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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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元猛然一驚,只覺得聲音異常熟悉,仿若穿越了三百多年的時光,急忙朝周圍張望而去。站立在他跟前的人神色猛然一沉,緊接著整個人忽地鼓脹起來,將身上原本寬松的衣衫瞬間撐得鼓鼓囊囊,似乎下一息就會爆裂。而他整個人的肌膚已然發(fā)青轉黑,皮膚底下仿佛有無數(shù)的黑色絲線在游動著,絲線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將皮膚撐得凹凸不平,仿佛下息就會崩裂開來。 李重元像是被那道“小心”的叫喊猛然間叫醒過來,再加上終于察覺到了“譚清”的異狀,猛地向后疾退。王揚在場下早已看清假譚清的變化,果然如他先前所料,忙對傅青書道:“它要自爆了!你去阻止它自爆傷人,我去驅散弟子免受波及。” 傅青書一點頭,并不急著飛上高臺,只是將手輕輕一揚,說時遲,那時快,在那傀儡即將爆裂之時,一團無形的氣團頃刻間將其圈住。就在這期間,只聽轟得一聲巨響,那被圈住的人頓時爆裂開來,頃刻間化作一團團血沫飛花,噴濺出去,要不是被傅青書靈力化成的結界包裹住,不斷離他最近的李重元要被震傷臟腑,被毒血所污,就連其他那些站在高臺上或廣場上的門人也要受到波及。 靈氣自爆的威力自然非同小可,但修為稍高的人尚還可抵擋,只是譚清的身體已經(jīng)被劇毒之物經(jīng)過七七四十九天祭煉過,體內所含的劇毒是修士也難以抵擋的,稍被沾上,便可殞命。他一在人群聚集處自爆簡直可以媲美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殺傷力簡直爆表。 幸好王揚及時將圍觀弟子驅散,傅青書又及時圈住了傀儡,即使自爆成功,仍是沒有傷到一人??茏员?,它的周圍忽地燃起了熊熊烈火,瞬間變已將血沫化作一團黑灰,抖落在高臺之上,又平地卷起一陣清風,倏地便將那黑灰揚散了。本然一場大難頃刻間竟已平息,歸于平靜。 場下眾弟子面面相覷,曾幾何時見過這樣的神通,一時間竟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何時,鴉雀無聲,片刻后才紛紛抑制不住內心的疑惑七嘴八舌地說起來,一面將視線投到站在廣場中央的那兩個人身上。猜想這兩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面對這么多人的圍觀,王揚心態(tài)比以前淡然,不過莞爾一笑,傅青書則一如既往地擺著一張波瀾不興的冷臉,負手在背,一雙眼睛只望著王揚,哪里去管別人。李重元知道自己剛剛逃脫一劫,饒是如此,卻也心驚膽戰(zhàn),后怕不已。 他抬頭一望,目光便已將廣場中央站定的兩個人影圈住,臉色陡然一驚,繼而又是大驚,他那一驚是因為見到了許久未曾露面的傅青書,那大驚卻是見到了那方才傳入自己耳中的聲音的主人,竟是驚疑不決般地拿手揉揉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樣。 而身體還未及大腦發(fā)出命令,已然飛到了廣場上,“師兄——”一聲幽幽的呼喚已然從口中喊出,飽含深情哀怨,音調拖到最后已然變得哽咽。 王揚再次見到李重元,且又是在三百年后,且他又變得如此滄桑老態(tài),怎不既激動又心痛,當即顧不上與傅青書說話,飛奔出去,已被迎上來的李重元抱了個滿懷,被他摟得緊緊地,其激動的模樣不亞于當初傅青書見到王揚醒來。 “重元,是我,我回來了?!蓖鯎P激動地出聲道。 “師兄……” 然而就在這師兄二字說到一半的時候,李重元的聲音忽地戛然而止,隨即他猛地一把抓住王揚的手腕,臉已變色,喝問道:“說!你究竟是誰?是傅青書派來對付我的嗎?” “重元你誤會了?!