做天使, 做門口的野蠻人,敵意收購新源燃氣。” 在座的每一位人都是資本運作的高手, 老板一聲令下,他們自會各司其職, 先期對目標企業(yè)實際控制人和關(guān)聯(lián)方進行背調(diào),搜集是否存在夸大資產(chǎn)、虛假財報數(shù)據(jù)的確鑿證據(jù),后期公布負面分析報告, 引發(fā)證券市場輿論及恐慌情緒, 趁投資者拋售目標企業(yè)股票時,暗中增持股價暴跌的股票,從而獲得目標企業(yè)的控股權(quán)。 而新源燃氣相比他們過去啃下的“硬骨頭”,cao作難度并不大。 散會后, 賀九皋駕車回家,冰箱中有現(xiàn)成的冬瓜薏米排骨湯和即食米飯,放進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 在飲食上,賀九皋沒那么挑剔,去美國讀大學前,他一直讀寄宿學校,養(yǎng)成適應環(huán)境的習慣,條件允許的時候,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盡情享受美食;條件不允許時,有什么吃什么,填飽肚子即可。 回國后,程蘭對他事無巨細,照顧周到,憑良心說,生活中,他還真沒隨便湊合過。 雖然不是現(xiàn)烹飪的食物,也要講究儀式感,單身男子賀九皋點燃枝形燭臺上的蠟燭,用好看的碗碟盛排骨湯,小葉紫檀包銀筷子和湯匙擺在筷子架托上,米飯倒扣在盤子保持山丘的形狀,倒一杯紅酒,旁邊花瓶中插著尤加利……不錯,很精致。 他忽然靈機一動,拿起手機拍照,發(fā)了第一條朋友圈,配文:獨酌。 譚佳人刷朋友圈,看到他發(fā)的,會是什么反應? 一定很驚訝吧,搞不好會點個贊,真心實意地夸上幾句。 賀九皋的微信好友大多是工作拍檔和同事,親近好友嚴墨顧笑王崢嶸,除此之外沒別人了。 第一個點贊的是溫修筠,配合驚訝的表情符號:老板你居然發(fā)朋友圈? 第二個、第三個都是同事,回復的內(nèi)容像復制黏貼溫修筠的,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 后面的人更過分,干脆同款驚訝表情:俺也一樣。 王崢嶸比較有質(zhì)疑精神,她問,你會做飯? 嚴墨發(fā)了一串哈哈哈,你果然無聊。 顧笑則直接邀約:健身走起,epulse fit見? 然而他最期盼的那個人毫無動靜,她到底在做什么,很忙嗎? 譚佳人晚飯后,正在三樓參加譚家娘子軍圓桌會議。 譚勤居高臨下,叉腰追問垂頭羞答答不說話的譚心悅,“你昨晚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回家?” 譚心悅支支吾吾,“哎呀,姑姑,別問了,你不知道么?!?/br> 譚佳人幫腔:“你不說,咱姑哪兒知道。” 譚勤點頭,“對,快點老實交代,不然你爸那里我可不替你描補?!?/br> 譚心悅抬起頭,小聲說:“我和鄭浚去東江公園的露天影院看深夜電影,看完后半夜了,怕打擾你們,我就沒回來?!?/br> 譚勤眨眨眼,“鄭?!皇桥4夯▋鹤訂幔俊?/br> 譚佳人提醒姑姑關(guān)注重點,“姑,問我姐去哪兒睡的比較重要?!?/br> “對對對,那后半夜你去哪兒了,不會在車里睡的吧?” 譚心悅覺得沒啥好隱瞞的,她和鄭浚談戀愛光明正大,“我們?nèi)ゾ频觊_房了。” 跟譚佳人想的差不離兒,她咳嗽一聲,譚勤收到信號,問:“你倆那啥了嗎?” 譚心悅臉紅的滴出血來,咬著嘴唇點點頭。 譚佳人說:“成年人了可以理解,不過姐你要保護好自己啊?!?/br> 譚勤抓緊吹風,“對,那啥一定要用,現(xiàn)在風氣比過去開放,但還是講名正言順的,未婚先孕傳出去不好聽?!?/br> 譚佳人附和,“先不說名聲,意外懷孕,又不想要的話,對女人身體傷害很大。” 譚勤不贊同,“佳人,你說話怎么不過腦子,你姐都多大了,她這個歲數(shù)有了孩子不要,再往后,那就是高齡產(chǎn)婦,想要還不一定能要上”,說著扭頭勸譚心悅,“萬一有孩子,那必須要啊,怎么,牛春花兒子不打算負責任,他別光圖自己痛快呀,就沒跟你提結(jié)婚的事?” 譚心悅臉上綻放幸福的光芒,“鄭浚說最近他到咱家提親。” 譚勤撇撇嘴,“這還差不多,牛春花那兒呢,鄭浚跟她說了嗎?” 譚心悅抿嘴笑,“鄭浚說談戀愛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就沒對他媽講,現(xiàn)在想結(jié)婚,肯定要說的呀?!?/br> 譚勤發(fā)愁,“牛春花那女人可不是好相與的,她做你婆婆,以后有你受的?!?/br> 譚佳人覺得挺好的事沒必要提前泄氣,鼓勵jiejie,“你們結(jié)婚可以單過,婆婆應付下就好了,你孝順她,對她好,她還能故意刁難你?” 譚心悅也覺得姑姑夸大其詞,真要怕這怕那的,豈不是還沒結(jié)婚就得了婚前恐懼癥。 談完事,譚佳人回自己的屋頂閣樓,微信有幾條新消息提醒,一刷,空白頭像的賀九皋破天荒發(fā)朋友圈了,嗬,日子過得挺滋潤嘛,又是花又是酒又是蠟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