蓖鯎P方才明白他是把自己誤認成了第二個譚清,還以為自己是傅青書派他對付他的,當即哭笑不得,欲要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向他解釋清楚。 然而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傅青書早已閃現(xiàn)到他們跟前,將王揚從李重元手里奪了回來,冷冷地橫了對方一眼,暫時顧不上去挖苦嘲笑他,只是捧著王揚被捏紅的手腕,柔聲問道:“師兄痛不痛,這個不識好歹的家伙有沒有弄傷你?”一面說著,一面拿手指在手腕上輕輕一拂,頓時恢復原樣。 79第七十九章 :爭攻情敵大混戰(zhàn) 王揚忙道:“我沒有事,重元只是誤會我了。” 傅青書不滿道:“師兄你還為他開脫,他根本就是有眼無珠,不識好歹!” 李重元見到眼前這個情形更是驚疑不定,一會兒疑心出現(xiàn)的王揚是真的,一會兒懷疑是傅青書在演戲騙他。然而他雖不甚清楚傅青書的修為,但也知道在他之上,他委實犯不著使這種不入流的卑鄙手段來對付自己,再者他也清楚他的脾氣,知道他是斷不會對著別人這么柔聲細語,低聲下氣的。 愈發(fā)疑心王揚是真的了,此時早已忍不住叫出聲來道:“師兄,真得是你嗎?師兄你回來了?”一面說一面便要繞過擋著的傅青書去見他。 然而傅青書卻將王揚掩在身后,擋在李重元跟前冷笑道:“你還想干什么?” 李重元也不跟他客氣,喝道:“你讓開,我要見師兄!” 傅青書復又冷笑道:“你見師兄干什么,難不成你還要弄傷他?” 李重元有些窘迫道:“我怎么會想到傷害師兄呢?這只是誤會而已?!?/br> 傅青書不依不饒道:“誤會?是誤會你剛剛還這么大聲地對他說話?” 李重元起初是因為理屈,所以詞窮,讓傅青書挖苦了他一頓,現(xiàn)在見他咄咄逼人,攔著不讓自己見師兄,又因為以前結下的恩怨,當即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發(fā)作起來,怒道:“還不是你三番五次地跟云天門作對,跟我為難,我才會疑心你這次又要耍什么花樣!你還攔著我不讓我見師兄,難不成是你心里有鬼,你又玩得什么把戲?” “讓開,讓我見師兄!”李重元再度喝道。 “不讓!” “讓不讓?” “就是不讓!” 兩人面對面互相對峙著,一個要繞過去,一個攔著道,兩個修真高手到此時此刻竟然似忘了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道法神通,俱像小孩子吵架那樣爭執(zhí)不休。看得王揚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住地搖頭,傅青書不說話則以,一說話挖苦起來是得理不饒人,趕忙出聲勸架道:“好了,都是幾百歲的人了,怎么一見面就跟小孩子一樣吵個沒完?青書你也不要攔著重元了,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談,不是胡鬧的時候?!?/br> 而那些在場圍觀的俱都是小一輩的年輕弟子,哪里曉得這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原先王揚與傅青書剛出現(xiàn)的時候,見他倆如此年輕,根本想不到有那么大的能耐,及至見識到了傅青書的神通,方才意識到他倆絕非常人,都在猜測是何方神圣。 后來聽見他們的大長老喊其中一人叫師兄,又喊另一個叫傅青書,頓時吃驚到不行,人群中炸開了鍋。大長老的師兄不就是他們的大師伯嗎?然而這個傳說中的大師伯不是早已經(jīng)過世了嗎?這個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況且又這么年輕,簡直不可能。 再聽到傅青書的鼎鼎大名,終于知道這個人便是百年來一直在修真界橫行不法,胡作非為的大魔頭,傳說他豢養(yǎng)了無數(shù)妖魔,殺人不眨眼,還專愛挖活人的心肝吃。現(xiàn)在見到真人,雖然驚訝于對方的相貌與外界謠傳的截然相反,然而一想起修真界中的諸多傳言,無不心驚膽寒,還以為敵人破了護山大陣,殺進來了,慌得要四下逃散。 然而他們的大長老卻并不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反而朝著二人迎了過去,更加令人大跌眼鏡,不敢相信的是他們看似一向威嚴持重的大長老竟和那個大魔頭傅青書像小孩子一樣嘰嘰呱呱地爭吵起來,全然沒有兩個修真高手對峙時該有的風度和氣勢。 李重元一時間像是想明白了許多事,對著王揚喊道:“師兄,倘若是傅青書騙我,你真得沒有死,那這三百多年來你為什么一直不肯回來見我一面?難不成你心中對我有什么芥蒂,不愿意見我?” 他頓了一頓,忽又指著傅青書問王揚道:“是不是他,是他攔著你不讓你來看我?是他把你關了三百多年,讓你不能離開?他把你關了那么久,那他、他有沒有強迫……如果真是這樣,他太不是人了,真是禽獸!禽獸不如!” 李重元的發(fā)散性思維差點讓王揚嘔出一口老血,況且他又是當著大庭廣眾說這種話,難免會被人揣摩出其中的深意,趕忙就要阻止他不讓他亂說。然而傅青書卻搶在他前頭,不去辯駁李重元對他的質疑,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道:“我怎么對師兄,只要師兄樂意就行,與外人有何相干?” “反倒是你,都過了三百年了,還不是沒死心嘛!可惜就算再過三百年,三千年,你一樣是沒希望的!你還不死心!” 李重元與他爭鋒相對道:“我死不死心也與你無關!你這些年來做得好事,如果師兄知道,還會受你的蒙蔽愚弄嗎?一定是你花言巧語欺騙了師兄,讓他不知道你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不知道云天門的現(xiàn)狀?!?/br> “師兄,你知不知道,這數(shù)百年來,他在外面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有多少云天門的弟子折損在他手里?他口口聲聲說要為你報仇,要云天門付出代價,可你如今卻是好好地,可見是他打著你的旗號為非作歹,傷天害理!他早已不是從前的傅青書了,他早已經(jīng)變了,師兄你不要再受他蒙蔽,受他愚弄了!” “哈哈哈!”傅青書不怒反笑,冷笑道,“說得可真好!你說我胡亂殺人,你怎么不講講云天門這些年來,什么樣的阿貓阿狗都收,心術不正就別怪他們自取滅亡,還是你們自己教徒無方呢!” “你!”李重元怒道,“那你說說我的徒兒譚清他哪里得罪了你,你不光殺之后快,還把他的尸體弄來對付我?” “哈!”傅青書故意發(fā)笑來掩蓋眼底閃過的心虛,指著他道,“我是誤殺了他,可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故意把他手上的胎記抹掉,好讓我認不出他。譚清雖然是我所殺,也是你間接害死的!” 他不待李重元回答,再度質問道:“也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才收他做徒弟,你表面上假仁假義,其實內心早有非分之想吧?你把自己假扮成這副老邁模樣無非是想松懈別人的戒心,方便對你徒弟下手是不是?” 說罷陰陰一笑,拿手在虛空之中一扯,李重元一下子就被他扯下偽裝,那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陡然間消失不見,站立在他們跟前的已變成了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俊秀男子。見識到了這樣一幕,廣場上的sao動聲越來越大,那些圍觀的弟子又哪里料到他們原本老邁的大長老竟會如此年輕,那他這些年來又為什么一直要假扮老人呢? 圍觀群眾紛紛表示事情太過離奇曲折,他們完全看不懂劇情走向,也不懂這三位之間的愛恨情仇。 “你!你血口噴人!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么齷齪!”李重元真得動起怒來,一半是被傅青書氣得,一半也是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撕破偽裝,真得要和他動起手來。 傅青書見他要動手,雙眼微微一瞇笑道:“你要動手,我奉陪!”